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章 索命(1/1)
“希望,我们以后,不会再见面。”
凤连衣适时补充了一句,对上南芷的视线,却被对方冷清的目光给寒到,虽然眼前的两人和自己相比,年轻的过分。
但是凤连衣既然眼前的两人,尤其是目光触及霍厉珩的那一刻,脸上的血色就没有浮回过,甚至有一种不敢对视的仓皇。
而凤连衣也知道自己待在这里多余,随便找了一个借口就离开了甲板。
“好奇?”
霍厉珩看着南芷目光跟着凤连衣离开,漆黑的眸底闪过一道异色,大掌搭在南芷的肩膀上,语气温然。
霍厉珩如今已经不复少年时期的戾气,沉淀了岁月,整个人都稳重起来,可是张口还是自带一股倨傲不屑,“想知道,很容易。”
这一副校霸语气,让南芷忍不住侧眸看了过去,瞧着霍厉珩那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没好气道:“我刚刚都已经答应了,现在人还没有走远,就八股人家的私事?”
没有这个道理。
更何况……
“我要的,只有凤银容的命。”
航行再慢,晚上也回了榕城,而南芷确实是避开了凤家人,没有将人带回荣成半岛,而是直接带去了陵园。
凤银容被从船上一路拖下来,脸上的伤口没人处理已经结痂,一道道痕迹在脸上身上触目惊心,而长时间的没人管,下半身脏的不能见人,不用靠近都能闻到一股恶臭。
不过架人的保镖倒是尽职尽责,拖着半死不残的女人一路到陵园,直接丢在了一处墓碑距离三米远处。
不远不近。
南茉音的墓地是霍岐山亲手操办的,当初因为大刀阔斧,让秦如因恨得牙痒痒,那个时候所有人不明内情,只当时霍岐山旧情难忘,所以在陵园批了这么大一块地,后更是安排专人打理,就是为了缅怀自己的白月光。
但是后来,南芷拿到那半份股份才知道,其实霍岐山这么做只是将公司的分红腾到了母亲的墓地上,用这种方式,给母亲相应的合伙人的权利。
当初南芷也觉得铺张,但是现在,看到跪在远处的凤银容,突然觉得,这空闲时一件好事,最起码,不用让凤银容脏了母亲的地方。
而凤银容在看到墓碑上的那张黑白照片的时候就慌了,难以置信的看着墓碑上的照片,张大了嘴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拼命的伸长了脖子,惊恐愤怒的瞪着面前的南芷,因为长时间的挨饿和脱水,让她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被迫跪在地上,周围一片都染上了黑褐的脏污……
南芷:“你还是脏了我妈的地方啊……”
她看着凤银容周围一圈黑,轻轻地叹了一声,语气多了几分苦恼。
但是凤银容听出了讽刺,浓浓的讽刺,那种上位者的蔑视,不屑一顾的讥诮。
凤银容:……
又张了几次嘴,可是凤银容还是一个字都蹦不出来,只能掐着自己的嗓子,不停地嚎叫,又指着南茉音的照片,似乎是想要骂什么,但是嗓子根本不配合……
南芷:“看来凤连衣怕你说出什么……给你喂了什么?”
她冷笑,看着凤银容这一副模样,不难猜出凤连衣做了什么。
毕竟,原本这件事,根本不需要凤连衣亲自出面的,但是她还是急巴巴的跑过来,显然,是怕凤银容说出关于她的秘密。
所以,还是凤银容够蠢。
南芷步步优雅的走到凤银容面前,不过在一米处,就被拦住。
拦她的是霍家的保镖。
“夫人,这个女人是颗定时炸弹。”
他们严阵以待。
毕竟凤银容如今已经是恶狗,恶狗的统一特点,就是到处咬人,万一误伤,他们先生可就在现场,谁敢担这个责任……
谁都不敢。
所以,谁都谨慎。
“夫人,您就站在这里,想做什么,我们替您。”
左边的保镖语气忐忑。
南芷睨了一眼,倒是没怪属下,而是没忍住看了一眼霍厉珩,对上对方云淡清风的目光,眼神示意。
你这也太小心了一点。
她心里腹诽。
“小心点好。”
闻言,霍厉珩走来,自发的拦住了南芷的细腰,顺着南芷的方向看向了凤银容,眼底的温柔尽退,布上刺骨凉意。
凤银容瑟缩了一下,可是这个时候,早已经没了在乎的东西,眼底只有疯狂的花火。
南芷,你别得意,以为杀了我,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你和你那个妈一样,都是贱人,贱人!
“啊啊啊啊!”
说不出,凤银容只能用尖叫宣泄不满。
南芷听不懂她吱哇乱叫什么,但是也听得出,这女人压根就不会说什么好话,看着凤银容狰狞的五官,她心头骤怒,猛地上前,薅着凤银容的头发,狠狠地将她拖甩进几米。
“知道我为什么不在公海杀了你吗?因为我觉得杀了你,真的太可惜了,你就应该在我母亲面前磕头认错,然后,一点点的折磨痛苦死去!”
南芷抽回手,手心多了好几根头发,吹开,视线投向母亲,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但是此刻,还是会忍不住染上失控的情绪——
“这样,才能解我心头恨。”
没错。
没有原谅。
她不是圣母,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原谅凤银容,更不担心手里染上人命。
她要的,就是这个女人痛苦的死,扎心的那种痛苦,失去一切……
南芷敛眸,看着早以为她的话而颓废崩溃的女人,眼底泛起了一丝恶劣,俯身,用脚尖抵住凤银容的肩膀。
她像是没有灵魂的木娃娃,顺着南芷的动作退了一下,可是脸上却是死灰的白。
“没想到,有一天,高高在上的你,却跪在你从来看不清的我母亲面前,凤银容,现在的你,是不是比杀了你还要难受!”
“啊——”
凤银容尖叫着要爬起来,可是没等南芷后踉跄,就看到这狼狈的身影被再一次按跪下去。
保镖可不会怜香惜玉,粗暴的手段,只需要保证凤银容还有气就行。
南芷亦然。
她留着凤银容这一条命,就是为了让她到自己母亲墓碑面前跪着,看着这个自己曾经不屑的女人,怎么样,把她压在脚下。
南芷:“你这辈子,什么都没有得到过。”
“可惜,现在,又要一无所有的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