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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长歌当哭,云雾不渡(1/1)

(被剧情创到了,故有感,云诃单人故事,附带令使云诃的前瞻,有意见给我憋着。)

今日的罗浮仙舟依旧是和平的,在前段时间曜青再次出征之后,罗浮仙舟就暂时闲下来了。

但是罗浮仙舟闲下来了不代表云上五骁可以闲下来。

该打铁的打铁,该处理政务的处理政务,该练功的练功,想旅行的就自己出去旅行。

至于云诃?

他还要晾药材。

最近罗浮仙舟驶入了一个较为寒冷的星系,该星系常年严寒,没有热源,而罗浮洞天是没办法完全隔绝罗浮仙舟与外界,这就导致罗浮仙舟现在的气温很低。,非常低。

感冒的人也多了,还有的已经开始发烧了。

感冒的人多了,云诃要用的药材就也会多起来。

与其等病人自己找上门来,不如他自己炮制好药材后去找那些很可能感冒的人。

比如某个下个雨就病了三天还死活不肯喝姜汤的天才百冶。

不过没关系,短生种娇气一点也没什么,不喜欢姜汤驱寒咱可以换一个。

反正对于云诃来说没有什么药方是配不出来的,问题只有他想不想配,而没有配不配的出来,当然魔阴身这种长生的代价除外。

因为这不是病。

这是仙舟人得到长生后付出的代价。

代价是医不好的。

你只有付出了,才能得到回报,不是吗?

所有命运的馈赠,早已在暗中标注好了价格。

但是,景元必须给他把姜汤喝了。

这东西有好处,驱寒效果杠杠的,就是太辣了。

但他相信景元一定可以忍一忍的。

云诃微笑着,把姜汤装进了保温杯。

正在扎马步的景元莫名打了个喷嚏。

云诃把保温杯放在一边,看着被自己摆放在桌子上的器皿,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

“最近到达的几个星系都有那些……背弃了丰饶意义的丰饶之民。”

他这么自言自语着,随后轻轻打了个响指,白金色的火焰缠绕着他的指尖,像是荆棘一样生出尖刺,将他的指尖刺破。

血液滴落下来,落入他提前准备好了的器皿中。

与此同时,无比庞大的虚数能量自那滴血液中涌出,它带着充沛到足以令人恐惧的生命力,周围的一切似乎都要变成活物。

它们活动着,翻涌着,本能渴求着生命,渴求着丰饶的力量。

“一滴就够了……他们不是要真正做到超脱死亡。”

云诃将器皿举起,鲜红荡漾在他的眼中,像是新生与死亡交错。

“……有的时候,总是会觉得仙舟上的生活有些无趣,但总有些仙舟之外的人会给予我惊喜……这算什么?”

云诃认真思考了一下,然后没得出结果。

“好吧, 不知道。”

“不过沾染了来自毁灭的瘟疫……感染上了还能活到现在可真是一个奇迹,幸好他们还算有常识,不然仙舟可就要遭了。”

云诃摇了摇头。

“怎么说呢?也是几个幸运的家伙。”

如果不是他最近有履行命途职责的想法,这滴血他是肯定不会付出的。

因为他无法得到什么。

尽管对于他来说,这滴血并不值钱,但对别人来说,这会是希望。

好吧,丰饶……

尽管他有这个能力,但他不认为自己有拯救他遇到的所有人的生命的职责。

因为他终究是人。

人总会有自己的喜怒哀乐,总会有自己的想法。

他想做什么,是不需要一套完整的逻辑的。

这就是他的本质。

或者说,人类的本质。

“所以说,我才是人啊。”

即使是成为了神使,但本质上依旧是一个人类嘛。

云诃晃了晃装着他的血液的器皿,耸了耸肩。

然后将这个器皿封装好,等药熬好了一起送过去。

直接接受他的血液里的赐福可是会变成怪物的。

那可不是什么好事儿,无论是对那个人,还是仙舟。

“啊,还要备些治跌打损伤的药,不然等白珩旅行回来,剩下的肯定一下就被用完了。”

云诃说着说着,突然陷入了沉思,总觉得自己是不是操心过多了?

这是仙舟欸,他为什么要对追杀药王大人的联盟操这么多心?

云诃思考了一下,没有结果。

那就不思考了。

云诃做了一个很虚无的决定。

黑大帅路过并点……哦,黑大帅懒得点赞。

那就是阿哈点了个赞。

云诃似乎是被自己蠢到了,摇了摇头,坐回了桌前,继续炮制药材。

而画面便定格于此刻。

暗金色的瞳孔出现在天空,他冷漠地审视着这段记忆。

千梦人间的发动前提是你有足够深刻的记忆。

因为这是云诃与记忆星神浮黎的交易,每一次千梦人间的发动都象征着一桩交易的达成。

而以【记忆】为源所构建的幻境也不仅仅是幻境。

它们客观地存在于未来的可能上,不与现实相交,但却真实存在着。

对于别人而言,这些只是一场幻境。

但对于云诃来说,它们存在于他的记忆中,客观而深刻地存在着。

疼痛,悲伤,愤怒,迷茫。

这些都是属于云诃的记忆。

属于他的,得到了短暂美好后的代价。

命运想让他异化成为一个真正的神使,一枚合格的棋子,但他不同意。

即使记忆带来了痛苦,带来了窒息的感受,他也依旧无法舍弃。

对于他来说,那是锚,是他依旧为人的证明。

而于丰饶之祸时,他曾被镜流杀死一千次。

他与记忆的交易在那短短的几天中重复了上千次。

他所遗忘的,他所不想记起的的东西在他的意识中一遍遍重演。

这算什么呢?

云诃冷漠地将面前的记忆挥散。

都是一堆,讨厌的东西。

“艾利欧说今天星核猎手会迎来一个新同伴……而我很熟悉那个新同伴。”

云诃的指尖缠绕着火焰荆棘,它们的刺拥簇着他的手,却没有伤到他。

“我熟悉的人多了去了,艾利欧是想借此告诉我什么吗?”

云诃皱了皱眉,望向时之匣号的停泊港。

一艘小型飞船正在缓缓停靠。

“不过,艾利欧没有让我跟着卡芙卡和萨姆去寻找那个人邀请那个人……艾利欧究竟是认为这个…所谓的我熟悉的人对我很重要,还是不重要?”

不太明白。

云诃收回了目光。

“不过答案很快就会自己揭晓,与其在这猜来猜去,不如等一会。”

云诃这么说着,缓缓张开手掌,一朵白色的火焰荼蘼花在他的手掌中盛开,像是直接自他的血肉中长出的一样,美丽,却也带有莫名的悲伤。

末路之美,分离的悲伤。

火焰铸就的花瓣自他的指缝间落下,还没落在地面上,就已经消散了。

“阿诃。”

云诃没有回头,但他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他有些无奈地说:

“卡芙卡,这些血又是从哪里来的?”

卡芙卡沉默了。

云诃感到有些疑惑。

“卡芙卡?”

他这么问。

“?嗯,我在,阿诃。”

云诃莫名感受到了恐惧,他不知为什么,不想回头。

“卡芙卡?”

他轻声地说。

不要只是沉默,不要只是说你在听。

请给予我正常的回应。

“阿诃,你在恐惧什么?”

卡芙卡的声音很轻,似乎是怕吓到他。

“是因为艾利欧的预言吗?”

云诃一言不发。

血腥味似乎越来越浓了。

“阿诃,虽然他?也就是我们的新同伴,他有着自我愈合这种伤势的能力,但是我很抱歉,为了把他带过来,我和萨姆不得不用了一些强制性手段。”

卡芙卡慢慢地走到云诃的身边。

“阿诃,听我说,我知道言灵对你没什么用处,但,听我说。”

云诃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

卡芙卡的声音依旧温和。

“阿诃,转过身吧,你总要面对的。”

“更何况,那是一个伤者,他需要治疗。”

卡芙卡这么说着。

“看看他吧,阿诃。”

不。

云诃抗拒着。

我不要回头。

我不要看见。

“阿诃,看看他吧。”

血腥味弥漫了整个房间。

时之匣所呈现的几何体在一旁无声地波动着,站在这里的人们沉默着。

衣物摩擦的声音响起,似乎是那个人终于从死亡的感受中回过神。

云诃听见一声很轻的,很轻的,既熟悉,又陌生的呼喊。

“云,诃?”

噗通,噗通。

他的心脏在剧烈跳动着,为着这他早已猜到的可能。

他无法逃避。

云诃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说什么。

但无尽的悲伤将他包围,它们束缚着他,缠绕着他,让他难以呼吸。

他艰难地让自己的喉咙发出了声音。

“应星?”

他不知道自己是抱着一个怎样的心态去说出这个名字的,也不知道自己当时说出口时有没有后悔。

他只有一个想法。

不要回答,不要回答。

不要回答我!

不要?回答我的话!

不要??

求求,你了。

“我已经,不叫那个名字了。”

云诃怔住了,然后猛然转过头。

入目是一片刺眼的猩红。

云诃的呼吸急促了几分,他像是搁浅在岸上的鱼,本能渴求着氧气。

那是很熟悉的模样。

因为他看着他们每个人长大。

即使已经习惯了那位工匠步入中年,头发花白的模样,他也依旧记得这位工匠年轻时的样子。

那是何等的,意气风发。

绝不该,也绝不是……

现在这副样子。

“你现在……可以叫我刃。”

“锋刃的,刃。”

那个人这么说着,气息依旧微弱。

“云诃,真是,好久不见。”

云诃就这么站在那里,没有应答。

萨姆有些担心地看向卡芙卡,

真没事?

他尽力表达出自己的意思。

卡芙卡微微点头。

艾利欧说了,不会有事。

就在此时,云诃动了。

他缓缓地走向浑身是血的男人,低垂着头。

“?哈。”

他发出了一声意义不明的笑声。

“好久,不见??刃。”

我宁愿,再也见不到你。

云诃闭上了眼。

“你本该死去。”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是啊,我本该死去。”

刃重复了一遍。

“我本该死去。”

但又为什么,他现在依旧活在这个世上?

为什么?

云诃沉默地望向刃的眼睛。

那双眼睛很漂亮,金红色的。

像是一盏烛火。

“为什么?”

“为什么啊?”

云诃重复着,不知是在询问刃,还是在询问他自己。

“你为什么依旧活着?”

“我为什么依旧活着。”

刃张了张嘴,有些干涩地说道:

“也许是,因为我自作自受吧?”

因为我,自作自受啊。

云诃沉默着,缓缓低下了头。

他跪坐在血腥上,跪坐在刃的身边。

他歇斯底里地哭着。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悲伤,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愤怒。

他只知道。

他很想哭。

“你应该死去的,你不该活着的。”

他这么说着。

“你是短生种,你也从未想过成为长生种。”

他疑惑着。

最后,他说:

“为什么?”

他询问着,不解地询问着。

“为什么?”

刃靠着墙壁,静静地看着云诃。

而后,他仰起头,闭上眼睛。

“对啊,为什么结果会是这样呢?”

他喃喃着。

“为什么呢?”

两个不死的怪物坐在地上,坐在血腥里。

他们不解地询问着,询问一个他们都知道的答案。

????

“艾利欧。”

卡芙卡看向面前的人。

“你早就预见了,对吗?”

艾利欧平静地看着卡芙卡,随后轻轻说道:

“是啊,我早就预见了。”

就是因为他早就预见了,他才敢让云诃与刃见面。

“云诃太理性了。”

艾利欧这么说着。

“这对于我们来说是一件好事,但对于他自己来说……糟糕透顶。”

“让他哭一场,让他彻底地感受到悲伤……”

“这对于他来说,是件好事。”

艾利欧叹了一口气。

“起码,这可以让他彻底明白。”

“即使他总是说着自己已到达了明天,但实际上……他依旧被自己困在了过去。”

艾利欧望向那浩瀚的寰宇。

“让他自己呆一会吧,卡芙卡。”

“不用太担心他,顺带跟萨姆说一下。”

“我说了,他实在是有些……过于理性了。”

(以下与番外无关了)

云诃·涅槃,角色故事

他行走于寰宇之中,观看世间的繁荣兴衰,潮起潮落。

他是一名“观众”,也是一枚“棋子”。

在彻底接受来自丰饶的恩赐后,他也将额生双角,脚踏荆棘。

世间的一切苦痛,他都将铭记。

他将铭记,他永远都是他,而不是“祂”。

其一

他来到了这个世界,孑然一身。

他忘却了自己的来处,忘却了自己的归途。

他只记得,他名云诃。

他陪伴在名为【药师】的星神身边,常以头顶生鹿角,提灯携伞的形象示人。

他看着,看着生命诞生,看着生命的毁灭。

啊,生命难道自诞生来,就注定走向灭亡吗?

他不明白。

既然如此,又为何要诞生?

他不明白。

【因为这就是属于生命的灿烂啊。】

他已忘却的人这么说。

【我们诞生,我们成长,我们衰老,我们死亡。】

【这就是人的一生。】

【是独属于我们自己的美好。】

其二

他来到了一颗星球,心怀希望。

他忘却了自己的过去,但他在找寻着自己的未来。

他依旧记得,他叫云诃。

他与他在这颗星球上认识朋友们一同在野外探险,他收获了快乐,收获了美好。

他们一同战斗,一同见证着他们的旅途。

他们在崖边望月,于海面看着太阳的升起。

【上吧,我会看着你们的。】

他似乎是这么说着的。

【我会保护你们的。】

他似乎是这么承诺的。

但在这个故事的最后,他只得到了几块冰冷的墓碑。

他们没有死在荒野,没有死在那些热血沸腾的战斗中。

一场突如其来的瘟疫剥夺了他们的生命。

他们诞生于宁静,最终也死于宁静。

他们已成为了一捧黄土。

其三

他来到了罗浮仙舟,他依旧在寻找着。

他似乎又遗忘了什么,但他似乎并没有那么在意了。

他依旧记得,他是云诃。

他在这里遇见了高傲冰冷,最终却还是步入凡尘,与凡人同乐的持明龙尊。

他遇见了虽是短生种,但依旧意气风发,有着自己的傲气天才工匠。

他遇见了因倏忽而失去故土,将自己的意志融于寒剑,却依旧带有人味的罗浮剑首。

他遇见了总是能从险境中逃生,但依旧喜欢旅行,说话似乎总会灵验的狐人少女。

他遇见了总是不服输,有点小孩子心性,总喜欢与那工匠拌嘴,却十分刻苦的少年。

他遇见了一条濒死的黑龙,他救了这条黑龙。

但这一切都逝去了,而他们最终不是以死亡告别,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可他站在雨中,似乎是还不明白。

他依旧年轻,依旧没有老去。

但他似乎,已经体会过死亡了。

其四

他在寰宇中有了一个家,名为尼尔瓦纳,名为星核猎手的家。

他没有再次遗忘,他的锚点固定着他。

他记着,他是云诃。

他戴上了属于他的三重冠冕,而即使是千年岁月的磨损,他也依旧忠于慈怀药王。

他不在迷茫,也不再渴望寻找。

因为他从未失去过“他”,也就不必去寻找。

他想起了自己的曾经。

【▉▉▉▉说,我是一个过于执拗的人,我没有办法反驳她,因为我的确是。】

【我曾经有十三位战友,▉▉▉▉就是其中之一,当然他们现在?应该都不在了。】

【借用我另一位战友的话来送给之后的我吧。】

【故事总有结局,但它留下的记忆和情感会一直延续,不是吗?】

他抓住了“他”。

他找到了最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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