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匈奴来使(1/1)
不多时,
三名身材壮硕、体着兽皮、颈戴兽骨、披肩散发、满脸横肉的男子便从大殿门口走入。
他们脚下步伐张狂,神情乖张,眼神凶戾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不屑的态度,似乎其脚下所站立的地方不是大汉的朝会大殿,而是他们任取任夺的‘后花园’一般。
“哈哈哈,大汉的皇帝,我们大单于听说皇帝刚刚登基,特让我们来献上贺礼。”
“不过贺礼的羊被我们路上吃了,那些羊皮就献给大汉皇帝了!”
“哈哈哈~”
“大胆!”
“放肆!匈奴无礼,还不跪下谢罪!”
所谓君辱臣死,匈奴人的嚣张让大多数大汉武将感到了无尽屈辱,临时担任卫尉的不败将军程不识以及飞将李广更是直接怒喝出声。
“哼!我匈奴为上天所立,日月所置,至高无上,汉人的皇帝没有资格让高贵的匈奴人跪拜!”
刘彻面色平淡看不出喜怒,亦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冷眼看着匈奴人表演。
但见那匈奴使昂着头颅,扫视了一圈群情激昂的大汉朝臣,随即又道:“本使此次前来,乃是奉我匈奴新任大单于伊稚斜之命,特来通知大汉皇帝。”(稍微改动,还请见谅!)
“大单于有言,今年我匈奴年景不行汉朝供向我匈奴的物资要追加一倍,而且还要额外供上制作箭镝的铜铁。”
“另外,大单于还说了,贵我两家都是新主登基值得庆贺,大单于在草原等待着汉朝早派公主...前来和亲!”
……
“放肆!”
“岂有此理!”
“蛮夷安敢欺我大汉!”
匈奴使纳贡和亲之言一出,朝中文臣虽有气愤但大多数还是垂下了脑袋,只有少数几人在跟武将一同目若喷火的瞪着匈奴来使。
眸下所压制的怒意清晰可见,更有甚者早已将指尖掐的发白。
一时间,一股名为屈辱的狂风,横扫整个大汉朝堂。
‘哎!高祖皇帝留下的烂摊子,近乎损了我大汉百年有余的气节,若非如此,区区匈奴......’
匈奴人的嚣张态度让刘彻胸中怒火几欲焚山煮海,其面上神情更是愈发的冰冷,就连那尽收体内的半步宗师之威也再一次透体而出。
重活一世,汉家武帝,绝世神功在身,大汉兵权在手。
忍让匈奴?
那?是以前!
一念至此,刘彻帝心通透,淡淡帝威伴随其声而下。
那虽年少却尽显肃穆的声音并未针对匈奴来使,其中更是掺杂着不容拒绝的帝王威严:
“卫尉何在?”
“将此等蛮夷拖出大殿,挑去手筋脚筋,剜去髌骨弃于乱市,让我大汉的子民都看看,这匈奴人...究竟是怎样的至高无上!”
“不!汉朝皇帝你敢!”
“我大单于的铁骑不会答应,我大匈奴的兵锋也不会答应的,你就不怕....”
“还不动手!”
“喏!”随着刘彻最后一声喝令,早就憋着满腔怒火的程不识率先站出了身,三下五除二将匈奴来使放倒在地后便叫听令而来的北营卫戍一同拖出了大殿。
匈奴人的叫嚣还在继续,朝会大殿当中也随即炸开了锅,一部分官员更是直接起身来到大殿中央。
“陛下!我大汉以和为本,争战非无奈而不为之,如此做法只会激怒匈奴,还望陛下收回成命!”
“陛下,匈奴势大马壮兵强,我大汉经不起如此折腾啊,还望陛下效仿高祖皇帝,收回成命忍下这一时之辱!”
“……”
刘彻冰冷的眼神向着下方扫去,但见那出声阻挠的官员尽是窦氏一派之人,其中窦臣、窦忠等还俱是太皇太后的嫡系侄孙。
跟老太太一样,这窦氏一系的官员亦是些主张黄老无为治法之人,政事观点侧重于‘无为而治、与民休息’。
刘彻对待匈奴使的做法无异于与匈奴开战,这些习惯了无为而治的官员自然是急赶忙劝谏。
“陛下,诸位大人之言臣不敢苟同!”主和派官员这一出声,朝堂之上的武将当即坐不住了,飞将军李广更是直接道:
“臣以为,匈奴人此举意在试探,倘若我朝就此屈从于纳贡、和亲,未来之匈奴只怕会变本加厉、得寸进尺!”
“诸位大人,需知穷坑难满,欲壑难填呐!”
“李广将军所言极是!”继李广之后,程不识再次起身而出,对上位躬身一礼后便径直道:
“蛮夷无礼,欲以势盖压我朝,臣虽不才但却决计不愿与匈奴示弱,若开战,臣程不识...愿为先锋!”
“匈奴兵强马壮,若是开战我朝能有几分胜算?纵是能胜我朝又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是啊,两军交战并非儿戏,其中所耗费人力国力更不可一言蔽之,二位将军这是要弃我大汉百年之祥和于不顾吗?”
“你们.......”
主站主和双方各执一言互不相让,偌大的大汉朝堂顷刻间沦为了坊间闹市。
啪~
“够了!”
如此情形,让本就被匈奴人搞得心情不佳的刘彻更为愤怒了,手掌拍在身前桌案,在北冥真气的加持下,那桌案当场便炸了个粉碎。
巨大声响让底下群臣一惊,一众武将更是纷纷圆瞪着眼睛,似是不敢相信刚刚看到的那幕。
但此时的刘彻却是丝毫不加遮掩,整个身形猛立而起,半步宗师所带来的压迫感再次席卷整个朝堂。
“朝堂之上这般吵闹,尔等眼里还有朕这个皇帝吗?”
在北冥真气的加持下,刘彻声音就犹如数九寒天的冷风一般冷厉,群臣受此一惊,浑身不由得冷汗直冒。
先前在殿中争吵的数位官员更是在此等威压下直接跪了下来,忙声道:“臣等不敢,陛下息怒!”
刘彻并未理会,只是将凌厉的视线从那些主和官员身上一一扫过。
说的难听一些,大汉立国之后所丢失的骨气及血气,刘邦、吕后的原因固然很大,但更大一部分则是在这些主和官员的口中丢的。
若非是当前手下无可用之人,这些个主和官员有一说一,刘彻非给他们全砍了不成。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