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魏忠贤与客氏(1/1)
历史上的吴三桂引清兵入关,有人说是李自成霸占了他的爱妾陈圆圆;有人反驳道是李自成杀了他的老豆吴襄,正所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这两种说法都是让人不能接受的,因一己之私仇而使重用信任他的祖国灭亡。朱由检不是说少数民族不能主导国家,而是清朝不但强行中断了中国的文明发展而且而将中国的文明直接腰斩,致使先进的中国文化跌落到满清的半奴隶文化。清朝对中国进行高压统治,底层百姓一生的时间都为一日三餐而不停劳作,哪里有时间进行各种发明和领悟。满清的统治下,百姓都失去了明朝的那种蓬勃发展的活力。
朱由检思量半晌还是觉得还是用吴三桂,原因是要给孙承宗的面子,只要以后不把吴三桂放在重要的位置上就好了,又或者好好对待吴三桂的家人,必须的话可以让敌人杀了吴三桂在意的那个人。这样的话,吴三桂就会跟敌人死磕。正是朱由检的这种天真的想法差点害死了自己最忠诚最信任的两员大将,不过此乃后话。
“既然是孙老推荐之人必是栋梁之材,可令人速召他们进京。”朱由检道。
“老臣遵旨。”孙承宗拜道,“这是老臣拟定的新三大营选兵训练之法,请皇上过目。”
朱由检接过奏折,仔细看了起来,大概内容就是选兵用兵的事项,但很多地方都不明白。不过朱由检觉得这些事情不是他所担心的,选兵练兵都是孙承宗的事情。于是他合上奏折道:“对于这支新军,朕可是有要求的。”
“请皇上明示。”孙承宗道。
“朕曾听说很多军队的军纪松散,战斗力低下,所以朕希望这支新军是一支纪律严明、斗志昂扬、保国安民的军队,一定要做到冷死不拆屋、饿死不掳掠。”朱由检表情坚定的道。
“老臣定不负圣上厚望。”孙承宗领命后话锋一转,道,“古语有云: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皇上若想重建一支精兵,必先满足其日常训练需求。老臣恳请陛下先拨一批军费,以应急用。”
“孙老想要多少?”朱由检问道。
孙承宗从衣袖里拿出一份奏,双手奏上,道:“请皇上批阅。”
朱由检一看,上面大概内容是:一名士兵月饷一两八钱,一匹马草料月耗两钱,一千名士兵月饷共一千五百两,一千匹马月耗共一百二十五两,共计一千六百二十五两。若能在选兵上用奖金奖励,那所选之兵更快更好,最后所需数目是两千两银。
“士兵月饷是按哪里标准来算?”朱由检问道。
“回禀皇上,是按辽东的标准来算。辽东普通的士兵月饷为一两三钱,精锐士兵月饷为一两八钱。按皇上的要求,新三营的士兵月饷应为一两八钱。”孙承宗解释道。
朱由检心想除去饷银还剩三百七十五两银,应该是够赏银了,于是说道:“那此事就有劳孙老了。还有就是内阁方面,您去与他们仔细商量商量。朕是完全支持您的。承恩,你陪孙老去一趟内阁。”
“诺!”王承恩应诺。
“那老臣告退!”孙承宗也告退。
朱由检看看孙承宗的背影,心中暗道:“让王承恩去表明我的立场,内阁方面应该会意了。”
大概半个时辰后,王承恩回来复命。
“内阁大臣们怎么样?”朱由检伸了一个懒腰,问道。
王承恩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趋步走到朱由检背后,为朱由检按摩那劳累的肩膀和颈部,才道:“老奴一说重建三大营的事情交给了孙老,孙老也向他们详细说明了情况,四位内阁大臣都认为是一件好事,但以如今朝庭的财力恐怕难以支持,必须与户部商议一下。”
“朕知道了!”朱由检想到这,心中无奈叹气,道。
果然才过了半个时辰,外面就传来户部尚书毕自严求见。
该来的还是要来的,朱由检马上召见。
毕自严虽内心着急,但还是恭恭敬敬的行完一套礼仪,才道:“皇上,现在重建三大营之事实在是万万不可啊!如今,辽东战事紧急,军费耗资甚大,至今已欠五十多万两白银。如今雍凉之地已开始出现粮食欠收,多地开始怨声载道,如此下去必将有乱贼趁机作乱。朝堂刚经历魏忠贤阉党之乱,今当休养生息,不可再有扩军之举。微臣东拼西凑才凑得十五万两。微臣已经是拼尽全力,恳请皇上收回成命。”
朱由检看着毕自严那张憔悴又焦急的老脸,开解说道:“毕卿家,你可能是误会了朕之意。朕说的重建新三大营是以旧三大营中进行精简,以提高军队作战能力,又可以减少军费消耗。”
“原来皇上是此意,是微臣愚昧,曲解皇上英明之举。但孙阁老为何还要申请军费?只要按原来的军饷发放即可。”毕自严还是问道。
“如果新军的军饷与原来的军饷一样,原来的士兵怎么肯努力刻苦训练呢?那从旧军营中选出来的新军怎么有斗志呢?有斗志的士兵才是朕想要的士兵。现在可能会多花一些钱粮,但这些钱粮对辽东所欠的军饷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只要把新三营建起来了,所花的钱粮就比以前消耗就大大减少了。”朱由检解释道。
“皇上圣明,微臣万分佩服!微臣马上为孙阁老准备银两。”毕自严恭身道。其实他也知道三大营里面那种吃空饷、纪律散漫、操练懒惰、战斗力差的情况。
“嗯!还有其他的事吗?”朱由检只是“嗯”一声,然后反问道。
毕自严犹豫了一下,咬了一下牙,下定决心,道:“微臣听闻魏忠贤离京时足足拉了四十九车财物,魏忠贤把持朝政多年,所收行贿金银无数。今国库空虚,微臣以为严查魏忠贤,抄其家,以充国库。”
朱由检听闻此言,冷冰冰的望着毕自严,一言不发。
毕自严很隐蔽的偷看了朱由检,但见朱由检用如此眼神看着自己,心中不由一跳,但还是很镇定站着,心中却暗骂自己最近算帐算糊涂了,还没弄清皇帝的脾性就出此言,真是操之过急了。
朱由检还是忍不住了,于是冷言道:“魏忠贤在先皇兄在座之时也成为朝廷,任劳任怨勤勤恳恳,就算没有大功,也有苦劳。如今,他已经请辞归隐养老,从此不问朝政,因不舍得家中衣物盘碟之物,而把家里的家当全部装车回去而已,此好勤俭节约之举。你等却说魏忠贤贪污受贿,如今朝堂之上,据朕所知哪一个大臣不是有点小贪收点小惠的?将心比心嘛,朕如今的日子都不好过,更何况中大臣!唉!有时候过日子还是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先皇兄曾有言要朕好好对待魏忠贤,就让他安度晚年吧!此事甭得再提。你可以回去了!”说完,直接赶毕自严出去。
毕自严见皇帝语气不善直接下逐客令,本来他也没有言官那种不怕死的精神只有安安分分、勤勤恳恳的做好本分工作的心,只好伤心的行礼退了出去。
朱由检看着毕自严留下的那伤心落寞的背影,心中无限的感慨和为自己伤了一个本份诚实的老臣的心而惭愧,但此刻心中又充满着无奈。
……
“忠贤啊,如今朝堂之事瞬息万变。我们还有机会吗?”一个女人一边为一个老年男人倒茶,一边满怀心事的问道。
“前些日子,李永贞传来信息说这少年皇帝有点舍不得本宫,还想重新起用本宫。只要东林党这群腐儒搞不定辽东军饷,那本宫就有东山再起的机会。据本宫所知,户部尚书毕自严那老家伙累死累活的才凑得十五万两银子,还不够本宫一个零头。小宝贝,你别担心,本宫必定会东山再起的。哈哈哈……”正在说话的正是大太监魏忠贤,而那女人也正是客氏。
“话虽如此,但我的心还是隐隐觉得不安。”客氏还是担忧道。
“小宝贝,你就别担心。我魏忠贤在皇宫中这么久,可谓是儿孙遍布,皇宫中有什么风吹草动,马上有人回报回于我。来来来,小宝贝,我喂你吃个甜品。”魏忠贤竟走近客氏身边坐下,同时抱着客氏的腰,调戏客氏道。
“坏死了,你个老不正经!咯咯咯……”客氏一边装作很抗拒,一边娇羞道。客氏虽年过四十,但乃是有几分风韵犹存。
两人的奸笑声肆无忌惮的向四周荡漾开去,楼下看守的下人也为之侧耳。其中有不少人心中暗暗诽谤:“这老太监没东西的,怎么满足得了这荡妇?不行的话,放开那荡妇,让我来。”
众人正听得入神,一个人匆匆的走了进来。
“站住!你是什么人?”一名看守拦着喝道。
“我是宫里派来的。九千岁在哪里?”那人拿出了一个腰牌,道。
“九千岁正在楼上,这边请!”看守作了一个请的姿势。其实魏忠贤那放荡的鸭公声已经出卖了他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