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六翼天使计划（1/1）

大雨如注，江禾用异能将砸的人生疼的雨点子全部拦下，摸了摸蹲在地上嚎啕大哭的柳澜清的脑袋。

“别哭了，眼睛都哭肿了，以后，我给你撑腰就是了…”

……………………………

从那之后，江禾除了替孤家做事，偶尔窥探下易桁，还要替柳澜清撑腰。

“你觉得，我们做个公司如何？现在旧人类与新人类关系紧张，神族与魔种也剑拔弩张的，我们要是能从中获益，那简直再好不过了。”

江禾淡淡的笑笑，“都听你的。”

“我的愿望是世界和平！我想组一个掠灵师团队，更专业的惩奸除恶！”

“好好好～”

她不自知的，语气里好像有着些许宠溺。

柳澜清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江禾，她觉得她好像变了，比起之前眼底一片死寂的她，她好像…有点…像正常人了…

而当她回到孤寻凝的身份的时候，她又变回了那个杀伐果决、手段狠戾的杀人机器。

柳澜清看着她，“可，那得需要很多钱吧。”

“没关系，我有。”

柳澜清沉默一会，又开口道：“你不替孤家做事不行吗？我们一起，一定能赚很多很多钱的。”

柳澜清拉着她的手，语气里带着祈求。

江禾嗤笑一声，没有接话。

柳澜清读懂了其中的意思。

要有那个本事，早就跑了。

“我实在想不明白，你为什么帮我…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江禾摇摇头，“我并没有觉得我在帮你，我只是想看，你说的幸福和快乐，是什么样的。”

柳澜清看着她那双垂着的眼睛，默默攥紧了拳头。

我会让你看到的，江禾，我会的。

蝉鸣蛙叫，月牙高高挂在天空。

江禾站在工作室楼下，她背着光，模样隐晦暗沉，指尖一抹猩红明灭。

“想什么呢？”

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一时间江禾顿住，缓缓的回了头。

是江缙云。

“好久不见，阿禾。”

江禾眼神淡然，侧着头，微微抬手，深吸一口，吐出烟圈，没有接话。

江缙云料到她身上会有与年龄不相符的成熟与沉稳，只是没想到，真正见了她，竟然觉得她身上有种脱离世俗的无畏与洒脱。

“你没有话想对我说吗？”

“你长大了，阿禾。”

江禾还是未接话，只是淡淡的抽着烟，直到烟身燃尽，她才抬起眼来，正眼看她。

“对不起，阿禾，我没有保护好你。”江缙云道。“没有保护好你和…”

江禾深吸一口气，像是淡然，“不怪你，师父。”

许久的沉默。

江禾抬眸看着她，“说对不起的该是我，我把您和母亲，精心培养的好孩子…毁掉了。”

“你们所认识的江禾，已经不在了。”

江缙云只觉得心口疼得厉害，“没有，这都不是你的错，你很好，江禾，你很好。”

“你跟我走好不好，师父会护好你的，你不必再做那些你不想做的事。”

江禾摇了摇头，轻笑，“我走不了的，这是我的宿命。”

“您连易桁都没空照料，怎么会有空顾我呢？”

江缙云看着她，沉默。

她知道江缙云一直在过去纳兰长缨去世的悲伤中无法释怀，她一直在全力的研究，追查那些突然出现的强力怪物。

“我都知道的，去做您想做的事吧，您答应我的事，已经做到了，不必再顾着我了。”

江缙云瞳孔放大，直直的看着她，嘴巴动了动，像是想要说什么，终是不忍。

“好，我知道了。”

江禾细细打量着她的神情，像是知道了她有话要说，分析片刻，开口道的：“关于那些怪物，您查到些什么了吗？”

江缙云点了点头。

江禾了然，换了个话题。“易桁…为什么不亲自照顾？”

江缙云的神色肉眼可见的慌了一下，“没空。”

“亲儿子都没空？那当时照顾我怎么有空？”

江缙云沉默不语。

“生了他就是要负责的啊，要不是我，你儿子早没了。”

“谢谢你…”

“有空来看我，还不如去看看他。”

江缙云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你对我来说，更重要。”

江禾撇了撇嘴，一脸不信，“去看看他吧，他很想你。”

微风拂过，带走了些许烟味。

江缙云终是开了口，“我只把你当我的孩子。”

“？？？”

江禾拧着眉，听不懂她话里的意思。

“把你当我的孩子，和长缨的孩子。”

“？！？！”

信息量巨大，江禾一时间感觉有些小脑萎缩，但还是迅速抓住了重点，江缙云，爱的是…纳兰长缨…

她喜欢我母亲？！

她本以为她调查那些怪物，是为了她所谓的正义。

“所以你一直在为了…母亲，调查那些怪物？那易桁算什么？就只是为了答应我的那一个承诺？不可能…你不可能…”

她既然喜欢母亲…就不可能再多余生一个孩子。

那易桁…到底算什么…

“我们调查了当年害你母亲的那些怪物，他们与普通的‘怨灵’不一样，拥有强大异能的神族掠灵师也很难将其杀死，现在暂时只能将其镇压，而易桁是我们培育出来专门对付那些怪物的武器，由于需要母体的保护，所以我…”

“把他生了下来。”

宛若五雷轰顶，江禾瞳孔放大，目光涣散。

她在说什么？易桁…是…武器？

“为了给你母亲报仇，我不得不做出这样的决定…”

“我从来没把他当做是我的孩子，他只是…一个武器…是《六翼天使计划》的一部分…”

江禾一把抓住她的双臂，看着她，一脸的不可思议，“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你这样和孤天诀、孤寻澈有什么两样！？”

我也是个武器啊，我也是别人为达目的的铺路石而已啊…

江缙云望着她，泪水从眼眶滑落，“对不起…我实在没办法了…”

“他会死吗？”

“或许吧…下个月，我们会接他过去做生物实验的。”

“我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的，你休想利用他。”

“阿禾…”

“为我母亲报仇这事，轮不到你，你也别想动易桁一根手指头，你不把他当儿子，我会把他当弟弟的，我不会让他过和我一样的生活的，江缙云，你别碰他，你最好别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