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折磨(1/1)
“可是,斯内普教授,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等到那一天呢?”赫奇帕奇五年级的级长爱丽丝·弗利在德洛拉身边坐下,有不少赫奇帕奇的学生也围坐在德洛拉的身边,因为如今的霍格沃茨,再也容不得麻瓜出身的学生,现在的赫奇帕奇,学生人数比从前少了一半不止。
“我也不知道,也许很快,也许,还要等待很久。”德洛拉轻轻叹了口气,她并不能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要那个还在外面闲逛的白胡子蓝眼睛的老头给出答案,毕竟这个计划是邓布利多这个家伙制定的,怎么做还要看他怎么搞。
可是,这样就苦了还在霍格沃茨的学生,伏地魔下令,英国巫师世界所有适龄的孩子,都必须到霍格沃茨,接受教育,可这真的是教育吗?这是把孩子们当做人质,逼迫他们的父母做出选择,到底是倒戈食死徒,还是眼睁睁地看着整个家族的覆灭?
德洛拉已经接到许多学生家人被食死徒杀害的消息,她撇过头,看了正在和苏珊·博恩斯说话的汉娜·艾博一眼,这两个学生的亲人,都被食死徒杀害了,汉娜是六年级下学期才重新回到霍格沃茨的,而七年级,她也来到了霍格沃茨,继续学业。
她轻轻叹了口气,她在霍格沃茨的众位教授中,是最年轻的一个,但她现在也肩负起了保护学生的责任,学生的安危,就是最重要的。
和学生们谈心之后,德洛拉就离开了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正巧遇到卡罗兄妹。
“哟,我们的‘斯内普教授’,这是从哪儿回来啊,这样风尘仆仆的。”阿莱克托·卡罗不怀好意地笑着,拦住了德洛拉的去路。
德洛拉下意识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几乎要把掌心软肉掐出血印来,这两个家伙拦在这里干什么,她跟这对该死的食死徒兄妹并没有什么过节,看来,是在斯内普那里吃了瘪,跑到她这里来找存在感了?
“卡罗教授,请问,你有什么事情吗?还有,我接过了一半赫奇帕奇院长的职责,我来公共休息室查看学生的情况都不可以吗?”德洛拉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她知道,无论这对该死的食死徒兄妹说出什么,她都只能忍着,可以用言语反击,但动手是绝不可以的。
斯内普分不出精力保护她,她已经是成年人了,还是凤凰社的核心成员,不能惹出一点乱子,如果只是被咒语折磨,她尚且受的住,如果是把她带到伏地魔的面前……
“斯内普教授,我是霍格沃茨的副校长,你就是这样对校长说话的?作为副校长,我可以惩罚违反了规则的教职工人员,你说是吧,斯内普教授?”阿莱克托·卡罗一脸狰狞,一把抓住了德洛拉的领子:“走,去校长室,我们必须要告诉校长,他有一个不懂规矩的低贱私生女——”
德洛拉略略动了动手,让魔杖滑到掌心,如果这个家伙还敢做些什么,她一定会用上一个恶咒,让这个该死的女人终身难忘!
她一路被阿莱克托·卡罗拖到了校长室,斯内普正在处理什么文件,抬眸看见德洛拉和卡罗兄妹出现在一个地方,皱起了眉头,但是这个时候,谁都不能露出破绽,德洛拉心知,这一次她免不了被当着斯内普的面折磨了。
“斯内普校长,这是你那个低贱的私生女,你竟然还容忍这样一个血脉低贱的小杂种担任霍格沃茨的教授,霍格沃茨怎么能被这样低贱的家伙玷污?西弗勒斯,你不介意我替你教训一下这个不尊重副校长的教职工吧?”阿莱克托·卡罗把德洛拉提溜到斯内普跟前,德洛拉双目赤红,恶狠狠地瞪着斯内普,看似怒目而视,实则传递消息。
斯内普明白了德洛拉的意思,她今天是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了,钻心剜骨的折磨……德洛拉只有十九岁,就要遭受这样的折磨,他的心如刀绞一般,但也只能硬生生看着德洛拉,被咒语折磨。
“当然,我并不介意、”斯内普漫不经心地把玩着魔杖,德洛拉瞪着斯内普,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化为实质,仿佛下一刻就把斯内普焚烧殆尽。
“西弗勒斯·斯内普,你这个叛徒,你这个该死的叛徒,我可是你的女儿!你就眼睁睁看着我被他们折磨吗?!”德洛拉怒吼,斯内普明白了她的意思,轻蔑道:“你算是什么东西?你的母亲就是一个令人恶心的泥巴种!你觉得,我会因为一个血脉低贱的私生女出头吗?德洛拉·斯内普,你并不配继承这个姓氏。”
“西弗勒斯·斯内普,你这个懦夫!懦夫!”
“啪”的一声,德洛拉的右脸火辣辣地疼,她的记忆一下回到了几年前。那是她三年级的时候,因为拉德斯·弗林特,斯内普当着众人的面,打了她一耳光,这件事情,她记得清清楚楚,也时常拿出来刺痛斯内普的心。
他们都心知肚明,此时此刻的痛苦折磨,都能够让计划推进得更加顺利,如果这一点皮肉之苦可以换来计划的成功,她乐意吃这点苦头。
德洛拉轻轻点了点头,眼角滑下一颗泪珠,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斯内普侧过头,他已经知道德洛拉做出了怎样的决定。
她闭上眼睛,准备接受即将到来的钻心咒,那些被钻心咒折磨的学生,又是怎么忍受那一节又一节,所谓的麻瓜研究课和黑魔法防御课的?作为教授,需要亲身体验,才能真切感受学生们的痛苦。
“开始吧,卡罗教授,这样的教职工,的确需要好好教训。”斯内普嗤笑一声:“你是我的女儿又如何,但血脉低贱,登不得大雅之堂。”
“钻心剜骨!”阿莱克托·卡罗笑得狰狞,一道红光闪过,这也许是她第一次体会什么叫做不可饶恕咒。
“阿莱克托·卡罗,我一定会——一定会十倍百倍的还回来——”这股疼痛,似乎要将她的灵魂一分为二,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之中,些微的疼痛转移了她的注意力,德洛拉竭尽全力忍受着不出声,她不能屈服,否则学生们,还有教授们又会怎么看待她?
“哦,还真是让人吃惊啊,没想到,没想到身上流着四分之三麻瓜血脉的斯内普教授,还能承受得住……”阿莱克托·卡罗依旧笑得狰狞,斯内普袖手旁观,冷眼看着德洛拉在地上接受所谓的惩罚。
“西弗勒斯·斯内普,你在干什么!”麦格教授闯入了校长室,看见因为疼痛而面容扭曲的德洛拉震惊不已:“西弗勒斯·斯内普,德洛拉是你的女儿!你怎么能眼睁睁看她——”
“米勒娃,她违反了校规,应当接受卡罗副校长的惩罚,不是吗?”斯内普漫不经心,麦格教授双目赤红,从地上扶起了德洛拉:“我们走,西弗勒斯·斯内普,如果你胆敢再让德洛拉被这两个人伤害,我不会放过你——”
“米勒娃,我没事。”德洛拉扯了扯嘴角,拒绝了麦格教授的搀扶,挺直腰背,踉踉跄跄走出来校长室,所以,这一关,她算是挺过去了,斯内普每一次去马尔福庄园开会都会被钻心咒折磨,他早已经被训练出本能,他又是怎么挺过来的呢?
刚出校长室不久,两眼一黑,德洛拉便晕倒在了长廊上。
“你感觉怎么样?”斯内普沙哑的声音在她身边响起,德洛拉翻身坐起,头疼得厉害,环顾四周,这是她办公室里的休息室,她是被送到这里来了?
“只是头疼。”德洛拉垂下眼眸:“让卡罗兄妹看了一场戏,这足够了吗?钻心剜骨,原来是这样的感觉……你承受了这么多次,你又是怎么挺过来的?这么多年,从1995年开始,一直到现在,你……”
说着说着,眼泪便砸了下来,她怎么可以在斯内普的面前哭?不,她不能让斯内普见到这样懦弱的她,为什么,为什么要在斯内普的面前流下眼泪?
德洛拉侧过头:“这一次,我也算是体会了一把不可饶恕咒,原来,是这样的感觉,其实,也不怎么样啊,就只是疼而已。”
“如果撑不住,可以有懦弱的时候。”斯内普难得没有说出什么讥讽的话语,“德洛拉,你是一个人,你不要忘了,你只是一个十九岁的女孩,你本来不用承受这样的痛楚。”
“但我是霍格沃茨的教授,还是凤凰社的成员,这个计划,我必须完成,邓布利多可不会在意我的年纪,计划该完成就要完成,我的身体还撑得住,你不用担心,斯内普教授。”德洛拉扯了扯嘴角,倚靠在床上。
斯内普从床头柜上拿起一瓶钻心咒缓和剂递到德洛拉的手里:“把药喝了,你第一次被钻心咒击中,需要卧床休息三天,这几天,你的课波莫娜会替你上了,我会敲打卡罗兄妹,他们不会再敢为所欲为。”
“不用为了我敲打卡罗兄妹,这样反而会引起怀疑。”德洛拉轻轻摇了摇头,接过了斯内普手上的钻心咒缓和剂,一口喝完,感觉精神状态好了许多。
“等到一切结束,我会给你一个交代。”斯内普沉默了很久,“卡罗兄妹一定会付出代价,他们会后悔对你用了钻心剜骨。”
“我知道了,你赶快回校长室吧。”德洛拉垂下眼眸:“如果被卡罗兄妹发现你不在,会引起他们的怀疑,斯内普校长,你不应该这样掉以轻心,毕竟,我只是一个低贱的私生女,在卡罗兄妹的眼中,我们的关系不应该这样。”
“你好好休息。”斯内普叹了口气,伸手帮德洛拉掖了掖被子,就转身离开了德洛拉的办公室。
“晚安。”德洛拉微微一笑,难得有了一些好脸色,斯内普点了点头,神情难得温和了一些。
这或许是他们难得的,和睦相处的时刻了,在霍格沃茨,教授们泾渭分明的形成了两派,一派是以麦格教授为代表的正义一方,另一派就是以斯内普为代表的黑恶势力,学生们大多在麦格教授们的保护之下,只有一些斯莱特林的学生,偏向食死徒一方。
现在的斯莱特林,已经被霍格沃茨其他三个学院孤立,反正现在的霍格沃茨是斯内普做校长,而这位校长一向偏心,所以斯莱特林的学生们根本不会担心被什么恶咒折磨,他们大多都是纯血出身,哪怕是混血,但他们脸上明晃晃写了“斯莱特林”这个单词,没有人会去为难他们。
“德洛拉竟然被阿莱克托·卡罗用了钻心剜骨!她怎么敢的!怎么敢这样折磨霍格沃茨的教授?”斯普劳特教授拍案而起,“西弗勒斯·斯内普,虎毒不食子,德洛拉是他的女儿啊,他还是一个父亲吗?而且,而且,他还欠了德洛拉这么多——”
“斯内普默许了这一切的发生,你没有听学生说过吗?斯内普当着学生的面说德洛拉只是一个低贱的私生女,根本不值得他……”麦格教授闭上了眼睛:“如果德洛拉没有留在霍格沃茨,是不是就不会面对这样的情况了?她今年只有十九岁,只有十九岁啊!我们该怎么向她去世的母亲交代?”
“还好德洛拉只是因为钻心咒的折磨晕过去了,有波比在,德洛拉不会有事,但她需要好好休息几天,才能回归工作岗位。这件事情,不要让学生们知道了,他们一向很喜欢德洛拉,如果让他们知道了,德洛拉又得担心孩子们的安危,会打扰她休息的。”弗利维教授说道。
“但是,这件事情真的瞒得住吗?”
“什么?!阿莱克托·卡罗那个该死的食死徒竟然用钻心咒折磨了德洛拉?!她怎么敢的!”哈利火冒三丈,赫敏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哈利的肩膀,等到一切结束的时候后,食死徒会得到应有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