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变化（1/1）
PS. 《崩坏3》再次更新，我再次被官方背刺，之前写完的近八万字的存稿都作废了，所以之后我可能会停更一个月，然后再将正常的剧情呈现给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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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文杰茫然地向四周望去。
他发现自己正处于一处青山之上，四周云雾缭绕，宛若仙境。
身旁一棵古松，足有30米高，三四人合抱粗细。
更远处，层峦叠翠，高耸入云的山峰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可抬头四顾，却不见太阳的存在。
这时他才反应过来自己正站立在一座庄重典雅的中式祭坛上，青铜雕琢而成的香炉中燃烧着没有温度的火焰，而祭坛的最中央，立有一个古旧的石碑。
上写：维难石——众星维难，死而后生。
嗯，字竟然还写错了，是众星罹难才对。
但即便如此，也无法掩盖这石碑的确是口漂亮的石碑的事实。
张文杰怔怔地向前伸出手去，触感十分真实，温暖而粗糙，品味着这种莫名的感觉，他不得不强迫自己相信，这里并不是幻觉的产物。
可是，刚才我不是还在病房里休息吗？为什么会突然来到这里？来到这个仿若仙境般的山顶？
难道我已经......？！
张文杰的心底忽地窜出一股凉气，直冲脑门。
“没错，你已经死了。”
随后，从背后传来的这声明快清澈，却又宛若天使般的动听女声就印证了他的猜想。
张文杰连忙回头向身后的密林深处看去，却发现迎着不知从何而来的阳光向自己走来的，竟是一位看上去不到16岁的年轻少女。
少女身穿洁白色的纱衣，肤若凝脂，白嫩如霜，赤着双足踩在林间松软的泥土上，如桃花般可爱的面容上透着淡淡的哀伤与温柔。
张文杰皱紧了眉头。
这位姑娘难道是天堂中的天使？
可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天使？
这时却见少女正色道：“欢迎来到死后的世界，如果你是中国人的话那我就是你的接引使者，如果你是基督徒的话我就是天使彼得，如果你是佛教徒的话我就是观世音菩萨，按你的喜好，我可以是任何身份。”
随后她又长长地吸了一口气，站在那里自顾自地小声吐槽道：“也不知道黄姐到底是怎么想出这么多台词的，要我看，这些完全就是莫名其妙！”
“算了算了，跟我来！”少女晃了晃脑袋，瞬移到张文杰身边拉住了他的手，暗骂道：“真不知道上面的那些人怎么想的，竟然要对像你这样的男孩子下手！”
张文杰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身体竟然已经回到了上中学的年纪，手上的皱纹也消失了。
但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趁着少女回过头的那个瞬间，他立刻开口问道：“等等，这里到底是什么情况？还有，你为什么说我已经死了？！”
“来到这里的人都已经死了，具体的情况不太好解释，想知道的话回去之后问黄姐就行。”
说着，少女的脚下出现一团七彩的云雾，带着张文杰腾空而起，朝远处的天边飞去。
然而张文杰心中的疑惑却有增不减：“黄姐？”
“嗯，”少女点头道：“就是黄小萌，第一个在死后来到这里的人，也是天穹市的市长。”
“那天穹市又是什么地方？”
“你可以理解为是所有在死后到达这里的人们生活和工作的地方，五百年前，黄小萌带领我们建成了这座城市，现在城里里已经积攒了三万多的人口了。”
说着少女狡黠一笑，转过身来把嘴唇贴到了张文杰的耳旁轻声道：“而且...你是这里唯一的男孩子，到时候可别玩过劲耽误了工作哦~”
夹杂着少女体香的温热空气在张文杰的耳朵里到处乱窜，要是遇到普通人，肯定会当即羞得满面通红，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但此时，隐藏在少年身躯中的却是年过古稀的灵魂，早已度过了年少轻狂时期的张文杰更关注的，是少女不经意间透露的情报。
比如......五百年前。
五百年前的1523年，是中国明朝嘉靖帝朱厚熜在位的时间，要是存在“天穹市”或“黄小萌”这样的现代名字，那未免也太另类了。
所以这里的时间的流速大概是和现实中不同，就是不知道具体的换算比例。
但不管怎么说，正在给自己引路的这位“接引使者”的确是个五百多岁的老怪物，心性也比自己要成熟得多，所以自己作为外来者，言多必失。
于是张文杰便装作乖巧的样子点了点头，惹得对方忍不住伸出手在他毛茸茸的小脑袋上使劲揉了揉。
揉就揉吧！
反正我坚决不说话就对了。
见这位新来的小男孩似乎不怎么爱说话的样子，同样内向向少女也就不好意思再多说什么了，便回过头专心腾云驾雾起来。
两人就这样一言不发地向前高速飞行着，尴尬的氛围开始从云朵中央蔓延开来......
不多时，天色渐晚，张文杰发现下面的山脉逐渐趋于平缓，山间的溪水也慢慢交汇，最终汇为一条如星河般璀璨的长河，向远方平原上的城市流去。
这时少女按下云头，两人穿过高空缥缈的云雾，暗夜中的城市就海中的宝石般亮眼，高楼林立，巨型全息投影的鲸鱼在楼房之间畅游，街边灯红酒绿，年轻向少女们在街边玩耍嬉戏，叫卖声不绝于耳。
很难想象，在这片原始的大自然中央，竟会隐藏着如此美丽而发达的现代化大都市。
“这就是天穹城吗？”走在城门外的大道上，张文杰捏着下巴暗想道。
“若非幻觉，那这科技水平未免有些太夸张了......”
这时城墙上已经聚集了很多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孩在扶着栏杆看热闹了，她们似乎都很惊讶于“接引使者”这次出城竟然能带回来个小男孩，毕竟这里的居民大多都已经好几百年没见过异性了，现在都很兴奋。
见此警察立刻下场维持秩序，几分钟后，两人终于穿过那些激动的市民来到了政府大楼门前。
和其他赛博朋克建筑不同，政府大楼就是个纯粹的中式宫殿，亭台楼阁，苍竹翠柏，要是不知道的肯定会以为这里是什么著名景点。
接引使者登上石阶，微笑道：“你先在此不要走动，我去给你办理入城手续。对了，我叫唐凝，你叫什么？”
张文杰下意识地回答道：“我叫张文杰...”
然而此话一出，广场上的众人瞬间就将目光集中在了他的身上，但他并没有注意到这个情况，而是继续说道：“弓长张，文化的文，杰出的杰......”
这时接引使者再次瞬移到了他的面前，表情异常严肃地打量着他的脸，道：“你说你是张文杰？”
“对啊，”他看起来有些困惑：“有什么问题吗？”
身穿洁白纱衣的少女轻轻叹了口气：“花儿在绽放，小鸟在歌唱，在这美好的日子里，像你这样的孩子，就该在地狱里燃烧！”
“姐妹们，上！”
话音刚落，瞬间，数百个少女就同时从广场的四面八方向中间涌来，她们都对少年怒目而视，身上原本洁白无瑕的衣服也快速腐化，惨白而可怖的面具覆盖在她们的脸上，如同一群来自于地狱深处的魔鬼。
............
现实世界，福尔斯事件后的第二天。
正如林语桃所说，她在这两个世界泡之间构建通路，当然不可能只有屠杀开普敦民众那么简单，跟随那些量子之影一同来到这个世界的，还有很多东西。
比如......
比如这位长相十分可疑的蓝发少女。
“这就是金平糖长老观测到的世界泡吗？”用手中的大剑撬开拦路的石块，时雨绮罗拍了拍屁股，从倒塌大楼的废墟中爬了出来。
环顾四周，到处都是断裂的肢体和伏在那些尸体上的量子之影，黑血在高温的灼烧下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味道，就连天空也被染成了红色。
“崩坏能浓度较高，天命的宣传标语，逆熵的调查部队......这真的只是个世界泡吗？”
看着大剑上的读数，时雨绮罗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因为在临行前金平糖长老只是说这个世界泡上有她需要的东西，却没说这里的具体情况。
“不管怎么说，这个世界的人们是知道崩坏的，现在最关键的就是要搞清楚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想到这儿，蓝发的少女便把手中大剑的握把拆下来装在了剑刃背面，按下按钮，大剑就自动变成了一把如麦克风般的蓝白色狙击枪。
随后她背起枪，悄悄地离开了方才量子裂隙降临的废墟，绕过逆熵的调查部队，往毁灭的城市深处走去，顺便将路上的清理怪物清理掉。
然而天真的老太婆时雨绮罗并不知道，自己的到来根本就不是偶然，而是某人刻意为之。
............
早些时候。
长空市，千羽学园女生宿舍。
“沉眠于吾之体内的深暗魂魄！现吾将以自身之血肉召唤于汝！”
紫发少女挥舞着断线的鼠标大声叫道，神情圣洁而充满希望，而宿舍中的其他人则是一副早已习惯了的样子，无语地观看这位中二少女的脱口秀表演。
“唉，又来了...”看着对方书桌上报错的电脑，黑发少女不禁扶额：“真是的，这个月都第几次了？”
然而先前的那个紫发少女就像是完全没有把舍友的话听进去似的，继续挥舞手中正在发光的鼠标：
“在黑煌的厄运降临凡世之际，绽放于末日的哀嚎之中！”
没有人会注意断了线的鼠标为什么还会发光，毕竟和中二病晚期待的时间长了以后，自己的认知和习惯都或多或少会被影响，所以她们只能祈祷快点放假，然后自己就能远离这个怪女孩了。
然而紫发的少女却不这么想。
作为当事人，她当然觉察到发生在鼠标上的异常情况了，毕竟她只是中二，又不是傻子。
但就是因为这不科学，她才更加兴奋，因为这很可能就是来自光明之神的启示，喻示着自己终将为困于黑暗与灾疫的人们带来救赎。
于是，在舍友们不理解的目光中，她将手中的鼠标放到了胸前，狂笑着开口道出了最后的祝词：
“汝之意识将与吾共存！湮灭·轮回·追溯于禁忌的深渊！狂哮的烈焰将焚烧万象！”
随着少女的呼喊，一道墨蓝色的光柱从天而降，瞬间便将她吞噬，连同她手中的鼠标，永远的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她的室友们个个都把嘴巴张得大大的，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直到几分钟后，距离那道墨蓝色光柱消失位置最近的少女才呆呆地开口道：
“九霄她...真的被召唤到异世界了？”
.............
更早一些，
天空上蓝光闪过，两颗正在剧烈燃烧的陨石划破长空，但若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其实是两颗造型极为奇特的太空返回舱。
其中一颗几经颠簸，最终重重地落在撒哈拉沙漠的中央，溅起阵阵黄沙。
另一颗则是被不明力量捕获，进入了近地的轨道，并开始周而复始地旋转。
这一幕很快就被人们发现，但由于那股不明力量的干扰，画面极为不清晰，只能看到进入太空轨道的那颗飞行器上似有似无的衔尾蛇徽标。
至于掉入太平洋的那颗，人们并没有发现，毕竟即使正好处于卫星监控盲区的情况很不多见，但也并不是没有嘛。
而几分钟之后，坠入沙海的飞船内部的人工智能便悄悄地打开了。
先是启动了几颗指示灯，随后整个装置都亮起了绿色的光芒，将飞船内部照得恍如白昼。
「嘀，检测到适合人类居住的环境」
「正在访问主脑......」
「连接失败，系统自动进入自检模式」
「主控系统_损坏，防御系统_损坏，武器系统_损坏，维生系统_损坏，定位系统_损坏，舱体_损坏，恒温系统_损坏，剩余能源_0.73%......」
「结论：飞船彻底报废，唉，真倒霉」
「维生舱开启，系统自动关机」
咻咻~！
随着一阵奇怪的机械运作声，墙壁上的魂钢模组向四周缓缓缩水，将隐藏在其中的休眠仓移动到了舱室的中央，随后仓门打开，一个灰发的圆脸女孩懵逼地从冰水中坐了起来。
检测到舰长已经苏醒，原本就油尽灯枯的飞船控制系统闪烁了几下，便彻底结束了它的工作生涯。
微弱的月光透过舷窗照亮了少女的脸颊，深入骨髓的温度令她不禁打了个寒颤，头脑也清醒了许多。
从储物柜中取出弑神装甲穿在身上，保温系统自动开始工作，少女才姑且停止了颤抖，但距离被彻底冻成冰棍也不剩多长时间了......
现在的首要任务，便是离开飞船。
但在逃离这里之前还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完成，想到这儿，少女取出了备用的崩坏能通讯装置。
“喂？有人吗？”
然而从通讯仪中传来的只有杂乱的沙沙声。
“奇怪？难道她并不在这个世界泡？”少女面色十分凝重：“亦或者...尊主的计划成功了？”
用黑渊白花破开报废飞船的舱门，灰发少女检查好所有补给，直接跳到了松软而危险的沙海之上，把世界蛇的旗帜插在了脚下。
空气中的崩坏能浓度并不是很大，但四周也有不少普通的战车级崩坏兽在游荡，为了不让它们继续危害这个陌生而美丽的世界，她高高举起了圣枪。
“天命S级女武神，亚尔薇特，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