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价格(1/1)
“将军,你可算是回来了。”
看着提着裙摆三步并两步奔到面前的侍女,江辰仲眉头皱得更紧,“府中到底出了什么事?”
侍女摇了摇头,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根本不敢直视江辰仲,“奴婢也不知道,只是奉老夫人之命,在此等着你。”
江辰仲将手里的马鞭丢到侍卫手里,双手背在身后提步往府里走去,“等我做什么?”
侍女提着裙摆快步跟在后面,“老夫人说,只要你一回来,就把你带到她那里去。”
江辰仲心头突然有了一种不妙的感觉,他停下脚步,转头看向身后的侍女,“可是娘的身体不舒服?”
侍女摇摇头,小声的道:“奴婢不清楚。”
江辰仲眉头皱紧,明明是府里出了事,但不管是去唤他回来的侍卫,还是眼前的侍女,都是一问三不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算了,不想了,还是先到娘那里去吧。
江辰仲提步继续往前走,步伐比之前更快,脚小的侍女即便是用跑的也还是跟不上,不一会儿就被远远地甩在后面。
由于心里已经差不多认定是娘的身体不舒服,事母至孝的江辰仲几乎是火急火燎地赶到他娘住的地方。
里面的人看到江辰仲后,都放下手里的活,屈膝朝他行礼。
“将军。”
江辰仲一面走进屋,一面环顾四周,将所有的人都快速扫了一遍,却没有看见他的娘,不由得皱起眉头:“老夫人在哪里?”
一个侍女指了指她后面的房间,“老夫人在内室的床上躺着。”
江辰仲的眉头又皱紧了一些,看来娘的身体非常不适啊,不然也不会躺在床上。
思到这里,江辰仲疾步奔进内室,却看着床榻被纱帐遮得严严实实,即便是视力极好的他,也只能隐隐约约地瞧见一个模糊的人影。
可尽管只能够看到模糊不清的人影,极其孝顺母亲的江辰仲也敢肯定,那就是他的娘。
江辰仲眼中掠过一丝诧异,把床榻遮得这么严实,娘躺在里面难道不觉得热吗?
“娘,孩子回来了。”江辰仲一边往床前走去,一边大声的说。
“仲儿,你可算是回来了。”
熟悉的声音从纱帐中传出,听起来中气很足啊,江辰仲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不禁开始自我怀疑。
莫非是他猜错了,娘的身体没出现问题?
可娘的身体要是没有问题,那为什么要躺在床上?为什么还要把纱帐放下来,不让他看到她的样子?
已经走到了床边的江辰仲,隔着纱帐望着躺在床上的亲娘,“娘,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孩儿这就让下人去请大夫。”
“不,不要去请大夫!”江老夫人的声音有些慌张,却异常地坚决。“我这种情况,绝对不能让外人看见。”
江辰仲听到此言,眼中出现了焦急和担忧之色,背在身后的双手,右手用力地握紧左手的手腕,“什么情况?娘你到底是哪里不舒服,为什么连大夫都不让请?”
江老夫人沉沉地叹了一口气,“你看到娘的样子,就知道娘为什么不让你请大夫了。”
江辰仲缓缓地掀起纱帐,里面的情况也一点点地映入眼帘。
当看到江老夫人那张原本还保养得不错脸现在不仅变得又红又肿,还起了很多疹子时,江辰仲吓得往后一个踉跄,纱帐也从手中滑落,将江老夫人的脸重新遮住。
好半晌,江辰仲才回过神来。他伸手将纱帐再次掀开,看着江老夫人那张差不多毁容了的脸,皱着眉问:“娘,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江老夫人用一只手捂着半张脸,看着丰神俊逸的儿子,愁眉苦脸的道:“仲儿,我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啊?”江辰仲愣了愣,随即掀起袍摆坐在了床边,低眸看着他的母亲,“娘,你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我……”江老夫人双手撑着床,打算支起身子坐起来,坐在一旁的江辰仲连忙伸手扶着她慢慢地坐起来,然后在她的身后放上枕头,让她可以舒舒服服的靠着。
后背靠着枕头,江老夫人伸手指着斜对面梳妆台上一个银色的雕花缠丝小盒,“仲儿,你去把那个盒子拿过来。”
江辰仲顺着江老夫人手指的方向看去,瞧见了东西后点了点头,“好,我这就去给你拿。”
语毕,江辰仲便站起来,凭着腿长的优势,他几个跨步便走到了梳妆台前。
将那个母亲让他拿过去的盒子拿起来,江辰仲有些好奇里面装的是什么,便将盒子给打开了。
里面装的是一种乳白色的固体粉膏,质地比较粗糙,闻着也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江辰仲皱了皱鼻子,娘不会就是把这个东西涂抹在脸上,才导致脸变成了那个可怕的样子吧?
随着啪的一声脆响,手里的盒子便盖好了,江辰仲拿着盒子转身回到床边,“娘,盒子拿来了。”
“仲儿。”江老夫人从江辰仲手里拿过那个盒子,双眼迸发出愤怒和恼恨的光芒,“我这几天就是一直在涂抹这种粉膏,今天早上起来突然觉得脸上好痒,照了镜子才知道自己的脸不仅又红又肿,还起了疹子。”
前几天,她受一个达官显贵的夫人的邀请,去她家里玩耍,到了以后才发现对方不仅邀请了她,还邀请了几个达官显贵的夫人。
几人在闲谈的时候,其中一个夫人说起最近京中出现了一种神奇的粉膏,将它涂抹在脸上可以让肌肤又白又嫩,还能变得更年轻漂亮,就是比较难买到,价格也很贵。
她听了十分心动,回来便让府里的侍女赶紧去买粉膏。
侍女很快就将粉膏买了回来,跟她说,是有点难买,但价格却不怎么贵,比她说的那个价格要便宜一半左右呢。
她看着侍女手里的盒子,外观和那个夫人描述的一模一样,还印有虞记商铺几个字,便觉得应该是那个夫人记错了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