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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原来是戏精(1/1)

一早起来,雨还没停。

虽然不大,牛毛也似,却纷纷扬扬,又细又密。一夜之后,地面已经湿透松软,走一步就是一脚泥,费劲之极。

趁着早晨的空闲,李唐与李左车较量了一番枪法。

李左车擅长的枪是步卒用枪,两米多长,而不是车战用的四米长枪。但从他的臂力和熟练度来看,上了战车,拿起四米长枪,他也能使,而且很可能比李唐使得好。

如果李唐不是这一个多月刻苦练习剑法、枪法,又格外注意力量训练,根本不是李左车的对手。

两人用两米多的长枪试了几合,打了个平手。

李左车胜在力量与熟练,没什么花哨,就是一来一去的刺击,讲究的就是一个以快打慢,连格挡技法都没有。

这就是这个时代的枪法,不管是车战还是步战,胜负都在一合之间。要么生,要么死,胜负立判。

相比之下,李唐虽然知道很多高明的技法,奈何练的时间既短,与人对练的机会更少,精妙之处发挥不出来。往往动作还没做完,李左车的枪已经刺到他面前了。

说是平手,其实输得一败涂地。

李唐很郁闷,但是他愿赌服输。

“你随我出使仪国吧,加上昨天的功劳,或许能挣一个公士。”

“还远远不够。”李左车摇摇头,又笑道:“不过我只要跟着主君,迟早会有爵位的。”

李唐也笑了,拍拍李左车的肩膀。“有机会,还是学学驾车吧。杜恕就会驾车,这么好的机会,别浪费了。你要是不方便开口,我来替你说。”

“多谢主君。”李左车喜出望外,直接跪倒在泥地里。

李唐将李左车拉了起来,一起返回营地。

杜姜已经起来了,正安排侍从做饭。杜恕揉着眼睛,蹲在一旁发呆。见李唐回来,连忙起身相迎。

杜姜却低着头,仿佛没看到李唐。

“姐夫,学士刚刚传话来,让你吃完早饭,到他那儿去一下,要检查你昨晚学习的结果,可能还要再巩固一下。”

“好的,三儿,我跟你商量个事。”

“什么事?”

李唐将李左车拉了过来。“有空教他驾车吧。你是小侯爷,总不能每次都让你替我一个公士驾车。”

杜恕瞅了瞅李唐,脸色有些为难。“姐夫,不是我不肯教,这不合规矩。他的忠心我是知道的,要不然我姐也不会带他到你家,但他现在还只是个国人,没资格驾车的。你要是想方便,不如自己驾车。当然,等你升了爵,专门找个御手也不是不行……”

“哪儿那么多废话?”杜姜没好气的喝斥道:“让你教,你就教,升爵之前别在公众面前驾车就行。”

李唐转头,杜姜依然低着头,并没有看向他们。

杜恕挤了挤眼睛,凑到李唐面前,低声说道:“姐夫,你怎么惹着我姐了?一早起来就没好脸色。”

李唐白了杜恕一眼。“这件事就拜托你了,回去专门帮你打一套枪剑。”

“君子一言……”杜恕立刻举起了手掌。他的身体还没长成,从国君那儿求的的枪和剑对他来说有点重了,并不能得心应手。

“驷马难追。”李唐和杜恕击了一掌,随即又问道:“能驾四马吗?将昨天缴获的那两匹马也用上,到时候突阵用。”

“别说四马,就算是六马,我也一样能驾。”杜恕扬扬眉。“这事交给我吧。”

“真的假的?”李唐将信将疑的打量了杜恕两眼,转身离开。“我先去见学士,回来再吃饭。”

杜恕看着李唐走远,这才走到杜姜面前。“姐,你们这是搞哪样?明明还在斗气,怎么他抢你的人,你还帮着他?”

“我们是夫妻,分什么他的、我的?”杜姜眼睛一翻,没好气的说道:“做好你自己的事,小小年纪,别像个长舌妇似的,就知道搬弄是非。”

杜恕目瞪口呆。“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

李唐见了鲁学士,将昨天学的礼仪表演了一遍。

鲁学士很满意,没说什么,挥手示意李唐可以走了。

李唐却没有立刻离开,拱手施了一礼。“学士,恕我冒昧,我有一事不明,敢请学士指点一二。”

鲁学士微微皱眉,没说话。

李唐脸皮厚,不拒绝就当是答应了。“我听人说,前些年,王后曾带兵平定北疆,杀敌十余万。可是又有人说,这只是传言,事实并非如此。学士从京师来,可知真相如何?”

鲁学士眼皮轻挑,眼中露出寒光,上下打量了李唐片刻,又渐渐的缓和了下来。

“你听谁说的?”

李唐答非所问。“听人说的。”哪怕得不到答案,他也不能将杜姜和苟老先生供出来。

见李唐这般模样,鲁学士没有再追问,淡淡地说道:“真相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相不相信。人们相信某件事,往往不是因为某件事是真的,而是他们愿意相信。不相信某件事,也不是因为这件事是假的,而是他们不愿意相信。”

他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茶,又道:“人因信而立,事因信而存,这件事也一样。”

说完,低下头,再也不看李唐一眼。

李唐无奈,只好躬身行礼,再拜而退。

他一边想着鲁学士的话,一边走路,有些分心,差点被一辆飞驰而来的马车撞着。马嘶鸣着,拉着车从他的面前将将擦过,险些将他带倒在地。

李唐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右手按在了剑柄上,左手摸到了短刀。

“李君?”马车停住,一个身影一跃下车,却在车旁停住。

李唐抬头一见,才发现是陆言。

陆言风尘仆仆,脸色灰暗,像是一夜没睡似的,两只眼睛却亮得吓人。只是看向自己的时候,多了几分复杂意味。

“原来是陆君。”李唐恢复了平静,松开了剑和刀。“你不会是收到消息后,连夜赶来的吧?剿匪剿得如何,还顺利吗?”

陆言的脸颊抽了抽。“李君是希望顺利还是不顺利?”

李唐哈哈一笑。“陆君此言差矣。希望如果有用的话,我希望天下太平,国泰民安。”

陆言叹了口气。“那就可惜了,不如李君所愿。那些貉奴人数不少,又抢到了甲胄、兵器,不太好对付。到目前为止,唯一的战果还是李君杀死的那个。”

李唐一惊。“李二死了?”

“李君小心些,那些貉奴被王大夫一路追击,往这边来了。”陆言转身上车,缓缓向前去了。

李唐皱着眉想了想,不知道陆言说的是真是假。

真蜜等人往这边来了,是被王炎追击,迫于无奈的转移,还是主动来找自己报仇?

他知道李二身份不一般,为了李二,真蜜翻脸了也不是不可能。

回到营地,李唐将遇到陆言的事告诉了杜姜。

杜姜虽然还是低着头,阴着脸,却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夫君路上也要小心。”

——

吃完早饭,国君召集议事。

不知道是不是下雨的原因,国君的心情看起来不错,陆宁等人也是如此。在陆宁的身后,出现了陆言的身影。

国君首先宣布了一件事,因为下雨,交战日期要往后延。除了要派人回去增运粮食之外,最重要的事就是派使者去和宁国、六国、仪国交涉,商量更改交战日期。

他随即宣布了出使的人选。

五大夫张惠出使宁国,中士陆言出使六国,公士李唐出使仪国。

张惠、陆言、李唐三人依次出列,向众人行礼。

国君提到张惠时,大家没什么反应。提到陆言时,有人表示了惊讶,但也仅限于惊讶而已。等国君提到李唐时,众人“轰”的一声炸了。

国君的话音还没落,李唐刚刚站起,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有人挺身而出。

“国君,臣以为这个安排不妥。”

李唐一看,不是别人,正是老相识:仇大夫。

这老小子是和自己杠上了啊。

国君早有准备,淡淡地看了仇大夫一眼,不动声色的解下腰间的剑,轻轻放在案上。

众人的脸色立刻变了,仇大夫也不例外。

这是国君不多见的强硬姿态。他在用这个动作提醒他们,现在是在军中,不是在朝堂上,他是有权立斩抗令之人的。

“仇大夫,有什么不妥?”

仇大夫咽了口唾沫,语气温和了很多。他拱手躬身,行了一个大礼。“国君,使者代表国家,不可不慎重择人。李唐虽年青有为,但刚继承爵位不久,疏于礼仪,出使怕是难当重任。”

“你说得有理。”国君缓缓点头。“寡人已经让学士指点过他了,学士教导有方,觉得他能行。”

虽然国君换上了正式的称呼,自称寡人,这句话也没有达到想要的结果,更多的人露出了惊愕之色。

仇大夫挺直了身体,声音也大了起来。“国君,学士是教导国君子弟的学士,李唐虽然娶了国君的女儿,终究不是国君子弟,如何……”

“大夏礼制,有哪一条规定学士只能教授国君子弟?”国君环顾四周,眼神渐冷。

堂上鸦雀无声,气氛变得凝重起来。

他们的确不知道朝廷有没有明确规定学士只能教授国君子弟,但历年来,大家都是这么认为的,学士也的确没有教授其他封臣的子弟,哪怕是陆宁、张远这样的重臣,也只能自己出资请人教授子弟。

比如张惠能吟诗诵赋,就是重金请人一字一句教的。

国君对陆宁、张远多次重赏,也没有让他们的子弟随学士学习。

现在突然让李唐随学士学习礼仪,就算有出使的由头,事急从权,也显然很突然。

比李唐更适合出使的人有的是,为什么非要派他出使仪国?

大家有理由相信,这是国君偏心,任人唯亲。

身为国君,公平是第一要求,如果国君不能维持公平,德行有亏,他也就失去了为君的资格。

张惠环顾四周,有些犹豫,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站出来为国君解围。按理说,他是国君的女婿,父亲张远又是国君倚以重任的心腹大臣,理应支持国君。可是一想到李唐后来居上,居然得到了学士的教授,他就咽不下这口气。

他为了学习诗赋,可是花了重金的。

凭什么李唐就可以不劳而获?

就在他犹豫的时候,大司马陆宁起身,轻轻咳嗽了一声。“派李唐出使仪国,是我的建议。”

众人一愣,无数双目光看向了陆宁。虽然疑惑依旧,敌意却明显轻了许多。

“大家可能也听说了,昨天李唐奉命出击,获一车,俘二甲,得到了一些非常重要的情报,可能关系到此战的胜负。派他们出使三国,就是要了验证这个情报的真伪虚实。”

众人互相看看,神色有些变化。

有人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仇大夫忍不住问道:“大司马,我们还有机会击败宁国?不会是听错了吧?”

陆宁转头看向仇大夫。“后军主将陆俊已经亲自审问过俘虏,我也听了汇报,认为有一定的可能性。为此,我除了建议派人出使三国,进一步打探虚实外,还建议将陆俊的后军转为右翼,做好迎战的准备。”

“轰”的一声,众人再次哗然,不少人开始兴奋起来。

仇大夫的脸上甚至出现了喜色。

在座的都清楚陆宁对陆俊这个长孙的期望有多高。能将陆俊调到右翼,说明陆宁这次是真的觉得有机会战而胜之,至少可以保持不败,而不是必败无疑。

否则他不会让陆俊冒险。

对杜国上下来说,这可是一个难得的好消息。

出征以来,就没人觉得杜国有赢的机会,输是必然的,区别只是输得惨不惨。虽然最大的损失会由国君承担,但自己如果被俘了,还是很丢人的,能避免尽量避免。

现在突然听说有机会取胜,他们顿时来了精神。

与此相比,李唐受到的恩宠也不是不可接受的了。

相对而言,他们更希望国君开这个头,以后自己也能沾到光。

请一个学士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有钱也未必办得到,何况不是每个人都像陆家、张家一样有钱。

以前没理由开口,有了李唐这个先例,以后就有理由了。

见众人有放过李唐的可能,张惠按捺不住。“国君,李唐只是一介公士,为车右已经是殊恩,如何能担任使者,代国出行?若是让人误会国君任人唯亲,于国绝非利事。”

国君点点头。“子平说得有理。不过国与国之间并不平等,出使宁国这样的大国强国,当然要你这样的人才。出使仪国那样的小国弱国,就没必要太重视了。派李唐为使,就是要让仪国知道,他们自甘堕落,为宁国附庸,我们瞧不起他们。”

国君这几句话像一池温泉,熨得张惠身心舒畅。

李唐却很郁闷。

这是什么话,我就这么不值钱,随便你埋汰?

仿佛听到了李唐的心声,国君转头看了过来,脸色阴沉。“当初将少君嫁给他,是因为他的父亲为国牺牲,是烈士。若能救他一条命,纵使是女儿的前程,寡人也在所不惜。可惜,他父亲最终还是没能康复,白白浪费了寡人一片苦心。如今寡人给他一个机会,他如果能不负使命,也就罢了。若是出使不利,辜负了寡人的期望,就怨不得寡人不顾念旧人之情。李唐,你可听清了?”

李唐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心道:你行,你高明,我是垃圾。要不是看杜姜的面子,我今天非撕下你这张伪善的脸皮不可。

“听清了。”李唐躬身领命。

“诸君还有什么意见,不妨畅所欲言?”见李唐没有跳反,国君转头看向别人,脸上堆起笑容,那个人畜无害的窝囊废又回来了。

李唐看得真切,暗自佩服。没想到这吝啬鬼还是个戏精。

——

议事完毕,李唐回到营地,向杜姜、杜恕交待了一下情况,就准备出发了。

车还是由杜宇驾驶,李唐和杜姜商量,让李左车担任车右。

他自己就是个公士,不可能配个爵位更高的人给他担任车右,国君在大众广庭之下将他说得那么不堪,也不会有人愿意,李左车是唯一合适的。

听了会议的结束,知道李唐承受了不该承受的屈辱后,杜姜的态度明显软化了许多。她答应了李唐的要求,又从杜恕腰间解下了长剑,交给了李左车。

杜恕舍不得,却不敢反驳,只能向李唐示意,让他不要忘了自己的承诺。

杜姜见状,索性将杜恕的长枪也夺了过来,交给李左车。

“左车,从现在起,你就是主君的人了,不要辜负他。”

李左车兴奋得不知所以,下意识地就要跪了下去,也不管地上脏不脏。

李唐也很意外。

李左车和韦何是杜姜选中的人才,和她的嫁妆一样,属于她的私人财产。留在身边,就是要加以培养的。以她的身份和能力,李左车的前程不会差。现在却郑重其事的送给他,这是一份大礼。

李唐看着杜姜。

杜姜没说话,只是握着李唐的手,轻轻捏了捏。

从杜姜低垂的眼帘中,李唐忽然明白了自己那句话对杜姜的伤害。对他来说,那只是一句玩笑话,是一次抖机灵。可是对杜姜来说,那却是一个伤疤,一个烙印。

他很想对杜姜说声抱歉,但是这么多人看着,他又实在说不出口。

“夫人,我走了。营中如果有事,你代我出席即可。”

杜姜松开了他的手,向后退了一步,轻轻挥动。“夫君,一路保重。”

杜宇抖动缰绳,开始加速。

马儿嘶鸣,轻车启动,冲出了营地,向远方急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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