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你得还我一把剑(1/1)
主神是三千世界的总神,前知五千年,后知五千年。
如果得到了主神意识,或许就能知道如何改变自己的炮灰命运,那她就不用一直困在这个位面了。
商刻羽细细想着,只觉强压在心头的那块巨石暂时被推开,一时之间,心胸畅快,吐息绵长。
这是……要突破的迹象!
她心头一动,直接席地而坐,运转功法,将周围灵力聚拢于丹田,压缩游走至四肢百骸,不断重复。
静坐的沈枕栖见状,长眉微蹙,随即默念口诀,一道淡青色的灵力屏障俨然将商刻羽护在其中。
半盏茶后,商刻羽才缓缓睁开眼,感受着丹田处的灵力波动,嘴边不由的上扬。
惊鸿境后期,自己突破的速度比想象的还快。
“你做事一向都这般不拘小节吗?”
沈枕栖声音泠泠,如鸣珮环,一双幽深的眼睛带着几分无奈,“突破这种大事,竟然不顾及四下环境。若我是坏人,只怕你现在已经死了。”
商刻羽微怔,这才发现自己头顶有一层灵力保护罩,当即摸着后脑勺,讪笑道:“以后会注意的。”
其实,能对她造成危险系数最大的,就是你。
商刻羽心中腹诽,突然又意识到什么,疑惑道:“二师兄不是给你安排客房了吗?你怎么还待在我这儿!”
沈枕栖漫不经心的看了她一眼,忽然起了捉弄之意:“天衍宗不似我的落凡城,夜间倘若我有什么事,没人照料。”
商刻羽转着圈打量着她:“你能有什么事?总不能喝水还得给你端到床头,夜壶也得给你拿到床下吧。”
看这样子,倒也有这种可能性。
做沈枕栖的婢女可真惨,拿一倍的钱做双份的工。
沈枕栖察觉到商刻羽的眼神愈发古怪,心中不免猜到了几分,冷声道:“白天那场恶战不小心受了些伤,我怕夜间伤口会再裂开。”
商刻羽面色一僵:“受伤了?我怎么不知道。”
“是啊……”沈枕栖修长白皙的手指敲打着白玉石案,黑眸幽幽的看着她,“为了救某人受的伤呢,只是我一直用灵力压制而已。”
说罢,她轻咳几声,唇角立马溢出一丝鲜血。
商刻羽脸色更僵了:“那……那……我……”
“即将弟子大选,就不要麻烦他们照顾我了。”沈枕栖眸底含着淡淡的揶揄,叹息道,“我有药,可以自己调理,商姑娘不必担心。”
“哈,还是我照顾你吧。”商刻羽干笑两声,“如果不是因为我,沈姑娘也不会受伤。我来照顾你,理所当然。”
沈枕栖修长的眉毛微蹙,双眸似有秋波流转,轻声道:“商姑娘这是真心话吗?”
“真心话。”
真心不知道说啥话。
商刻羽咬牙切齿,脸上的表情有几分郁闷。
老天爷啊,把原来的女主还回来吧,现在这个人设崩的离谱,她有点把握不住。
沈枕栖自然懂得适可而止这个道理,见商刻羽被气到炸毛抓狂,忍不住在心里偷笑。
沈枕栖的确受了内伤,应当是妖丹自爆的时候被震到了。
商刻羽催动灵力帮她运功,又盯着她吃了药,这才放宽心的坐在一旁喝茶。
忽然又小声得说了一句:“你的命剑被毁,为何元神没有受伤?”
沈枕栖敛下眼眸,轻声道:“谁说那是我的命剑了?”
不是吗?
商刻羽回忆了一下,那剑的形状,的确是前几世沈枕栖早期用的剑啊。
她后来用的剑是在问剑池里面得的,而问剑池只有天骄弟子才能进,她现在还没参加弟子大选呢。
商刻羽疑问:“你的命剑呢?”
沈枕栖望着她:“不知道。”
商刻羽无奈扶额,命剑与主人心意相通,怎会不知道,既然对方不想说,那也没有问下去的必要了。
“时候不早了,休息吧。”
商刻羽趴在床榻上,带着阵阵鼻音,“我不是不讲理的人,你救了我还受了伤,又是天衍宗的客人,今夜我的床就让给你睡。”
说完,不舍得从床上起身,
沈枕栖也不矫情,拔下束发的簪子,轻声道:“其实我们可以睡一张床。”
“大可不必。”
商刻羽面色一慌,被吓得连连后退。
和捅了自己五次的人同床共枕,未免有点过于炸裂了。
她将床褥从储物袋取出,在地上铺好,脱去外衣后,就在上面安心的打了个滚。
沈枕栖瞧了她一眼,似是不经意道:“商姑娘睡觉都不脱衣服的吗?”
商刻羽面色一愣,气鼓鼓道:“ 我……我就喜欢穿着里衣睡!怎么了!”
“无事。”沈枕栖收回目光,和衣而卧。
“你还说我,”商刻羽见状,哼哼了几声,“你不也没脱衣服吗?”
“哦?”沈枕栖转过身来正对着她,挑眉斜睨了她一眼,悠悠道,“你想看我脱衣服的样子?”
说罢,微微仰头,三千青丝随意披散在肩上,宛若一幅绝佳的泼墨山水画,修长的脖颈呈现出一种优美的曲线,微乱的领口处春色半隐半现。
见她正将手放在腰带处,商刻羽赶紧往被窝里一缩,急声道:“我没特殊的癖好。”
沈枕栖点头:“哦。”
过了一会儿,商刻羽慢慢从被窝里探出一双眼睛,见沈枕栖安静的躺在床上,这才伸出憋红的脸,大口大口吸着气。
听到动静,沈枕栖侧卧看向她,幽深的黑眸在半明半昧的烛火下变幻不定。
商刻羽察觉,不甘示弱的望了回去:“这么舒服的床,沈姑娘不睡觉,一直盯着我看做什么?”
沈枕栖没有回应,又看了她许久,才淡淡道:“商刻羽,你得还我一把剑。”
“最好是你亲自铸的,就像当初一样。”
语气带着几分嗔怪,又像自言自语。
沈枕栖望着头顶的帷帐出了神,忽而露出一丝讥笑。
想到这里,她有些纳闷为什么商刻羽没像之前一样问东问西,这种打破沙锅问到底,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子可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沈枕栖转眸一看,不禁失笑。
朦胧的烛光下,商刻羽双眼微阖,睫毛偶尔轻颤,干净的小脸轮廓分明,带着一抹让人望而心安的沉静。
她心头一动,掀被起身,将商刻羽揽腰抱起放在床上,动作又柔又轻,完全没有丝毫打扰到对方。
等这一切做完,她又细细描绘了一番商刻羽清润的眉眼,伏在对方肩胛侧大口大口嗅着那久违的清香。
烛火忽闪,她眸底的偏执和绝望隐约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