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你的老乡(1/1)
对这一切,赵沉玉毫不知情,只是习以为常的走着,只是感觉后背有些发凉。
也许是没有程衔青在后背挡着风吧?
赵沉玉寻到自己常去的酒楼,赵沉玉熟门熟路地踏上二楼台阶,同时边走边警惕着周围任何可能出现的摔倒、卖艺、被欺辱的公子们。
视线先从二楼扫视到楼梯,而后又警惕地从身后的楼梯扫视到一楼。
在扫视到一楼时,赵沉玉的目光停下了,呆呆地望着一位青衫公子的头顶。
那、那是爱心麻花辫?
赵沉玉呆呆地望着那名公子头上极其具有现代气息的爱心麻花辫,一时间不敢相信,揉了揉眼又看了过去。
是的,就是爱心麻花辫!
赵沉玉的心狂跳不止,当下就想下楼认亲,在转身的一瞬间,她又犹豫了。
万一这人是找旁人扎出来的呢?
万一这人是无师自通自创的呢?
赵沉玉想到自己身边潜伏的杀机,前仆后继的卧底奸细,犹豫地停下了脚步。
她还没有去封地,刚刚还下定主意要用作死的方法逼得女主厌烦,真的要拖人下水吗?
赵沉玉看着那人头上的爱心麻花辫出了神,这落在旁人的眼中,便是五殿下看上了那人。
愤恨嫉妒的视线纷纷扫视着那名幸运的男子,眼中的不满杀意渐渐涌现。
公西砚这大安第一公子,尚且让人心服口服。
但这人是什么东西?也配得到殿下的目光?
若他可以,那我亦可以!
殿下!殿下!
得到众人愤恨、怨妒眼神的男子,着天青色衣衫,眉眼俊朗阳光,目光澄澈又灿烂。
他不知想到什么浅笑着,笑着时嘴角隐约浮现可爱的酒窝。
赵沉玉打定了主意,深呼吸一口气,转身走了下去。
咚咚咚——
响起的不只是赵沉玉下楼时的脚步声,还有那男子心中如雷的跳跃声。
一步一步,终于,晏星奔嗅到了一股淡淡花香,听到一道清扬婉转的声音,小心翼翼地问:
“公子安好,可否告知你这发式是何人所扎,我瞧着分外有意趣。”
终于来了。
晏星奔敛下眼眸深处的冷淡,边转头边朗笑着说道:
“我自个弄的,我给它——”
口中的话语在见到赵沉玉的一瞬间,戛然而止。
原来,这就是大安王朝的长泽亲王吗?
晏星奔呆呆地望着眼前的赵沉玉,只得现代对于长泽亲王的容貌还是小看了。
真真不愧是千古第一美人。
只见她巴掌大的玉面,点着精巧秀美的眼眸,眸中含着万千星辰,鼻挺唇红,乱乱的发式非但没有折损她的美貌,反而添了几抹俏皮生机。
这是基因充分改良筛选过,也无法匹敌的美貌。
赵沉玉看着这男的,颇感惊奇。
这眼神,和那太医一模一样,这说明什么?
是不是说明这种眼神的人对她都没有恶意?
赵沉玉喊了一声:“公子?”
晏星奔回过神,心中惊涛骇浪,不由地暗自苦笑。
这任务,太艰巨了。
他该如何舍得?
晏星奔心中思绪悉数隐到深处,浅笑道:
“我给它取名为穿越发型,意为将发丝不断地穿越在其中,女君若是喜欢,不若寻个僻静的地方,我们且慢慢说。”
赵沉玉一听穿越发型,愣了一瞬,随即内心涌现狂喜,立刻应下:
“不若去二楼吧?”
晏星奔笑道:“善!”
语罢,晏星奔便起身同赵沉玉上楼,行走时以余光扫视四周。
果不其然,充斥着各种嫉妒、挑衅以及深深的恶意。
晏星奔眉头微皱,心想史书诚不欺我。
传闻长泽亲王虽蛮横残暴,但容颜极美,她死去的消息传开后,引得无数人殉情。
那是有史记载中最大规模的集体自沙事件,还是发生在一个蓬勃向上的盛世,让人不敢置信。
偏偏这又是安史中板上钉钉的记载,规规矩矩地被人流畅数千年,后世的史学家们便是不信也得信。
赵沉玉领着晏星奔进了房里,关上门便立马激动想要说话,却被晏星奔的眼神制止住。
他白皙的手指向门口指了指,赵沉玉虽不明就里,但仍然乖巧地安静了。
晏星奔望着,眼眸含笑。
不过两三息的功夫,门被轻轻敲响,而后是小二的声音:
“殿下,菜来了。”
说完,便不等赵沉玉的答复,直接推门而入。
小二一进门,便直直地扫视着房门里的景象,见他们二人离得远,才略微放心,赔着笑致歉。
赵沉玉却是有些生气,这小二未免过于放肆不知礼数了,但她也没与这人多说,这人一瞧着就贼眉鼠眼,只说道:
“且将你家掌柜唤来。”
小二有些犹豫地问道:“殿下可是哪儿不合心意?不如说出来?”
“去唤你家掌柜。”
赵沉玉仍然坚持道,小二也只能悻悻离去。
菜很快上齐了,掌柜也来了,赵沉玉保持着镇定,条理清晰、毫不啰嗦地讲述刚才小二的失礼的行为,表达自己从此不想让他再来服侍的心情。
晏星奔望着严肃认真但并不盛气凌人的赵沉玉,心中一顿困惑。
史书上的长泽亲王、好似不是这么平易近人的。
难道圣安帝陵里的密文记录的都是真的吗?
若是如此,计划可要慎重了。
掌柜连声应道,俯身离去。
此时赵沉玉转过头,正对上晏星奔明亮灿烂的眼眸,他刚好将手指举起。
他白皙单指放入红唇前,红与白的映衬,让人忍不住想将那白皙的手指塞入红润的唇中,与他口中调皮的小蛇嬉戏。
晏星奔轻轻地嘘了一声,而后定定地望着赵沉玉,眼中满是惊喜与快乐。
他一边说着一边走过来:“女君的头发怎如此凌乱?”
说着,便摸上赵沉玉的头发,试图给她重新扎好。
这怎么行?
她还要靠这个被弹劾呢!
赵沉玉立马躲开,说道:“别动,就这样。”
晏星奔面上愕然,口中仍然不停地说道:“那女君该让我如何教习?”
他朝着赵沉玉走了过来,赵沉玉下意识想躲,但出于对老乡的信任,赵沉玉还是没动。
要是被赵归安知晓了,只怕又要打着手板骂她单蠢天真了。
晏星奔走上前,口中不停地讲诉着扎发技巧,手却伸过来,俯身握住赵沉玉的手。
他掌心的温热传到赵沉玉的手心,炙热的温度如水,在二人的手中流淌着,彼此交换着温度。
晏星奔并没有一直握着不放,很快将手腕一扭,五个手指轻轻柔柔地拂过赵沉玉大拇指的指根处鼓起的软肉,带来一阵痒意,转而握着赵沉玉的手背。
另一只手以食指做笔,轻轻地在她的掌心处一笔一划地写着字。
温柔的动作带来一阵阵的痒意,惹得她忍不住蜷缩了一下手指,又立马摊开,任由他一笔一画地在敏感的手心中写着。
这奇异的触感渐渐地,要麻痹了赵沉玉的手掌,她努力摒弃这一怪异的感受,辨认着他写的话。
晏星奔一边写着,一边口中还说着话伪装着,写了四遍赵沉玉才知道晏星奔写了什么。
他写的是赵沉玉熟悉的简体字——隔墙有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