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变戏法(1/1)
辛时一番犹豫,在一众人的盯视下,还是分了荞荞两只烧鸡。
他将头转回去,对荞荞道,“以后要还我。”
荞荞点点小脑袋,开始吃烧鸡补充能量。
元修竹坐在旁边帮她拆骨头,时不时地端茶过去喂一口,就怕自家闺女噎着。
其他人则一起收拾残局,清点马车里的东西,侍卫们则去山上看看情况。
明子琪觉得得跟后面的人提个醒,不管这山还会不会垮下来,提醒一下总没错处。
玉笙听他的,派小纸人捡了块木板回来,琢磨着在上面刻了三个大字:山会倒。
明子琪帮忙把木板绑在一根大树枝上,玉笙派小纸人去把树枝插在此行的必经之路上,务必显眼。
小纸人们抬着木牌蹦蹦跳跳跑远,直接将木牌插在了路中央。
骄傲地插了会儿腰,小纸人们仰着小脑袋欣赏完自己的杰作之后,排成一溜儿小跑回去。
两只烧鸡下肚,荞荞觉得自己又有力气了。
她站起来原地蹦了蹦,元修竹对只有浅浅鞋印子的地面不太满意,总感觉自家闺女还没恢复。
“荞荞啊,你咋不把地面蹦个坑了?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啊?”
荞荞眨巴眨巴眼,应自家爹爹的要求,小脚丫子一跺,“砰”的一声,地面顿时陷下去一个坑。
众人:“……”
元修竹这下满意了,闺女一脚一个坑,身体应无大碍。
此时,侍卫们也回来了。
他们的面色都不太好看,“大人,这山是被人为炸塌的。”
他们上去查看的时候,还能嗅到一股子没散尽的火药味儿。
明子琪闻言摇摇头,看着元修竹道:“大人,有人想要你的命啊。”
元修竹面色沉了沉,抬头看了眼山体,“我上去看看,你们先原地休息,等我回来之后再走。”
“大人,上面除了有些杂乱的脚印之外,没有其他东西。”侍卫道,“您还是别去了,万一这山再往下塌……”
“啾!”单飞的麻雀突然光一样冲了过来,拍着翅膀在空中转了两圈,兴奋道,“我抓了几个贼,你们快跟我来。”
元修竹和明子琪对视一眼,突然有了个大胆的猜想。
小一说的贼该不会就是那些炸山的人吧?
众人都激动了,不用元修竹吩咐,侍卫们摩拳擦掌地跟着麻雀离开。
两刻钟后,五个脸上被抓花的人被五花大绑着带了过来。
麻雀站在最前面那个侍卫的肩膀上,昂首挺胸,宛若打了场胜仗。
尔等凡人,速速膜拜本神鸟的英姿!
元修竹盯着五人,上下打量,“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暗害本官?”
五人都不答话,侍卫直接给了最边上那人一拳,“大人问话,老实回答,不然有你的苦头吃。”
那人吃痛地弯下腰,发出一声痛呼。
荞荞背着小手溜溜哒哒过来,掏出一沓真言符,挨个往上贴。
小姑娘小手一挥,“爹爹问吧,他们现在不能说假话哒。”
众人沉默了一下,齐齐抬手鼓掌。
“小姐真棒!”
有了真言符的帮助,这些人竹筒倒豆子一般,将所有该说不该说的吐了个干净。
不过,大部分都没什么用处。
五人也是被雇来的,既不知雇主的身份,也不知元修竹的身份。只是应雇主要求,拿着火药埋伏在此处,看准时机引爆。
本来他们的打算是先把火药埋好,牵出一根长长的引线,届时在远处引燃。
谁曾想这雨连下好几天,要是火药埋土里,妥妥受潮没法用,引线也点不燃。为了完成任务,他们只能来近处守着了。
其实他们有些不明白,直接把火药扔马车上不妥妥让这些人死吗?干嘛大费周章地去炸山?
明子琪嗤道:“自然是为了让这一切看起来像是个意外。”
元修竹摆手让侍卫把五人带下去,他垂眸沉思片刻,让麻雀帮他往宁安城送封书信。
火药这东西可不是谁都能弄到的,此事还得往宁安那边查。
趁麻雀出发之前,荞荞也写了信,给沈采鸢的,问问她脚恢复得怎么样了。
见状,玉笙也写了一封,也是给沈采鸢的。
为了麻雀方便,初兰拿防水的油布弄了个小包袱,可以让它挂在脖子上,或者用爪爪抓住。
荞荞伸手比了比包袱和麻雀的大小,叹息一声,“小一,你为什么不能长大呀?”
麻雀:“……”
这信它不送了!
玉笙转头看向大狐狸,疑惑道:“辛时,你为什么可以变这么大呀?”
大狐狸扬了扬脑袋,吐出两个字,“妖力。”
荞荞伸手摸了摸大狐狸的毛毛,“辛时,你教教小一吧,让它变大一点。”
辛时那双狭长的狐狸眼瞥了眼麻雀,在麻雀激动的小眼神儿下,摇头,“不教。”
荞荞歪着小脑袋看他,“辛时,我请你吃好多烧鸡。”
辛时将脑袋转到旁边,还是那两个字,“不教。”
玉笙瞅他,“辛时,你想和恩人打架吗?”
辛时:“……”
他转头看向荞荞,小怪物应该还没恢复吧?
荞荞迈动小短腿儿走到掉落的一块山石边,小拳头一捏,一拳头砸了上去。
“砰”的一声,山石碎成数块,遍地开花。
众人:“……”
辛时:“我教。”
果然是小怪物,竟然恢复这么快!
麻雀激动地上前讨教,“狐狸大佬,我该怎么做?”
辛时一边变化一边教它,态度还挺认真。
两只妖怪一个教一个学,众人围观了一会儿麻雀的局部变大戏法之后,开始为麻雀捉急。
麻雀也捉急,它真的真的真的在认真学习了。
元修竹对众人道:“继续赶路,小一和辛时在一起,什么时候学会了什么时候去送信。”
末了,他加了四个字,“须得尽快。”
荞荞跟着点头,“小一,你要快点学会。”
麻雀:“……”
知不知道什么叫揠苗助长啊?
马车再次出发,雨势渐大,朦胧的雨幕中连前方的山路都变得模糊起来。
驾车的侍卫提起十二分戒备,就怕前面突然蹿出来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