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特殊(1/1)
没有人敢不给贺轻航面子,可穆止就是那个特殊。
他拍完戏就无视导演的通知,回到酒店里休息,他才睡下就听见余枝的呼救。
房门打开,扶着门的余枝也摔在地毯上。
穆止看见余枝像是吃了药,连站起身的力气也没有,身上的浴袍凌乱,湿漉漉的头发乱成一团,一看就是被人欺负了。
她那双如小鹿一样的眼睛里,带着劫后余生的惶恐和无助。
“穆止!”她艰难的唤出他的名字。
他面色一变,正要将她抱起,目光却落在了满脸讶异的贺轻航身上。
贺轻航脸色有点古怪,他没想到这一层真的还有人,而且对方还是穆止,自己名义上的妹夫。
穆止想要伸出去的手一下子停在了那里,即便他现在恨不得回到房间中,拿出水果刀往这混蛋身上捅上几个透明的窟窿。
但在最后一瞬间还是收回了自己的手,抱着肩膀靠在门框上,挑着眉,“贺轻航,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太懂!”
“没什么,叫她一起去饭店的,她好像吃了安眠药,精神有点不太正常,还以为我是坏人呢!”
贺轻航声音紧张,在外人的眼中,他是个谈吐优雅,修养很好的人。
穆止的目光落在余枝的身上,“是吗?”
余枝太了解贺轻航了,她一下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现在穆止是决不能跟贺家闹翻的,要算计一个人,就一定要成为他信的人。
余枝艰难的自己站起来,看着贺轻航,“是。”
贺轻航松了口气,他就是笃定余枝不敢将刚才的事情说出去,贺轻航在外的名声太好了,没有人会信她。
说着她踉踉跄跄的扶着墙往自己的房间里走去。
贺轻航正要追过去,身后却传来穆止的声音,“贺二哥,不是请客吗?你这个东道主怎么不去?我换好衣服之后咱们一起去?”
“好。”贺轻航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余枝回到房间,反锁上了房门。
——
邮轮公司的经理忽然变卦,说什么也不租了,可这剧组天天都在烧钱,耽误一天都有不少的损失。
贺泗跟制片人很快又联系了别的邮轮公司,原本人家的邮轮是有航线的,但对方经理是个女人,看见贺泗跟着过去眼睛都直了。
说连主演都来亲自租邮轮了。
制片人赶紧说贺泗是来指导的,为了谈成业务,就快出卖贺泗的色相了。
很快邮轮定下来了,等他们去饭店之后,却见已经摆好了十几桌,大家都等着开席呢。
贺泗的目光往人群中搜寻了一会,却没有见到余枝,便走到编剧身边,问余枝怎么不在,甚至她那个哑巴助理也不见身影。
编剧也正着急,“也不知道怎么的,说回去换件衣服就没回来,大家都来了,连穆止的司机都回去接他了,她的电话也没人接。”
贺泗脸色微变,“贺轻航呢?他不是请客吗?”
“没来!”助理有些吃惊,贺泗就这么指名道姓的叫自己的兄长的吗?
贺泗太了解贺轻航了,他绝不会在人前做这样失礼的事情,飞快转身,然后掏出手机,拨打着余枝的电话。
等他回到酒店,打开房门。
只见余枝正躺在床上,窗帘拉着,地上是一个摔碎了的茶杯,垃圾桶里还有带着血迹的棉签和纱布。
他神色一紧,却见她一双小脚露在外面,上面缠着一层小小的纱布。
贺泗将灯打开,走到床边,却见她抱着枕头睡的正熟,但脸色异常的潮红,像是生病了一样。
他晃动着她的肩膀,声音暗哑,“醒醒,醒醒!”
贺泗连叫了几遍她才睁开了眼睛,然后揉着眼睛,“你回来了,几点了?吃完饭了?”
“你怎么困成这样?”他的目光又落在垃圾桶里的那些血上,“怎么了?”
余枝坐起来,勉强扯出一点笑容,“别提了,特别倒霉,回来想倒杯水,没想到摔碎了杯子,没穿鞋踩了一脚,伤口不深,也懒得去吃饭了。”
他眼底不悦,“怎么连电话也不接?”
“倒霉透了,手机被我踢进床底下去了,找不到东西弄出来。”
贺泗看着她的状态有点不对,带着关切的问,“让我看看你的伤。”
伤口整齐,一看就不是瓷片割出来的。
余枝慢慢的抬起头来,看着贺泗,“能抱我一下吗?就一下,我有点怕!”
他紧抿了一下唇,坐在床边,长臂一揽,将她拥入怀中。
她在他的怀中瑟缩颤抖,良久慢慢的道,“你这人清冷,怀中却比谁的都暖,以前你抱人的时候,她们也这样说过吗?”
他拧眉,“只有你体验过。”
贺泗在酒店里点了餐,贺泗吃完之后,余枝竟然又躺回到床上睡去了,他无奈的将她的被子盖好。
他的手机响了起来,却是编剧吃饭回来了,找他去加班。
贺泗跟服务员借来扫把,将手机扒拉出来放在她的枕头边上之后,就离开了、
等贺泗走后,余枝慢慢的睁开眼,眼底带着寒冽。
不久,她的手机响了,她接通,那边传来穆止的声音,“你怎么样了?这件事跟贺泗说了吗?”
余枝的手指紧紧的攥着手机,“他要是知道了,那贺轻航身上掉一块肉都知道是我报复的,我没那么傻。”
穆止轻笑,“果然你最懂我了。”
余枝抬头看着垃圾桶里被丢弃的瓷片,“你打算怎么报复?用我帮忙吗?”
“不用!”穆止像是个暴躁的狮子,“我一定让他付出代价,谁敢欺负你,我便让他比死还痛苦。”
有人拍了拍穆止的肩膀,他挂断了电话。
一转头却见已经半醉的贺轻航,“妹夫,我叫你一声妹夫不算失礼吧。”
穆止笑了起来,“早就应该这么叫了,我还以为你嫌弃我呢!”
贺轻航拿出做兄长的样子,拍了拍穆止的肩膀,“这样吧,这个项目就让我来做,别找贺泗了,真是家门不幸,他目无尊长,连我请他都不过来。”
“这事以后再说!”穆止眼底带着狠厉,脸上却是笑容,“明天我请二哥去泡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