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先天壬水（1/1）

在颜言一脸慷慨就义的表情下，大祭司拿出了一株紫黑色的植物说“这是驱魔草，服下它后它会护住你的神魂，并产生让魔气不安的元素，而你需在一日之内引导这些元素将魔气逼出。”

“元素？长什么样的？还有我要怎么引导它驱魔气啊？”颜言一脑袋问号。

大祭司很耐心地解释道“你之前在山林间的冥想是将意识外放，而这次的驱魔气需将意识往里放，就是用你的意识去观察你的身体，神魂，当你可以做到内观时自然可以看到何为元素。至于怎么引导，那些元素是砍向魔气的剑，而你的意识就是持剑的手。如此你可明白了？”

颜言用她有限的控制自我意识的经验去理解这番话，而后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好像有点明白了，就是不知实践的时候会不会顺利。”

“那就试一试，驱魔气需趁早，不行就再试。”大祭司说着就把那株驱魔草递给颜言。

颜言接过后，迟疑了许久，最后在大祭司鼓励的眼神中试探性地将这草放嘴里咬了一口。

“！”这草一进嘴里就好似自动分解了，化作一股清凉淌进喉咙里，颜言当即三下五除二地将剩下的草全塞嘴里。

静静打坐中的颜言想着刚刚那株驱魔草的细节之处，努力寻找着上一次冥想成功时那种入定的感觉……

一开始还是熟悉的黑暗，随着颜言的呼吸逐渐平稳且有规律，黑暗中渐渐出现了一些光点，颜言的意识跟着这些光点浮浮沉沉地移动着，慢慢的光点变成了一个个五彩斑斓的圆珠，原本黑色的背景像是一层幕布一样被掀开。眼前突然一片开朗，颜言仿佛置身于浩瀚无边的星际之中，随着那些圆珠穿过一颗颗迥异的星球，那些星球上有她从小到大学过的知识；有她最爱的明星周边；有记忆中最美味的美食；还有那些成长中宝贵的记忆。这些星球不规则的陈列漂浮着，还有一条贯穿全境的银河，无边无际，看不见水的源头，也不知它会流向何处。

“这……是我的意识？”颜言模糊地想着，很快她就来到了此行的尽头，一团灰黑色的浓雾正在不远处伺机而动，想来这就是入侵神魂的那缕魔气了。只见原本不急不慢的彩色圆珠骤然发力，自动分裂成无数的彩色光点，而后四散开来，密密麻麻地遍布整个星际，就好像将这片天地包裹住。还有一群紫黑色的光点则是一拥而上，将那团不怀好意的魔气团团围住。接着就是漫长的拉锯战，光点拖着魔气想往一个方向去，但那魔气左突右闯地想逃跑。

颜言看得好着急，她知道现在就到了她应该去引导这些光点样的元素的时候，但要怎么做呢？她一瞬不瞬的盯着那边的战况，心里不停默念：出去！出去！魔气快出去！突然间，她感觉那些光点好像大了点，居然有用！当即一喜，于是更加卖力地默念魔气快出去！

可能是时间过了太久，颜言感到了久违的疲惫感，连原本不停在长大的光点都暗淡了不少，就在这一时刻，魔气猛然间涨大，不停的涨大……看着就像即将要爆裂开，危机感一瞬间蔓延在整个意识空间内。

颜言被无限涨大的魔气团挤在角落里，眼看着光点颤颤巍巍的，感觉下一秒就要全盘崩溃。然就在那些光点支撑不住，开始溃败的同一时间，原本平静无波的那条银河突然如海啸般席卷了整个空间，同时也将那团魔气紧紧包裹住。原本疲惫不堪的颜言在沐浴了一场银河雨之后，竟意外的感到神清气爽，就连一直隐隐作痛的脸也不疼了。

无暇思索自己的这一转变，颜言惊奇的发现，仅片刻功夫，那团魔气就不知所踪了，原本四处泛滥的银河水也恢复了原本的祥和。只有偶尔鼓起的水泡让颜言有些在意，在她看来那就像是吃东西时嘴巴鼓动的样子。难道魔气是被这条银河给“吃”了？这样想着，颜言还打算凑的更近一点观察一下，谁知那银河突然卷起一道浪花直接将颜言给送出去了！

“啊！”突然的失重感让颜言惊叫出声。

原本静静观察着颜言的大祭司当即来到她跟前，将手空悬在颜言的脑门上，大祭司的神识在颜言的神识领域外感应了片刻，惊讶地发现不仅魔气已经不见了，连本身受损的神识部分也完好如初了！

“我现在怎么样了？那魔气还在我这里吗？”颜言见大祭司收手，赶紧指着自己的脑袋问道。

大祭司摇头回道“已无魔气的踪迹。只是……”

“只是什么？难道还有别的问题？”颜言见大祭司吞吞吐吐的，再次紧张起来，以为自己又有新问题了。

“小友不必紧张，你的神魂问题现已完全解决了。我只是不解那缕魔气没有从你的七窍溢出，那是去了哪？还有你受损的神识如何一夕之间就恢复如初了？”大祭司虚心求解。

颜言自己也很迷惑，“难道不是因为驱魔草的缘故吗？”

大祭司摇头否定，“驱魔草没有修补神识的功效，一般受损的神识只能靠后期勤加修习来恢复。”

闻听此言，颜言思索良久，才不确定的开口，“可能是因为那条银河！对！除了它没别的了！”

大祭司“银河？”

见大祭司不解，颜言就把刚刚在意识空间里发生的事都描述了一遍。听完，大祭司也说不出这银河究竟是何物，居然能吞噬魔气。他只说自己也要去翻阅古籍，查证一下，再告诉颜言。对此颜言当然没有异议，于是她便一身轻松地出了神殿。

而神殿内的大祭司则是一边安排人手前往界外虚空寻找荀绝和那个白虎氏的踪影，一边从殿内最高处的阁楼里请出了那本只许大祭司一人翻阅的古籍《远古秘录》，想要从中找出那既能吞噬魔气，又能修补神魂的“银河”究竟是何物？

就这样，大祭司不顾自身飞快流逝的神力，一目十页地飞速阅览着这本古籍……

直到颜言已经返回启灵堂，大祭司才终于找到了。

“原来如此……先天壬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