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出洞,密林,滴答滴答滴答,镇陵谱(一)(1/1)
听到胖子说发现了虫谷的入口,我和Shirley杨也举起望远镜,顺着胖子所说的方向看过去,只见远处山坡下有一大片黄白相间的野生花树,花丛中有成群的金色凤尾蝶穿梭其中。这些蝴蝶个头都不小,成群结队地飞来转去,始终不离开那片花树。
舍利杨赞叹道:“那些花应该是蝴蝶兰,想不到吸引了这么多黄金凤尾蝶……还有金带凤蝶……竟然还有罕见的金线大彩蝶,简直像是古希腊神话传说中,在爱琴海众神花园里,那些被海风吹起的黄金树树叶。
我对这些不感兴趣,仔细观察着树林草丛这里的植被层实在是太厚了,所有的地形地貌都被遮蔽得严严实实,与我们熟悉的大兴安岭原始森林大不同。
我:“这里应该有很多上年份的药材吧”
大金牙主攻炼丹一听这话:“那咱们赶紧下去,好好找找”
老胡:“也有可能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痋术”
大金牙:“那咋整啊?”
舍利杨:“下,清理出来一块宿营地休息下,胖子的伤口也要处理下,苏鼎他们的灵力都消耗不少”
绝壁下的丛林更是难以行走,走进去之后,一只蝴蝶也没见到,尽是大小蚊虫毒蚁,而且没有路,在高处看着一片绿,进去才发现藤萝蔓条长得太过茂密,几乎无法立足,只好用工兵铲和砍刀硬生生开出一条道路,同时还要小心回避那些毒蛇毒虫,其中艰苦,真是不堪忍受。
眼看太阳已经落到了山后,大地逐渐被黑暗吞没,原始森林蒙上了一层漆黑的面纱,而我们并没有走出多远,看来想在天黑前找到蛇河已静不可能了,只好先暂时找个相对安全的地方过夜。森林中的夜晚是充满危险的,而且这里又处于大山大川之间,气压变化很大,所以我们必须找到一块没有太多蚊虫而又稍微干燥的地方,点燃营火才可以过夜。
在两棵大树下找到一块十分平整的大青石,用手电照了照,附近没有什么蛇蝎之属。众人累得很了,便匆匆取出燃料生了个火堆,四周用小石头围住。由于空气过于潮湿,必须取一点火将青石烘干,把石头缝隙里的苔藓和湿气烤干,然后再把睡袋铺上,免得睡觉时湿气入骨,落下病根。
这里的水是不敢喝的,我从存物袋中取出两只大水桶一百斤一桶那种,支起小型野营锅,烧了些开水,把从彩云客栈中买的挂面用野营锅煮了,什么调料也没放,免得让食物的香气招来什么动物,在煮熟的挂面里,胡乱泡上几块饵饼,烤了几块蜈蚣肉就当作晚饭。还不知道要在山谷里走上多久,所以没舍得把罐头拿出来吃。
吃饱后各自修炼运功转化灵力,被推醒已经不知是何时,不远处老胡和舍利杨正靠在一起黏糊,胖子在睡袋上打呼噜,大金牙挨着胖子。英子在我身边,看来应该是她把我弄醒的
我:“怎么了?”
英子:“我刚刚才睡着迷迷糊糊的听见好像有奇怪的声音”
英子和我说话声引得老胡和舍利杨转头看了过来
老胡:“怎么了?”
英子:“这里有怪声,刚才是我一以为是小动物但是刚刚仔细一听,好怪”
舍利杨走了过来,英子拉着她来到树下睡袋处,仔细听着。一会儿,舍利杨抽出了唐刀,用手指着大树比划了一下,我和老胡跟着她俩走到大树下,把耳朵贴在大树上
舍利杨说:“这声音微小怪异,而且没有规则,我开始也以为是动物发出的,但是刚刚仔细一听,从中听出了一小段摩斯通讯码的信号,然而这个信号只出现了一遍,后边就开始变得不太规律了,也许是因为信号声比较小,我极有可能漏听了一部分。”
我一头雾水,但是心中的不安更加强烈了,我小声对舍利杨说:“摩斯码?就是那个只有长短两个信号的国际电码?你听到的是什么内容?”
舍利杨说:“三短三长三短,也就是嘀嘀嘀、嗒嗒嗒、嘀嘀嘀,翻译出来便是国际通用的求救信号———SOS。”
我更懵了,英子抓着我胳膊,道:“会不会是鬼呀”
我“噗”的乐了出来:“按你现在的修为,鬼更爬你好么”
英子红着脸低下头:“哪有”
我:“老胡,杨参谋我上树看看,你们把那俩弄醒”
老胡他们仨同意,我助跑几步脚下连点树身跳上树干,踩着树干攀爬而上,从树冠处钻了进去
幽静如霜的月光下,有一段巨大飞机的机舱倒插在两树之间,机翼与尾翼都不知去向,机身上破了数个大洞,破洞里面塞满了东西,无法看见里面的状况。舱门已经与机身脱离,撞得完全变了形,到处都是锈迹斑驳,长满了厚厚的苔藓和藤蔓,几乎已经同树干长为了一体,起落架卡在了树缝之中。
这时,下边传来胖子的喊声:“鼎爷,上边有什么?”
我转身探出头道:“都上来,这里有飞机”
大金牙迷迷糊糊的:“啥灰鸡?是异兽么?”
舍利杨拍了他一巴掌:“是飞机,送咱们来的那种”
大金牙清醒过来:“鼎爷等等我啊,我要拍照”
说完掏出照相机,先咔咔的给大叔拍了几张,然后跟着老胡他们攀爬上来。胖子:“这里怎么会有飞机?”
舍利杨指着用伞兵刀刮开的一大片覆盖住机身的绿色植物泥,让我观看,那里赫然露出一串编号C5X-R1XXX-XX2(X为模糊无法辨认的字母),我不太懂美国空军的规矩,便问舍利杨:“美国空军的轰炸机?抗战时期援华的飞虎队?”
舍利杨道:“我还没发现机身上有飞虎队的标记,应该是一架美国空军的C型运输机残骸,可能是二战期间从印度加尔各答基地起飞,给在缅甸密支那作战的中国远征军输送物资的。如果是支援中国战区的飞虎队,机身上应该还另有青天白日的标记。”
这时,机身再次传来“滴滴答答”的声音,我道:“难道这飞行员不甘心死后化为鬼给我们发信号”
我们几个趴在机身上仔细听着,机身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噹噹噹”声,大金牙这时爬上来,举着相机咔咔拍照:“你们干啥呢?”
英子:“金大哥,这里面有鬼”
大金牙吓了一跳:“有鬼?”
我:“别瞎说,我进去看看”
头灯的光柱射入漆黑一团的机舱内部,首先看到的就是一个驾驶员头盔,好像这具飞行员的尸骨刚好挂在被我撬开的铁板下,不过他低着头,可能是飞机坠毁的时候颈椎摔折了,脑袋悬挂在胸前。机体变形比较严重,那缺口又狭窄,我一时看不清那头盔下尸体的好坏程度,但是可以肯定,脑袋和身体呈现的角度根本不可能是活人能做出来的姿势。
待要伸手去把那头盔抬起来,谁想到那原本低垂着的飞行员头盔,突然轻轻动了两下,似乎想用力把头抬起来。他每动一下,就传来当的一声撞击铁皮的响声。
卧槽,僵尸?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