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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百炼成钢第一锤(1/1)

如果说还有人想挑战李唐,只是没有把握,选择了顾全大局,那想挑战杜姜的人则一个也没有。

且不说杜姜的武艺有目共睹,已经被传得神乎其神,她的性别就足以让人止步。

男不和女斗,更何况还斗不过。

看她与李唐站在一起,身高几乎相当,眉眼之间的英气甚至更胜一筹,目光湛然有神,就知道不是等闲之辈,而是已经到了一定境界的高手,不是自己可以对付的。

打赢了,不算本事。打输了,更丢人。

何必呢。

孙兵就是最好的例子。比武不胜,恼羞成怒,最后丢了性命,也让仪国孙氏的实力在短短几天内遭受重创,如今连出任大司马的人选都没有。

退一步说,战场上被杀或者被俘都是正常现象,不存在私仇,自然也就没什么报仇的必要。就算要报仇,那也应该去战场上,而不是私下决斗。

从这一点来说,孙海的所作所为不合礼仪,很难不让人觉得他是故意挑衅。

可能是他也没想到会死在李唐手中吧。

李唐没让场面太冷清多久,随即向众人介绍了陆言。

仪国封臣对陆言非常感兴趣。

一来陆言出自杜国陆氏,这是一个大家族,在周边诸国中都有影响力,无形中为陆言增加了一层滤镜。他们也不知道陆言只是陆氏不起眼的分支子弟,只当是陆氏重点培养的后起之秀——李唐也说了,陆宁称陆言是陆氏的千里驹——送到仪国来结缘的。

这样的事很常见,大家族之间互相联姻、结盟的太多了。

不少人已经开始打量陆言,考虑要不要接触一下,甚至问一下他的婚姻状况。

比起李唐的粗鲁失礼,陆言温文尔雅,更符合君子风范。

甚至可以说,在关键时刻,陆言挽回了杜国客卿三人组的形象,一下子成了众人关注的焦点。

互相介绍之后,宴会开始。

不愿意合作的已经走了,留下来的都是愿意合作,至少愿意保持体面的人,气氛比预料的还要好。

仪国国君大喜过望,对李唐的好感又增加了一层。

这人不讲规矩,却总能出奇制胜。

——

国君府邸左侧的一个大宅中,中庭热闹非凡,刚刚从接风宴上退席的仪国封臣大多聚集在此,眼巴巴的看着国相庞涓。

庞涓坐在堂上,靠着椅背,不紧不慢地品着茶,只是不停颤动的眼皮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安。

国君说是去瓜洲巡视、散心,他原本没在意,以为是为了筹集迎战宁国的开支而犯愁。万万没想到,国君竟然悄悄去了杜国,又请回来一对年轻而荒唐的夫妻,要让他们主持仪国的军政。

这么大的事,他这个国相连一点风声都没收到,还兴冲冲地去参加接风宴,遭李唐当面羞辱。

请一个杜国下士来当客卿已经够离谱了,还要当国相,并且当面指责他不堪重负,这让他这个在任十余年的国相颜面何存?

国君这是一点面子也不留啊。

也不知道他是单纯的蠢,还是被人蛊惑的坏。

庞涓知道国君和李唐之前就见过面,但他不觉得国君因此看重李唐。就算李唐侥幸杀了孙海,展示了他的武勇,也不足以让国君觉得他能胜任国相。

国相需要的是深谋远虑,而不是匹夫之勇。

庞涓想了好久,渐渐将疑点集中在陆言身上。

陆言是杜国来的使者,话虽不多,却进退有礼。他来了之后不久,国君就起程去了杜国,两者之间不可能没有联系。

再者,陆言是杜国陆氏子弟。陆氏家主陆宁一直担任杜国大司马,面对宁国的进攻,陆宁压力很大,使陆言出使仪国,与仪国结盟,共同对付宁国,显然符合陆宁的利益。

大意了,当时陪国君接见陆言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这个年轻的陆氏子弟竟担负着这么重要的责任。

庞涓暗自叹了一口气,抬起头来,平静的目光扫过堂上下的众人。

“着什么急。”他淡淡的说道,带着一丝长者对后辈的不满。

“国相,这能不急吗?”离得最近的孙承哭丧着脸,连连拱手央求。“国君要请外人来主持仪国的军事也就罢了,谁让我孙氏丧师辱国,后继无人呢。他连国相的权力都要夺,这仪国还是仪国吗?”

孙承是孙海次子,孙兵胞弟,今年刚刚二十五。他的武艺和能力都不及孙兵,孙兵阵亡后,几乎没有人支持他继任大司马。

不出意外的话,大司马这个重要的职务从此与孙氏无缘了。

原本孙承虎视眈眈的看着同僚,生怕有人跳出来,要抢孙氏的禁脔。现在突然冒出个杜姜,他立刻精神起来,和那些有资格担任大司马的同僚站了一起,共同对付杜姜。

让他单独面对杜姜,他是没信心的。

毕竟兄长孙兵都不是杜姜对手,战死阵前。

“你着什么急。”庞涓垂下眼皮,吹着茶杯里的浮沫,杯盖刮着杯沿,发出如磬般的轻响。“国君这是病急乱投医,权宜之计嘛。你父兄意外阵亡,我军惨败,如今士气低落,又逢宁国来伐,谁能挺身而出,统兵迎战?”

说着,庞涓扫了一眼孙承身后的几个人,眼神不屑中带着一丝畅快。

因为孙兵的鲁莽,不仅他本人战死,几个孙氏附庸也遭受重创,被杜国生擒,名声扫地,连说话声音都不像以前那么响了。

这让一直被孙海压制的庞涓大呼解气。

这些骄横跋扈的武夫,终于得到了应有的报应。

孙承等人感觉到了庞涓的幸灾乐祸,心中怒火升腾,却无计可施。

他们不是孙海,面对这位老臣,没有当面冲撞的勇气。

“国相,话虽如此,兵权乃国之重器,岂能轻授与人?”

“兵权是什么?”庞涓微仰着头,用鼻孔看着孙承。“你以为担任了大司马就有兵权?错了,兵权在人心。如果有人支持,他就是大司马。如果没有人支持,她就是一个匹夫。”

庞涓顿了顿,又笑道:“不,她甚至不是匹夫,只是一个妇人。妇人上阵,与男子搏杀,有违礼制,君子所不为,那李唐却引以为荣,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众人听了,会心而笑。

孙承有点尴尬,笑得很勉强。

庞涓看在眼里,又道:“不过此女身高体壮,不亚于男子,倒也不宜轻敌。你兄长就是太轻敌了,才有此败。你要吸取教训,不要重蹈覆辙。兵凶战危,岂能大意?”

孙承脸上火辣辣的,却还要给庞涓拱手致谢。

说孙兵是轻敌而败,总比说孙兵不是女子对手要强一点。

庞涓叹了一口气,又说道:“既然国君有了新的大司马,你可以放心休息了。那一战,对士气打击太大,不休息一年半载,如何能恢复?我反对与宁国交恶,正是为此。可惜,现在却成了被人指责的罪状,真是不得好报啊。”

孙承恍然大悟,连忙说道:“多谢国相指点。国相一片忠心,天地可鉴。国君纵使一时为人所误,迟早也会知道的。国相不必担忧,静观其变就是。”

庞涓不置可否的笑笑。

孙承退了下去,挺起了胸膛。

他听懂了庞涓的意思。国君要让杜姜担任大司马,他们不能正面阻止,却可以以刚刚战败为由不出战。有庞涓的默许,不仅支持孙氏的人会如此,支持庞涓的人也会如此,那杜姜还有几辆战车可用?

没有战车,杜姜一人能战胜宁国吗?

显然不可能。

不能战胜宁国,那她这个大司马也就没意义了。等宁国大军兵临城下,国君还要求他们出战。

“你们也散了吧。”庞涓挥挥手。“天塌不下来,就算塌下来了,也不用你们顶。”

众人心领神会,拱手告退。

——

酒过三巡,李唐已经和仪国的年轻封臣们混了个脸熟。

年龄相近,又都是不受重视的穷封臣,或者大族不受重视的支系子弟,他们有很多共同语言。

李唐本不是社牛,可是在这样的环境里,他不得不高谈阔论,让自己看起来更自信,以增加在座仪国封臣们的信心。

如果他都没信心,别人又怎么可能对他有信心。

了解了基本情况后,他心里有了底,再次拔出腰间的长刀,耍了个刀花。

破风之声响起,呼呼作响。

“诸君是不是觉得奇怪?”李唐并起双指,轻拭刀锋,大声笑道:“这似刀非刀,似剑非剑的武器究竟是什么,如何用法,又有什么优势。”

众人有感兴趣的,也有不感兴趣的,但正喝得开心,总要给李唐几分薄面,便七嘴八舌的响应。

“正是,还请李君指教。”

“没错,李卿,你就给我们说说吧。”仪国国君也凑起了热闹。

“不瞒诸位说,我能胜仪国第一高手孙海,报杀父之仇,多少有点胜之不武。”李唐嘿嘿一笑。“论武艺,我是远远不如他的。能取胜,就是因为手中有此利器。”

说着,他挥了挥手。

一旁侍立的李左车立刻走到堂中,举起一柄青铜剑,与李唐面对面的站立。

两人同时挥臂,用力斩击,刀剑相交,“当——”一声龙吟般的脆响,李左车手中的青铜剑断为两截,半截剑落在地上,余音久久不绝。

这一声脆响,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就连一向不关心武事的人也抬头看了过来。

李唐曲指,在刀身上轻弹,再次发出清鸣。

“这就是我取胜的关键,一柄用普通的铁打造的兵器。”

众人面面相觑,大感疑惑。

普通的铁也能打造兵器,而且如此锋利?听那声音,还以为是吹毛断发的神兵呢。

“有没有人想试试?”李唐倒持刀柄,伸出手臂。“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诸君何不上手一试?”

果然,有一个年轻封臣按捺不住好奇心,走上堂来,向李唐拱手施礼,然后接过长刀,先看了一下刀刃。刀刃平滑,刚才斩击处有一点痕迹,但是他用手轻轻一拭,痕迹就不见了。

“好……一柄单锋剑。”他不由得发出惊呼。

就算是上好的青铜剑,正面斩断一柄青铜剑后,也不可能一点痕迹也不留下。

他实在不愿意称这样的武器为刀,干脆取了个名字:单锋剑。

反正这件武器细长如剑,除了单锋之外,与剑没有太大的区别。

“再试试。”李唐说着,给李左车使了个眼色。

李左车再次举起只剩下半截的青铜剑。

年轻封臣也不推辞,举刀与李左车互击,又是一声脆响,李左车手中的青铜剑又短了一截。

年轻封臣倒吸一口冷气。李唐和李左车可以配合演戏,现在他亲自来试,这假不了。

“好剑,好剑。”他爱不释手。“真是铁剑吗?”

“铁剑,而且是普通的铁,不是什么天铁、玄铁。”李唐接过刀,轻轻一甩,还刀入鞘,手法干脆利落,姿势潇洒。

年轻封臣恋恋不舍地看了一下李唐的刀,返回坐席。

“诸君肯定很奇怪,为什么普通的铁也能打造成如此利器。原因只有一个……”李唐收起笑容,神情严肃的举起一根手指。“千锤百炼。只要经过千锤百炼,普通的铁也能成为吹毛断发的利器。正如诸君,虽然此刻看起来貌不惊人,名不出众,可是一旦经过严格的训练,就会成为战无不胜的勇士、名将,让敌人听到你们的名字就闻风丧胆,溃不成军。”

他握着刀,负手身后,在堂上缓缓踱步,威严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

“诸君,你们做好一战成名的准备了吗?”

刹那间,无数人热血涌上心头,连头皮都开始发麻。

他们都是仪国的封臣,却是不起眼的小门小户。限于财力,很多人连战车都配不起,自然也无法成为战场的主角,只能当作看客。可是谁又没有一颗叱咤风云的心呢,尤其是那些血气方刚的年轻人。

李唐的话,就像一颗火星扔进了柴堆,瞬间燃起了熊熊大火。

既然普通的铁都能被打造为锋利的兵器,我为什么不能成为勇士甚至名将?

更何况,我并不是普通的铁,我只是一块被埋没,没有机会发光的金子。

很快,角落里便站起一人。“仪国赵氏,愿听大司马号令,为国君效命。”

有人领头,迅速有人跟进,大声宣布效忠国君,愿意接受杜姜为大司马、李唐为国相。

仪国国君听了,开心得眉开眼笑。

继位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有这么多人当众宣布效忠他,而不是附和孙海、庞涓,说些言不由衷的场面话。

——

消息传到国相府。

庞涓还没睡,他一直坐在堂上,等候从国君府邸传来的消息。

他人不在席上,但席上的一言一行都逃不过他的耳朵。

此刻大部分退席的人已经散去,只剩下几个心腹还在跟前。听说了留在席上的众人被李唐蛊惑,纷纷表态愿意接受国君命令,随杜姜出战时,他们的脸色有点难看。

简单估计一下人数,至少有一百多。

庞涓相对冷静一些,他让来送消息的人说一下在席的人都有哪些。听了一会儿后,他笑了,带着一丝不屑。

“孙海真是无能,担任大司马这么多年,居然还有这么多人离心离德,不仅不为他报仇,还支持他的仇人。”他放下已经喝得寡淡的茶水,站起身来,甩了甩袖子。“不过也没关系,都是一些小门户罢了,凑不出几辆战车。散了吧,都回去休息,静观其变,静观其变。”

说完,他迈着从容的步伐,往后堂去了。

能留在堂上的除了庞涓的儿子庞飞龙、庞飞枭,就是他的几个心腹,自然明白他话外之音。

静观其变,就是不对抗,但是也不配合,看李唐唱独角戏。

战场上的事,是孙氏的事,丢脸也是丢孙氏的人,与他们无关。

就算李唐能蛊惑一些人,为杜姜拼凑几辆战车,几百步卒,没有他们支持,筹集钱粮,一样无法取胜。到时候,国君只能请庞涓出面,收拾残局。

他们互相说笑着,下了堂。

庞涓站在堂后,隐在黑影之中,听着堂前的声音渐渐消失,一动不动。

他脸上没有笑容,神情阴郁,甚至有些阴冷。

在子弟、下属面前,他说得很轻松。

可是内心深处,他却感受到了一阵寒意。

李唐虽然年轻,手段却很老辣。他以铁制兵器代替青铜兵器的影响绝不仅仅在战场上,而是更为深远。别的不说,当不再使用青铜兵器,原本用于打造兵器的青铜就可以用来铸钱,国君手中立刻多出一大笔钱。

如果考虑到战车数量有限,步卒才是主力,需要提供的钱粮少得多,李唐肩上的负担也就轻了许多。

举手之间,开了源,节了流,这是施政理财的高手啊。

杜国什么时候出现了这么一个奇才?

如此看来,陆宁将这三人送到仪国来,可不是为陆俊提供空间这么简单,这是真想夺仪国大权,配合杜国夹击宁国。

庞涓思索良久,命人叫来长子庞飞龙。

庞飞龙刚刚离开,又被叫回来,多少有些奇怪。可是在父亲面前,他不敢多说一个不字。

“你明天一早去宁国,见见你叔父,把最近几天发生的事告诉他,让他小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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