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虫族崛起 昊天（1/1）
不知名的异度空间。
同样存在光的世界，速度却小许多。这也间接导致了生灵相较于其它宇宙进化缓慢。
可现在，举整个宇宙苍生之力凝聚而成的净化力量，在短暂地冲击之后，还是被虫族适应下来。
宇宙空间，许多残存的亡魂迷茫地飘荡，最后集中在无天的指间。
“小虫，就这种地方，你那什么帅冥真的曾经潜伏千年？”无天嗤笑着女王手下的无能。
“虽然与你暂时结盟，但不许你这么说！”女王冷冷地斥道。
法则紊乱的世界，百亿年的史诗转瞬终结。时间仿佛被定格在宇宙毁灭的一刻。
虫族在夷灵的强化下，吞噬一切。在它们身后，无尽地虚空贪婪地蚕食剩余的宇宙空间。
蠕动的飞船内，女王尖利的指甲划过柱子上沉睡的神明。
虽读取的对方的记忆，女王还是问道：“地球神界，那是个什么样的世界？”
“孙悟，你知道吧？”
“嗯……”女王下意识地缩回了手。孙悟的大名，她怎么会不知道？
“地球神界，和孙悟他们几个飞升的宇宙，挺像的。”无天把玩着手中聚合而成的恐怖残魂，淡淡解释。
背过身，女王的六只利爪穿透了那地球神明的身体。连同灵魂一起，终结了他的生命。
“对了，孙悟，算是我的……父亲。”
女王一怔，却没说什么。
生命都有自己的过去，她对无天的往事，不感兴趣。
“喂！小虫，我不喜欢你这飞船，恶心死了。改改？”
女王暗暗咬咬牙，许久才蹦出了两个字：“随便。”
她知道，就算是自己不同意，无天还是会改。
无天所有的话，都只像是告知，不是征询。
可她……在足够强大之前，需要无天的力量。
瞧见无天漠然的背影，无天暗自发笑。这个宇宙罕见地生出了自主意志，小虫显然是不会错过的。
在接受了奇点的力量后，她们的神通都不同程度地增强。小虫已经能吸收一些不强的灵魂来强化自身了。
许久，门主狂焱姗姗来迟。
本来偌大的宇宙，只剩些许残存的粒子快速聚集。
虚空袭来，狂焱默默哀悼，火域因愤怒无意间展开，竟是将虚空都逼退了！
最近，夷灵以空前的规模袭击着许多异度空间。但这一次，他终于找到了另一个力量，虫族的证据！
“他们……又合作了吗？得快点告知小凤……”狂焱比温凤还要年长，他总是改不掉称谓。
此时，无天和女王已经来到了另一个遥远的宇宙世界。
杀戮，来自宇宙边缘的每一个方向。
随着宇宙的缩小，前线虫族也愈发适应这个宇宙的法则。
不多时，存于此处的神明终于出现了。
但为时已晚。
他们要面对的，是吸取了已故亡魂，肉身获得究极进化的虫族神明！
“真弱……”无天瞥了一眼，就不再感兴趣了。
数不清的虫族大军中间，飞船被无天一通改造，已呈突兀的纯白。无聊地翻看着光幕，她将这个宇宙中生灵的记忆碎片投射其上。
却见女王正如饥似渴地吸取着前线的异神之力，她不禁嘲道：“小虫，这种程度的神力，你也不放过么？”
“我不似你，凭空得来。变强之路，一点一滴，都不能舍弃。”
“你……再说一遍？”无天美丽的脸突然阴沉。
女王一抖，喃喃道：“对不起……”
气息消失，女王下意识地躲了一下，却没有见到想象中变脸发怒的无天。
虫族大军之后，蚕食一切的虚空内，无天展露笑颜，盯着眼前的神秘人。
“你很强。”她随手一握，明心剑便现于身后。剑身颤抖，“心”字闪着嗜血的鲜红。
“古神虚窍，前来……”
无天嘴角一咧，明心剑就已然杀到虚窍处！
虚空中，虚窍无形的身体被一分为二，久久不能复合。
“奇点之力，还可合而为一……”
一招秒杀，无天冷哼一声便消失不见。但对方的话，她还是暗暗记在了心上。
“琉璃神界的古神？”她疑问着，对小虫传音，“那边有个大货。你不管，可就被虚空吞噬了。”
早就感知到异动的女王，瞬身而去。
“我觉得，你应该说点什么。”无天继续看起了光幕。
“谢谢……”女王的传音音中带着隐忍的不甘。
遥远的另一个时空，轮回殿主缓缓睁眼。最后一个被他复生的古神，物尽其用了。
……
去往永恒之门的日子终于到了。
明渺等人很早就来到了甲玄门。
“这是你们自己的选择。万千记住，一切都要谨慎。”温凤眼中流露担忧，作出最后的嘱咐。
葛老又将领袖的位置让了出来。可能以后，她都卸不下这个职责了。
因观多看了一眼明渺，淡淡一句“出发”就带头遁去。
以几人的神通，传送阵已经显得很多余。
也不知因观是否故意，她的速度极快。李糖和方止用了全力，才能勉强追上众人。
元宇宙刹那就被甩在身后。一个又一个的宇宙接连不断地掠过，有的重叠，有的相连。法则，在自由“生长”的无数宇宙间千奇百怪。
来不及注意其他，众人只能紧紧跟随因观模糊的身影，在数不清的宇宙中瞬移穿梭。
而几乎所有宇宙的神明，都没有发现这个宇宙间可谓最强的队伍。
“还有多远？”方止额头冒汗，不由得出声询问。
但因观没有理她的意思。
又行进了许久，众人惊奇地发觉，他们已经远离了所有的宇宙世界。
深入虚无，法则全无。在时空都不存在的世界，连虚空生物，乃至夷灵都不复存在。
这里，已经和宇宙重叠的虚空不再相同。仿佛这种永恒，才是宇宙最原本的模样。身后已成光点的宇宙，仿佛只是一个偶然。
空无一物的虚空画布上，宇宙就像一个无形毛笔点出的光点，渺小而无助。
李糖脸色很难看。无论是她还是方止，这都是他们第一次如此深入虚空。眼看着与众人的距离越来越远，一种深入灵魂的孤独与恐惧令她慌了心神。
“别怕，我在。”方止突然闪身到了他的身边，王莽巨大的身躯给了她无比的安全感。
“加油，小李糖。”心姐的鼓励在灵魂中响起。
李糖望着前方已经融入虚空的因观，眼神逐渐坚定。随后，只一个瞬移便来到了水月身旁！
这是无疑是因观的考验，他们不能在依靠他人。
渐渐地，身后的光点已然消失，众人已经远离了所有的宇宙世界。
在李糖快坚持不住时，因观突然停住了。
“到了。”她回望那早已不见的宇宙，喃喃道，“演一次悲欢离合，证一场苦乐轮回……”
明渺却没有听进去，他被眼前怪异而壮观的场景震慑住了。
只见众人面前，横亘着一道看不见边际的平面。
“永恒之门……”
明渺只能从它隐隐流动的虚空能量上判断。
他很想触碰，但又不敢轻举妄动。
“是封印。”龙水月很笃定。只看了一眼，她就察觉了永恒之门的异常。
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需要在离宇宙那么远的地方封印？又谁设下了这解不开的封印？
这时，分神注意李糖的方止没停稳，以不知多少倍光速的极速，结结实实地撞在了了永恒之门上。
即便以他至高神的肉身，还是落得粉身碎骨！
但这种足以毁灭数个星系的能量，却只在永恒之门上荡起些许虚空涟漪。
“靠！你们怎么不吭声提醒一下啊？！”
肉身坠落，方止龇牙咧嘴，在光年之外重生。
原本被吓到的白柔，不自觉地捂嘴偷笑。
重生的痛苦，明渺是知道的。但见方止没事，他便问向沉默的因观：“你……能解……打开它？里面，究竟是什么？”
“能解开它的，只有奇点。”因观说道，“我说里面是理想国，你们信吗？我说里面是地府，你们信吗？”
众人都沉默了。
一路修行，他们都知道，所有的一切，就算是亲眼所见，都不一定可信。
“我只能打开他。”因观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问道，“如果后悔，这是你们最后的机会。”
“不。”施心抢答。
她想，父亲沉睡的原因，一定就在永恒之门里。
在看到所有人坚定的目光后，因观微微抬手。旋即，一股不可见的能量点在了永恒之门上。
本来平静的永恒之门，刹那掀起“巨浪”，以他们都为之惊骇的速度，转眼吞噬了所有人……
“这里不欢迎你们。”
明渺紧握水月，始终保持清明，听到了一句仿佛呓语般的话。
彩光流溢的苍穹，碧蓝的海洋在远方隔开天地。眼前，寻常小院，枯枝为篱，花草有序。
“有人……”施心的声音在身旁传来。不一会儿，其余几人也纷纷出现。
明渺的感知被阻隔了，隔着门扉，他不知道里面的情况。
“灵魂法则……”对于他来说，整个宇宙只有这个法则，他是一窍不通。
施心率先迈出，轻轻推开了木门。
小院里，一个比王莽还要高大的男人盘腿而坐。但比起王莽，他明显要瘦弱得多。
在他身前，摆放着一个残局。长得过分的手指悬于半空，举棋不定。
施心面色如常，正想开口，男人的声音便随风而来：“你来晚了。”
众人疑惑之际，白柔怔在原地：“昊天……”
“我那时以为，下一个，会是你。”落子果决，昊天缓缓转头，“久违了，小柔。”
花香依旧，虫鸣渐闻，白柔踟蹰不前。
“你比当初还要胆小了。”
昊天慢慢起身，高大如山，微笑着扫向众人。
但在明渺身上，他呆住了。
“你……怎么又……”
说着，昊天无声行来。
施心第一个行动。她素手一挥，就将昊天那充满侵略的灵魂之力拍散开来。
昊天诧异地停住，转而笑道：“灵魂法则……呵呵，他说的原来是真的。”
“这力量，不属于你。”昊天淡淡转身，周身隐有黑气浮动。
也站在明渺前方的龙水月，却察觉到明渺快速松开了手。
转头看去，明渺已经痛苦地跪在地上。
他的双目快速变黑，若有若无的白点镶嵌其中。
“你对他做了什么？！”
盛怒的龙水月，燃尽一切的彩焰立刻就包围了昊天。
但她发觉，烈焰竟是不能再寸进分毫！
“拿回我自己的东西而已。”昊天说着，作出了请的手势。
随即，几个垫子便出现在木桌周围。
“没事……”明渺终是抬起了头，撇开拉奇，拉住了冲动的水月。同时他也惊觉，自己的夷灵之心竟是被完全剥离了！
院中，围坐的众人警惕地打量起，这个传说中真正“成神”的远古文明。
而昊天，依然自顾自地对弈。在他落子之后，对手的棋子竟也以一种所有人都看不懂的方式，诡异显现！
沉默许久，白柔终于忍不住道：“你……你怎么……”
“我以为，下一个，是你。”昊天仿佛自言自语，专心下棋，“这样，我可能就超脱了。”
“你是说，成为轮回殿主那样的超脱者？”
“嗯，规则，是这样的。”
施心嘲道：“谁制定的规则？”
“不清楚，可能……是他。”
明渺想起了进入这里是，听到的那个稚嫩声音。也在同时，他察觉到昊天不动声色地看了自己一眼。
“你……是被封印在这里的吗？”白柔问道。
昊天模棱两可：“可以这么说。但……宇宙间所有的事，我都知道。”
李糖感觉到，施心的掌心立刻用力了几分。
“孙叔！孙悟沉睡……”
“他打败了我，这个小世界便是他创造的。但他……不愿成为我，所以，我才得以留存。”昊天打断了李糖的问话。
仿佛，每一个人在想什么，他都知道。
龙水月注意到了这点。但从刚才昊天的反应来看，他明显不知道，明渺不是孙悟的。
“对。只有你，和你，是例外。”昊天一字一顿，目光扫过了明渺和施心。
明渺才从被剥离夷灵之心的痛苦中抽离出来，他沉声问道：“这，也是规则的一部分吗？”
“是的。他说过，如果他自己也不遵守规则，就不好玩了。”
信息有限，但明渺还是牢记在心。
昊天停下了对弈，反问道：“从混沌初开，众神纵有万般神通，还是不断殒落。你们……不奇怪吗？”
一边说着，他露出了诡异的笑：“真正的虚空，便是由殒落之神组成的！”
昊天的笑容逐渐癫狂，似有种不可言说的无奈：“你们以为，这无边无际的虚空画布，真能无中生有吗？哈哈哈哈……”
“都是前人的贪婪，在蚕食后人的生机！！”昊天的笑声几近疯癫。
一路上，众人的确连虚空生物和夷灵都没有见过。
难道，那本真的虚空之地，真的是由殒落之神的负面能量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