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缘由(1/1)
又是绷着脸,又是故作生气被误解,绕了一大圈,魏泽如眼中闪过得逞的笑意,“一开始我真没这么想。”
贝慈小嘴一张:“我呸,臭流氓,还狡辩,谁信呢!”说着,狠狠瞪他一眼,一扭头,气哼哼地不理人。
那圆乎乎的背影,像个三百斤的胖子。
两人地位翻转,魏泽如舔着脸蹭坐到她身边,在她耳边轻声道:“就一次,就一次。”
整天抱着人不能动,就算他定力再足,也难受。
多次夜间做梦,晨起看着湿漉漉的一小片颇为懊恼。偏偏有人一无所觉,一到夜间,就爱拉扯着他。
不是摸摸这,就是摸摸那儿,简直是折磨人的酷刑。
贝慈还头一次看英武威猛的大将军这么低声下气,隐形的尾巴摇的飞快,小样儿,还不拿捏死你~
耳朵被男人呼出口的热气熏得发烫,贝慈没好气瞥他一眼:“就一次。”
“对,就一次。”
魏泽如见她答应了,头脑发热,直接亲了上去。
衣衫半褪不褪,额间发丝凌乱,男人一脸红晕地将头靠在贝慈的颈间,时不时亲吻、吸气,喉间控制不住溢出些低吟。
身子敏感的贝慈也受不住他这浪荡样,一张脸爆红,额间、鼻头沁出细汗,手上的动作却不停。
谁说孕妇不想的,她也想好嘛,只是不方便。
释放了长久憋闷的精力,得了甜头,魏泽如出尔反尔,拉着贝慈胡闹了好几通。
也算吃了个半饱,才在小姑娘的怒骂声中搂着人歇下。
……
昨夜没用多久,魏林已将实情从芳菲的口中审问出,奈何时间晚了,他一直忍着。
这不一大早来敲门。
“将军。”
魏泽如早醒了,只不过贝慈还枕着他的胳膊,他不好起身。
“等一下。”
门外的魏林没声了,他知将军醒了。
动作再轻,也会有摩擦,本身魏泽如又是个武将,动作略微粗鲁,贝慈被他晃醒,眯着眼哑着嗓子道:“怎么了?几时了?”
魏泽如看她惫懒,道:“没事,你接着睡。”
“我不睡了,你拉我起来。”贝慈饿了,得吃点儿东西。
知她身子沉,弯下腰将人捞起来,顺手摸了她的肚子,眼中细碎的温情流淌着。
魏林就算再着急也不能不让主子们用饭,他老实站在一边做个隐形人。
饭桌上魏泽如不住地给贝慈夹菜,看她吃得香,他也胃口大开。
贝慈:你本来就能吃。
两人没有说话,美美用完一餐饭,贝慈乖乖坐在那儿,直勾勾盯着魏林。
若不是魏泽如没发话,贝慈肯定让魏林赶紧说了。
许是某人的视线太过灼热,魏林感觉不自在,垂着头扭了下身体,轻咳一声。
一只大手迎面罩住贝慈圆圆的脸,也挡住了她的视线。
“唔……你干嘛?”
哼,不许看。
魏泽如不吭声,将她的脸扭过来,幽幽瞪了她一眼,转头对魏林说:“将实情说来。”
魏林小心觑了眼将军,道:“芳菲全招了,属下没用什么刑,她胆子不大,一吓唬将所有事情倒个干净。”
贝慈来精神了,伸长了脖子等着。
“其实这事儿说来跟…跟贝主子有点儿关系。”魏林看了眼贝慈,后者一脸懵,“跟我有关?”
贝慈指着自己的脸,“我做什么了?可别给我泼脏水,我可不接。”小圆脸一拉,生气了。
魏泽如拉着她的手,捏了捏:“听魏林说完再生气。”
他是信任贝慈的,魏林说跟她有关,他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魏林瞄了两位主子一眼,嘴角抽搐:“芳菲本是想做将军通房的……谁知老夫人选中了贝主子,然后她心中不忿,跟小姐妹抱怨。”
“她那个小姐妹说来也巧,是有次出府办事遇到贤王府的二等丫鬟,两人结识后颇觉投缘,便时常来往,一来二去的关系要好。”
“芳菲也是对老夫人心存了怨气,慢慢被贤王府的丫鬟蛊惑,说若她替王府办事,便让她去给贤王做妾。”
“给将军做通房哪有给王爷做妾来得风光,芳菲正不服气呢,一下子便上钩了。贝主子有孕的消息也是她透给贤王府那边的,昨夜也是贤王府的人来问将军究竟什么情况。”
“若是情况不好,准备加把火……”直接让将军咽气。
魏泽如面无表情的将事情听完,心中有了计较。
贤王知道贝慈有孕,把消息递给了成王那边,让成王动手呢。
好一出借刀杀人的戏码,差点儿让贤王逃了。
贝慈瞪圆了眼睛,叹道:“真是一步错,步步错。”
“还贤王的小妾,怕是给人画大饼呢。”就算她不熟悉大齐朝的官阶,也知道一个王爷的妾室也必是名门闺秀。
不是嫡女也是庶女。
一个将军府的丫鬟想做王爷小妾,比登天还难。
除非芳菲有着出众的美色,贤王就是喜欢得不行,才会将人弄回去。
芳菲样貌清秀,可也仅仅是清秀,放在一众世家贵女里,气度和样貌真不够看的。
贝慈侧过身看了眼魏泽如,嘟囔了一句:“蓝颜祸水,都是你惹的祸。”
魏林垂头抿嘴,也就贝主子敢这么调侃将军了,胆子真大。
魏泽如被她一说,心底到底有些赧意,抬手掐了把她的脸,“不许胡说八道。”
小姑娘冲他皱鼻子,“事实如此,以后可得注意了,别干些招蜂引蝶的事儿。”
招蜂引蝶?魏林憋的厉害,将军那张黑脸这么招蜂引蝶?都是那些俊秀的白面书生才会。
魏泽如想捏她嘴,碍于魏林还在,只好忍下,“你先出去吧。”
魏林:“芳菲怎么办?”
芳菲在府中伺候多年,知晓不少事呢,他怕她大嘴巴都说了。
“背主的东西,杖责二十,再发卖出去。”魏泽如深深看了眼魏林,其中意味不明。
魏林一凛:“是。”
魏泽如从不是个心慈手软之人,仗责二十,家丁全力之下,一个细皮嫩肉的姑娘恐怕得皮开肉烂,没有汤药跟着,这又是个大冬天,恐怕一个不注意就去了。
贝慈在男人平静的声音中察觉到了丝丝寒气,好像突然想起当初收拾小厮的那一幕,猛然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