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懊恼不已（1/1）

就算没有摄像头，他也不敢贸然行动。

成群怪异的尸体，古怪的厂房，冷漠的工人，让他意识到了这里并不简单。

在没了解清楚之前，他不会做出任何行动。

而且，他的潜意识里，对外面十分惧怕。

当他有逃走的想法时，那股潜意识突然冒了出来。

那时他还觉得奇怪，外面顶多是缅北犯罪分子拿着重武器四处巡逻，再不济就是一大片的嗜血丧尸。

他看了很多末日生存的电视剧和，也经常锻炼身体，这两种场面对他来说应该能应付过去。

虽然不确定能不能逃生，但肯定也会有一线生的希望。

如果留在这里，他真的担心哪天就是案板上的肉了。

这个想法并不是空穴来风，听那黑心老板的语气，绝对有可能把工人也做成罐头出售出去。

所以他必须小心翼翼，不能出任何差池，免得到时与他不对付的领班鸡蛋挑骨头，大做文章搞死他。

厂房的墙壁上贴有四个领班的信息，他们组的领班叫王刚，代号455号。

他来了两天，也观察了两天。

发现这里的工人都很冷漠，连最基本的眼神交流都没有。

唯一能让他们说话的，就是王刚视察工作。

要么那些人频频点头说是，要么就一顿吹嘘捧哏。

王刚到他那里总是挑三拣四，一开始还以为自己没处理干净，直到无意间看到其他组处理的尸块后。

苏凡才意识到王刚在搞针对。

他没和任何人有过交流，就想不通，那个老人为什么会好心提醒他一句。

一样对那个老人没有印象，只知道他是组上负责肢解尸体的第一工序。

也许，从那个老人下手，能得到有用的信息。

想着，他渐渐沉睡了过去。

…

铃声没响，他就已经醒了。

看了一眼地上的罐头，只是吞咽了几口口水，身体并没有动作。

他还在等，期盼这两天的伙食是其他东西，哪怕只是水煮青菜，他也能连汤带菜喝的干干净净。

如果还是人肉罐头…

苏凡脸色一沉，没有继续想下去。

“叮！！！”

一阵铃响！

他起床穿鞋，起身拿皮围裙时，一个踉跄险些摔倒，还好房间够小，他及时扶住了墙壁。

这两天体力早就透支得差不多了，可他依旧咬牙坚持。

出门前，苏凡用力的在脸颊上拍了拍，气色这才好了一些，可依旧遮不住那一对又黑又肿的眼睛。

早训时

苏凡发现了那个老人，站在第一排中间的位置，前面就是黑心老板。

老人佝偻的身影努力挺得笔直，看上去十分辛苦。

尽管黑心老板的视线不在他那里，他也不敢松懈。

苏凡庆幸自己站在最后一排，可以随意一点。

黑心老板每天说的话都是一样，先夸赞，再画大饼，最后一句话说的十分有深意。

他说：七天期限已经过半，很不错，只差一个人了，你们再接再厉。

这番话，让在场所有人为之一振，就连苏凡，身形也不自觉立正了很多。

黑心老板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前两天他说这次订单需要两个人，苏凡猜想尸体不够，要拿他们员工充数。

可现在他说只差一个人了，苏凡小心环顾了四周，发现人没有少。

如果他们之中有人成了罐头，位置应该有空缺才对。

再看那些人，他都见过，并没有新面孔到来。

他有点不理解黑心老板话里的意思。

随后脸一沉，想到了什么。

“今天该不会随机挑选人吧！”

想到这，苏凡吞咽了好大一口口水，双腿也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视线瞟向王刚，发现他正对自己阴恻恻的笑着。

这个发现，更加坚定了苏凡的猜想。

“怎么办？怎么办？系统，统统，小统你怎么不出来？”

苏凡内心焦急万分，喊了好多个名字，脑子里没有一丁点声音。

他又在想，要不自己拿剥皮刀毁容得了，这样王刚就不会针对自己了。

可他不敢下手啊，那剥皮刀锋利的很，轻轻一下就有一个伤口。

万一操作不当，自己把自己噶了，岂不是如王刚的意了。

…

一个上午，苏凡兢兢业业工作着，期间王刚来过几次。

别说看了，他连眼神也不敢瞟一下。

在王刚的注视下，苏凡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直到王刚走后，这才松了一口气，恢复到正常的速度。

饭点，苏凡故意排到老人的身后。

跟着老人来到角落，看见他打开罐头，苏凡瞬间食欲全无。

老人伸手大快朵颐吃了起来，还不忘把嘴边残渣也抹干净。

苏凡看了，直倒胃口。

趁着其他人没注意，他拿出昨天晚上的罐头塞到老人怀里就走了。

那个罐头底面，写着他的疑问。

没有笔，他是用指甲刮墙壁上的铁锈，再用卫生纸卷成笔的大小写上去的。

他不确定老人能不能看到下面的字，也不确定老人看了之后会不会回复他，更不确定老人会不会因此举报他。

苏凡在赌，他赌老人尽管不告诉他答案，也不会去找领班检举他。

老人面相和蔼可亲，像教了多年书且深受学生们喜爱的教书先生。

他就是从这一点判断的。

下午，他十分忐忑，不仅要防着王刚，还要观察老人的动向。

只可惜，他给老人罐头的时候，老人抬头看了他一眼，之后便再无任何交流。

苏凡懊恼，怀疑自己方向错了，应该自己单方面调查，虽然时间久一点，但绝对安全。

这里的人都冷漠自私，又怎么会去帮助别人呢，而且还是没有任何好处的帮助。

苏凡接过躯干时身形摇晃了一下，这几日都是靠喝水续命。

他们每人一天有1.5升饮用水可以食用，尽管很口渴，苏凡也没有去喝，而是留在饭点猛的灌上两口来充饥。

肚子里全是水，没有其他东西，如此高强度的体力活，他能坚持到现在，就连苏凡自己也觉得很神奇。

他想，大概是自己钢铁般的意志和坚韧不拔的信念支撑着他。

这一轻微的动作，王刚随即就赶了过来站在苏凡的旁边。

苏凡不敢耽误，麻利的将躯干放到工作台上操作了起来。

王刚看了一会儿，这才朝后走去。

就在苏凡暗自松一口气的时候，后面突然传来一声求饶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