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比预计中更早的全球直播（1/1）
叠甲：本文中出现一切地名与人名，皆与现实无关，如有雷同，纯属巧合，请勿对号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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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秦...理之律者逃亡海外了？”
第二天一大早，望着礼堂中央怀抱着花名册教官，何佳宁一脸不可置信地问道，林语桃就坐在她的身边，此时也是满脸的震惊。
“恐怕是的。”教官无奈地答道：“律者现在的位置在日本甑岛列岛的西方向日本领海界限外，而且还在快速地朝东京方向飞行。”
刹那间，林语桃猛然想道，自己在扮演崩坏意志的时候似乎对秦瑶说过，律者是正义的一方，再加上昨天一天官方都没有什么大动向，所以......
“教官，”林语桃向前一步道：“游戏中说过，律者都是以毁灭人类为目标的，那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律者毁灭人类的对象是有优先度分级的呢？”
“就比如说甲午战争的伤痛是刻进每个中国人的骨髓之中的，即便是成为了律者，秦瑶也依然没有忘记国耻，所以才在毁灭了少半个门头沟之后把目光转向日本。”
教官沉思了片刻，才略显迟疑地摇了摇头。
“我也不能确定，但现在理之律者的行为已经将问题上升到了国际层面，如果贸然对日出兵的话，势必会引发更大的国际纠纷。”
“外交部长已经向日方陈述了律者的行为，如果他们同意中方入境讨伐理之律者，那自然是皆大欢喜，但如果不同意......”
教官没有继续说下去，但看她那狡猾的表情，在场的众人也能猜到她的想法——如果不同意，让理之律者把日本搅和个天翻地覆倒也不错，只不过后面的收尾工作肯定会麻烦不少。
不过这种话也就是私下说说而已，她们现在都是官方的人了，实话实说可是会出大问题的。
见在场的众人都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教官才收起了严肃的态度，拍拍手道：“好了，先不说这个话题了，再怎么说，国家也不可能让你们这些未经过系统的训练的小女孩们直接去猎杀律者。”
虽然这一番话让在场的不少人都松了一口气，但随后她们就反应过来，既然自己不会去，去的就一定是崩坏能抗性非常弱的普通战士；普通战士vs律者，孰胜孰败一目了然。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嘛，现实中可没有前文明的人来提醒国家提前训练专门对抗崩坏的女武神，灾难临头的时候，自然就只能先用人命的堆砌来杀出一条血路，毕竟在没有人工圣痕的时代，她们这些天然的圣痕觉醒者可是稀罕物。
教官并没有看到台下学生们眼中渗出的泪水，可能是因为不忍心去看，也有可能是因为根本没有注意，她转过身用遥控器打开了镶嵌在墙上的触控屏，笑着说道：
“相信大家在昨天一下午加一个晚上的时间就已经把《崩坏3》的主线剧情全部过完了吧，我们现在也是请到了米吼姆的总裁、崩坏学的专家大伟哥，他将釆用视频会议的形式，回答大家都问题。”
台下的初中以上学历的学生们都回答了一声“是”，至于为什么不带剩下的那些小孩玩，是因为她们还需要上数学或初阶的物理化学。
而这里的主线剧情，也是大伟哥为了节省时间为她们搞到的开发者账号，是只有剧情没有战斗的，而且还能开倍速。
教官打开电脑后，满脸疲惫的大伟哥就出现在了屏幕上。看着台下那一双双充满了求知欲的大眼睛，他只好极不情愿地开口向大家问好，然后就开启了长达1个半小时的胡说八道之旅。
对于大伟哥所讲的内容，林语桃并不算特别关心，只是默默地在心中记下了大伟哥说过的所有关键点。
反正这个世界的崩坏全是她自己搞出来的，在不逾越系统底线的范围内修改一些参数也是完全可以的。
真正令林语桃在意的是，刚进入休眠还没过一天的系统竟然又活了，并且像个苍蝇一样疯狂地在她的耳边嗡嗡乱叫，仿佛只要没人答理他，他就会一直这样叫下去似的。
忍无可忍的林语桃只好通过神力制造了一个绝对忠诚的意识分身留在外面听讲，自己则是悄悄地潜入了意识海。
刚一进来，眼前就是坐在沙发上撒欢的系统，虽然知道自己打不过他，但林语桃还是直接走过去给他了一拳。
“说吧，这次又有什么事？”
看着被自己抡到地上的系统，林语桃冷冷地问道。
系统自知没趣儿，只好干巴巴地笑了一声，从沙滩上爬了起来，装作委屈的样子道：
【你知道吗？我都叫了你四十三遍了，你竟然现在才舍得进来看我。】
【这次倒不是什么大任务，具体的内容在你的面板看，爱接不接，再见。】
忽略故意做戏的系统，林语桃打开了任务面板。
【任务：在一个月内，在全世界的高级文明区域降下崩坏共10w个单位。】
【完成奖励：100属性点；拒绝惩罚：-100000属性点；每多降下10w个单位的崩坏能，额外奖励10w属性点】
看着这个离谱的奖惩方法，林语桃不禁有些头大——这不就是强迫自己必须完成任务嘛！因为自己包里只剩一千多个属性点了，虽然不知道欠债会导致什么后果，但这后果绝对是自己无法承受的。
至于额外奖励，林语桃根本就没有管。
罢了，反正系统并没有明确规定这10w个单位的崩坏能究竟要如何分配，所以自己是不是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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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中，那件事调查的怎么样了？”
“根据雷达探测器显示，目标即将进入日本海域范围，并且目前依然在高速前进。”
“把目标的影像发给我。”
“嗨！”
秘书答应了一声，快速地在终端上调出了一个极为不清晰的图片，放到了大屏幕上。
“厅长先生，我实在是无法理解，为什么人类可以直接踏空飞行，难道中国已经背着我们研发出了微型火箭背包？”
身穿西装的中年男子只是略微地在上面扫了一眼，就语气肯定地说：“中国人绝对研发不出来那种高科技，因为即使是美国，也绝对不可能做出从外表完全看不出来的火箭背包。”
“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中国人未经允许就擅自踏入了我们的领海区域。”
秘书点了点头，微微鞠躬，随后立刻退出了厅长的办公室。
秘书走后，厅长又独自回到了尚未关闭的影像的旁边。
别看他在秘书面前表现得那么自信，但其实他也无法确定，中国是不是真的研发出了超微型单兵火箭背包。
关键是，它还能带着一个成年人从北京出发，绕过韩国，跨越宽广的渤海、东海，来到日本海，期间没有任何停顿，也没有任何补给，而且距离中方发布通告到现在也只过了7个小时左右。
如果中国真的研发出来了这种好东西，那么露在外面给别的国家看的，肯定不是最好的，那么他们真正的成果可要有究竟有多么变态啊......
“不行！中国明明掌握了这么强大的技术，却不跟世界分享，还假借危害日本安全为理由，派人到我国境内炫耀！甚至还想继续以此为理由向日本派兵？！”
“这实在是有违大国风范！”
“必须强烈谴责！”
厅长想着，立刻打开手机给外交部长发了一段指令，随后大踏步地走出了办公室。
刚才他已经告诉了秘书，让他去准备军舰，给中国的“使节”一个下马威，而现在，该去外面视察军情了。
至于怎么告诉的秘书......既然是秘书嘛，自然就应该懂得如何察言观色嘛，领导的一个眼神，往往就能代表很多含义。
乘军用飞机来到海边的机场后，厅长在秘书和两名持枪的军官陪同下，登上了即将出海示威的护卫舰。
秘书在进入船舱之后就立刻开始了工作，厅长也命令电视台对全国直播这次示威，他本人则是正大光明地在油罐上申请了个小号，进入了中国的直播间。
没错，由于律者的突然出国，中国官方认为这件事不能再拖了，虽然现在就将崩坏降临的消息公布全世界似乎有些为时尚早，但由于崩坏是世界级的灾难，律者又极为难以掌控，所以现在必须将国际恩怨放在一边了。
至于外国到底是立刻开展抗击崩坏行动，还是“攘外必先安内”，优先解决国际矛盾，这就不是中国能管得了的了。全世界联手抗击崩坏是中国的愿望，但如果外国想要找中国的麻烦，我们也完全不惧！
而且，中国向外国出动舰队，本身就是一件相当重大的事，所以，在征求了中央的同意之后，中央一台立刻就为此次事件开启了全球直播，包括油罐在内的各大直播软件也对这次行动进行了导播。
当中国发布通告时，全球的人们都争先恐后地涌入了直播间，大家都很好奇，一向热爱和平的中国人，为什么突然向日本发难，甚至派出了最先进的战舰。
正式的直播通道开放后，油罐官网瞬间就卡成了ppt，还好中国的服务区足够强大，才幸免于难。
〖什么情况啊这是？〗
〖小日子过得不错的那个国又整什么新花活啦？怎么就要跟中国开战啦？〗
〖楼上的，这次是中国先出的兵。〗
〖楼上的，你个歪果仁就不要来我们中国的直播间胡闹了！〗
〖额...有没有一种可能，这次还真是咱们先出的兵......不过！相信咱们国家肯定是正义的就行了！〗
与此同时，中国海军指挥中心内，林语桃和何佳宁两人正坐在两台大型全景操控舱内，而通过天塔与她们链接的，则是加装了抗崩坏能侵蚀装甲的武装无人机，她们将驾驶飞机来到律者附近同她进行交涉。
由于林语桃和何佳宁是理之律者秦瑶律化之前依然存活的最好的朋友，所以军方希望通过三人之间的友情来最大程度地确保律者保留人类的意识，成为受国家控制的对抗崩坏的律者。
但同时，上级也告诫两人，如果律者彻底觉醒，就立刻在最佳时间内使用新型武器轰击律者的核心，千万不要顾及同学之间的友情，对此两人都表面上满口答应，但实际上......依然答应，只不过并不情愿罢了。
没办法，即使理之律者和秦瑶的长相几乎没有太大的不同，但没有人能保证她还具有清醒的人类认知，即便是她的创造者兼神明大人的林语桃也不知道，甚至连之前说的那一套“甲午之恨”的观点，也仅仅是她的推断。
再怎么说，这也是人类第一次在现实中和真正的律者面对面打交道，指挥中心和舰队上的人们都空前紧张，至于海的那边的吱哇乱叫的日本，则是被所有人自然地忽略了。
得到前进的指令之后，舰队和无人机就正式开始向日本方向进发，由于这玩意儿是自己在系统商城中买的，所以林语桃在驾驶的过程中简直就是行云流水，反观何佳宁那边，虽然飞行地有些颠簸，但看起来似乎还算行？
行你个鬼哦！
要不是头上戴着巨大的VR辅助器，何佳宁都要紧张地哭出来了！
真是的，自己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为什么要让她干这种事儿啊？！
关键是，直到现在，官方对秦瑶的介绍也还是“疑似理之律者”，也就是说连官方也不确定她到底是个啥！
万一秦瑶突然变成了雷之律者，然后直接通过无人机的通讯装置让自己头上的VR放电将自己电死了怎么办？
就像当年的阿尔法狗一样！
林语桃开着开着，就听到身旁传来一阵“嗒嗒嗒”的疑似牙齿打颤的声音，想着反正自己的驾驶技术很高，就悄咪咪地通过神力侵入了何佳宁的大脑......
“专心开飞机，不要想其他用不着的。”
心有余悸地解除了意识入侵，林语桃一边喘息着一边冷冷地朝右边说道。
虽然是在劝自己的队友，但她在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也有些颤抖，但不是因为紧张，而是被何佳宁那炸毛一般都心理活动给吓到了。
“唉，这就是神明吗？”
“连自己的情绪都料理不好，却还要安慰别人，真是不自量力！”
默默躺在意识海里看戏的系统见到此情此景，禁不住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音量喃喃自语道。
虽然不知道队友到底是怎么知道自己在想“用不着的东西”，但何佳宁依然拾起了信心，排除杂念，不一会，两架飞机都达到了平稳状态。
由于直播间使用的摄像头就藏在林语桃所驾驶的无人机上，所以并没有人发现何佳宁的失误。
两个多小时内，大海上都风平浪静。
就在这时，在林语桃的视角中，远处的天边上出现了一个蓝的发亮的身影，她知道那就是秦瑶，只不过做戏要做全套，所以她立刻打开了崩坏能通讯器，严肃地说：
“HK1号报告，本机11点钟方向约50海里的位置发现律者，请指示！”
“HK2号，原地悬停待命，HK2号继续加速前进，与律者保持5海里恒定距离，总舰停止航行！”
“是！”
回答完之后，林语桃就将直播的摄像头切入了何佳宁的飞机，自己则是将马力开到了中档，尽量在律者的视线盲区内飞行。
此时，全球各大直播间内已经炸锅了：
〖有没有大佬能解释一下，咱们的无人机究竟在干什么，我已经懵了。〗
〖应该是在追前面的那个蓝色的不明飞行物吧，可能是它“不小心”进入了日本的领海，就像前几天飘到老美那边的那个大气球一样。〗
〖但看双方这架势，怎么感觉那个蓝色的东西似乎很危险啊，咱们的战舰都不往前走了诶！〗
〖只有我关注到飞机驾驶员说的那个“律者”了吗？这不会真的是我想象中的那个律者吧？！〗
〖くそやろう ！立刻从我们的国界出去！我警告你们！〗
〖楼上的亲爱的好朋友请收起你的虚情假意，向着有太阳的方向一路狂滚~〗
〖哼，你们还算有点良心~〗
于是，有的网友就扒出了那位说日语的家伙，竟然是个中国留学生，跑外国去了就不认自己真正的祖国了，直接要求网管封号。
〖封号顺利完成，咱不用被他影响心情〗
小小的风波过去了，林语桃所驾驶的无人机也逐渐接近了那个蓝色的家伙，没有了海上雾气的遮挡，它的影像也逐渐清晰了起来。
虽然之前网友们都将那位认为律者的说法代表崩坏降临现实的家伙当成了活跃气氛，因为这太过荒谬了，充其量就是个小型高科技飞行器，只不过代号叫“律者”罢了，
但现在，不光是中国人，其他国家的观众也不得不满心震惊地承认，这个浑身冒蓝光的家伙似乎还真就是个人！
而且她身上几乎什么装备也没有，连小型火箭背包都没有，就仅仅是穿了一件相当飘逸的......额，八卦仙衣？
这，这不对吧？！
而且海上风这么大，她身上的仙衣虽然很飘逸，但绝对不是随风而动，而是有节奏有韵律地缓缓飘动，仙气十足。
〖我给了我爸一拳，我却不疼，所以这应该是在做梦吧？〗
〖我是英国人，所以中国有仙人存在的传说竟然是真的？那我放假时在国王十字车站九又四分之三号站台等了那么长时间怎么还没遇到过巫师啊？！〗
〖楼上的，我们中国自古以来就是有仙人的，只不过是因为仙人们不愿出尘，所以日常见不到。此次得见，乃是你三生之幸也，还不快快感恩？〗
〖噢噢噢！感谢仙人下凡！感谢仙人下凡与民同乐！中国不愧是文明古国啊，太强大了吧！〗
见又有一位蠢萌蠢萌的可怜英国小屁孩被自己给忽悠瘸了，快被憋晕过去的中国网友们纷纷退出了国际频道，回到本国的直播间哈哈大笑，好不快活。
不过玩笑归玩笑，各国的首脑都对此相当忧心，因为中国的仙人突然对日本发难，还带来了一群武装舰队，很难说是不是他们终于装不下去了，要对全世界进行全面的侵略战争。
普通的战争倒还好说，比谁的钱多就行，关键这个实力未知的仙人，就冲她横冲直撞的气势、御空飞行的能力、全身冒光的特效这几点，就十分令人发怵。
“看来，是时候要多让国民们屯一些粮食准备迎接战争了，”很多小国的首脑都摇头叹息道。
再看中国指挥中心这一边，说实话，在看到秦瑶将自己打扮成了这副德行的时候，林语桃也是着实被她给创了个跟头。
您就说这算是个什么事儿啊！当初自己将秦瑶选为律者素体的原因，就是看上了她具有如爱莉希雅般博爱地爱着每一个人的愿望，却缺少与之相对应的心理素质这一点，当然，她那如乐土女桐头子般的神奇性格也是个加分项。
然而，她在成为理之律者之后，就把自己打扮成了类似于赤鸢仙人的模样，甚至，她还为自己施加了拖尾特效。
真的，很怪。
虽然不知道自己没有看到的这一天多一点的时间了秦瑶究竟经历了什么奇怪的事，但林语桃已经有了预感，回收律者的工作，应该不会容易。
收到指挥官的指令后，林语桃也将飞机悬停在了空中。
因为现在已经不需要分屏直播了，所以两人的飞机就直接在空中合体了，变为了两人同时操控一架飞机，既可以继续拍摄，又有一定的攻击能力，装甲也更完整，可以抵御普通的崩坏能轰击(具体形象参考RPC-6626主机和它的辅助炮台)
主要是因为日本那边已经彻底能看清秦瑶的长相了，如果再贸然进发的话，可能会引起日军的不满，间接导致律者失控，这对两方都会造成更大的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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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长官，目标距离港口5公里，请问是否对其进行鸣枪威慑？”
一名身穿白色海军装的士兵从瞭望塔里跑出来，敬了个礼大声问道。
先前这位厅长先生也仔细观看了中国的直播，虽然他依旧不愿承认，但事实就是，现在正在向自己飞来的似乎还真就不是普通的人类。
不过...不是普通人类又如何？他是个纯粹的无神论者，自然是不会相信这世间真的有仙神存在的，所以这位所谓的“女仙人”，很可能是光影技术的产物。
“先不用鸣枪，找一个会说中文的士兵去用喇叭对她说：‘我们不欢迎来自中国的耀武扬威爱好者，请立刻离开’，要是再不离开就鸣枪。”
厅长摸了摸光洁的下巴，严肃地命令道。
“嗨！”
属下领命走了，厅长也走出门来到了甲板上，望着远处高空上的蓝色身影，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