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世界法庭（1/1）

推开厚重的大门，庄严肃穆的气息扑面而来。

世界法庭。

所有人都是相同的脸。法官坐在高高的位置上，威严而神圣。书记员静静地坐着，记录每一个人的话语和动作。陪审团成员严谨地坐在他们的位置上，眼神或警惕或慈祥，人生画卷也不过如此。

当一被押送至被告席。他的身影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孤寂，他的神情木然，好像看不懂也无法理解眼前有如暴风雨前的宁静。归魃入座对面律师席位。自信超然，好像时刻准备着迎接暴风骤雨。

随着法庭程序的进行，书记员冷静清晰地宣布法庭纪律，核对当事人身份，法官宣布合议庭成员。这些井然有序的程序如同一道无形的枷锁，窒息感有如寒流向所有人扑面而来，当一正当如是。

公诉代表正式发言，他的声音响亮而有力：“大家好，我是归久，我今天将代表所有公诉成员 ，向被告人当一提起诉讼，据我们了解，当一的人格过于脆弱，已经分裂出二重人格，这给世界之间的秩序带来了极大的不稳定……”

同时，在场所有人都屏息凝神静静聆听，法庭如同死亡一般寂静。公诉代表的发言在大家的脑海中生动地刻画出一个脆弱无助的灵魂，谁都不知道这个小小生命究竟发生了怎样刻骨铭心的伤痛。

归久继续说道，字字珠玑：“为了维护世界之间的稳定，恳请法官作出以下裁决，将当一进行封印！”

在场所有人都知道，封印实际上就意味着毁灭，只是用了一个更温和的词汇来表达。现实总是比表面残酷。

归久的发言结束，陪审团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他们内心涌动的各种情绪——担忧、惊恐、愤怒纷纷宣泄出来。法庭像菜市场一般熙熙攘攘。法官重重敲了一锤，“肃静”。场下瞬间鸦雀无声。

按照流程，归魃开始辩护：“亲爱的法官，亲爱的陪审团，我们只知道当一分裂出了二重人格，但是有谁知道当一为什么会分裂出二重人格呢？”

归魃沉默，但是他的发言如同一滴水落入平静的湖面，泛起涟漪。陪审团重新开始窃窃私语，法官的法槌再次敲下，但这次的声音无法驱散他们内心的好奇。

然而归久像是要急于扼杀陪审团好奇的种子，他突然插嘴“对不起，我必须申明，结果的产生无法改变，原因并不重要，甚至不应该影响最终的裁决。请勿提及无关紧要的事情来动摇法庭的公正！”

面对归久的咄咄逼人，归魃毫不退缩，义正言辞：“裁决的确应以结果为标准，但原因同样重要。”他的目光与归久相撞，瞪得更加有力，他有十足的把握挑战他那固若金汤的观念。然后，他指向困惑迷茫懵逼的当一，“就像我们的当一，明明只是一个八岁的孩子，却拥有和我们一样的身体。当然原因我们都知道。但是有这样的后果符合因果关系吗？有时候结果的产生，并不是人能控制的，也不是人想要的 。”

他的声音在法庭中回荡，拨动了每个人的心弦久久不能停歇。

看着归久哑口无言的样子，归魃会心一笑。他转身面向法官，非常有礼貌地请示，他要阐述当一人格分裂的前因后果。

“请说。”法官的声音充满了权威，却带着法律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