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地下黑街琐事（1/1）
……
在凯瑟琳旅店某个平平无奇的房间里的某个平平无奇的牛仔背包里，一个日记本静静躺着。
翻开兔子书签夹着的那一页，可以看到：
“唔，到了卡卡尔缺钱的时候，千万不要去xx路xx巷xx位置，那里会有人蹲点要把你拐进地下黑街，千万不要试图通过那些人的门路进入地下黑街，在那里能挣的钱虽然很多但是太轻松了一点都不能体现人的价值!”
……
一边默念“世上只有妈妈好”，一边换上工作制服，出了员工更衣室，照了照镜子。
很好，和原来的样子毫无相似之处。
看见了镜子里两个还在发着抖的傻子，她问了一句：
“让你们写的都写好了吗？”
其中一个人点了点头，将写得满满当当的纸张交给了她。
她一边看着一边继续问：
“你们拐出去的人都查到几个了？”
“大部分都查不到了，查到的十五个里死了九个，六个得了性病，接不了活儿，被拖到山上等死。”
埃西莉亚眨了眨眼。
“那就再重新写一封信吧。”
……
“尊敬的治安署长官阁下：
热心公民某人向您问好。
前日某途经地下黑街救出被拐入夜店的可怜女子六名，六人身染性病，命不久矣，现随信寄至治安署总局大门前，并附送金币贰百贰拾叁枚，望长官即时将六人送医，费用尽从随信寄出的金币里出。
另，打听到几处违法窝点，敬请阅视下文……
祝，身体康健，工作顺遂。”
……
随着第一日的拍卖会进入尾声，埃西莉亚结束了第一天的守场工作，将刚领到的十枚金币倒在手上一一点数，然后取出两枚，压到身后某人的手上。
“雇几个魔法师把你们那个酒馆处理干净。”
……
卡卡尔治安署总局。
“长官，六名病患的手术在刚才已经全部结束，随信寄来的金币已经耗尽，后续身体康复治疗及心理治疗费用是否申请财政支出?”
“是。病人现在有没有提供什么信息?”
“有人提到了一家酒馆地址。”
“现在带人过去。”
“是，长官。”
……
在黑街某个巷子里休憩的埃西莉亚睁开眼， 一声巨大的轰鸣滚滚入耳。
动静很快结束，她接着闭上了眼。
……
爱德文·斯塔茨看着被炸成废墟的酒馆遗址，笑了笑。
“长官，你们治安署总是习惯落人一步。”
治安署队伍为首者扶了扶头上的帽檐。
“开启仪器检测。”
……
“姐，你让我倒的魔药我都帮你倒好了。”
“别来烦我，滚回你的下水道里。”
“姐、姐!今天我们还没吃东西……”
“不会捉老鼠吗？”
……
“长官，检测到中级魔法波动消除魔药，药效二十分钟前起效，遮掩住了所有魔法痕迹，无法从魔法波动上寻找施法者。”
“长官，二十米外发现人员脚印。”
“长官……追溯到尽头时，发现了两具尸体，死亡时间是半小时前，死因是服食有毒老鼠肉……毒药是黑街常见的花石散，难以溯源。”
“长官，分队已控制全部窝点二十三个。”
“长官，已联系到所有病人家属……”
……
今夜，卡卡尔治安署总局灯火通明，无人问津的暗巷里，埃西莉亚睡了一个好觉。
她的怀里，夹着几张墨迹崭新的纸张。
“基于初级魔药药方推测中级魔药药方（第136次实验·成功）
……
尾注：初级魔药药方来源
——《基础魔药》”
一只飞蝇停留在她的脸上，埃西莉亚缓慢地睁开眼。
打了个哈欠，飞蝇没入她怀中的纸张里，无声自燃，不一会儿，原地只剩下满地灰烬，风一吹，一切痕迹消失得无声无息，利落干净。
……
“自燃飞蝇?挺有趣的小东西，多少钱一只?这么便宜?我要一袋。”
将蓝发尽数藏在斗篷下只露出一个额头的卢修斯将其中一只飞蝇拆开后，对这小玩意儿啧啧称奇。
“原理这么简单?我之前怎么没想到。”
瞥了眼脸色有些僵的老板，厄尼斯特拍了拍他的肩。
“时间快到了，走吧。”
*
地下拍卖行，夜晚九点。
莱文·昂赛汀进入包间前，看了眼正在门前巡逻的黑衣斗篷人。
侍者在他的授意下关上了房门，他找了个空余的软椅，躺了下来，伸了伸懒腰。
“这里的守卫对自己的实力很自信嘛，看着不像骑士，却也不带法杖……”
一旁拿着茶杯的雍容妇人淡淡开口。
“大部分是不想被认出身份的临时工。”
说完，她啜了口茶水。
莱文撇撇嘴。
“母亲，听说拉米瑞兹家也派人来了?”
妇人将锐利的视线投向他。
“不止是拉米瑞兹。这种白痴一样的问题以后别再问我了。”
……
拍卖会的第三天，也是最后一天，最后拍品的登场将拍卖会的气氛炒上了顶峰。
相比起前两日的无所事事，今天就连大门保安养的狗都察觉到了拍卖行内紧张焦灼的气氛，从下午开始狂吠不停。
负责人在拍卖开始前两个小时就将所有招来的“守卫”集中在一起，千叮咛万嘱咐不要让拍卖会出现差错。
“如果出现特殊情况……能顺利解决的，额外补贴金币。”
埃西莉亚知道所谓的“特殊情况”有九成可能性指的是治安署的介入……不过她能说什么呢？她只是想挣钱，要是治安署真的来人了，大不了到时候她浑水摸鱼避开就算了，最后这十万块不拿也无所谓，再想点别的办法总比开学前就被抓去治安署喝茶好。
之后他们分批轮流在拍卖会各个场地巡逻，在拍卖开始前的二十分钟，她轮替到了四楼包厢走廊的巡逻位置。
虽然自信自己做的易容魔药不会轻易被察觉，但是能在地下拍卖会坐上包间的大概身家都不简单，其中有多少魔法血脉传承的世家子弟在场她就不知道了，这部分人大多数与圣弗格森有关系，尤其是她的同龄人……万一开学后被认出来怎么办？不至于吧……反正她没敢把法杖带出来。
埃西莉亚心下慌了一会儿，但是面上不显，很快压下了所有情绪。
都到今天了，该做的事一件没少，还能怎么样？继续走下去吧。
为今之计，是将保全自身作为首要目标。
“089号，到一楼巡逻吧。”
负责人走过来，朗声道。
经过她身边时，他低声嘱咐。
“今晚的情况已经确定不简单了……一些该死的老鼠在这种关头吸引了上面人的注意力。一会儿你和002、056、069、024一起慢慢挪到门外守着，出事后下手干净点，别惊扰了包间里的贵客，务必让拍卖会正常运行下去。结束后多给你五十。”
埃西莉亚一声不吭，只是看着他。
负责人没办法了，拿出一个金线织成的袋子塞到她手里。
“这是三十。还有三十结束后给。”
埃西莉亚掂了掂袋子的重量，点了点头，跟在他的身后下了楼。
……她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