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罪魁祸首(1/1)
“江忆北,是不是跟我有关系?”她身上有他之前送的药膏,她好不容易帮他上完了药,感觉身上都有些轻微的出汗。
少年白皙的身上全是骇人的红痕,还好她进门的时候没有扑他怀里,不然他肯定会很疼。
“没有。”
“骗人,因为那天晚上的事情对不对?”她想起纪梅的眼神,轻轻打了个寒颤。
“真的,不怪你。”
“江忆北!你锁门做什么?滚出来,和你说的事情知道了吗?”房间门被敲响,江忆北拿过衣服迅速穿上,将愣神的人推到床和衣柜的中间。
“知道了。”
“明天就去办理转学,再让我看见和她有关的东西,你就出国吧。”纪梅冷冷说一句。
“嗯。”
“你最差也要考华大,被一个小狐狸精搞得都学会打架了,再不管你是不是要上天?让你转学是为了你好。”
“嗯。”
“你也别怪他,不让你吃点苦你也记不住这个教训。他一向是这种性子,他也是为了你好。”
“嗯。”
脚步声远去,屋里变得很安静。
江忆北的伤不是纪梅做的?纪梅口中的他是谁?是江叔叔吗?
可江叔叔给她们开完校会就出差了,他身上的伤像今天才有的。
所以,欺负江忆北的人不是江叔叔,是其他人?
外面传来砸东西的声音,她被吓得抖了一下。
她走出来,拉开房间门看见了蹲在地上的人,他旁边是刚刚砸碎的杯子。
“江忆北,我在。”她走到他面前蹲下,手放在他脖子上虚挽着他。
“你不怕吗?”江忆北抬起头,一双好看的眼睛没有半分色彩。
“是你,我就不怕。”她看着他的眼睛,说得虔诚。
“凌希舟,我有病,你离我远点,好不好?”少年的嘴唇没有血色,她看着他的眸子有些心疼。
“你说得对,我喜欢你。”
“凌希舟。”
“我喜欢你。”她笑起来,捧起他的脸轻轻刮了刮他的泪痣。
他看着她,好看的眸子动了动,突然站起来将她一把抱起走进自己的房间。
她被推到床上,他撑手在她上方。
她看着他微红的眼尾主动勾住他的脖子。
他的手在她腰间,她轻轻揉着他的头发,她的脖颈间有他呼吸的热气。
“你……你走吧。”江忆北停住,迅速爬起来不再看躺着的人。
她为什么不怕?
“江忆北,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我们还小。”
“我们在一起,我会努力学习的,争取跟你考一个学校。江忆北,别推开我。”
“不行,你快回家吧。”
“江忆北。”
“我送你下楼。”
“你真的要转学了对吗?”
“嗯。”
“那等我们考上同一个学校,我们就在一起,可以吗?”
“江忆北,我会好好学习的。”
“我给江叔叔说,让他带你走,实在不行我就给你买房子,我有钱,你……”
砰——
台灯被他砸到地上,她吓得不敢说话了。
天旋地转,刚爬起来的她又到了床上,衣服被扯开,他盯着她的嘴唇看。
“我愿意。”她笑着拉住他。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凌希舟,你不懂自爱吗?”
“如果,你可以开心一点,我可以。”
“你以后不许再来找我,我不喜欢你。”
“真的吗?那你怎么不敢看我?”
“凌希舟!你走吧。”
“我走不了,你看。”她一动不动,眨着眼睛看他。
“凌希舟,你知道我看你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你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对吗?”
“我……”
“对祁南意也做过吧?你之前的牙印我还记得呢。”
“江忆北,你故意这样说就是为了赶我走对不对?你别白费力气了。”
“凌希舟,你还小,现在最重要的是学习。”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无论怎么样,我都可以跑向你,你别推开我。我不会一直在祁家,你不会永远长不大,我们可以给对方多一点时间。”
她看着他,想让他别对她竖起尖刺。
“你以为你是谁?是你喜欢我又不是我喜欢你,我凭什么要别人沾染过的东西?真恶心。”
“你……你说什么?”
“什么吻面礼,羽绒服的拥抱,情侣荷包……你把我当什么?离我远点,我嫌你脏。”
“江忆北,你知道的,我不喜欢他。你是故意这样说的,对不对?”
他的电话响起,她看见是冯蓓萌,他当着她的面按下了免提。
“阿北,等会儿要不要一起夜跑?”
“好。”
“那我在你家楼下等你。”
“好,慢慢来,注意安全。”
“江忆北,你别拿她气我,可以吗?我们谈谈好不好?”凌希舟仰头看高高的少年。
“谈什么?你凭什么觉得认识一年的人比从小一起长大的人重要?是我给了你错觉吗?那还真是抱歉了。”
“江忆北,别说气话了,我说过,我可以哄你的,我们聊聊,可以吗?”
“气话?我又没生气,为什么说气话?”
“江忆北。”
“离开这里,她看见你会不开心的。”
“那我们以前算什么?”
“呵,看来我演技不错。你一定觉得我也喜欢你吧?你妈妈叫林妮对吗,你和她长得真像,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她是让我家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可笑吗?纪梅疯了,我也疯了,你是不是也该疯呢?”
“江忆北。”
“呵,还以为我在演戏呢?我让你喜欢我只是为了报复林妮,为了毁掉你。可现在我觉得你恶心,下不了手。”
“江忆北,你在骗我,对吗?”
江忆北冷笑一声,将她拉着走到了一个房间,翻了翻抽屉找到了一张照片,凌希舟看着林妮的照片说不出话来。
“我是有病吗?喜欢一个破坏别人家庭的女人的女儿?如果她那年没有来我家,我家就不是这样,你听懂了吗?”
“……哪年?”
“她们新婚的一周年。”江忆北将照片放回抽屉,把有些僵硬的人推着出了这个房间。
“你出生了吗?”
“满月。”
是了,那就是她爸爸去世那一年,林妮到处找律师,林家是一般家庭,对方压着,走投无路来找老同学也不是没可能。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