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妈，我回来了（1/1）
“哇，终于回来了。”望着越来越近的大陆海岸线，柳小荷兴奋的大叫。
机动船“突突”的冒着黑烟，驶向岸边，小渔村近在眼前，岸边高处的村口“情报站”，一溜儿坐着几个围着头巾的中老年妇女，好奇的往这里张望，正在窃窃私语。
“喏，你们快看，那不是张二瞎子吗，竟然回来了。”
“可不，好多天没有音讯，还以为死在海上了呢。”
“咦，这年头，啥怪事都有可能发生。”
“回来了就是命大，我们家那口子可不敢去那个鬼地方。”
“比俺家那个怂货强，三脚踹不出个屁来。在他面前提一个“岛”字，腿都得哆嗦半天，胆小着呢。”
“甭管胆大胆小，去了就是送死，俺还指望着老头子给俺暖被窝呢。”
“瞅你那没出息的样，缺了男人是不能活了咋地，啧啧。”
“你有出息，你是没试着家里没男人的滋味。隔壁村刘寡妇熬不住，晚上还偷汉子呢。”
“真的，听谁说的，嘿嘿嘿。”
“呸呸呸，真不害臊。”
“哈哈哈。”
......
徐灏跟张大哥结了坐船的费用，多付了双倍的价钱，张大哥坚决不要。
“张大哥，你就别再客气了，去云雾岛那么凶险，你也跟着受罪，而且还有一大家子张嘴等着吃饭，这些钱就算我给孩子们用的。”
“这，这......谢谢啦！”张大哥推脱不过，只好收下，“那你们到我屋里吃了饭再走。”
“不了，张大哥。”
“你们是不是嫌我家里脏，不嫌弃的话，去喝口茶。”
“看你这话说的，张大哥，我们几个出来时间太长了，都着急回家，这次真不去了，下次经过这里一定再登门拜访。”
拜别了张大哥，坐上“倒骑驴”回到小城。
凭着记忆，顺路走到“摆渡旅店”曾经的位置，偌大的旅店竟然凭空消失了，又好像从来就没存在过。
怪事，徐灏心里默念着“摆渡”，不想再去深究。
离家这么久，三个人都归心似箭，于是决定不再逗留，坐上当晚的高铁，一路疾驰。
柳小荷和阿伟仰卧在卡座上，很快就进入梦乡，徐灏眯着眼，也无心看窗外疾速掠过的风景。
六个小时后，天空微露鱼肚白，已是朝阳初升。
穿过钢筋水泥的城市丛林，高铁像泄了气的气球，“呜呜”地缓缓停在滨海市车站。
“小荷，阿伟，这一路辛苦你们俩了，太多的感谢话我也不说了，都先回家好好补个觉，以后的事咱们过几天再商量。”
“都是自家兄弟，客气啥。”
在站外广场上又寒暄了几句，三个人分别往各自家的方向匆匆赶去。
与门口的保安打过招呼，徐灏进入熟悉的小区，步履轻松的三步并作两步的上了楼梯，急促的拍着门。
“妈，我回来了。”
门”咔“的一声打开了。
徐灏看到了老妈满脸皱纹慈爱的笑脸，忽而，又露出略带责怪的眼神，上前双手抱着徐灏。
“你这臭小子，怎么忍心出去这么久，是不是不要妈妈了。”
看到老妈日渐苍老的模样，徐灏的眼泪”哗“的一下涌出来了。
“怎么会呢，老妈，我没有谁也不能没有您老人家呀！”徐灏伸出双手去拥抱老妈。
“您......”
徐灏却发现扑了个空，而且门并没有打开，老妈也没有出来。
徐灏怔住了，是自己的幻觉？怎么回事？
徐灏连忙取下背包，拿出家里的钥匙。
“咔嚓”
房门应声而开，快步进入屋内，熟悉的带有客厅的两居室。
“哈哈，老妈，我回来了，你怎么不给我开门啊。”徐灏兴奋的大声叫喊着。
寂静，没有回应。
“老妈。”
徐灏疾步进入老妈的卧室，没有老妈的身影，窗帘没拉开，被子是胡乱的堆在床上。
“老妈平时那么爱整洁的人，不应该呀。”
徐灏一边嘀咕着，一边过去打开自己的卧室，屋里整整齐齐，像那天离开时一样。
走进厨房，没有。
走进厕所，没有。
走到阳台，没有。
上班去了？现在才早上五点啊！
到早市买菜去了？老妈倒是有这个习惯。
徐灏在沙发上坐下，无聊的翻看着手机，等老妈回家。
坐着坐着，手机掉在地上，徐灏歪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日上三竿......，又日落西山......
这一觉睡的，竟然整整一天，已是下午时分。
“铃铃铃”
急促的座机铃声，唤醒了沉睡的徐灏。
徐灏赶忙坐起来，抓起沙发旁边的话筒。
电话那头，一个经过变声的沙哑声音传过来，“你是徐灏吗？”
“是我，你是谁？”
“别管我是谁，告诉你一个惊喜的消息，你老妈在我手上。”
“什，什么，你说什么？”
“你老妈在我手上，我说的不够清楚吗，蠢蛋。”对面的人有点不耐烦了。
“你要干什么？我警告你，赶快把我老妈放了。”
“想得美，我要干什么，你应该有点数吧？”
“你说的什么，我一点也不明白。”
“嘿嘿，你小子别装傻了，把魔法石交出来，就留你老妈一条命，不然......”
“什么魔法石？你说的我听不懂。”
“噢！你听不懂？我相信这个你一定能听懂。”
“啊！啊！啊.....”话筒里传来一个中年妇女撕心裂肺的叫喊声。
“你们，畜生！”徐灏听出了是老妈的声音。
“徐灏，你要不要看一看你亲爱的妈妈，我们伺候的她可舒服了，嘿嘿嘿。”话筒里传来一阵无耻的笑声，随即挂断了。
这时候，徐灏的手机微信铃声响了，徐灏赶忙接通视频。
老妈出现在视频画面里，身上横七竖八绑着绳子，歪倒在角落里，满脸是血，不停地摇着头，惊恐万分。
“看到了吗，徐灏，哈哈！”
“玛德，我操你大爷。”看到老妈的惨象，徐灏眼泪夺眶而出。
”妈，妈......能听到吗？你......都是儿子连累了你。“徐灏感觉心痛的不能呼吸，大声呼叫着老妈。
徐灏妈妈听到徐灏的呼喊声，“儿子，今早上他俩冒称警察给我打电话，说是你出事了，把我从家里骗出来，这两个人是恶魔，你千万不要过来。”
“你个老妖婆，还想不想活命了，把她的嘴堵上，给她点厉害尝尝。”
视频画面里，一个蒙面壮汉拿一块破抹布，堵在徐灏老妈的嘴里，接着用一根棒球棍，朝着徐灏的老妈额头上狠狠地砸了两下。
“啊......啊！”惨烈的叫声，撕裂着徐灏的心肺。
“尼玛的，畜生！停停停。”
“敢骂人，看来还不老实，让他老妈再享受一下。”
“啊！啊！啊......"老妈的惨叫声不断传过来。
话筒里传出另一个人的声音，“这人这么不识相，别跟他废话，弄死这老娘们得了。”
“别急，这家伙是聪明人，会听话的。来吧，再让这老娘们舒服舒服。”
“我求求你们了，停下来吧。”
徐灏嚎啕大哭，看到老妈的惨状，都因为自己的事受连累，徐灏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
“现在能听懂我说的话了吧，该知道我要什么了，对吧，嘿嘿嘿！”
“懂，懂了。”徐灏有气无力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