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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拾柒 我有一个朋友(1/1)

竹婉秀的想法很简单。

是她将这丫头带了回来,既然如此,她就该为她负责,眼下是她的失误造成了这样的场面,出于愧疚,想弥补一些。

竹婉秀是一个好母亲,更是一位和蔼的长辈,她对小辈有极大的耐心,是再模范不过的慈母。在她心里,福乐是她的孩子,就像凤遇竹、柳烟桥,还有青凌一样。她会毫不吝啬付出耐心与关怀。

“夫人……”柳烟桥想说些什么,但话到了嘴边,又硬生生咽了下去,点点头,自己出了房门。

福乐的运气不太好,投胎遇到了令人心寒的一家子,但她又是幸运的,她遇见了竹婉秀,竹婉秀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或许,在她给福乐改名的时候,就已经有了答案。

凤遇竹下朝后,柳烟桥同她说了福乐的事情,凤遇竹听罢摇摇头:“是了,越小年岁的孩子对这些越难忘怀。”

应是忆起了不好的事情。

柳烟桥与凤遇竹都一致这样认为。

“这个小丫头可怜得很,又懂事得叫人心疼。”凤遇竹道,她每每出入竹婉秀庭院,总能见到那个小小的身影忙碌,人还没有扫帚高,却几乎每天都要抱着扫帚在庭院走上几圈,竹婉秀对此也无奈,福乐似乎总觉得自己不做点什么就会又一次被丢弃,就这一点上,竹婉秀与柳烟桥说了许多,但那小丫头似乎有自己的想法,很固执。甚至一开始让福乐上饭桌,也是做了极大的思想工作,但上了饭桌她也是怯生生,大家给她夹菜她就吃,也不敢自己动筷子。

没有办法,大家对这样一个小丫头没有一点办法,告诉一个被丢弃流浪许久的孩子她今后有一个坚不可摧的家,这好像并没有看起来那样容易。她没有办法很快相信,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给她源源不断的爱,让时间淡化一切。

“姐姐,她害怕我跟父亲,这事上,只能你和母亲多费些心思了。”

柳烟桥闻言摇摇头,又长叹出一口气:“没有什么费心不费心的,只是我担心,找不到原因,解不开她的心结。”

凤遇竹一只手勾住自己的后颈,想了一会儿:“直接问问她吧,不知道缘由又怎么解决?”

“可是她毕竟年纪还小……”八岁的孩子,沟通虽然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但……要她说清一件事情经过,她能说清吗?况且,“只是想到这事这小丫头就这么大的反应,让她说出来,这不是要命吗?”

柳烟桥总是思虑周全,凤遇竹也有些头疼,她也没有什么处理这事的经验。

“先安抚着吧……”柳烟桥思考了一会儿,“我试着套套话,看看她愿不愿意说,大不了零零碎碎地拼凑,找人到福乐原来住的地方打听打听,总有解决的法子。”

凤遇竹点头,对她的主意表示赞同。

但福乐的激烈反应持续时间并不久,次日一切便恢复正常,这似乎只是一个小插曲,凤府的日子照常,与先前有所不同的不过是凤夫人与柳烟桥陪福乐的时间变得更久了一些。

日子过去几天,还没等凤遇竹上府去接,陈家宝倒是自己抱着团团登门了。

柳烟桥见团团回来,很高兴,团团也见到她就扑了上去,想着福乐前些日子状态不好,又答应了她团团几日就回,柳烟桥便带着团团去了竹婉秀的院子寻福乐。

凤遇竹见人离去,看向陈家宝,脸上的笑带了一丝玩味:“怎的这么早就将团团送回来了?你们相处得不愉快?”

她自然是猜出了,这一人一狗,两个混世魔王,见这样子,是团团占了上风,但还是坏心眼地要揶揄陈家宝一句。

“别提了子疏,”陈家宝头疼地将自己的衣摆拎起给凤遇竹瞧,只见上好的布料上全是撕咬的痕迹,“你瞧,这是我第三件衣裳了!”

娘的,小时候打不过人,长大了打不过狗!

“凤府的风水好,连里头出来的狗儿都是打架的好手。”陈家宝表情有些绝望,“我压不住它,您老还是高抬贵手收回去吧!”

凤遇竹似乎见他吃瘪心情很好,也不忘回一句:“人压不住,要不你养只狗试试?说不定你养的狗比你要出息些。”

“你少取笑我了,”陈家宝闷闷接过话,“你又不是不知道,自从小时候我把张齐梁的狗带回家,它在我爹床上尿了一泡好水之后,我爹就明令禁止我养狗了。”

“他说陈家的孽畜只能有我一个。”

凤遇竹点头:“的确,有你一个就够了。”

陈家宝:“……”

明显不想就这个话题谈下去,陈家宝话锋一转:

“子疏,你可得赔偿我。”

不必解释,自然跟团团脱不了干系。

闻言,凤遇竹看了眼他的衣裳,耍无赖道:“陈大公子还缺几件衣裳的银子不成?”

“谁说是衣裳了——”陈家宝驳回她的话。

“团团还弄坏了你什么名贵得了不得的东西?”凤遇竹眼下看起来很像那种娇惯孩子的父母,大有一种“你说我赔就是”的气势。

“我不要银子,”陈家宝大手一挥,极力控诉,“我的九册春宫图,你家团团给我咬得稀烂,你都赔给我。”

凤遇竹陷入了沉默。

“那九册是我的典藏啊!你知不知道有多珍贵!”陈家宝痛心疾首指控着团团的罪行,“九册!九册啊!一页好的都没给我留!”

凤遇竹失语,想说点什么又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陈家宝这个人真是……太荒唐了——

“你……”凤遇竹斟酌半晌才憋出一句话来,“你那东西,怎么被团团找到的?”

“春宫自然是要放在卧房随时观赏啊……”陈家宝认真解释,“我就把团团放进屋一会儿,天晓得它怎么找到的。”

凤遇竹被他的理直气壮堵了嗓子,为什么他能把这样的事说得跟吃饭喝水一样自然啊!

“……等着。”但不知道出于何种原因,凤遇竹并没有搪塞过去,而是丢下一句话后,大步出了会客厅。

等她再回来时,怀里抱了一堆黄皮书,进屋后很是谨慎地将门合上,然后将手里的册子一股脑丢到了桌上:“这些够了吗?”

陈家宝惊愕,显然是没想到凤遇竹真会赔给自己,不过更多的还是对凤遇竹这个“正人君子”收藏春宫的震惊,不敢相信桌上的东西是真货,他拿起其中一本翻了翻,很快就发现不对并想起了什么:

“这……不是我借给你的吗?!”

他看向凤遇竹,凤遇竹则抬头望天,好像听不懂他说话。

“损坏九册,赔十五册,”陈家宝点头,似乎被凤遇竹这样的行为气笑,拉长语调,“子疏你真客气——”

似乎也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些荒谬,但左右凤遇竹也不是真心赔偿,她不过是终于被陈家宝提醒,要将这个不定时的危险给还回去而已。

也没指望她真的赔自己,说到底狗是自己看着的,不是伤人,陈家宝也只能自认倒霉,但还是忍不住抱怨:“本来新货出了岔子就烦,老货还被团团啃了——”

凤遇竹见他不再追究赔偿,也就很给面得接了话,在原本的位置坐下:“出了岔子?什么岔子?”

聊起这个,陈家宝来劲了,手舞足蹈:“你是不知道啊子疏!”

“说起这事,我也真是万中无一,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了——”

他眼珠上翻,望着屋顶摇了摇头。。

“本来我最新的这批册子是在老朋友那儿订下的,这人接了单子却突然有事,中途转手给了别人,这个转手的人大概是个新人,把我的册子跟别人的册子弄混了,但人又是别处的,接了这个单子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我那老朋友也找不着人……我现在得了这批,留着也不是,倒也倒不出手……”

凤遇竹不是很懂陈家宝这些渠道,听了只道:“弄混?这东西不都差不多吗?只要是新的,弄不弄混又有什么关系?难不成……这些册子都是你看过的不成?”

“当然不可能……”陈家宝摇头,“虽然我是阅书无数,但也不至于就这样巧,弄混的都是我瞧过的。只是这一批货吧,它……”

说到此处,陈家宝突然面色纠结,似乎是连他这样的人都难以启齿。

凤遇竹见此,被勾起了兴趣:“怎么?还有连你陈大公子都看不下去的东西?”

“它不是看不看得下去的问题……”陈家宝环顾四周,似乎怕这房间里突然出现一个人听到他们的谈话一样,说到这儿,指了指自己,“它……不是我的……”

他手腕转了转,欲言又止,似乎斟酌不出词语形容,只能给了凤遇竹一个眼神:“……你懂吧!”

凤遇竹云里雾里:“到底是什么?”

陈家宝叹气,放弃跟眼前人打哑谜:“我也不知道怎么说……”

“这一批是……”他冥思苦想,似乎半晌才找到了贴切的形容,“女子的春宫。”

凤遇竹愣了愣,似乎得到什么关键词:“女子的……春宫?”

“啧,”陈家宝轻啧一声,索性破罐子破摔,“就是两个女子的!”

话音落下,女子愣了愣,然后脸上突然浮现出十分严肃的表情,缓缓呼出一口气,但眼睛却似乎亮了几分。她将手放在膝盖上,手指交叉,望向陈家宝的眼神是从未有过的真挚,每一个字都咬得十分清晰:“继续说。”

陈家宝没有察觉到眼前人的异常,继续唾沫横飞:“子疏,我虽然好色,但绝对好得端色得正,没有这种怪癖啊!”

凤遇竹正色点头:“嗯。”

“本来弄混也不是什么大事,左右都是看,但这种……我真的无能为力!”陈家宝越说越激动,“那么多人弄混,偏偏我的是这样的!本来这种货就少得可怜,偏偏在这一批里就有了,而且,还他娘的硬塞到我手里了!”

“我费的心思也白费了,银子也打水漂了!都问了好几个了,他们也都不要,留在手里又别扭,扔了又觉得可惜……”

“给我吧。”还不等陈家宝说完,凤遇竹突然开口打断。

“什么?”陈家宝似乎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说,”凤遇竹表情很严肃,似乎在和这人谈论什么正经得不得了的事,“给我吧。”

陈家宝脸色有些怪异,他纠结半晌,才犹犹豫豫开口:

“子疏你……你莫不是有……”

“我有……”凤遇竹表情严肃认真,语气十分真挚,“……一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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