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曾经的承诺（1/1）
春去秋来，凯顿已经在这里待了大半年。
从一开始劈柴都劈不好，一直到现在他能够用木剑轻易斩断一大片树林。幸好是在森林中，不然早就被黑暗教廷环保处的人抓起来了。
这天，一群穿着黑色铠甲的士兵找到了这里。
“大人，教皇陛下喊您回去。”
领头的是凯顿的副官，阿尔伯特。他带着恭敬看向凯顿，而正在练习剑术的青年也停下了动作，走了上前。
“陛下怎么会突然找我。”
“恶魔一族蠢蠢欲动，已经侵袭了我们边境几个小镇，陛下大怒，派遣我们狂狮军团前往边境。”
“好。”凯顿心中的责任感盖过了一切，“我先进屋收拾下。”
阿尔伯特点点头，带着士兵站在屋外。
凯顿才刚走进去，就见无野拿着一柄巨剑递给了他。
“这是你曾经的武器和另外一柄神兵糅合而成的，里面的暴虐气息已经被我抹除了，可以算得上是顶尖的圣器。”
凯顿接过巨剑，只觉得一股漆黑的力量疯狂涌入了身体内，那些属于他原本狂战士的力量全部回来了！
“虽然只当了你一年不到的师傅，但我可不是小气的人，这本书给你。”
无野递给他一本薄薄的书籍，嘱咐道：“不到生死攸关的时候，不要打开它，它或许能救你一命，但也会让你痴迷于它的力量……你应该能理解。”
凯顿点点头，随后重重行了一个不属于西方大陆的礼仪——这是无野教他的。
“好了，师徒一场，我也不想搞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走吧，以后也别来了，也别说是我的徒弟！”
“师傅，请问您真名叫什么？”
“我姓赵，名光旭，字无野。”赵光旭笑着点了点头，“你的资质比我好多了，只是太过年轻，需要时间成长。”
赵光旭？这个名字很熟悉，但是凯顿想不起来是在哪里听到的。
凯顿刚想再问，却看到眼前的老人消失了，只留下了空荡荡的屋子。屋子里落满了灰尘，就像是从没住过人一样。
凯顿连忙走出木屋，却看见门口的井干枯了，而那些庄稼也早已枯死。
“这……”青年怔怔看着眼前的一切，脑子一时反应不过来。
“大人，我们走吧？”
听到阿尔伯特的话，凯顿再次打量了下木屋，随后跟着他回了黑暗教廷。
几天后，凯顿带着狂狮军团来到了边境。当晚，听到恶魔再次进攻的消息，他带着战士们如同一把尖刀杀入了恶魔大军中，将那些恶心的生物给杀穿。
可当阿尔伯特率先冲去对方主帐时，却被浓郁的恶魔之力给击飞，躺在地上口吐鲜血。好在没受致命伤，被人抬了回去。
凯顿提剑站在帐篷前，望着里面走出来的女人，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艳。
女人身材高挑，1米73左右，弧线妖娆，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袍，将她动人的曲线勾勒的更加性感。但她脸上却戴着面纱，只露出她湛蓝色的双眸和黑色的长发。
恶魔之力在她身上翻涌，她高傲地仰着头，看向凯顿，清冷的声音传出：“黑暗教廷的狼崽子，你准备好受死了吗？”
在她说出这句话后，旁边的恶魔立刻齐声呼喊着他听不懂的恶魔语言。一个士兵给他翻译，说他们呼唤的，是“圣女大人”。
圣女？
又是一个让他熟悉却想不起来的称呼，不过，他现在没有想那么多，黑暗之力爆发，冲向了对面的女人……
战斗持续了整整一夜，最后狂狮军团大获全胜，而凯顿也是成功俘虏了对面的圣女。不过这个女人的实力相当恐怖，面纱下的面容非常漂亮，比他年轻几岁，此刻俏脸含煞，不停用他不怎么听的明白的语言骂着他。
“闭嘴！”
凶悍的气息袭来，让女人吓了一跳。不过她很快转过头，不去理他，但很识趣的不再言语。
凯顿将她送进了女性手下看管的大牢内，自己也是找来医师疗伤。刚刚在与女人的战斗中，他几乎是将狂战士和剑士两种力量运用到极致，才成功打败她。而有了气的加持，狂战士的负面效果也不再是困扰，至少他的大脑始终清明。
到了审讯拷打的环节，这种事，自然是身位团长的他亲自来。
女人很倔强，问什么都不说。他屏退了看守的女性手下，对付男人，或许上刀最快，但是对付一个漂亮的女人，自然有其他办法。
在他沾盐水的鞭打下，即使这位恶魔圣女哭的不成样子，但还是不说。
他找来尺子，扒掉女人的衣服，在她身上一寸一寸丈量起来。在这种极度羞耻，且严重损毁人格和尊严的尺刑面前，最后女人没有绷得住，断断续续交代了一些事情。
“你叫什么？”
“艾诺……”女人裹着破损成布条的衣服，缩在墙角，脸上带着泪痕，似乎非常惧怕他。
“明明是人类，为什么跑到恶魔里面当圣女？”
“人类排挤我，恶魔反而救了我一命……到底谁好，谁坏？”
“我知道了，你又被洗脑了。”
凯顿一愣，我为什么要说“又”……
不过看了眼女人的失落与不忿的神情，他走上了前，用手勾着她的下巴。
“你的力量被我封印住了，虽然还有不少事情没交代，但我相信，你会慢慢说出来的。”
在他离开前，艾诺突然问道：“你准备什么时候杀了我？”
“杀了你？你表现得好的话，或许不用死。”
虽然凯顿知道自己应该利用完她以后就下死手，但莫名的，有个声音告诉他，不能这么做。
【如果，我们哪一天兵刃相向了，请你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
这句话萦绕在他的脑海中，始终挥之不去。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艾诺也从牢房中走出，但不能离开凯顿的视线。女人也从一开始的敌视，到见识过恶魔对普通人做出的残忍行径后，扭曲的思想也在慢慢转变。
直到三个月后的一天，在一次凯顿无意中撞见她洗完澡擦拭身体的场景后，二人发生了关系。
不过凯顿却始终觉得自己有什么事要去做，可却想不起来。艾诺陪在他身边，想尽一切办法逗他开心，可却无法解开他郁积的心结。
某天在训练完，一个手下拿着枚戒指递给他，说是无意中捡到的。他戴上后，一股股记忆袭来，让他震惊地无以复加。
晚上，他搂着艾诺，却听见女人在轻声啜泣。
“怎么了？”
“凯顿，你是不是，跟我在一起时，总是不开心？”
“不是的，你别乱想……”
凯顿不知道怎么去解释，只能轻轻抱着她，让她安心。
艾诺转过身，似乎不想看见他的脸。良久后，她轻声道：“是你那个教皇师父不喜欢我，想让你杀了我吗？”
“你又乱想了。”凯顿轻笑一声，“师父人很好，对谁都是一个态度，不是故意针对你，他私下里跟我说过，你挺好的。”
“那你今天心不在焉的，到底怎么了？”
“我……”凯顿犹豫了片刻，最后咬牙道，“我跟你讲个故事……”
听完他的故事后，艾诺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柔声道：“所以，在另外的世界里，也有一个我在等你？而你之所以不想离开，是因为在这里可以跟我长相厮守，甚至……结婚？”
凯顿没有说话，他沉默着应对她的问询。
“所以，我是假的，不存在的？或许只是魔法阵制造的幻觉？”
“我不知道。”
“凯顿，她在等你呀。”艾诺突然笑了，但却流着泪，“她等你回去，而我，不过是你想象中的幻影罢了，你要回去，去找她，陪在她身边。”
“艾诺……”
凯顿吻上了她的唇，艾诺也疯狂的回应着……
第二天一早，凯顿出去端早餐，回来时，却看见艾诺死在了二人的家中，胸口插着他送给她防身用的尖刀。
桌上是她的诀别信，上面被泪水打湿……那是女人一边哭泣一边写出来的，
凯顿抱着她的尸体，眼中闪烁着猩红。哪怕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也让他内心无比悲戚。
凯顿在她眉心亲了一口，接着摩挲了下戒指。
蓝光闪过，他的意识逐渐模糊……
凯顿微微睁开眼睛，看见面容憔悴的少女正在给自己喂水。
当看见他睁开眼睛时，少女先是惊讶，随后就是喜极而泣，泪水不断溢出眼眶，却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凯顿抱住了她，嘶哑却坚定地在少女耳边说道。
“徐静，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