第160章 黄婆(1/1)
“你我初次见面,你自然是不认识我,不过,你师傅应该会提起过我。
无极低头沉吟了一会儿,突然眼睛一亮,有些迟疑道:“前辈莫非就是师傅常提及的那位黄老... ...?”
“黄老婆子吧,嘿嘿,不错,正是我。”
那中年妇人又上下打量了无极两眼才开口道:“阴师兄果然是非常看重你的,为你寻到了这么好的一副躯体。你小子也不错,短短时间就闯出了一番诺大的名头,嘿嘿!若是你师尊还活着,定然会找我显摆一番!唉!可惜!”
无极知道,这黄老婆子口中的阴师兄正是埙蛟的师父枯廋上人,遂眼圈一红,颤声道:
“师尊他!…在千机阁的时候曾听到师尊已遭不测的消息,但凭师尊的能力,小侄一直不愿相信他真的已经... ...?”
看着无极红红的眼框,这黄老婆子叹息一声道:
“我和你师尊自诞生之初便相识,我们相互扶持。后来一起加入尊主的门下修行,最后终于练有所成,被尊主派往不同的区域执行任务,只是在各自融魂成功后因为各种现实原因加上路途遥远,已经很少有机会再见面了,没想到... ...!”
无极没想到那枯廋上人看起来一副猥琐的样子,还有这么一位风姿犹存的红颜。
“哦!那黄前辈又是如何得知晚辈的呢?”
“上次回去述职,虽然没见到你师父,却收到了他留给我的一道魂符,里面着重的介绍了你的情况,并且在那里面还留有你的魂牌烙印。”
说到这里,妇人停顿了一下,继续道:“也正因为如此,我才能确定你的身份。”
无极听到这里,心中又是一阵感叹,没想到枯廋上人这么看重这个徒弟。可惜你们主动招惹到了我,想起当初一波三折的经历,真是时也命也。
不过原本悬在心中的一块大石也算成功落地,便恭维道:“原来是师娘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被无极唤作师娘,黄雀芝脸色一红,虽然她不置可否,但声音明显的轻柔许多。
“嗯!我且问你,你远在莱州,为何到了这里?”
无极心中暗道:看来自己猜测的不错。不过我和埙蛟已经融为一体,也不算骗她。
他不相信自己在莱州发生的一系列几乎人尽皆知的变故她这边会没有得到相关的信息。
明明知道还这么问其本意是想搞清楚自己是如何短时间内到达这里的。这也是大多数人想不通的地方,同时也是对他的一种试探。
但无极心中早就想好了腹稿,便将自己离开莱州的经历半真半假的讲述了一下。
“原来是得到妖族之人相助,难怪那边又传出你出身妖族的传言!”
说完这话,黄雀芝眉头一挑,继续道:
“如今你的这个身份有些意思,在计划实施的这个重要节点,我要跟殿主好好的谋划一番才行。”
“一助”
“老奴在!”
“你先带小主下去休息,我要回一趟圣殿。正在进行的事先暂停几日,一切等我回来再作安排。”
看着无极和靖国一助走到门口的背影,黄雀芝又吩咐道:“阴师兄曾提及蛟儿修行的功法特殊,去给他安排个上好的鼎炉。”
这最后一句话,让刚走到门口的无极差点绊了一脚,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忙就势回头冲着妇人施了个礼,口中连称不敢劳烦。
那黄雀芝却微笑不语 ,而是传音道:“我要去见的乌殿主和你一样同是血灵出身,同时也是我的密友,到时候我帮你引荐一下,定能得到她的一些指点,这对你了解自身的传承功法会少走很多弯路……”
跟着靖国一助穿过两个彼此相通的院落,被安排进一间甚是华丽的房间之后,无极的心思快速的转动起来。
结合着得自埙蛟的部分记忆,及黄老婆子对自己的传音,无极基本上得出一个结论。这黄老婆子和那个枯廋上人一样,对他的出身是非常看中的,要知道埙蛟可不是普通的怨灵,而是自带有血脉传承的血灵,在所谓的仙墓区域,实际上就是远古时期保留下来的大能者墓葬群(那个时候还没有仙界之说,有的只是比无极所在区域更多资源和更葱郁灵气的原住民聚集地)中孕育了无数年而诞生出来的灵体,并且在漫长的岁月里没有被磨灭,并能够被完整传承下来的功法绝对是非同凡响的。
因为在埙蛟的记忆里枯廋上人并没有传授他任何的功法,只是多次敦促他用功修行那个得自血脉传承的合道功。
或许是天性使然,也可能是每个人对同一事物的理解和认知不同,这埙蛟把合道功当成一部采阴补阳的功法来修炼。或许这种方式修炼起来成效更快,但是在无极看来这种方式太过极端,也伤天和,更加影响道心。
这也是无极没有深入研究并将这本传承功法束之高阁的主要原因。当然还有另外一个重要原因是,无极在融合了埙蛟的灵魂之后只继承了这部功法的前半部分,至于后半部分,随着埙蛟的陨落那一丝精血也随之溃散,自然无法再补全。(实际上无极并不知道,那一丝精血根本就没有消散,而是一直潜藏在他的紫府深处 ,并如鱼得水似的将他的鸿蒙紫府当成了新的家园。)
如今被黄老婆子再次提起,并言说要请殿主给他指导一二,让无极不得不把埋藏在灵魂深处的合道功法连带着埙蛟相关的记忆再次释放出来。同时放出来的还有那一丝越发壮大的精血。
就在记忆碎片化作一个个鲜活的画面在无极的脑海中不断泛起的时候,一个体态婀娜的娇小身影走了进来,她先是抬头看了眼仿佛老僧入定般闭目调息中的无极,又转头看了眼后面缓缓闭合的房门,面色羞红的慢慢向着无极走去,随着她轻摇的莲步,最后一件抹胸也滑落在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