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惊心”雪地(1/1)
花蜂哈哈大笑:“哎呀,你真是个奇怪的人。如果妙郎君是个大肉球,那得多有趣啊!”
何雨柱叹了口气:“你这种人要是能勾引到良家妇女,那她们一定都是瞎子了。”
花蜂不以为然地说:“你又错了,我勾引的人可不是瞎子,而且个个都是美若天仙。只不过,如果一个人被关在地窖里一天只吃不加盐的猪油伴饭,哪怕他是潘安,几年后也得变成肉球吧!”
何雨柱皱起眉头:“这难道是‘青面武二郎’夫妇下的毒手?”
花蜂沉思了一会儿,然后笑道:“他刚才给你讲故事,现在轮到我了。不过,我的故事可比他的有趣多了。”
何雨柱好奇地问:“哦,那是什么故事?”
花蜂得意地说:“那年倒霉透了,我莫名其妙地去勾引一个大胡子的老婆。更倒霉的是,居然还给她生了个孩子。结果她非得跟我跑了呢!”
何雨柱大吃一惊,说道:“原来那个青面武二郎说的人就是你,他就是替你背黑锅的。”
花蜂笑眯眯地回答:“他只说错了一点。”
何雨柱疑惑地问道:“哦,你这是什么意思?”
花蜂顿时兴致高涨地说道:“我并没有偷走被她带出来的珠宝,就算我想偷,也没可能啊!这女人真是比鬼还厉害,根本就没给我偷的机会。”
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不过后来大胡子发现了这件事,追踪得跟蜗牛一样,我这人胆子最小,就想找个替罪羊,所以我就让小蔷薇去勾引青面武二郎,她一开始不愿意,说他的脸不够白,后来被我说动了。”
何雨柱听后哈哈大笑道:“原来你们俩就是合伙骗人的。”
花蜂道:“你知道吗?当时如果我聪明点,就把他们俩甩在那里,走人算了。可是小蔷薇带走了一堆珠宝,我心疼啊,哪舍得放弃?于是我跟她说好,等事情稍微平息一点,我再找她,顺便把那个绿帽武二郎踢开。”
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可惜啊,我忘了一点,世上没有不变心的女人。她整天跟那个绿帽武二郎混在一起,居然动了真情。结果等我再去找她的时候,他们两个居然一起动手,将我打倒在地,还狠狠剁掉了我两条腿,害得我受了十几年的折磨。”
何雨柱皱眉问道:“她为什么没直接杀了你呢?”
花蜂苦笑着回答:“你懂女人的心吗?要是我懂,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了。”
这次他叹气得更长,接着说道:“以前我总以为自己特别了解女人,结果就有了这种报应,我告诉你,一个男人如果以为自己懂女人,那不管他受什么苦,都是活该的!”
何雨柱也跟着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个故事比刚才那个有趣多了。”
花蜂说:“最有趣的事情你还没听到呢。”
何雨柱问:“什么事?”
花蜂继续说:“你中了我的毒了,现在你不但没力气,而且三个小时之内就得去见上帝,所以我才不杀你,让你坐在这里慢慢品味等死的滋味。”
何雨柱淡漠地说:“这没必要,我等死的滋味我可尝过不少次了。”
花蜂狞笑着说:“可是我可以保证这绝对是你最后一次尝到的滋味!”
何雨柱笑着说:“嘿嘿,既然这样,阁下就请吧,但是……外面风雪交加,冰雪遍地,阁下这样子,能走得远吗?“
花蜂说:“哈哈,不用担心阁下,没有腿的人也可以骑马啊,我刚刚听到外面的马嘶声,而且中气很足,肯定有几匹好马在等着我呢!“
他大笑着爬了出去,还挥着手说:“再见再见!“
何雨柱也咧着嘴笑道:“走好走好,非常抱歉地无法远送你了。”
外面的马蹄声渐渐远去。
何雨柱静静地坐在那里,望着桌上的酒壶。
一壶酒已经空了,还剩下一壶。
何雨柱拿起酒壶嗅了嗅,又尝了口,嘀咕道:“果然是无色无味,这家伙下毒的本事真不错。”
他又灌了一大口,闭起眼睛说:“这酒也真不错啊,喝一杯就会死,喝一壶也会死,咋不多喝点呢,省得这好酒白白浪费。”
他居然豪爽地把一壶毒酒都喝光了。然后又嘟囔着:“何雨柱啊何雨柱,你早就应该死了,死又有啥大不了的。但起码不能死在厨房里,成为这帮嘚瑟的死人的伴儿啊。”
于是他费劲地站起来,摇摇晃晃地朝外面走去。
雪地上印着一连串骚乱的蹄印,直奔东南。
何雨柱在挑选一块最干净的雪地,盘膝坐了下来,然后从怀里摸出那个还没刻好的人像。
这人像已经有了点轮廓,一双眼睛仿佛在盯着何雨柱,眼角眉梢处似乎流露出淡淡的忧郁。
何雨柱凄凉地笑了笑,说道:“你干嘛老盯着我看啊,我只是个无药可救的浪子,个酒鬼而已,你嫁给中海是对的,错就错在我身上。”
他竭尽全力要刻出这个人像,
可是他的手已经抖得不行,连刀子都刻不动木头了。
天气阴沉,天空低垂,还在下雪。
何雨柱躺在雪地上不停地咳嗽,每一声咳嗽都像在喊:“京茹,京茹……”
京茹有听见吗?
别指望京茹会听见,但有人听见了。
一个壮汉背着何雨柱,在雪地上追踪着蹄印狂奔。
“只有在两个小时内找到一条被切断双腿的人,像个肉球一样的家伙,我或许还能有救。因为投毒的人一定有解药。”
胡子大汉:哇!这家伙好像使出了全身的潜力啊!他眼泪都结成冰了,还被寒风招呼得像被刀割一样。
突然,寒风中传来一声惨呼。
胡子大汉:哎呀!这寒风也太狠了吧!等等,那声音好像不对劲啊!
他迟疑了一下,然后全力冲向惨呼声的方向。他看见积雪覆盖的松林外面,一匹马颠倒在地。
他跳进松林,然后,他像石头一样僵住了。
胡子大汉:哎哟,我终于找到花蜂了!可是我找到的是花蜂的尸体,而不是花蜂本人。
花蜂的身上插满了各种暗器,有飞镖、袖箭、银针,还有五芒珠和毒蒺藜!
胡子大汉的表情变得伤感起来,这个人的遭遇实在是太悲惨了。他被人砍掉了两条腿,还被囚禁了十多年,最后居然还被当成活靶子。
这胡子大汉看到死人,立刻吓得拔下胡子来铺在地上,估计是想让死人睡得舒服点,我真是服了他了。
他还在嘴硬,说万一死的不是他要找的人就好了,但何雨柱一叹气,说了一句“错不了的“,这种事还能错吗?真是天哪!
胡子大汉狠狠咬了咬牙,脱了身上的皮袄,铺在死人旁边,他还真是为死人着想啊,要是解药就在他身上,死了反而简单了。他居然还要去搜尸体,我真是见识到了什么叫拼命三郎。
何雨柱也勉强笑了笑,提醒他小心那些暗器,免得自己手上被割破了。我说你这是自寻苦吃啊,你明明已经命悬一线了,还要管别人的安危。
胡子大汉心里涌起了一股热血,勉强忍住了眼泪,一溜烟地跑到死花蜂旁边。简直是个悲喜交加的戏码啊!
只见他蹲在那边,像只被自己的尾巴追着的狗一样匆忙地搜索着,结果过了半晌,两只手停顿在空中,就像在秀场上的模特走失了方向一样,久久无法站起。
何雨柱摇摇头,眼睛笑成了两条缝,说道:“没有啊,我的朋友,你找的那个解药真的比见到外星人还难。”
胡子大汉喉咙里哽住了,像是吞下了一块鸭蛋一样,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何雨柱露出个善意的微笑,嘴角勾起的弧度,比月亮还圆:“我早就知道我绝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这种事情,就好像找个球迷不说他的队是个垃圾一样,顶多让人笑笑而已。”
胡子大汉握紧拳头,拍着自己的脑袋,自言自语地嘀咕着:“我要是知道是谁杀了他,就有希望了!这个杀手真的是比滑板还滑溜,连解药都一起给搜走了。”
何雨柱闭上眼睛,脸上满是忧伤的表情,像是刚刚被拒绝了借钱的穷人一样,说道:“也许是的,也许不是……就像酒吧里面的谣言一样,从来没准过。”
胡子大汉道:“哎呀,这家伙中的暗器都太常见了,江湖里谁都可能用啊。连五芒珠这种方外人的东西,最近也流行起来了。”
何雨柱道:“嗯,是嘛。”
胡子大汉道:“他身上被这么多暗器打中,显然不是一个人的手笔。”
何雨柱道:“哈哈,对啊。”
他的呼吸越来越重,就像快要睡着了似的。他虽然担心其他人的安全,但他对自己的生死一点都不在意。
胡子大汉还在不停地敲打着自己的手,突然跳了起来,兴奋地喊道:“我知道是谁了,下手的人是谁!”
何雨柱道:“哦哦,快说快说!”
胡子大汉冲到何雨柱面前,激动地说:“下手的人竟然只是一个人,所有暗器都是他一个人放的!”
何雨柱道:“哈哈哈,这也太厉害了!”
胡子大汉道:“嘿,你知道吗,他中了这十三种暗器后,其实每一种都可以让他见阎王,但那家伙偏偏要把这十三种暗器都扎在身上,说这样才有意思。真是个悍人啊,江湖里没有第二个了。”
何雨柱叹了口气,说:“是啊,真的只有一个人可以办到,那就是千手罗刹。这个妙郎君,终究还是要死在女人手里。”
胡子大汉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突然停住了话,瞪大眼睛看着何雨柱,说:“喂,你早就看出来了嘛。”
何雨柱嘴角泛起一丝苦笑,说:“看出来又有什么用呢。千手罗刹可是神出鬼没的,我们根本找不到她。”
胡子大汉郑重其事地说:“无论如何,我们都要找到她。”
何雨柱摇了摇头,说:“别找了,就请你给我找点酒喝吧,让我喝个痛快,我已经非常感激你了。我现在真的好累,非常累,我只想好好地休息休息。”
胡子大汉突然跪倒在地,热泪夺眶而出,突然就开始喷嚏了。他擦了擦鼻子,哽咽地说道:“少爷,我知道你累了,这些年来,你一直都没开心过,悲伤和苦恼比啥都累人啊!“
他突然紧紧抓住何雨柱的肩膀,大声喊道:“但是少爷你绝不能死啊,你一定要振作起来。要是你现在暗暗去世了,背上着浪子和酒鬼的名声,老爷在坟地里也看不下去啊!“
何雨柱紧闭着眼睛,眼角的泪水已经结成了冰珠。
不过他嘴角还挂着微笑,说道:“浪子,酒鬼,也不是什么坏事啊。总比那些假君子、伪道德的人强啊,对不对?“
胡子大汉满脸热泪,嘶哑地说道:“可是……可是少爷,你本来应该是天下最有出息的人啊。你的优点无人能比,你为什么要自暴自弃、自我折磨啊?为了那个秦京茹女人,值得吗?“
何雨柱的眼中突然放出了光芒,怒气冲冲地说道:“住口!你居然说她的名字!“
胡子大汉低下头,失落地说:“是的……“
何雨柱瞪了他半晌,又阂起眼睛,叹道:“兄弟,你要找,我们就去找吧,可是天地茫茫,我们的日子不多了,你要到哪里去找啊。”
胡子大汉一跃而起,得意地说道:“天佑咱们这种苦命人,肯定能找到的!”
他刚准备背起何雨柱,突然间,树上有片积雪掉下来,正好打在他身上。他随手一拂,意外地发现这片积雪上竟凝结着血花……
积雪的枯枝上,竟还有个人……
一个死人,还赤裸裸的!女士们注意,这是裸体秀了吗?
她被人塞在树枝中,全身已经冻得僵硬,一只短矛插在了她丰满的胸膛上,把她钉在了树上。
何雨柱他们一直只注意到地上的花蜂尸体,根本没留意到她。胡子大汉双臂一振,像只苍鹰一样扑了上去,将她卸了下来。
只见她脸上结着一层冰霜,看起来就像透明的,根本猜不出她的年纪,只知道她生前应该是个非常漂亮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