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大茂“哲学”（1/1）

虽然是正午，但天色却阴沉得像是傍晚。

大茂不紧不慢地走着，看起来孤独又疲惫，就像一只刚刚输掉比赛的狮子。铁传甲走在他身边，心里满满的都是想说的话，但却又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因为他发现解释“多谢”这两个字有时候也会变得很困难。他最后只说了两个字：“多谢。”

但大茂却像是一只早就看穿了他的心思的狐狸，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因为他知道，在铁传甲这种人面前，你永远不需要说谢谢。

路边的六角亭，在春秋祭日的时候，一定是扫墓的人歇脚的地方，但现在，里面只有厚厚的积雪。大茂走了过去，突然说：“嘿，铁传甲，你为什么总是把心里的冤屈埋在心里呢？”

铁传甲沉默了很久，然后叹了口气，说：“有些话，我宁死也不会说的。”

大茂狡黠地笑了笑，说：“你是个好朋友，但你们有一点想错了。”

铁传甲有些好奇地问：“哦？我们错了什么？”

大茂的笑容变得有些严肃：“你们都以为生命是属于自己的，每个人都有权选择死亡。”

铁传甲疑惑地问：“这有什么错吗？”

大茂突然转过身来，瞪大了眼睛看着铁传甲，说：“一个人生下来，并不是为了要死的。”

铁传甲有些困惑：“但是，如果一个人到了非死不可的时候……”

大茂打断了他的话，说：“就算是到了非死不可的时候，也要拼尽全力求生。”他瞪着铁传甲，严厉地说：“老天为你做的事真不少，你为老天做过什么？”

铁传甲愣住了，然后低下头说：“我……我什么也没有做过。”

大茂的语气变得有些严肃：“你的父母养育了你，费尽了心血，你又为他们做过什么？”

铁传甲的头垂得更低了。

大茂说：“有些话是不能说的，说出来就对不起朋友。但是，如果你就这样死了，又怎么对得起你的父母和老天呢？”

铁传甲紧握着双拳，手掌心不禁沁出了冷汗。大茂说的话虽然简单，但里面却包含了最高深的哲理。铁传甲觉得，这少年有时候虽然显得不太懂事，但他的思想尖锐，头脑清晰，甚至比何雨柱还要出色。对于一些世俗的小事，他也不屑去注意。

大茂一字字说：“人生下来，就是为了活着，没有人有权自己去送死！”

铁传甲满头大汗涔涔而落，抬起头说：“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他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抬起头说：“我不愿说出那件事其中的曲折，只因……”

大茂打断了他的话，说：“我信任你，你用不着向我解释。”

铁传甲忍不住问道：“但你又怎能断定我不是卖友求荣的人呢？”

大茂淡定地说：“我不会看错的。”

他的眼睛闪着光，充满了自信，接着又道：“这也许因为我是在原野中长大的，在原野中长大的人，都会和野兽一样，天生就有一种分辨善恶的本能。”

听到这里，何雨柱觉得心里就像喝了杯没掺水的酒，辣得他直哼哼。他发现在“兴云庄”里的人，一个比一个讨厌，比起来游易生还是其中最好的一个，至少他不像其他人那么会拍马屁。

何雨柱躺在床上，琢磨着如何才能不跟这些讨厌的人喝酒。正在这时，易中海走了进来，看到何雨柱脸色不太好看，就问：“老何，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何雨柱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明知故问！”

易中海笑了笑，说：“你这老毛病我也知道，每次有酒没菜的时候就这样。”

何雨柱不耐烦地说：“废话！我要是有个山珍海味下酒，早就精神了。”

易中海打趣道：“我看你是想和那个游易生一起喝酒想得美了。”

何雨柱一愣，随即明白过来，笑道：“你这个老狐狸，居然也拿我开涮。”

易中海笑着说：“好了好了，别生气了。今晚上的菜虽然不怎么样，但酒可是好酒。我特意给你留了一瓶。”

何雨柱眼睛一亮，说：“真的？”

易中海点头笑道：“当然是真的。不过，我可不想看你又喝得烂醉如泥。”

何雨柱得意地笑了笑，说：“放心放心，这次我一定会控制住的。”

易中海走后，何雨柱一个人躺在床上，琢磨着晚上又会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发生。外面的风像轻涛般拍打着竹叶，让他感到一阵阵清爽。

突然，他的房门被推开了，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走了进来。何雨柱一愣，这不是他上次在“兴云庄”见到的那个陌生女子吗？

女子看到何雨柱，露出了一丝甜美的笑容，说：“何先生，你好啊。”

何雨柱有些惊讶，问道：“你是谁？怎么会来这里？”

女子神秘地笑了笑，说：“我是个不相干的人，不过，我知道今晚上有一些有趣的事要发生。我想和何先生打个商量，一起分享这个乐趣。”

何雨柱疑惑地看着女子，心想：“这个女子到底是什么来历？她说的到底是什么事？”

女子看到何雨柱犹豫不决，又说道：“我知道何先生你一直对一些神秘的事情感兴趣，这次也是一个机会。我们可以一起去看一个秘密的宝藏，但是要保密哦。”

何雨柱听了女子的话，心中一阵激动，但他也明白这种事情不能轻易相信。他问道：“这个宝藏到底在哪里？你是怎么知道的？”

女子神秘地笑了笑，说：“这个嘛，就不能告诉你了。不过，我可以保证，这个宝藏是真实存在的。我们可以一起去看看。”

何雨柱心中一阵犹豫，但最后还是决定跟着女子去看看。他觉得这个女子所说的事情似乎有些道理，而且他也想看看这个宝藏到底是什么样子。

于是，何雨柱就跟着女子走出房间，开始了他们的探险之旅。在夜晚的“兴云庄”里，他们遇到了许多奇怪的事情，也遇到了许多有趣的人。他们一起探索着这个神秘的地方，寻找着那个传说中的宝藏。

在这个探险的过程中，何雨柱发现自己渐渐地变得轻松起来。他感觉到自己似乎又回到了年轻时的时光，那时候他也是这样充满好奇心和冒险精神。

最终，他们找到了那个宝藏。当他们打开宝藏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惊呆了。宝藏里面装满了珍贵的宝石和黄金，还有一些古老的文物。

女子神秘地笑了笑，说：“这个宝藏是我家族代代相传的秘密。我一直相信它能够带给人们幸福和快乐。”

何雨柱看着女子，心中一阵感慨。他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个美梦，这个女子和她的宝藏都是那么神秘而又美丽。

回到“兴云庄”，何雨柱发现自己的心情变得轻松愉快。他觉得这个晚上他所经历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和难忘。

就在他准备回房间的时候，一个仆人走过来告诉他，有一位姓游的先生想见他。何雨柱想起了游易生曾经说过的话，心中一阵疑惑。

他跟着仆人来到客厅，看到游易生正坐在那里等他。游易生看到何雨柱，露出了一丝微笑，说：“何先生，你今晚上的经历一定很精彩吧。”

何雨柱有些惊讶地看着游易生，心想：“这个家伙怎么知道我今晚上的经历？”

屋顶上有个蜘蛛正准备结网，人岂非也和蜘蛛一样？世上每个人都在结网，然后将自己网在中央。

何雨柱也有他的网，他这一生却再也休想从网中逃出来，因为这网本来就是他自己结的。想到今天晚上和秦淮茹的约会，他眼睛里闪出了兴奋的光芒，但一想到铁传甲，这光芒又暗淡了下来。

天终于黑了。何雨柱刚准备坐起来，突然听到雪地上有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向这边走了过来，于是他立刻又躺下。他刚躺下，脚步声已到了窗外。

何雨柱忍住好奇心，没有问是谁，这人居然也不进来，难道来的是京茹？何雨柱的血液一下了全都冲上了头顶，全身都几乎忍不住要发起抖来。但是这时窗外已有人在轻轻咳嗽。

接着一人说道：“何兄睡了么？”

这是“藏剑山庄”的游少庄主。何雨柱长称松了口气，也不知道是愉快，还是失望。

他拖着鞋子下床，拉开门，笑道：“稀客稀客，请进请进。”

游易生走进来坐下，眼睛却一直没有向何雨柱瞧一眼。何雨柱点燃灯，发现他脸色在灯光下看来有些发青。

脸色发青的人，心里绝不会有好意。何雨柱目光闪动，笑问道：“你是想喝茶还是喝酒？”

游易生说：“酒。”

何雨柱笑道：“好，我屋里本就从来没有喝茶的人。”

游易生连喝了三杯，忽然瞪着何雨柱道：你可知道我为何要喝酒？

何雨柱微笑道：酒称钓诗钩又称扫愁帚，但游易生既无愁可扫，想必也无诗可钓，喝酒莫非是为了壮胆么？

游易生瞪着他，忽然仰面狂笑起来。只听“呛啷”一声，他已拔出了腰畔的剑。

剑光如一泓秋水。

游易生突然顿住笑声，瞪着何雨柱说：“你可认得这柄剑？”

何雨柱用他纤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剑背，喃喃道：“好剑！好剑！”

他似乎禁不得这逼人的剑气，又不住咳嗽起来。

游易生目光闪动，沉声道：“何兄既然也是个爱剑的人，想必知道这柄剑虽然比不上鱼肠剑上古神兵，但在武林中的名气，却绝不在鱼肠剑之下。”

何雨柱闭起眼睛，悠然道：“专诸鱼肠，武予夺情，人以剑名，剑因人传，人剑辉映，气冲斗牛。”

游易生道：“不错，这是三百年前，一代剑豪狄武子的夺情剑！但有关这柄剑的掌故，何兄也许还不知道。”

何雨柱道：“请教！”

游易生目光凝注着剑锋，缓缓道：“狄武子爱剑成痴，孤×绝世，直到中年时，才爱上一位女士，两人本来已有婚约，谁知这位姑娘却在他们成亲的前夕，和他的好友神刀彭琼在暗中约会，狄武子伤心气愤之下，就用夺情剑杀了彭琼，从此以剑为伴，以剑为命，再也不谈婚娶之事。”

他突然抬起头，凝注着何雨柱，道：“何兄也许会觉得这故事情节简单，毫无曲折，听来未免有些索然无味，但这却是真人实事，绝无半分虚假。”

何雨柱笑了笑，道：“我只觉得这位狄武子剑法虽高，人却未免太小气了些，岂不问，朋友如手足，妻子如衣履，堂堂的男子汉，岂可为了儿女之情，就伤了朋友之义！”

游易生冷笑道：“但我却觉得这位狄武子前辈实在可称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也唯有这样的英雄，用情才会如此之深，如此之专。”

何雨柱微笑道：“如此说来，阁下今夜莫非也想学学三百年前的狄武子么？”

游易生目中陡然射出了寒光，冷冷道：“这就要看何兄是否要学三百年前的彭神刀了！”

何雨柱叹了口气，道：“月上梅梢，佳人有约，这风光是何等绮丽，阁下又何苦煮鸡焚情，大煞风景呢？”

游易生厉声道：“如此说来，阁下今夜是非去不可的了！”

游易生脸红得像猪肝，青筋暴露，剑锋一转，直指何雨柱的脖子。何雨柱却笑眯眯的，似乎并不在意，还淡定地说：“如果阁下是请林姑娘那样的女神大人在月下等待，那在下可就成了风流的罪人。”

这话就像给游易生点了把火，他脸更红了，剑法一转，狂风暴雨般地刺出十余剑。呼啸的剑风把桌子上的酒壶都震破了，酒水四溢，仿佛也在为这紧张的气氛添油加醋。

游易生咬紧牙关，眼里只有何雨柱，剑剑都想要他的命。他心里想的是，只要你动一动，我就能找到破绽，只要你抽出菜刀，我就能让你尝尝我剑锋的滋味。

然而，何雨柱就像一根木头，站在那里动也不动，任凭游易生的剑锋狂舞。游易生心里急啊，怎么这个人就不动呢？难道他要用菜刀跟我玩剪刀石头布吗？

等游易生后面这一轮狂攻又全都落空后，何雨柱突然笑了，开口说道：“小伙子，你的剑法已经很不错了，考虑到你的年纪和师承，如果你去江湖上闯荡，用这样的剑法，不出三五年，你父亲和你师傅的招牌可能会毁在你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