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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蕉文学网 > 盛世好景 > 第2章 以酒话别

第2章 以酒话别(1/1)

散伙饭上的众人吃得好不热闹,除了主家雇请的帮工揽活的人,还有不少本地的庄稼佃户也在,再加上主人家也出来敬了几杯酒,所以现在一帮子糙汉们捧着海碗在那大声的称颂主人家的慷慨热情,主家备的廉价水酒更是抬上来一坛又一坛。

陈焕虽然能喝酒,但不好酒,更别说像他们那样的一口气干一碗接连不断的喝法,所以他自己吃喝罢了就在一旁看着众人吹牛打屁。

眼看伍石头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陈焕也只好过去跟主家道个不是就准备告辞了,趁着还有蒙蒙的天光就往谭石庄的方向离开了。

陈焕一路上都在想伍石头所说的卫属是怎么一回事。

自从去年官府货栈一直在不断地雇佣驮夫人力开始,庄子里里外外就一直有一股不小的声量在传——朝廷打算跟北边开战了。

直到后来庄里的乡老也站出来,提醒大伙莫要再传这些捕风捉影的不实消息,县府的衙差也揪了几个叫得最凶的赏了一顿板子,人们这才慢慢的不再注意这件事。

但是今天伍石头再聊起‘燕山卫属’,陈焕也不得不多留个心眼,即便他从来没有亲历过战争,可是草原上的那一夜就已经让他见识到这个时代的残酷,如果战争真的发生了,他有本事能带着家人熬过战祸么?

答案是陈焕自己也不知道。

自从五月跟兰娘成亲之后,有了家庭有了责任的陈焕也绞尽脑汁地想要改善一下家庭境况,就算不能一步登天,至少也要帮九叔从山里搬到庄上来,这样彩儿也不用每次九叔出门就来来回回跑。

可是等到他真正去做,才发现其中困难重重,原本引以为傲的未来知识并没有多大帮助。就算陈焕如今在庄里有了点小名声,但说到底他还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没有人会为了他脑子里的一点奇思妙想而借他大把的银钱。

没有启动资金,那么想得再好也是白搭。所以现在几个月过去,陈焕还是只能靠着一把子力气四处揽工干活。

虽然家里现在也算得上是夏有冬粮,逢年过节兰娘也舍得买点荤腥回家打牙祭,可是这样的生活还是远远达不到陈焕想要给家人的生活。

更别说如今摆在眼前的,极有可能会发生的战事,陈焕连举家带口,逃到离战事远一些的南边都做不到。

每当想到这些,无形的压力便如山压顶,让陈焕心生烦躁。他的脸上写满了焦虑,步伐也逐渐加快,匆匆忙忙朝着庄子走去。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满腹心事的陈焕远远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谭石庄,又继续埋头朝前走。

“哎哟,谁TM撞我,你没长眼睛看路啊!”

眼看就要进庄子里了,陈焕一不留神就冲撞了从另一条路上走过来的人,虽然对方嘴里不太干净,但毕竟是陈焕自己想着心事没看路的错,他赶紧一边道歉一边过去将人从地上扶起来。

两人打了个照面,陈焕才看见被他撞倒在地的人是谭丰,于是他也没客气,借着帮他拍土的时候,狠狠给谭丰的屁股上来了两巴掌。

“大晚上的你瞎逛什么?”陈焕还了刚才谭丰骂他的情,这才开口问到:“这条路不是进山的路么?你怎么天黑了从那边回来。”

毕竟不是太平盛世,燕山境内的山贼强盗几十股,谭石庄附近也时有出没,这个时候稍微小点的村子都已经关门落锁,谭丰从山上回到确实有点奇怪。

谭丰挨了陈焕两巴掌,正准备还回来,不过想了想自己不一定打得过陈焕,扬起的手又轻轻的落在陈焕肩上,像兄弟一样搂了一下。

“关你屁事,我去山上逮耗子玩不行啊?”

见谭丰不愿意说,陈焕也懒得追问,而且刚刚撞一下也没撞出什么毛病,陈焕就准备继续回家了。

没曾想谭丰走上前来一把拉住他:“你跟兰娘都成亲那么多年了,这么着急回去干嘛?你媳妇又不会跑,先陪我去喝酒去。”

陈焕原本想拒绝,毕竟他才在李家庄吃完过来,可是拗不过谭丰生拉硬扯,又看见他心情好像确实挺好,便随他一道随便挑了家酒楼进去了。

“你得了什么喜事了这么高兴?”

谭丰点了两壶酒加几碟佐酒的小菜,陈焕陪着喝了两杯就不再喝了,他还是不习惯酒里的那股子酸味,便吃点小菜配谭丰扯闲篇。

谭丰也没继续给陈焕劝酒,自顾自的饮了几杯才说:“哥们儿过两天就要去卫军报到了。”

“真的假的?老庄公这能答应你?“谭丰闹着要去军中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过他是谭家的长子独孙,一直被谭父压着。陈焕听到说这次能让他出去,确实让他没想到。

谭丰又喝了一杯,夹起一粒花生米扔进嘴里说:“哪有那么容易!我爹我爷爷全都不许,非要我娶了亲有了后再说,可是你猜猜我怎么说的?”

陈焕摇了摇头,他是真想不到,照理说谭丰这样家底殷实的人根本没必要去刀口舔血的地方吃粮。

“就知道你想不出来。”谭丰得意洋洋的说道:“让你多读点书,我在家庙里把本朝高祖的祖训搬了出来,连皇亲子嗣都要入军行伍最少半载,我区区谭家又怎能畏缩。话一说完,当时就让我家两个老的没话说了。”

陈焕听了也是哑口无言,这鬼机灵居然拿自己家跟皇宫里头那群人相比,谭父确实没有道理再拦着他。

“不过你为了逃婚去卫军吃饷,是不是也有点太冒险了,听说燕山府已经换了头头,新设了燕山卫属了。你现在去卫军怕是…”虽然是谭丰自己的决定,但是陈焕还是不免为自己这个朋友担忧。

“谁说我是逃婚去了,我是为了……”谭丰的话戛然而止,但是马上又扭头看着陈焕:“你怎么会知道设了燕山卫属了?官家不是还没发消息吗?”

陈焕就把伍石头的话又说了一遍,谭丰听完也放下了手里的酒杯。

“这事情你知道就行了,官府出公文之前,就别往外传了……一不小心乱了民心,那可是要杀头的。”谭丰严肃的跟陈焕说。

在山雨欲来之前,像谭家这种有些家业的人往往比寻常的庄稼汉要敏感得多。谭父从去年年底官府的异动就开始到处打听,虽然谭家现在就是个乡下的富家翁,可往上数几辈也是有头有脸的人。所以陈焕说的设了卫属一事,谭丰早就已经知道了。

出于友情,他也好意提醒陈焕,这种事情不能从平民百姓嘴里传出去,不然太容易出事了。

“那是真要打起来了?”陈焕压低了声音小声的问谭丰。

谭丰摇了摇头,等了一会才小声回到:“这事谁都说不好,不过就算今年不打,明年不打,以后总归是要打起来的!这一仗怎么也跑不掉。”

陈焕一时也沉默语塞了。不过因为知道谭丰马上要去卫军,陈焕又拾起酒杯,陪着谭丰多了几杯。

一直聊到酒菜见底,两人这才走出酒楼,各自道别回家。

陈焕现在心情比之前更加的不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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