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1/1）

几天后两人顺利通过驾考拿到了驾照，小爱迫不及待的要去试车，“行，等会你开慢点，这车马力大，我的生命安全可就交给你了。”柳长青开着玩笑坐进了副驾驶，小爱在驾校的时候已经练的不错了，刚开始还有点紧张，熟悉了一会车后就驾轻就熟了，这个时候路上车也不算太多。“我们去陆家嘴，去买点东西，过两天我们就回舒阳。”亚洲杯铩羽而归之后，在巨大的舆论压力下，戚吴生招入了健力宝四小天鹅，而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在一月份柳长青也将接到国足的征召电话，所以算起来，他在老家能呆的时间也就是四十天左右，而今年的春节是注定不能在家过了。

两人在商场里大买特买，他给小爱买了六七身衣服，羽绒服为主，给自己也买了两件羽绒服，苏北的冬天还是比较冷的，然后给妹妹柳君雪和小姨子孙晓丽都各买了两身羽绒服，父母家人就一人一身，柳长青大包小包的双手提满了东西，此刻他就是个快乐的搬运工，女人都是天生的购物狂，小爱买的高兴，柳长青拿的舒心，只恨自己没多长几只手，中途还运回车上一次，整整逛了一天，包括给老丈人的礼物都买好了，天色将晚，在商场吃晚饭后两人才驱车回爱巢。

“老公，我今天太高兴了，花钱的感觉真是好呀。”回到家后，小爱就搂着柳长青的脖子，挂在他身上，兴奋劲还没过去，“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竟然叫老公了啊。”柳长青心里得意的不行，嘴上还在调笑她，“反正人家迟早是要嫁给你的，你可不许变心娶别人啊。”小爱开始撒娇，“你就是我的最爱，除了你我谁都不会娶的。”柳长青说完就吻住了小爱的双唇，金风雨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情起时再也控制不住，正是几叠鸳衾红浪皱，粉汗湿吴绫，两人一夜颠鸾倒凤，小爱初尝人事，哪经得住柳长青的拔云弄雨。数度求饶，一夜酣战不休。

第二天果然床都下不了，小爱醒来后趴在柳长青怀里，粉拳轻轻捶打他结实的胸膛，“人家第一次，也不知道轻点，差点被你弄死了。”柳长青抚摸着她光滑如玉的后背，“你一直说老公不要，通常女人说不要就是要的意思，我哪敢停啊。”柳长青一脸坏笑，“老公你坏死了，去给我弄点吃的吧，我饿了。”小女人的娇懒一览无余，16岁如花的年纪啊，真好，柳长青觉得自己真是太幸福了。

因为小爱要休养身体，又迟了两天，12月4号，亚洲杯开赛的当天，柳长青和小爱驾车回乡。

一路上都是小爱开车，过足了开车的瘾。柳长青觉得好笑，这么远的路，都是走国道，有你叫苦的时候，果然开了四个多小时后，累的不行了，柳长青换下了她，下午五点多抵达舒阳县城。在城里找了个条件不错的酒店，两人就住下了，因为有一些事情要安排，柳长青和小爱商量好了，小爱先在县城住两天，柳长青自己先回家。

第二天一早，柳长青换上一身非常普通的衣服坐小巴回了家，到家后就被父母一顿审问加抱怨，好不容易等他们数落累了，柳长青从随身的背包里拿出拾万现金交给了父母，告诉他们自己现在加入了职业球队，一年能收入几十万呢，被一大摞现金闪瞎了眼睛的父母终于接受了现状，“爸妈，这拾万你们先拿着花，其他的钱我还有别的用途，另外有两件事要跟你们商量一下。”柳长青想着这两件事都必须跟父母说清楚，没有他们的配合他干不成。

“什么事，你先说。”看着儿子能赚这么多钱，他爸也不纠结他上大学的事情了，上大学就是为了走出农村过更好的生活，既然现在不上大学也能赚更多的钱，那么上不上大学就没那么重要了，乡下人就是这么现实。

“第一件事，我在职业队踢球这事瞒不住，迟早要被人知道，到时候家里这些远亲近邻都来借钱打秋风，借吧肉包子打狗，不借吧伤感情，烦不胜烦，我想爸你带着我走一圈，就以我学踢球需要不小的费用为借口，所有人家借一个遍，谁是真心对咱家的也好心里有个数。”柳长青把自己的想法跟父母说了一下，他父母一想这事还真的这么干，就同意了。

“第二件事，就是你们有儿媳妇了。”柳长青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啥，你才多大，就有对象了，谁家的姑娘啊？”父母都震惊了，虽然说农村结婚大都挺早的，一般也都20岁左右啊，这还不到17，也太早了点，“爸妈，我说有对象了并不是说现在要结婚啊，我这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呢，我估计下个月就会被国足征召，我是想趁这次回来把婚先定了，省的人家小姑娘跟我在一起村里人说闲话不是。”柳长青心里也是无语，找个对象就把你们震惊的，你们两不也是十六七岁上高中的时候好上的嘛。

“你说什么，你要进国家队？这可是光宗耀祖的事啊，我儿子这是出息了啊！”这还没缓过来，又一个大惊喜砸了过来，柳长青父母都乐得合不拢嘴了，“对，你还没说你对象是谁家的呢，难道是你在沪市认识的？”

“不是，就是我们村孙叔家的小爱，你们都认识的，她妹妹孙晓丽和我妹是好朋友呢。”

柳长青的父母恍然大悟，“原来是小爱啊，那姑娘中，人长的十里八村也没有比得上的，那过几天准备一下我找媒人去提亲。”这下二老高兴坏了，小爱大小就是个美人胚子，他们还经常私下合计要能把她娶回家做儿媳妇就好了，这臭小子竟然不声不响的就把人搞定了。

第二天天一亮，爷俩一人一辆二八大扛就开始去各家借钱了，一直跑到了天快黑，终于把远亲近邻跑了个遍，小姑家实在是穷，给借了1000，三姑家借了5不用还了，柳长青知道这是怕他们家还不起啊，给1000就当不要了，也没撕破亲戚间的脸皮，果然是生意人啊，事情做的滴水不漏。二舅家这会饭都快吃不了也就没去借，其他各家一毛都没借到。这也符合柳长青前世对家里亲戚的认知，几个姑姑除了二姑都还是不错的。

休息了一夜之后，柳长青起床吃了早饭，“妈，我去县城了，小爱还在县城等我去接呢，因为昨天的事，我没让她回来。”

“这孩子，咱们借钱跟小爱怎么还扯上关系了，你让人家一小姑娘在县城多不安全啊，她住哪呢？”柳长青妈妈紧张了，怎么能把自己儿媳妇一个人扔县城啊，太不安全了，这个时候治安还是挺不好的，地痞流氓多的很，直到98年严打之后治安才好转。

“妈你放心吧，她在宾馆住着呢，安全的很，主要你儿子买了辆车，她要把车开回来那一下村里就轰动了，我还借个什么钱啊，我走了啊。”说完就风风火火的出门了，留下他父母在风中凌乱，什么，他竟然买车了，不会买的汽车吧，这臭小子哪来这么多钱啊。

柳长青到了县城宾馆，换了那身破衣服，和小爱腻歪了一会，看看快11点了，就办了退房手续。“老公，我们现在回村吗，我还想等下午去学校接上小妹一起回家呢。”今天正好是礼拜六，柳君雪和孙晓丽都在镇上初中读书，因为是初三， 每周要上六天课，小爱就想着正好一起接她们回家。

“接她们要到下午四点多，时间还早，我们先去看一个朋友，跟我一块光屁股长大的程方春，你应该认识的。”柳长青发动了车子，“方春啊，我知道他，他现在做什么呢？”小爱问。

“应该跟他爸一起在水泥厂扛水泥，就他那小身板，也不知道怎么熬下来的。”柳长青说着不由想起了这个他前世最好的发小，身高不到1米7，又瘦弱，家里兄弟三个还有个姐姐，半大小子吃穷老子，本来家里就没什么收入，一家的开销全靠他爸在水泥厂扛水泥，累死累活一个月挣个几百块钱，后来还把身体累坏了，后来柳长青大学毕业后就一直在江南工作，偶尔回家见面也感觉很生疏，那种感情上的疏远让柳长青很不舒服，但是那会他自己也混的狗屁不是，也没心思再去维护那珍贵的发小间的纯真友情。

县城不大，从东到西也就十来里路，水泥厂就建在城西靠新沂河的地方，很快车就开到了水泥厂门口，柳长青下车后拿了包华子给看门的安保，让他帮忙去找一下程方春。拿人手软，这年头能抽上华子的人可不多，安保得了好处，立马一路小跑去找人了。

“老程啊，真看不出来，你们家方春竟然还有这么有钱的朋友，开着大宝马来的，那车我认识，得一百多万哪，我还以为那个大领导来视察呢，方春啊，快去吧，别人久等了。”水泥厂到处是灰尘，程方春这会用灰头土脸来形容真是非常恰当，那场面了解的朋友都可以想象的到，他也纳闷，自己那认识什么开宝马的朋友啊，开摩托车的朋友都没有一个，出于礼貌，他还是放下肩上的水泥，拍拍身上的灰尘，就往厂门口去了。

柳长青一直在厂门口站着，坐车里显得对朋友不尊重，更何况现在两人的境遇天差地别，他觉得更要小心对待，程方春老远就认出了柳长青，“大哥，你怎么来了，听说你去沪市踢球了，怎么样啊？”程方春看是柳长青来找他，不觉喜出望外，哥俩才分开一年多，相互间还没有生分的感觉，“这么长时间不见，我来看看你啊，去换身衣服，我请你去吃点东西，我有点事跟你说说，你穿成这样，我怕饭店不让你进门。”柳长青锤了他一拳催他赶紧去洗洗换个衣服，程方春低头看看自己满身泥巴灰尘，头发脸上全是，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冲柳长青点点头回厂里宿舍洗澡换衣服去了。

不大一会，柳长青接上换好衣服的程方春就开车去找饭店，“这不是小爱姐吗，你怎么也在？”程方春上车后看到副驾驶的小爱，不由楞了一下，“以后要叫嫂子了，这是你大哥我的媳妇知道了不。”柳长青歪着头给程方春纠正。大哥就是牛逼啊，程方春不由心里感叹道，村花都给泡到了。

柳长青找了一家看起来还过得去的饭店，三人一边吃一边聊天，期间柳长青简要说了一下自己踢球的情况，“方春啊，这个活咱别干了，赚不到多少钱不说，粉尘对身体也不好。”看着程方春被生活摧残的样子，柳长青心想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不干我不知道干什么啊，哥，我家的情况你也知道，我也没有文化，也不会干别的。”程方春叹了口气，他家这情况，在村里都属于垫底的家庭，他自己直到快30岁才娶到了媳妇，他一个弟弟直接成了光棍，虽然他现在还不知道自己以后的境遇，但是可想而知看不到未来的。“你等会就去辞工，年后去沪市找我，我一会给你留个电话，我有些事情需要你帮忙。”说完柳长青拿了一万块钱给他，“哥你给我钱做什么，我不能要你的钱，我什么都不会，能帮上你啥啊，别到时候耽误你的事。”程方春将钱推回给了柳长青，“让你拿着就拿着，程方春你记着，我们自小一起长大，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我找你是因为我无条件的信任你，我们的将来是星辰大海，这点钱根本不算什么，你可能以为我在吹牛逼，以后你就知道了，但是有一点我今天要跟你讲明白，从今往后，我们之间永远不许因为钱翻脸，该给你的一分不会少，如果生出别的心思，兄弟就没得做了，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但是丑话必须说在前面，你要知道无论多少钱都比不上我们的兄弟情谊。”说完柳长青将钱塞进了他的口袋里。

“大哥，只要不杀人放火你让我干啥都行，钱多钱少我不在乎，你永远是我大哥。”程方春眼含泪花，十几岁的农村孩子那见过这么多钱啊，水泥厂一个月累死累活的才几百块，这真是亲大哥啊，对自己太好了，他压根没想过柳长青还能把他当朋友，还能这么对他。“赶紧吃饭吧，我能让你干违法的事，想什么呢，吃完赶紧去辞工，赶明多赚点钱，让你爸也别干了，这活对身体不好，找点别的活干，实在不行在家种地也成，以后你赚的钱足够家里开销的。”柳长青也不再多说别的，吃完饭后就把他送回了厂里。

随后两人去百货商场买了两台32寸的大彩电，一家一台，留了地址让商家送货上门。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开车去了镇上的初中等妹妹放学，在门口等了一会，就看到有学生陆陆续续的出来了，这辆罕见的宝马可是赚足了眼球，那个学生路过都要看上几眼。等了半天才看到柳君雪和孙晓丽推着自行车走出校门，这两丫头，放学也这么拖拖拉拉的。

“哥，你怎么来了？”

“二姐，你怎么来了？”两人几乎同时看见了柳长青和小爱，同时出声打招呼，“我们来接你回家啊，怎么看见哥不高兴啊？”柳长青故意逗她，“你们俩把车放学校里吧，今天我们坐车回家，喏，你哥新买的车，看看喜不喜欢？”柳君雪和孙晓丽都惊讶的张大了嘴巴，这就离了大谱，这才出去几个月，竟然就买辆小汽车开回来了，等上了车，两人的小嘴巴更是叭叭叭个不停，看到小爱在开车，孙晓丽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做梦也想不到她二姐能开着汽车来接她。

当车开进村，停到小爱家门口的时候，当晚整个甸湖村都震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