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少林“杀影”(1/1)
单鹗一瞧见了他,眼睛里就好像是在抽筋,看来他居然想把满肚子的怨气全撒在大茂身上,于是他身形一闪,就像只被人追的飞天猫似的“嗖”的飞了过去。
大茂那会儿跟只煮熟的龙虾似的,被折磨得奄奄一息,哪里有气儿还手。
单鹗这“少林神拳”想杀只鸡鸭鹅兔什么的,那可真是抬举了它,但要杀人,那真是跟捏死个臭虫似的轻松加愉快。这一拳打出,那叫一个神气活现,气势汹汹,力量虽然不足,但招式却练得挺全。他要取人性命就好像是去口袋里摸个糖果一样简单。单鹗早就算好了杀完人再跑也来得及。
可谁承想,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大茂同志突然伸出了一只手。
他的手虽然看起来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但却像是有了什么神力一般,单鹗只觉得自己的咽喉处突然凉了凉,然后就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握住了他的咽喉,越来越紧,呼吸也骤然停顿,简直就像是被一只魔手扼住了!
他脸上的肌肉也扭曲起来,挤出一个超级搞笑的笑脸,看上去害怕和不信的样子——他也确实挺难以置信——这小伙子出手的快愉(速度),他之前可是早就知道的。
但小伙子到底是用什么神兵利器刺入他咽喉的呢?这种速度和力量,绝对不是什么普通的东西啊!这答案他永远也无法知道了。
“砰!”单鹗也倒了下去。
话说大茂靠着栏杆喘息的那会儿,心湖他们也及时赶到了现场,他们一个个也都挺惊讶的,心想着谁也没想到这小伙子在如此衰弱的情况下,还能轻轻松松干掉单鹗这“少林七大高手”之一。
你猜怎么着?原来是一根冰柱子!就这玩意儿直接把单鹗的咽喉给戳了。冰柱已经开始融化了。这小伙子究竟是用了什么办法,只凭一根冰柱子就摆平了号称少林七大高手之一的单鹗呢?
心湖望着他苍白失血的脸蛋,一时也不知该说啥。
大茂压根儿就没看他们一眼,他就只盯着何雨柱看个没完,然后脸上就渐渐露出了一丝笑容!
何雨柱也冲着他微笑。
心湖的心情很复杂,干咳了两下开口问道:两位请到老僧——
大茂这个人很直接,直接就打断了人家话头,冷冷地说道:何雨柱是不是梅花盗?
心湖低着头回答:不是。
大茂又问:那我是梅花盗吗?
心湖这时候看起来像个霜打的茄子:檀越自然也不是。
大茂的脸色这时候已经好看了许多:既然我们两个都不是梅花盗,那是不是意味着我们可以走了?
心湖的心情这时候已经完全不同于之前了——想笑又不敢笑地说道:当然可以,只不过檀越——檀越行动还有些不便,不如请檀越先到——
大茂又一次打断了人家的话:不用你操心了!要是连这点儿路都走不了的话,就算爬我也得爬下山去!
心烛和心灯两个这时候头已经低得跟个鸵鸟似的了——数百年来,天底下可从没听说过有谁敢对少林掌门这么没礼貌的!他们现在又何尝不觉得悲愤填膺!但是——他们这时候却只能忍耐!
大茂已经拉起何雨柱的手,大步走了出去。
一走入寒风中,他的胸膛立刻又挺起——这少年的身子就像是铁打的,无论多大的折磨都无法令他弯下腰去。
何雨柱回首一笑道:今日就此别过,他日或当再见,大师请恕我等无礼。
心树道:我送你们一程。
何雨柱微笑道:送却不送,不送即送,大师何必着相?
心树也笑道:既然送也不送,不送又何妨,檀越又何必着相?
直到他们身形去远,心湖才长长叹了口气,他虽然并没有说什么,但这不说,却比说更要难受。
心烛忽然道:师兄也许不该让他们走的。
心湖沉下了脸,道:为何不该?
心烛道:何雨柱虽未盗经,也不是杀死二师兄的凶手,但这还是不能证明他并非梅花盗!
心湖道:你要怎样证明?
心烛道:除非他能将那真的梅花盗找出来。
心湖叹了口气,道:我想他一定会找出来的,而且一定会送到这里,这都用不着我们操心,只有那六部经——
盗经的人虽已找到,但以前的六部藏经都早已被他们送走了,他们已将这六部经送给了谁?这件事幕后是否另有主谋的人?
何雨柱不喜欢走路,尤其不喜欢在冰天雪地中走路,但现在却非走不可,寒风如刀,四下哪有车马?
大茂却走惯了,走路在别人是劳动,在他却是种休息,每走一段路,他精力就似乎恢复了一分。
他他们已将自己的遭遇全都说了出来,现在何雨柱正在沉思,他眺望着远方,好笑的说你不是梅花盗,我也不是,那么梅花盗是谁呢?
大茂的目光也落在远方,道:梅花盗已死了。
何雨柱叹了口气,道:他真的死了?你杀死的那人真是梅花盗?
大茂沉默着,眸子里一片空白。
何雨柱忽然笑了笑,道:不知你有没有想到过,梅花盗也许不是男人。
大茂道:不是男人是什么?
何雨柱笑道:不是男人自然是女人。
大茂听说梅花盗是女人,不由笑道:女人会强奸女人?
何雨柱道:这也许正是她在故布疑阵,让别人都想不道梅花盗是女人。
大茂道:女人没法子强奸女人。
何雨柱又笑了笑,道:有法子的。
他轻轻地咳嗽着,接着说道:那梅花盗若果真是女人,她可以用一个男人做傀儡,替她做这种事,到了必要的时候,再找机会将这男人除去。
大茂道:你想得太多了。
何雨柱道:也许我的确想得太多了,但想得多些,总比不想好。
大茂道:也许──不想就是想。
何雨柱失笑道:说得好。
大茂道:也许──好就是不好。
何雨柱笑道:想不到你也学会了和尚打机锋。
大茂忽然道:梅花盗三十年前已出现过,如今至少已该有五十岁以上了。
何雨柱道:三十年前的梅花盗,也许并不是这次出现的梅花盗,他们也许是师徒,也许是父女。
大茂不再说话。
何雨柱也沉默了很久,才缓缓道:百晓生也绝不是盗经的主谋,因为他根本无法令心鉴为他冒险。
大茂道:哦?
何雨柱道:心鉴未入少林前,已横行江湖,若是想要钱财,当真是易如反掌,所以财帛利诱绝对打不动他。
大茂道:哦?
何雨柱道:百晓生武功虽高,但入了少林寺就用无用武之地了,所以心鉴也绝不可能是被他威胁的。
大茂道:也许他有把柄被百晓生捏在手上。
何雨柱道:是什么把柄呢?
他接着道:“未入少林前,单鹗已经是恶名远扬,和心鉴这个名侦探并没什么关系。你知道出家人最讲究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百晓生这个聪明人,不可能拿他出家前的事情来威胁他。他一踏入少林,那些旧账就肯定不能再翻出来了。”
大茂不屑道:“凭什么这么说?”
何雨柱道:“因为他如果想干坏事,就不必入少林了。少林寺的清规戒律之严,可是天下皆知的。他脑子再进水,也不敢冒这个险。”
大茂追问道:“那如果不是因为清规戒律呢?”
何雨柱神秘兮兮地说道:“那除非……除非有件事能打动他那颗少林高僧的心。”
大茂好奇地问:“是什么事?”
何雨柱一脸“你不懂”的表情:“能打动他的,只有……绝代之红颜,倾国之美色!”
大茂忍不住猜测:“你是说,梅花盗是个大美女?”
何雨柱摇了摇头:“我可没这么说。不过……”他流露出一丝欣赏的神色,“她至少也是个‘胆大妄为’的大美女!只有她才敢偷少林的藏经。”
大茂怀疑道:“你怎么能肯定?”
何雨柱煞有其事地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我只是希望我猜错了……”
夜幕降临,小楼上的灯光苍白地亮着。
何雨柱凝视着那盏孤灯,仿佛在跟它比谁的耐力强。终于,他掏出一块丝巾,咳嗽起来。
大茂发现丝巾上竟然有血迹!何雨柱却毫不在意地把丝巾藏了起来,还笑着说:“我突然觉得没什么胃口了。”
大茂奇怪地问:“你既然决定了,为什么又不肯进去?”
何雨柱故作高深地说:“我做的事都是心血来潮,我自己都搞不清楚原因。”
夜色中,大茂的眸子显得格外锐利,就像是一把刚磨过的刀。
他的话像刀子一样锋利,道:“易中海这么伤害你,你不想找他算账?”
何雨柱却只是笑了笑,不紧不慢地说:“他其实并没有那么对不起我——为了自己的妻子和儿女,无论是谁都会做出一些让人原谅的事的。”
大茂盯着他看了许久许久,然后慢慢地低下头,沮丧地说:“你真是一个让人无法理解的人,但却也是一个让人无法忘记的朋友。”
何雨柱笑道:“你当然不会忘记我,因为我们以后还会经常见面的。”
大茂说:“可是……可是现在……”
何雨柱安慰他道:“现在我知道你有件事情要做,你只管去做吧。”
两个人就这样站在那里,谁也没有再说话。
风吹过大地,发出呜呜的声音,就像是在低声哭泣。
远处传来了零落的更鼓声,遥远得就像是眼泪滴落在枯草上的声音。
没有星光,没有月色,只有雾——何雨柱忽然笑了笑,说道:“起雾了,明天一定会是好天气。”
大茂说:“是啊。”
他只觉得自己喉咙里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的身体和生命似乎已经和黑暗融为一体。
大茂翻过高墙,才发现冷香小筑那边也有灯亮着,窗纸上昏黄的灯光下,映出了一个苗条纤细的身影。
大茂心里一阵悸动。
屋子里的人正对着孤灯看书,也许是在想念心事。
大茂猛地推开门——
他本以为推开门会看到一个久别重逢的恋人,没想到却看到了一个差点把他吓出心脏病的女人!
秦淮茹转过身,吃了一惊,娇滴滴地说:“原来是你啊。”
大茂无奈地回答:“对,正是在下。”
秦淮茹拍了拍胸口,做贼心虚地说:“你看你,差点把我的魂都吓飞了。”
大茂说:“你觉得我已经死了?看到我这个活生生的身体,你是不吓得不轻?”
秦淮茹眨巴着眼问:“你在说什么呀?还不快进来,小心着凉。”
她拉着大茂的手,就像在拉一只泰迪熊,直接把大茂拉了进去。
大茂甩开了她的手,嫌弃地说:“别拉拉扯扯的,我们是纯洁的男女关系。”
秦淮茹温柔地说:“你在生气——是在生谁的气?告诉我,我替你出气。”
她就像一条水蛇,紧紧地缠住了大茂。
大茂一巴掌把她甩出去,说:“你的如来神掌练得不错啊!”
秦淮茹跌倒在地,眼泪汪汪地说:“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你说出来,我被你打死也甘心。”
大茂看着她,就像是第一次见到她一样。
这时他才注意到,秦淮茹手里拿的是少林寺的藏经!
大茂心里忍不住唱起了“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
大茂冷冷地说:“你竟然敢算计我?你知道我进申老三的屋子,就相当于羊入虎口,有去无回了。”
秦淮茹无辜地问:“我……我怎么会知道?你在说什么呢?”
大茂嘲讽地笑道:“百晓生和单鹗把少林藏经交给你的时候,顺便帮你布置了陷阱,你不仅想害我,还想害何雨柱。”
秦淮茹咬着嘴唇,眼泪汪汪地说:“你真的认为是我干的?”
大茂笃定地说:“当然是你,除了你还有谁会知道我会去找申老三?你可是名副其实的‘梅花盗’。”
秦淮茹痛苦地捂着脸,大声辩解道:“不!不可能是我!为什么你要冤枉我?”
大茂打了个响指,道:“因为你就是梅花盗本人啊!”
秦淮茹像被电了一下,惊愕地问道:“我……我是梅花盗?你怎么能说我是梅花盗?”
大茂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她的话,说:“你其实只是自己和自己玩捉迷藏而已。那天晚上你邀请何雨柱到你那里去,我猜你一定是觉得自己已经走投无路了。你知道金丝甲已经到了何雨柱手里,你知道他不会被你的诱惑所迷惑,所以你就开始担心自己的处境了。”
秦淮茹幽幽地说:“我……我是担心何雨柱误会我。不过,那个时候我真的不知道你会……”
大茂根本就不听她瞎掰,继续喷道:“你要那傀儡把我绑走,就是为了让何雨柱救你,好让他把那傀儡干掉。等全世界都认为梅花盗已经告别江湖了,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了。你不仅利用何雨柱,还利用了你那个酒肉朋友做替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