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往事幽幽（1/1）
“二”
空寂的山谷内，回荡着雨万长老肃杀的声音。
“走”“撤”
山谷内的势力终于忍受不了庞大的压力。
“一”
雨万山声音到此为止，空荡的山谷内不再拥挤。
“还真有人不知死活。”雨万山长老喃喃自语。
山谷边缘地带，数百西山域武者正磨磨蹭蹭，不愿离开。或许他们认为，距离澜山剑派势力足够远，是安全地方。
“不知死活。”灰衣老者暗骂。
雨疯子称号，是雨万山用杀戮换来的赫赫威名。心慈手软，别逗了，打死不相信。
“去”
雨万山右手食指虚空一点，数十道剑光在虚空中摇曳、游走，调转方向射向山谷边缘。
“跑”
山谷边缘，数百位武者脸色齐变，向山谷外冲去。它们距离山谷不过数米，瞬间就可以离开山谷。
然，注定是徒劳。
咻咻
剑光穿梭虚空，瞬息即至。剑光在临近时，一分为十，数百支冰蓝色长剑布满天空。一路山石冰裂，冰霜覆雪。
“快了”
章子言大喜，只需一步踏出就可以安全。
“哚”“哚”
章子言只听见一声闷响，胸口一疼，意便消失，寒冰蔓延，厚厚的冰层将章子言冻在原地。
疯狂奔跑姿势，惶恐中略带希望的目光凝结、冰冻。
章子言身后，数百人无一幸免，姿势各异的被冻在原地，栩栩如生。触目惊心、不寒而栗。
“雨疯子，果然没变。”老者撮合着双唇，一阵后怕。
“不识趣，老夫修身养性数百年，脾气可是收敛了许多。”雨万山自语，对这些已化为冰雕的人，吐槽着心中的不满。
“咳咳”
灰衣老者一个蹑翘，差点从空中摔下。
“修身养性数百年，信你个鬼。你几百年休成这样。被澜山剑派掌门禁足才对。”灰衣老者稳住身形，腹议着。
“长老，没事吧。”泉玉冷看着黑脸的长老，好奇的问道。
澜山剑派大长老出现后，泉家长老就十分反常，应该说是恐惧、害怕，还有掩藏更深的情绪难以发觉。
能令往日高高在上，距离神通境只有一步之遥的长老如此失态的人，究竟有多可怕。
泉玉冷嫉妒、羡慕看着澜山剑派的人，甚至生不出恨意。
一切差距太大、太远，注定只能仰望。弱肉强食的武者世界内，正常不能的再正常。
“走吧！只能另寻它处了。”灰衣老者语气萧索，无奈。
“时间来不及了。”泉玉冷感觉口舌无比苦涩。
“那只能兵行险招了。”灰衣老者狠声说道，语气中透出残忍气息。
“这样真的好吗？”泉玉冷面露难色。
泉玉冷作为灰衣老者的绝对心腹，比普通武者知道的更多，关于秘境方面的同样如此。
从石路口进入相当于合法居民，颁发进入许可证，安全有保障的多。使用其他方法进入的就是非法闯入，安全无法保证外，不定期会进行清理。
况且，代价太大、太大，难以承受。
“哼，鼠目寸光。这个时候可还瞻前顾后，难成大事。”灰衣老者不满冷哼。
“长老教训的是。”泉玉冷讪笑。
“玉冷，观念、想法要应时而变。时代不同，该冒的险就要冒。”灰衣长老语重心长的看着泉玉冷。
“是。”泉玉冷略有所思。
“去吧，将本人的想法告诉众人，总归会有几个明白人的。”灰衣老者对泉玉冷说道。
“是”泉玉冷化为流光而去。
“所有人，布阵。”雨万山下令。
“是”
一百多执事四散而去，山谷内四处都是他们上窜下跳的身影。一个个奇异的符号、纹路随之而生。
咻
剑光闪烁，一位长老出现在雨万山身前.
“大长老，西山域众人还未褪去，在山谷外徘徊。”邱泽东稍有不满。
“无妨，心有不甘，实属正常，毕竟咱们抢了他们的东西。”雨万山笑道。
“大长老，要不要……”邱泽东比了一个咔嚓的手势。
“小邱，杀气别那么大。他们所求之事，本长老清楚的很。”雨万山用和善教训邱泽东。
“咦，好像碰到熟人了。”雨万山微感诧异，神识内出现一缕熟悉的气息，即便对方竭力隐藏，还是被捕捉。
数百年未见，刚出来就能碰到熟人，实属难得。
“杀气？小邱？”邱泽东撇撇嘴，瞟了一眼山谷方向。数百栩栩如生的冰雕，还摆在那了。
“长老明鉴。”邱泽东拍着马屁。
“小东，帮忙去那边请个人过来，就说故人相邀。”
“好的，大长老。”邱泽东无奈道，称呼又变了。
嗖
山谷外，西山域众势力上空来了一名不速之客。邱泽东傲然挺立在高空，藐视众人，成功吸引了所有目光。
“澜山剑派不要欺人太甚，在众可是依贵派之言退出山谷了。”一位魁梧大汉愤愤不平、正气凛然说道。
“好胆魄。”西山域众势力纷纷叫好，当然只能在心中。
“聒噪。”邱泽东随手一挥，魁梧大汉直接被扇飞。
“轰”
数里外山石碎片飞溅，沿路无数古木拦腰而断。
“切，欺人，你配吗？不知所谓。”邱泽东嗤之以鼻。
“你……”
澜山剑派人都如此霸道吗？西山域势力，敢怒不敢言。
“懒得和你们废话，泉学明前辈可在，故人有请。”邱泽东还好没忘记正事。
“泉前辈在哪呢？”
“找泉学明前辈所为何事？”
……
西山域众势力小声议论。
泉学明，他们并不陌生，方圆数千里顶尖势力泉家的掌舵人。实力距神通境仅一步之遥，西山域内都算赫赫有名。
“唉，该来的还是免不了。”泉学明自语，露出追忆的目光。
“长老，不要去。”泉玉冷焦急的要阻止。
泉家能有今天此气象，都凭靠泉学明撑起。泉学明若出事，泉家就会分崩离析。
“急个什么，不会出事的。”泉学明冷喝。
“让诸位看笑话了，此事就如此定了。泉家打头阵，诸位家族随后。”
周围，十多名人影盘膝而坐，均是这一带威名远扬的武者，正商量着事情。刚才的事情己有了决策。
“此事，那就依泉前辈所言。
生死各归天命，是该放手一搏，否则……。”一位清瘦老者沉声道。
“好”
剩余众人左顾右盼后，也纷纷同意。
“学明，需不需要同行。”清瘦老者无比担忧。泉学明是在世仅有的几位老友了，老者不希望其出事。
“无妨的，叙旧而已，去去就来。”泉学明微笑，踏空而去。
“这位长老，章学明在此。”章学明对着邱泽东抱拳。
“在下邱泽东，奉大长老之命，请章前辈前去叙旧。”邱泽东恭敬道，与刚才不可一世态度有天差地别。
“邱长老，走吧。”
“请”邱泽东躬身一礼，数里距离瞬息而至。
雨万山负手而立，正遥望群山，邱泽东、章学明无息落在其身后。
“小邱，退下吧。”雨万山说道。
“是，大长老。”邱泽东远远离开。
雨万山缓缓转身，盯着章学明。章学明也紧盯着雨万山，目不转睛。
彼此，十分安静。
“嘿嘿”
数里外的一块巨石后面，一双黑溜溜、贼兮兮的目光望向这边，与邱泽东有几分相似。
“几百年了，你也老了。”雨万山感慨，目光落在章学明鬓间白发，微微感慨。
“你同样如此。”泉学明冷声道。
“还在恨我。”
“恨，为什么不恨。”
“就知道会如此。”雨万山自嘲、失落，很快又恢复正常。
章学明沉默，不再回应。
“就没什对我说的吗？”雨万山没有任何生气的迹象，像一个谆谆教诲的长者。
“没有。”章学明的话依旧简单、冷漠。
“好吧，过会送二十名泉家弟子过来。”雨万山叹息。
“不用，自有办法进入。”章学明冷声拒绝。
“别着急拒绝，我知道你们的方法。”雨万山似看穿章学明的想法。
“那种牺牲太大，而且不靠谱。能否成功很难说。你难道忍心看着泉家精英白白流血、送死。”雨万山劝说，与先前嚣张、疯狂大相径庭。
泉学明再次陷入沉默。
“二十名泉家弟子，可以安全进入山谷，其余势力踏入山谷格杀勿论，不要想着把名额让给别人。
回去好好琢磨，天亮前将人送进山谷就好。”
“嗖”
泉学明一声不吭，沉默离开。
“你，还是老样子啊！”雨万山看着泉学明的背影，倔犟仍如少年。
“嗖嗖”
泉学明一头扎进泉家人群。
“啾啾”
灰暗的天空中传来风灵鸟高亢的叫声，历经一天一夜的飞行，风灵鸟未见任何疲态。
“扑哧”
十头笨风灵鸟，载满外门弟子徐徐降落，黑暗天空云彩慢慢被点亮。
“唉”
无奈、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