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是你教唆的吧?(1/1)
迟疑片刻,丞相夫人还是答应了江畔的要求。
几人一起来到大门口。
江畔还没上车,就看到马车中间帘子挂着个脑袋。
远远瞧着,还怪吓人的。
江畔眯着眼睛,仔细一看才发现那脑袋是她那老顽童老爹。
许是原身从小就比较亲近丞相,江畔脑海中关于丞相的回忆格外的多。
因此,她看着丞相也分外亲切。
“快快快,你们快上来!”
丞相拉开马车帘,透了口气后就激动地朝她们喊。
江玥和丞相夫人对视一眼,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江畔看了眼马车前面的两匹马,也没有犹豫。
几人一同上了宽大的马车。
面面相觑,纷纷陷入静默状态。
马车摇摇晃晃朝将军府驶去,丞相和丞相夫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对江畔嘘寒问暖。
“天气凉了,记得多穿些衣服,娘亲手给你和玥儿做了衣服,回头让翠嬷嬷给你们送来。”
“对了,晚上睡觉前记得让人把火炉子点好,你身体一向不好,盖被子一定要盖着肚子,别像小时候一样总踢被子。”
“进了王府,可能不比家里自在,你要不习惯,可以多回家看看,爹前段时间啊……”
接下来,丞相夫人就没怎么说话了,全程都是丞相在说。
丞相嘴巴嘚啵嘚啵了好久,江畔听着听着眉头也不自觉地放松下来。
瞥了一眼旁边安静如鸡的江玥,江畔莫名想到了一首歌。
最熟悉的陌生人。
思绪乱飘了一会儿马车就晃晃悠悠地停了。
几人先后下了马车。
江畔抬头望了望。
朱红色的大门上,金色的门钉整齐排列,石狮镇守门旁,大门上方,镶嵌着金色的匾额。
匾额上刻着三个大字“将军府”,龙飞凤舞,苍劲有力,尽显豪迈。
江畔看着上面充满正气的牌匾,眯了眯眼睛。
“爹,你怎么不下来?不是说好了过来给我们娘俩撑腰的吗?还是说…爹怕了?”
身后响起江玥的声音。
江畔奇怪地转过头,发现丞相依旧坐在马车里。
“胡说什么!爹怎么可能会怕!”
面对妻子和女儿疑惑的目光,丞相搓手道,“忘记说了,爹先跟你们通通气哈,就是等会儿爹啊,得假装咳嗽,也就是生病!因为爹啊……”
两句话就可以说清楚的事情,丞相愣是叽里呱啦铺垫了一堆。
丞相夫人了解他的性格,先一步去叩门了。
等丞相下来的时候,丞相夫人刚好跟守门的老伯聊完。
注意到丞相夫人脸色不太好,江玥问道,“怎么了,娘?”
“没事。”
丞相夫人笑了笑,“娘就是太久没回来了。”
看着面前的大门,丞相夫人莫名有点近家情怯。
江畔虽然不理解她的心情,但也没有催促。
等丞相夫人心情缓和,她们才在老伯的引路下一起走了进去。
踏进将军府,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宽阔的庭院。
地面是由青石铺就的地面。
江畔目不斜视地走着,走到庭院中,才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参天的松柏。
那是江玥最喜欢带原身来玩的地方。
“大哥,三弟。”
听到丞相夫人的问好,江畔回过神,抬头望去。
只见正厅中央,蔺长军和蔺长卿一脸威严地站着。
细看,还可以看到他们略显潦草的胡茬。
江畔上前一步,就听到他们行礼道,“臣见过太子妃,王妃。”
这一刻,江畔还是挺喜欢王妃这个身份的。
这不,眼前这两个人对她的讨厌就是表现得再明显,不还是得客客气气向她行礼?
江玥条件反射般地想上去搀扶他们,但见江畔不吭声,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站在原地,客气地道,“不必多礼。”
没等江畔开口说话,蔺长军和蔺长卿就自发抬起了头。
蔺长卿更是看都没看江畔,只朝丞相他们说道,“二姐,二姐夫,玥儿,你们怎么都来了?”
蔺长军也忽略江畔,转过头问丞相夫人,“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丞相夫人排行第二,在她前面,还有一个早夭的姐姐。
一直以来,蔺长卿都是管丞相夫人唤做二姐。
“丞相府很好,不用你们操心,我跟夫人这次过来主要是想将畔儿移出你们将军府的族谱。”
因为蔺长军俩人对江畔的有意冷落,丞相有些挂脸。
“移出族谱?”
蔺长军和蔺长卿神情微沉。
虽然蔺馥云已经嫁到了丞相府,但她和她的女儿江畔江玥两姐妹依旧记在将军府的族谱中。
不管是姓名、生平事迹、婚姻状况等信息还是她们将来的死亡日期和埋葬地点都将会一一被记载在册。
不管是蔺馥云,还是江玥江畔,即便她们出嫁后,成为了夫家的成员,也同样会在将军府家族谱中。
这是为了将军府家族血缘关系的延续,也是为了有助于后人了解家族的历史和秘密。
也就是说,只要族谱上还有江畔这个人,那么他们将军府就有资格去插手她的人生。
蔺长军思索良久,沉声道,“馥云,你可要想好了,在将军府,想要主动移出族谱的女儿是需要连同母亲一同移出去的,包括你另外一个女儿江玥。”
蔺长卿看了眼不说话的江玥,着急道,“二姐,你可得想清楚了,你就是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玥儿着想吧?有将军府在,没人敢欺负你们,一旦你们跟将军府没了关系,那将军府就不再是你们的保护伞了!”
没等丞相夫人开口说话,江玥忽然上前轻声说道,“舅舅,这件事我们已经决定好了。”
丞相夫人含着泪点头。
气氛有点凝固,正厅瞬间安静下来。
对比丞相、丞相夫人、江玥那饱满到溢出来的情绪,一旁姿态懒散的江畔就被衬托得格外显眼了
蔺长军眼睛危险地眯起。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江畔,那高大的身躯和锐利的眼神,凭白给江畔增添了一股压迫感。
“这件事,是你教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