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章 飘絮手段（1/1）
【飘絮不知为何总是想起自己刺向段天涯时他对对‘姐姐’说的话语。
心绪不宁的她换上姐姐红色的和服，画上姐姐的妆容，拿起姐姐的短笛，吹奏着姐姐思念段天涯时所奏的曲子，一样的幽怨，一样的不安……
一曲终了，她有些明悟：“我现在知道姐姐为什么会死，她知道，如果不硬接爹爹的杀神一刀斩，天涯一定会死的，如果天涯死了，她也不能独活。”
飘絮语气又有些嫉妒：“姐姐你知道吗？到现在天涯都忘不了你。”
渐渐地飘絮回忆起自己来巨鲸帮之前来到姐姐的墓前，对姐姐所说的话。
“姐姐你为了情舍弃了性命，你完成不了的心愿由我这个妹妹替你来完成吧。”】
“砰砰砰。”邀月的掌力磅礴而精纯洞府中的石柱随着邀月每次出掌应声碎裂，已经堆积如同小山一般的石堆让怜星有些担忧姐姐，打算出言劝阻两句。
“姐姐，你……”
怜星看着姐姐瞥向自己那一刻愤怒，憎恨，后悔，嫉妒这说不清的复杂表情不断在姐姐的脸上转换。
怜星有些无奈地停下了张开的嘴。
石观音借着天幕已经将雪飘人间练得初步纯熟起来，虽然她知道自己可能终生无法遇到柳生飘絮，但是她无法得到段天涯竟然要被她勾引了，还是用那张楚楚可怜的脸，这她的嫉恨之心愈发旺盛。
她只能通过毁掉和飘絮相似容貌的脸来缓解这份嫉妒。
但是这样做并没有让她好多少，于是她想了一个办法，那就是用雪飘人间来毁掉那些和飘絮相似的脸，这样的行为让她得到无比的满足。
“不愧是一个娘胎里爬出来的骚狐狸，姐姐拿到的，妹妹也一定要拿到，就是不知道用你最爱的雪飘人间毁了你的脸，你还有心思去勾引你的天涯吗？”
【伤势恢复了大半却迟迟无法彻底复原的段天涯被小林正告知自己中了柳生但马守的碎骨掌。
此掌十分阴毒，中掌者会在七七四十九日之后从长者七七四十九日后，骨头会化为粉末，由于重掌不痛，所以许多人中了招，还不知道厉害，等到需要医治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虽然知道自己已经十分危险，段天涯全无惧怕之色，只是苦笑一声，询问小林正来此的目的。
小林正一来告诉段天涯唯一的解药有的就只有柳生家的独门金疮药双龙丸。
二来告诉他那日刺伤他的女子是雪姬的妹妹飘絮。
三来告知在他昏迷期间，巨鲸帮乱象频现，需要李帮主决断，而巨鲸帮李帮主却不知所踪，现在帮内群龙无首，事务大半由李帮主叔父李长老管控。
李长老此人狼子野心，似乎打算驱使东瀛和巨鲸帮为其做一些不可告人之事，小林正心中不安，特来告知。
一身男装打扮海棠恰在此时现身告知天涯和小林正，看着海棠神采奕奕的样子，段天涯也放下心了，他知道海棠不会因为私情而耽误义父的任务。
海棠通过调查发现李帮主极有可能被李长老以观赏书画为由软禁在他的府邸里，听完海棠的推测，小林正急忙。
海棠和段天涯请副帮主李范根与小林正向李长老报告帮中之事，来引开李长老的注意。
天涯和海棠乘机在李长老府中寻找帮主，发现李帮主被李长老引诱正在临摹王羲之的《快雪时晴帖》，两人急忙告知帮中乱象，李帮主急忙跟随二人返回帮中处理事务。
飘絮看到父亲偷偷密会李长老，偷偷跟上偷听到李长老与父亲的对话。
李长老担心段天涯会坏了他们密谋之事，柳生但马守告诉李长老不用担心，段天涯中了自己的碎骨掌，只有双龙丸可以医治。
得知段天涯中了父亲的碎骨掌，飘絮十分为天涯担心，为了帮助天涯，她毫不犹豫打算为其偷取双龙丸。
在寻回李帮主后小林正被海棠告知了假乌丸和利秀之事。
小林正出于感激向段天涯讲述三年前，巨鲸帮请柳生家及伊贺派来训练他们的侍卫，伊贺派只有武藏和小林正，柳生但马守与李天昊勾结带着女儿飘絮和乌丸来。
乌丸有一个弟子，擅于扮演女人，后来做了李天昊的干儿子，这个干儿子应该就是扮利秀公主的人。】
“呵，还以为这帮东瀛人有多大本事，也是左腿扯右腿，竟然惹的那边的大明上下皆惊，连圣上都差点有失。
东厂的人果然不论那边都是废物，铁胆神侯也是玩忽职守，不配坐拥天下第一庄和护龙山庄。”
一听督主这样说继学勇虽然没听懂雨化田话里的意思，但是拍马屁绝对没错。
继学勇拱手赞叹：“督主英明，这些土鸡瓦狗辜负圣恩，拿着朝廷俸禄却被东瀛的宵小之徒玩弄，若是天幕那边的大明有督主在，圣上那里会被那什么出云国给行刺。”
听着继学勇的马屁谭鲁子冷峻的脸上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
雨化田听着这番马屁也没有何表示，反而饶有兴趣询问下手位的谭鲁子有何看法。
“禀督主，这小林正之所以不断帮助段天涯，与其说是为了两人的情义，还不如说是借刀杀人。
先前天幕所说，东瀛之地，这柳生家与伊贺派已经明争暗斗多年，柳生十兵卫和柳生雪姬皆以身亡，柳生家未来已经没有大多希望了，若是借着大明的手再杀了柳生但马守和柳生飘絮，那东瀛肯定就是伊贺派的天下了。”
雨化田轻微一点头，对谭鲁子的回答十分满意。
要是手底下都是继学勇这样只会狐假虎威，没有脑子的手下，他雨化田的下场到最后估计连东厂那帮废物都比不过。
【月明星稀，柳生飘絮来到段天涯的屋外，有些踌躇，牙齿轻咬樱唇，完全没有察觉海棠出现在身后。
“柳生飘絮。”
“你拔剑吧。”飘絮连转身都懒得转身，她对自己的武功有绝对的自信。
“我也不想和你过招，我的武功也比不上你。”海棠静静地表示自己没有敌意。
飘絮：“怕死就滚远一点。”
海棠：“你不是想来见我大哥吗？”
“大哥，叫得多动听多亲切。”
听见海棠这样称呼天涯，飘絮转过身，眼神宛如饿狼一般注视着海棠，少女的眼神不断在海棠的要害巡视。
海棠仿佛没有感觉危险，一脸微笑“飘絮姑娘，我们不是敌人呐。”
“我们不是敌人，难道是朋友？”飘絮有些不屑海棠的说辞。
“但愿如此为了你，为了我大哥，我希望我们是朋友，其实在我的心里面我巴不得我们是敌人。”海棠十分诚恳地说道。
听着海棠如此真诚，飘絮稍微收敛了杀气，“你不怕我一刀杀了你？”
“呵呵，如果大哥心中有我的话，可能我们会是敌人，我还会怕你？”海棠苦笑一声，神色黯淡地转过身去“不过在我大哥心中我只是他的妹妹。”
飘絮并没有因为海棠一句示弱就放松警惕，她死死地观察海棠脸上的表情，想看出其中到底几分真，几分假“可是你们却一直像夫妻一样。”
“你见过夫妻要分房睡得吗，我和大哥从小一起长大，我很喜欢他，我也希望他能喜欢我。”
海棠讲述着心中的爱意嘴角微翘，十分甜蜜，话头一转，脸色有些苦涩“不过，我知道大哥心里一直喜欢你的姐姐雪姬。”
“姐姐已经死了，七年。”飘絮有些伤感地回应。
海棠：“但是她一直都活在大哥的回忆里，我真羡慕雪姬姐姐。”
飘絮也有些被感染一般，不再紧盯海棠，“我也是，不只是羡慕，甚至可以说是嫉妒。”
“为什么？”
飘絮渐渐地散掉了杀气，有些沉缅在回忆之中。
“爹爹从小就很疼惜我和姐姐，我们想要什么，他就给我们买什么，凡事姐姐对我也是避让三分，我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大家都说我很幸福，我却感觉不到，我总是觉得生命里应该缺少点什么，那才是幸福。”
回忆之中的飘絮眼神愈发无神，直到她再次提起天涯。
“直到有一天，姐姐告诉我，她和天涯的感情，姐姐她那天笑得好甜好甜，我看到她那个样子，我知道，那就是幸福的滋味，姐姐的样子，这是我从来没有感受过的，以后，也不会有这样一种感受了。”
“无论如何，我希望你看在你姐姐的份上，不要和我大哥为敌。”
海棠没想到飘絮心中隐藏如此的感情，不知是为自己还是飘絮，眼泪不断溢出眼眶。
“我有选择吗？”
听着海棠的请求，飘絮有些委屈地潸然泪下，她取出一封信交给天涯。
醒来的段天涯发现海棠一夜未睡，急忙为她披上衣物，海棠告诉段天涯昨晚飘絮来过，并告诉段天涯她想通了，喜欢一个人，不一定要得到他，她会永远是他的好妹妹。
海棠把信交给段天涯。
信里说明天是雪姬的死忌，柳生但马守与飘絮为雪姬在后山黄叶树下立了一个衣冠冢，飘絮询问天涯会否来拜祭。
黄叶树下，段天涯漫步在雪姬的墓前，墓前四周挂满了许多千纸鹤的竖杆。
飘絮为雪姬焚烧着千纸鹤，两人讲述着往事，雪姬以前最喜欢千纸鹤，认为千纸鹤会把纯洁的灵魂送到最美丽的地方，在那里，没有斗争，仇恨，只有爱，那里就是净土。
段天涯希望飘絮可以在雪姬墓前杀了自己，这样自己或许就可以和雪姬在净土团聚了。
而且这样可以帮飘絮立功，反正自己中了碎骨掌，可能已经没救了。
“我不会让你死的，为了姐姐，我要救你。”飘絮有些调皮的笑道。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件事我已经想了很多年了，你肯答应吗？”
段天涯急忙提出条件，“违背侠义的事我不能做。”
“我听姐姐说有一次你跟她比武，她输了，你就背她下山，那我也要你背我下山。
听着飘絮的要求，段天涯尽管有些感觉不对，可是也无法拒绝。
“我重不重啊？”飘絮趴在段天涯耳畔呵气如兰。
“跟你姐差不多。”段天涯身子有些僵硬愣愣地回答。
“你会想象现在在背上的是我姐姐吗？”
“我，我不知道。”段天涯已经有些迷乱了，他似乎一会儿在过去，一会儿回到现在。
我现在终明白姐姐在你背上找到了什么，一种可靠的感觉，就好像被你背着什么风雨都能过得去，真希望这条下山的路永远都走不完。”
飘絮闭着眼依靠在段天涯肩头，那种安心感让她沉迷其中。
面对飘絮如此直接大胆的表白，段天涯强装镇定“世上没有走不完的路，只有忘不掉的感情，你姐姐在我心目中的位置，永远没有人可以替代。”
一听段天涯这样说，飘絮有些生气，“放我下来吧。”
段天涯看着飘絮，如同一个年老的长辈一般“总有一天你会找到一个可靠的背跟你一起走过风风雨雨。”
飘絮扭过头不去看这个呆愣的木头，赌气地立誓：“你这辈子，没有人可以代替我姐姐，我这辈子，也没有男人可以再背我。”
“飘絮……”段天涯还想再说什么被飘絮以双龙丸搪塞过去。】
“哎呀妈呀，这东瀛的小娘们还挺执着，是认准了就不撒手的主啊，这小心机耍的，我估摸着这段大侠被拿下也就几天的功夫了。”
白展堂信誓旦旦地下了断言。
“蘸糖，你胡说啥呢，人家段大侠，正人君子，发了誓的，心里只有雪姬姑娘一个人，把海棠姑娘那么好的人都给拒绝了，怎么会娶他的小姨呢。”
佟湘玉觉得段天涯如此正派的人肯定不会违背誓言。
郭芙蓉：“就是，就是，大内密探唉，你以为跟你们几个货一样，成天吃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咋可能嘛，老白，这柳絮姑娘哥哥姐姐都是因为这姓段的死的，她想，她爹也不会让啊。”大嘴觉得老白就是在瞎胡扯。
白展堂“说你们不懂还不信，就那姑娘看海棠姑娘那眼神，跟要吃人一样，你说她会让别人有机会嫁给段大侠。
再说就这老柳家俩姑娘，要是听她爹的话，段大侠人早没了，还能背着小姨子逛山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