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你这样我会吃醋的(1/1)
从房间里出来,云杳杳的脸色苍白如雪,脚步不稳的踉跄了两下,最后还是颜爵眼疾手快将人捞了回去。
“怎么了?”
带着许些紧张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云杳杳摇摇头,想说没什么,只是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出来便两眼一黑倒了下去。颜爵心下一紧,下意识的将人抱了起来,
“你做了什么?”水清璃猛的看向了孟艺,女子闻言愣了一下随即轻哼了一声,“在灵魂之力还没有补全的情况下轻易调动契约之树的力量,不昏迷个十天半个月都是她命大。”
孟艺说着,水清璃不再说话,只是跟着颜爵的脚步进了另一个房间里。云杳杳已经完全昏迷了过去了,少女的面容疲惫,为了封银沙的事情可以说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别紧张了,她现在正在修复期。”孟艺隐约摸到了什么,她知道云杳杳的那棵契约之树,在二人契约之后,她同样也看见了那棵仅有几片绿叶的巨树。
昏迷之中的云杳杳自然听不见这些,甫一昏迷便被拉入了那个奇怪的空间里,青年似乎久等多时,见到她时丝毫不意外。
“我怎么在这儿,我不是……”她顿了一下,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一般,闭了嘴。
面具下的那双眼睛,宛若蔚蓝的深海,云杳杳有些愣怔的看着那人,好一会儿才终于反应过来收回目光。那人直勾勾的看着她,眼底不知是闪烁着什么样的光芒,看的云杳杳有些心悸。
“这么看着我,是怕我吃了你?”
青年的嗓音似乎带着极具的穿透性一般,云杳杳连忙摇了摇头,“不是。”
“我只是觉得好奇,怎么我每次昏迷都能看见你。”
她说着,青年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出来。云杳杳看不清那人的脸色,只知道他应该是在笑。
在这个陌生又熟悉的空间里,云杳杳感觉到了一抹奇怪的安全感。这种感觉让她对这里的黑暗都选择了接受。
青年的身影半隐在黑暗之中,看着少女的像是这无尽黑暗里的一束光。
法王也不记得,自己究竟为什么会选择将她拉入自己的世界里了。他所有的力量被封印,在这个地方待过漫长而又悠久的时间,所有人都说他是一个破坏者。
事实上,他确实是。
他利用仅存存的那一丝丝力量,将濒死边缘的云杳杳拉了回来,将她带入这个空间里。他将一切都算计的好好的,他想要利用这个人类离开幕天阁,可是没想到最后却将自己也一起算计了进去。
从契约生效的那一刻开始,青年就明白他们这辈子都联系在一起了。
“也只有你昏迷了,我才能够将你拉到这里来,不是吗。”青年说着,语气平缓,带着磁性的声音悦耳动听,像是在享受着大提琴的交响曲一样。
云杳杳想也是,“那这一次我又是因为什么昏迷的。”
青年从那个位置上缓缓起身,来到云杳杳的面前看着这个堪堪只到自己胸口的小丫头,“你觉得呢?”
云杳杳不明所以,她抿唇回想着现下的一切。她记得最后自己感觉到头晕目眩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反应了。
“我记得花翎说过,如果过度使用契约之树的力量,会让我的身体承受不住,是这个原因吗?”她抬眸看着青年问道。
二人目光相碰撞,青年无声的叹息了一下,“在这里,我不是很希望你提起别人。”
“当然,女性也不可以。”
云杳杳觉得有些无理取闹了。
“为什么。”她不明白。
青年知晓她的不解,也不着急她解决,只是俯身凑近了云杳杳,呼吸拍打在云杳杳的脸上,她有些不自在的往后退了退。
“我们靠的太近了。”
少女说着往后退了两步,连忙拉开了二人之间的距离,青年也不恼只是依旧嘴角的弧度依旧微微上扬。有那么一瞬间云杳杳只觉得男人有些幼稚,说不上来的幼稚。
青年倒是不管这些,他看着少女白皙的天鹅颈,雪白的脖颈下的好似藏着什么。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伸出了掌心贴在了少女的后颈上。
云杳杳瑟缩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青年的掌心好像有些凉。察觉到云杳杳的瑟缩,青年也不恼,只是垂眸一双蓝眸看着她,云杳杳每每看着这双眼睛都会觉得像是被蛊惑了一样。
“你……”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呢?却又都忘了干净。
微凉的掌心与白嫩的肌肤相贴,法王能够清楚的感知到来自她的血管的跳动,一下……一下……像是心脏的律动一下。
“阿杳,虽然我不能阻止你拥有交朋友的权利,但是你要明白,于你而言最重要的人应该我。”他说着,云杳杳有些不明所以。
她始终认为自己最重要的人是家人。青年看着她的目光,明白她心中所想,不反驳,只是继续开口:
“在这个世间,只有你和我是属于一个世界的人。”
“所以,我不希望你和别人会更加的亲近,这样我会吃醋的。”
青年的话音落下,云杳杳总算是明白了他这些话里的意思是什么了。她眨了眨眼,回想起自己和他说的,颜爵是自己很重要的朋友的事情,一时间有些好笑又有些莫名其妙的。
“是因为颜爵吗?”她问道,“因为今天我说颜爵是我很在乎的朋友?”
她的语气也很平静,声音悦耳动人,像是人间百灵鸟似的。青年不语,他的自尊心才不会承认自己究竟是什么了。
“阿杳只要记得,我才是你最重要的人就好。”青年地生在她的耳边开口,云杳杳眨了眨眼神色无辜的看着他,
“当然,我可以原谅阿杳有时候的忽略。”他这些话让云杳杳总觉得自己好像罪恶十足似的。
“等等,如果没记错的话,我才是……”
契约里的主导者才对,为什么这些话说的好像她像个负心汉似的,而他是那个被子里冷落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