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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代入伴侣的身份(1/1)

赫因闻言一时哽住——说句实话,他还没有想过婚姻这桩事。

希多尔的要求对于他而言是陌生的,即使他已经抛却掉自己父母的不幸结局和希多尔走到了一起,但是婚姻却又是一个另外的领域。

他当然信任希多尔,但是这会不会太快了?

似乎看出了赫因的心思,希多尔缓缓开口道:“我们是彼此的恋人对么?”

赫因能回答这个问题,于是点了点头。

“赫因,我们已经是恋人了,牵手、拥抱、亲吻,甚至是更加亲密的事情,”希多尔的神色十分温柔,语气也很缓很温和,“我们做了恋人能做的所有事情,甚至于一起治理上下埃及。”

“我们是默契的,对么?”希多尔再次问道。

赫因红了耳根,低低地“嗯”了一声。

“你曾经说过的相恋的步骤,除却和彼此的家人见面这一点,当然这一点暂且无法做到了,”希多尔说着,轻轻卷住赫因的发丝,“因此除了你说的订婚这一步骤,其余的我们都已经走完了。”

“像我们这样的恋人还是少数,我们的一切都纠缠在一起密不可分,所以我想,是时候提出婚姻这件事了,”希多尔看着赫因的眼睛,四目相对之下情愫涌动,“赫因,我希望你成为我的王后,我们能够组成一个稳定的家庭。”

“不只是为了不让贝斯特女神将你从我身边带走,”希多尔说,“我希望所有人都为我们的结合欢呼雀跃,让上下埃及都知道我们的关系。”

“可是……”赫因的声音有些发颤,“希多尔,我害怕。”

“我知道或许我们的婚姻并不会和相恋的时候有什么大的变化,但是婚姻这件事情本身太过沉重了,在遇见你之前,我甚至没有喜欢过任何人,”赫因道,“当然,我现在很爱你了希多尔,只是我之前甚至没有考虑过婚姻这件事。”

“我们上一辈的婚姻都是不幸的,我得承认除此之外,我对婚姻没有任何明确的认知,”赫因低声道,“这和我相信你没有任何关系……”

说到这里,赫因都有些语无伦次了:“哎呀——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啊——我、我不知道怎么说了……”

他觉得自己根本表达不清楚自己的想法,只能闭上嘴,十分挫败地垂下了头。

希多尔却双手捧起他的下颚,亲吻他的额间:“没关系的赫因,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即使你觉得我们就算结婚,步入婚姻的领域也不会和现在有什么大的变化,但是婚姻这件事情本身对你而言也是和相恋完全区别开的两个领域对么?”希多尔问道。

“……是的。”赫因抱住了希多尔,好像是抱住了一棵大树,十足依赖的模样。

“怪我提出得太突然了,”得到肯定的回答,希多尔松了一口气,“你只是为此感到紧张,赫因。”

“因为忽然要进入一个陌生的领域了,即使你对它有一定的想法,紧张也是不可避免的。”希多尔说。

“可是我根本说不清楚我在紧张什么,”赫因闷闷道,“希多尔,我明明很相信你,我甚至觉得自己应该立刻答应下来的。”

“因为除了你,我也并不会和别人有什么可能了。”赫因接着道。

“没有谁能说清楚自己所有的情绪都来自何处,我敢说即使是神明也是如此,”希多尔听了赫因的话,只觉得心里软软地塌陷下去,变成一片沼泽,“有时候我们就是会莫名其妙地低落或者雀跃,因此也不用试图追根问底。”

“人对于没有经历过的事情总是会感觉到紧张的,这确实和你相信我与否没有任何关系,”希多尔又在赫因唇瓣上轻轻落下一吻,接着继续说道,“没关系赫因,如果你还没有适应,我们可以再慢一些。”

赫因有些似懂非懂地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不明白他说的“慢一些”具体是指什么。

“赫因,我们或许可以尝试一下婚后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希多尔说,“既然你不认识婚姻,那么就去先认识它。”

“尝试……婚后的生活?”赫因很慢很慢地眨了一下眼睛,眼睫低垂下来,“感觉并不会起太大的作用,我们的生活并不会产生太大的变化。”

“那是你还没有以一个妻子的态度去看待我,”希多尔的唇角噙着笑意,“赫因,你用别人的眼睛看过这个世界,那么不妨想象一下,我们现在已经结婚了,现在你是我的王后,我的妻子。”

“你用看待伴侣的态度去看待我,而不是作为一个恋人,”希多尔说道,“甚至用对待伴侣的要求去要求我,用一个妻子的口吻和我交谈。”

赫因想象不到那是一种怎样的态度,他抬眼对上希多尔的视线,试图代入伴侣的身份。

如果自己现在已经和希多尔结婚了,那么自己应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看待自己的伴侣?

面前的男人有着上下埃及最为尊贵的身份,他的皮肤颜色比自己略深,这是由于常年的征战……他的力气很大,可以单手压制住狮子,那场和白狮之间的搏斗也是他赢得了胜利……还有那犹如被太阳的光辉眷顾过的俊美的脸,希多尔的一切都好似被神明眷恋过。

然而赫因却知道不是,希多尔的容貌大部分应该遗传自自己的母亲,甚至于那双眼睛应当也是如此。

埃及人大多都是黑头发黑眼珠,甚至于王室和贵族也不例外,希多尔的母亲或许就是因为那双异于常人的眼眸才被希多尔的父亲看中。

然而她的美貌却并没有给希多尔提供多少庇护,因为一句预言,希多尔从王宫的外围一路杀到法老王的宝座,但凡一步走错,可能等待希多尔的都是无可转圜的深渊。

赫因总是反驳神明们对于希多尔并不是个好人的评价,一则是出自对希多尔的喜欢所以忍不住维护,二则,赫因总是会想,如果将其他任何人放在希多尔的处境,未必会有希多尔现如今的成就。

他初遇希多尔的时候,后者身上的黄金加起来起码十斤重,但是当时光鲜的外表之下,希多尔尚且被贵族和官员孤立着,连赫因都能想明白如何处理下埃及的暴动,那些人却没有一个愿意站出来支持希多尔。

也或许是因为拖得太久了,才会让塔丽安等人从下埃及一路到达王城去刺杀希多尔。

说来,无论是第一条时间线的希多尔还是面前作为自己的恋人的希多尔,总有种沁到骨子里的执拗,当然,第一条时间线的希多尔还是太过于偏执,但是无论自己是被毒蛇咬死还是因为时间点的到来昏迷不醒,希多尔就算付出再大的代价都对自己紧追不舍。

这样的人作为伴侣,一步踏错就是第一条时间线的结局,可是他们已然走到了如今。

只要希多尔愿意,他能给予一个人无法想象的偏爱,这种偏爱即使历经几千余年也经久不息,就像是一块被打磨得莹润的宝石,当它重见天日,能让任何人发出艳慕的叹息。

作为希多尔的恋人,赫因已然感受到毫无上限的宠溺,这个男人将自己放在他自己的生命之上,许诺过永久的守护,甚至分享权柄,这对于一个君王而言已经是最高规格的重视。

成为他的妻子、他的王后,就算是已经成为他的恋人的赫因也无法想象等待自己的是怎样鲜花着锦、无忧无虑的生活。

这也是赫因觉得自己本应该立刻答应下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因着紧张而手足无措的原因——如果是作为伴侣,一定没有谁能够比得过希多尔能给他的爱的分量了。

赫因甚至觉得自己可以无所顾忌地差使希多尔做任何事情,甚至爬到他的头上作威作福。

思及此,赫因理不直气也壮地迈出了试探的第一步,他注视着面前的男人,眼珠子灵活地转了两转,大声道:“希多尔?图塔伊什那什,我得好好批评你一顿。”

“是,”希多尔微微颔首,眼底酝酿着笑意,又在赫因严肃的目光下很快收敛,轻咳一声,开口问道,“请问王后殿下有什么指示?”

赫因定定地瞧着他,直到确认希多尔并没有用玩笑的态度对待,才继续说下去:“我知道你很担心我,但是你怎么可以打我呢?这是家|暴!”

“打妻子的男人是最没出息的,”赫因指指点点,“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当时机会难得,我也是情急之下才作出的反应,而且消耗的能量也能够补回来。”

“虽然睡的时间久了些……”说到这里,赫因有些没底气,只是强撑着势气了,“反正你应该用更加温和的方式劝我,而不是直接打我,你看我的手心,都红肿了。”

赫因摊开手心,希多尔便垂眸看去,说句实话,他是控制着力气的,打赫因手心的那一下只能将手心打疼,红是肯定,肿却未必。

且看着赫因手心的情状,分明连红也随着时间褪去了。

只是赫因好容易迈出这一步,拉神都未必能知道当赫因说出“妻子”一词的时候,希多尔有多么震撼和心动,好像从小到大所受过的所有屈辱和辛苦都能因为这个词褪色斑驳,风轻轻一吹就都可以不作数了一般。

于是希多尔亲吻赫因的手心,眼底的虔诚无异于供奉一位神明:“抱歉,赫因,如果你生气,可以打回来。”

“我才不会。”赫因哼了一声,随即似乎是被手心的温度烫到了一般,想要蜷缩手指,却因着希多尔的动作无法做到,只能由着人细细密密地亲吻自己的掌心,留下热烫且柔软的触觉。

这么坚韧而又强大的法老王,唇瓣也是柔软温暖的。

他用这样的态度去对待自己的爱人,将自己放低到尘埃里,就好像只是像这样亲吻自己的手心便能够获得无限宽宥一般虔诚。

赫因被深深震撼着,好像面前的不是一位尊贵的法老王,而是一位朝拜的信徒。

他用无限的纵容将心爱之人奉上神坛,也吝啬与人共享神明的目光。

这一刻,赫因心如擂鼓。

一直到希多尔停下亲吻自己手心的动作,用那双好似融化的黄金一般的眼眸看向赫因的时候,赫因被摄住的心魂才好似回到了他的躯体之中。

赫因找回声音,说出他在那场回望之中看到的一切的时候,又是好一阵过去了。

可是破天荒的,赫因完全不想和希多尔继续讨论这个话题,关于回家,关于等待着自己回家的哥哥,赫因早已有了成算,他学习亡灵之书的目的之一也在于此。

目标的达成不过是时间长短的事情,已然确定的未来让赫因笃定自己的成功迟早会到来。

只是现下,他沉溺于法老王眷恋且宠溺的目光之中,似乎从那目光之中,他找到了作为一个妻子的位置和感受。

吻接踵而至,那样自然而然。

赫因总是觉得希多尔对于欲望这件事情的支配太过游刃有余,或许是因为年长于自己,又或者见过得太多以至于阅历丰富,再或者支配权力与支配欲望本质上并没有太大的差别性。

现在因着希多尔的纵容,赫因似乎摸到了欲望的权柄,享受到了支配者的地位。

并不需要做到较为深刻的地步,用呼吸的节奏,用眼神,哪怕仅仅用手指穿过希多尔的发丝,就能轻易勾动后者的欲望。

赫因甚至可以撩拨之后撒手不管,乃至于希多尔用目光,用手挽留自己的发尾,那样乞求着他的眷顾。

赫因第一次看到希多尔发红的眼尾,只是即使被撩拨到了近乎于落魄的地步,他也没有采用强势的动作去牵引赫因。

因着希多尔这样的态度,有一个无法掩盖的事实在升腾的氛围之间浮现出来——就好像法老王能够选择如何对待的妻子一样,反之,王后也享有法老王的一切支配权。

包括念想、包括爱谷欠,甚至于躯壳和灵魂。

最终是黎明谁说口水歌不行,一首起风了杀穿歌唱比赛入眠这件小事职场迷情:女神的危险游戏三国:穿越刘备,再续大汉国祚乡野诡术都市游戏:开局明劲武者逆天萌宝,神医娘亲倾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