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一条蛇(1/1)
见状,宫铃像是做了个很大的决定,将剩下的半瓶药液吞服,俯身双唇贴在了男人薄唇之上。
咕噜,咕噜。
男人喉咙蠕动两下,像是不满足般,继续将宫铃口中的药液吞完,此时的宫铃脸上红扑扑的,一股燥热从身体里释放,她急忙松开那双像棉花糖般的唇,然后深呼吸。
前世作为魔女的她,一直都洁身自好,就算是遇上炎离她也是没有轻易的让他碰过,甚至连男人的手都没牵过,更别说接吻这种事。
愣神几秒,平复好情绪将男人身上的衣服扒开,开始施针。
一炷香过去,宫铃大汗淋漓,没想到这男人修为竟如此强大,竟然看不出他的深浅,自己几乎耗费了身体里所有的灵力,才将他身体里紊乱的灵脉控制住。
就在这宫铃准备收拾收拾东西离开时,背后传来一阵令她感觉压迫至极的气息。
她瞬间立马警惕起来,心想:“该死,大意了!”没想到苏醒的这么快。
将手上的东西迅速收进玉佩中,僵着身体不动的宫铃正寻找机会。
忽然,就在背后男人出手之际,她脚尖点地,腾空而起,身影似鬼魅一般快速拉开和他的距离。
围绕着宫铃周身还附带着让人头皮发麻的恐怖煞气。
而,也在同一刻。
男人手腕一抓,落了个空。
“看来是条蛰伏已久的蛇。”宫铃那声音冰冷的让人胆寒。
帝千凌骤然间瞳孔一缩。
这人不简单。
帝千凌抿唇,感受嘴里还残留着药液的味道,苦涩的很,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她救的自己?
但下一秒,又想到些什么,嘴角诡谲一笑,此时的他已经整理好衣袍,用那阴鸷的眸子紧盯宫铃。
“蛇?”男人似乎并不满意这样的形容,那锐利如刀的眼底闪过慑人的寒芒。
“本尊可不喜这词。”话音一落,宫铃眼前的身影,便倏然消失。
等呼吸不过三秒,宫铃的身后已经多出一抹黑影,“知道本尊秘密的人都得死。”一道冷不丁的声音飘进宫铃耳中。
“考虑你救了我,留你一具全尸。”
令人胆寒的攻击忽现身后,宫铃眼神瞬间冷下,留你个鬼啊!
看来自己还真是救了一条咬人的毒蛇。
早知道就不救了,她可不想大仇未报,就刚醒来,又没了。
她紧捏住自己的手,舔了舔嗜血的红唇,唰的一下,转身冲着帝千凌攻击,“爆裂拳!”挥拳杀出,拳劲刚猛,在空中都掀起劲风。
“蚍蜉撼树!”帝千凌抬手一点,空气中便在这时出现一抹无形之力,瞬间就将宫铃的拳头挡下。
“不过是死前的挣扎。
就在他掌心推动一拍的时候,宫铃双手交叉强行跳开,但还是被他力量余波炸开,若不是她刚好挡住怕是已经横飞出去,倒地重伤了。
“该死,这人到底是什么修为,竟然抬手就将自己爆裂拳挡下。”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后隐在自己眸底。
看见对方丝毫没有压力,便心想道:“看来不能与他久战,而且他慵懒之下明显藏着对自己的杀意。”
“只能这样了!”宫铃敛下眸子,给自己捏了一把汗。
帝千凌见状,看着面前不屈服的少女,嘴角多了一抹玩味,“这人似乎.有秘密。”眼底满是探究之色。
“不过区区筑基境竟然能挡下自己一击,那本尊就看看你能坚持到几时。”
眼见对方再次挥出一击,正面肯定打不过,宫铃便主动进攻,手中赫然一把水云剑,抬手一挥,强横的剑气就从剑身释放。
砰!
双方的力量骤然碰撞一起,后劲大的让宫铃后退好几米,就连帝千凌也被这诡异的捉摸不透的攻击逼退三步。
趁着这时,宫铃手中忽然一扬,一团粉末就在这震荡之中散开,帝千凌察觉这粉末不对,一跃而起,身影稳稳落在离他最近的那棵树上。
等粉末散尽,哪里还有那女人的踪迹,帝千凌眼眸半眯,露出了一双带着杀气不寒而栗的眼睛。
而这边的宫铃早已经逃之夭夭,要不是这男人修为在自己之上,按照以前,她早就成为自己剑下亡魂。
她的身形拔升而起,在这绝幽谷之下逃窜,那速度几乎用了她吃奶的劲,直到她都不知跑了多远,周围没有那神秘男子的气息,她才气喘吁吁的停下。
大意了,真是大意了!
想到刚刚那般情况,宫铃还有些后怕,这人怕是比自己全盛时期还要强。
怎么会屈尊于一个小的玄冥大陆。
而且,身体还中了锁心毒,这毒进入身体,每月都会经历一次蚀骨剜心的剧痛,如果不根除,还会影响子孙后代。
所以这锁心毒早就被列为禁毒,若不是当年自己在一次机遇时,遇见了一名至毒药老仙陨后留下的笔记。
否则自己也都不清楚这锁心毒的狠绝程度。
当然,这毒她是能解,不过看他要杀自己的态度,宫铃早知道就给他多下几种毒了。
她可不想大仇未报,就死在这种地方。
唰唰唰!
宫铃的身影在这绝幽潭之外掠去。
这几日,她在绝幽潭这里采摘了不少药草,她有回到过之前自己掉落的地方,已经没了那男人的身影,正好将他之前灭杀的妖兽晶核给挖了出来,顺带还将尸体顺走。
按照原主的记忆,像筑基、结丹境的妖兽可以卖不少灵石,更别说元婴境界的妖兽,那灵石数量几乎想都不敢想。
虽然空间里有不少前世存的晶石,结果这里根本不互通,也只好靠宫铃自己寻找赚取灵石的方法。
灵草大获丰收后,宫铃离开了绝幽潭,朝着流云城掠去。
北冥国,流云城。
宫长馨坐在自己闺房镜子前,梳妆打扮着,身后的丫鬟正给她簪着花。
面前的一堆琳琅满目的簪子步摇,正整整齐齐的摆放在上面,波光粼粼的。
这些东西都是宫铃那丫头她母亲带过来的陪嫁物品,没想到那丫头在疯之前居然藏得这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