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叫陈舒婷（1/1）

张扬的眼前忽然黑了下来，连舒婷的声音都听不到了。

再睁眼时，张扬出现在个陌生的客厅里。

客厅很宽敞，装修也异常精致，无论是沙发还是吊灯都是大牌的，一看就是有钱人的住宅。

张扬坐在沙发上，拿起桌上的全家福，照片上一家三口笑得很开心，看背景是G市最大的游乐园。

照片上的小女孩有点眼熟，仔细看，这不正是舒婷妹纸小时候吗？

门外传来拧钥匙的声音，很快，门开了。

一穿着时尚的美丽女人走进来，脱下高跟鞋后，美妇走到沙发前坐下，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

张扬坐在美妇身边，能听到电话内传出男人不耐烦的声音。

“小三”“离婚”这样的字眼不断传入耳中。

女人恨恨挂了电话，拿起水猛喝一大口，重重把水杯砸在地上，玻璃四溅。

这时，门铃响了。

女人开门，一个背着书包的小女孩走了进来。

小女孩怯生生从书包中拿出试卷，递给女人。

女人盯着卷子上的“99”分，愤怒扯住女儿衣领，指指错的那一题吼道“你是猪吗？我是怎么教你的？就不能拿100分吗？”

小女孩哭了起来，面对母亲的质问只能低着头抽泣。

晚上，男人回来了，带着满身酒气。

卧室里，是男人和女人猛烈的争吵和摔东西声。

客厅内，张扬陪着小舒婷写作业。

每次激烈的大吼，都会让小舒婷肩膀抖一下，但她强装听不到接着写作业。

张扬就这样陪着她，很想安慰下她，可是自己说的话小舒婷根本听不见。

画面一转，张扬来到了间教室。

讲台上，老师在上课，下面的学生认真听着，时不时埋头做笔记。

张扬一眼就注意到角落里的舒婷，蓝色校服，可爱清纯还带婴儿肥的俏脸。

只是，这张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没有开心，也没有不开心，只知道机械做着笔记。

放学后，张扬又跟着舒婷去了两个补习班，直到晚上11点舒婷才独自打车回家。

舒婷安静坐在车上，她时不时抿抿嘴，仿佛在做什么决定。

刚回到家，一个衣架甩了过来，打在舒婷头上。

舒婷看了眼美妇，默默捡起衣架放到桌上。

美妇走到舒婷身边，冷冷看着她问道“知道为什么打你吗？”

舒婷直视妈妈，平静道“因为我没考年级第一。”

“呵！你还知道啊？给你报那么多补习班有什么用！你说话啊！”

美妇来了脾气，拿起衣架劈头盖脸抽过来。

舒婷没有躲，也没有喊叫，只是平静看着美妇。

打累了，美妇才收起变了型的衣架，扯扯舒婷的耳朵道“下次再不考第一，你就不要回来了。”

“知道了。”

舒婷回到房间，抱起皮卡丘玩偶，一个人发起呆来。

张扬坐在她旁边，也跟着她一起发呆。

晚上12点，确定父母都睡下后，舒婷抱着皮卡丘一个人走出了家门，坐上电梯，来到天台。

风呼呼刮着，她抬头，看到的是满天星辰，和那一轮圆月。

再次看了眼对面的高楼后，舒婷没有任何留念，毅然跳了下去。

张扬伸回抓空的手，莫名有些感伤，

原来，舒婷是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中长大的，父母无休止的争吵和打骂，以及那每天都要去的补习班。

没有朋友，也没有亲情的呵护。

难怪在公寓里，她妈妈会对她那么好，因为这都是她自己幻想出来的。

还有就是，舒婷跳楼的时间正是高考前夕，所以会对高考有所执念，变成鬼了都要把那场试考完。

一阵冷风吹来，张扬打了个哆嗦，清醒过来。

面前是熟悉的办工桌，再看看电脑屏幕，并没有“地狱公寓”的画面。

“难道是做梦了？”张扬打开手机看看时间。

手机显示没电了，张扬呼吸一滞，明明睡过去时还有80的电量啊，怎么睡一觉就没电了。

对了，陪舒婷玩王者，电量被耗光了。

难道，那不是一场梦，那是真的？

“咯咯咯”

笑声很清脆，还有些熟悉。

张扬抬头，就看到个女孩坐在对面，调皮摆弄同事的海贼王手办。

蓝色校服，略带婴儿肥的脸，扎起的高马尾洋溢青春的气息，这不是舒婷妹纸又是谁。

舒婷放下手办，看到张扬醒了，大眼睛笑得弯弯的，扑过来，抱住他的腰软软道“哥哥醒了鸭。”

张扬轻轻拍着她的背，又惊又喜。

惊的是那地狱公寓是真的，自己可能还要再次进入，危险重重，因为不是每个住户都像舒婷这般可爱好说话的。

喜的是舒婷妹纸留在了自己身边，自己多少能弥补她不曾有过的快乐。

关上电脑，张扬离开了办公室，这个逼班就上到这里吧。

舒婷妹纸跟屁虫一样跟在张扬后面，时不时发出欢快的笑声。

来到电梯口时，张扬注意到一个电梯正在上行。

“叮”地一声，电梯停在自己这一楼。

电梯门开了，胖胖的女领导走出来，一看到张扬就笑道“小杨啊，真巧，表做完没呢？”

说着，女领导在张扬的某个部位狠狠瞄了几眼。

“都搞定了，徐姐这是回来干嘛呢？”

张扬客套一句，走进了电梯。

女领导在电梯门关上时，扔进来一张小卡片“等下去姐家，姐找到部很好看的奥特曼。”

一起为爱鼓掌的意思再明显不够。

张扬嘴角抽了抽，这是多饥渴啊，逮着个男的就不放过。

好在女领导只是塞进来一张小纸条后，就走了。

舒婷捅了捅张扬的腰，问道“哥哥，刚刚那位大婶让你看奥特曼啊，真幼稚。”

张扬苦笑点点头，这舒婷妹纸还真是纯洁呢，那种暗示都看不出来。

徐小丽来到办公室，打开灯，走到自己的桌前拿出一瓶药。

这药是壮阳的，徐小丽准备跟自己的好朋友痛快嗨一晚上。

关上抽屉时，徐小丽感觉办公室的温度降了很多，灯光也开始一闪一闪的。

徐小丽四处瞅瞅，没发现异常，但她也不敢待了，关上门后匆匆离开。

这栋楼前天有个女人自杀了，而自杀的很大原因跟她有关。

回到住处，张扬痛快洗了个热水澡，把身体扔到大床上，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舒婷妹纸安静睡在一边，托着下巴静静看着他，柔柔道“哥哥，舒婷要玩小鲁班。”

张扬把手机充上电，回道“等下吧，现在手机没电。”

舒婷有些失望，但还是乖乖点点头。

张扬理了理被子，摸摸她的头问道“舒婷，你对那个公寓了解多少？”

舒婷摇摇头道“舒婷也刚住到公寓内没多久，所以知道的不是很多呢。”

“比如其他住户，你知道都有哪些吗？”

“舒婷一般都不出门的，所以不知道呢。”

“那舒婷，你姓什么啊？”

“舒婷姓陈哦，耳东陈。”

张扬“……”

舒婷的名字居然跟狂飙中的大嫂重名，只是一个雷厉风行女强人，一个纯情女高不谙世事。

张扬想了想，问了个他最想知道的问题“以前有没有人进去过公寓？”

“没有，哥哥好像是第一个进来的人呢。”

张杨叹口气，尼玛加个班手贱点了个网页，都能撞上地狱公寓，这运气没谁了。

这时，隔壁传来床“嘎吱嘎吱”的声音，伴随着一阵“嗯嗯啊啊啊”

舒婷小耳朵竖了起来，好奇问道“哥哥，隔壁在干嘛啊？那女的被欺负了吗？她叫得好惨。”

“他们在做一些爱做的事，不用管。”

张扬揉揉太阳穴回道，心想该搬个家了，这屋子隔音太差了。

舒婷皱眉认真想了想道“舒婷好无聊，哥哥也带舒婷做一些爱做的事吧。”

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