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比试(1/1)
淳于彤使的是一把链刀,即刀刃与刀柄连接处是可以伸缩的,近身可劈砍,离远时也能利用锁链拉长攻击距离,确是把好刀。
果然在漩境里拿到的武器都不是凡品。而作为宗门里唯二的结晶境的弟子, 淳于彤必定也是区别于那些靠着裙带关系在宗门中横行霸道的人,是有些真功夫在身上的。
方宇观摩了一阵子,淳于彤出刀狠戾,丝毫不保留,每一刀都是往那妖兽死穴上劈。
不过那妖兽皮糙肉厚,单靠劈砍是无法彻底杀死的,淳于彤又接连通过用刀链锁住妖兽动向、利用周围地形优势等,引得那妖兽暴躁至极、四处乱跳,仅坚持了半个时辰便筋疲力尽,彻底败下阵来。
结界打开,淳于彤拖着妖兽尸体出来,往边上随意一扔,便有不少有眼力见儿的弟子去给他递水擦汗。
淳于彤冷着脸一一拒绝,转头便看见了在树下倚着的方宇。
众人的视线也跟着被吸引了过去,见是方宇,人群中便有人窃窃私语起来:“这不是攻玉峰的方宇吗,听闻他也结晶了,严大长老钦点他和淳于师兄一同参加宗门大比!”
“还喊名字呢,该喊方师兄了!不知他和淳于师兄谁的实力更胜一筹?”
“那还用问,必然是淳于师兄了!”“我看不见得,方宇短短几个月便跨了个两个境界,连苍长老都不是他的对手!”
“都给我闭嘴!”淳于彤将刀用力插入土里,震出一片罡风,“一个两个都这么闲,怪不得他人嘲笑我凌云宗无人!”说着朝方宇的方向喊道:“方师弟!请过来一叙!”
方宇突然被点名,有些惊诧,叫他做什么?不过面子还是要给的,一旁的弟子们也识趣地闪至一旁,给两人留下足够的谈话空间。
“见过淳于师兄,不知有何要事?”方宇习惯性拱手,却冷不丁地被淳于彤抓上了手腕,上来就要细探修为深浅!
方宇迅速翻手挡住推开,自己的修为虽不是什么不可告知的秘密,但直接上手探还是多少有些冒犯了:“淳于师兄这是何意?”
“看看你是否真是结晶境罢了。”淳于彤脸色如常,“出战宗门大比是关乎我宗名声的大事,若你太弱,那便趁早弃赛,不要上场了才给师门丢脸!”说罢直接跃上演武台,举刀指向方宇:“上来吧,试试你的斤两!”
台下弟子哗然,更多的是等着看好戏,演武场已经很久没有弟子正经比试过了。
方宇没有理由拒绝,正好自己也想练练手了。
双方站定,还未正式开始,两人结晶境的威压便已经让几个刚引气入体的弟子受不了了,更有甚者开始趴在地上干呕。
比起之前的无意识乱放威压,现在的方宇已经能很好地控制住自己了,既能对低境界的修士加以压制,又不至于危及他们性命。
淳于彤实战经验丰富,单从威压的强硬程度便知道方宇实力并不输自己,整个人都认真了许多。
淳于彤率先甩开锁链出刀,直冲方宇命门而来。方宇脚下凝出一层薄冰,利用冰面的湿滑迅速躲过拉开距离。随后双指掐诀,召出长剑,正好将刀振飞开来。
淳于彤满意地勾起一个笑容:“不错!”话罢迅速收回刀刃,反手一挥,那刀便飞速环着方宇绕至他身后,准备来个前后夹击。
方宇自然是注意到了,右手维持着掐诀的手势继续控制长剑攻击,左手往背后迅速展开冰盾,结结实实挡住了一刀。这一刀来得猛烈,与冰盾碰撞开后发出刺耳的嗡鸣声,听得围观弟子们纷纷捂住了耳朵。
淳于彤见状,便加快了出刀收刀的速度,专门往方宇不好结盾的方向扔,虽不能伤到方宇,但几个回合下来方宇明显感觉自己体力在被迅速消耗掉。
如此下去不是办法,方宇分出一半灵力附于长剑后,便让它自由攻击,自己反手抽出短剑,近身迎战。
淳于彤见方宇上前,脸色一变,正欲收刀,却发现那柄长剑稳稳插入刀链的孔眼中,随后直直坠地,剑身与锁链一同深扎进了地里,淳于彤伸手去拔,一时间竟拔不出来!
无奈只得弃刀暂退几步,但方宇并不给他留机会,短剑直逼至身前。因距离颇近,短剑反倒更好施展开,方宇反手几剑便将淳于彤头发都削下来几根。
淳于彤咬牙,实在躲不开了,选择接下左臂较轻的一刀后立刻翻滚至刀链被固定处,铆足了劲儿拔剑,还未见半分松动,方宇的短剑便已横在了他颈间。
“承让了,淳于师兄。”方宇将一长一短两把剑同时入鞘,伸手将半跪在地上的淳于彤拉起。
淳于彤此刻脸上已一改之前的轻蔑和冷漠,拍拍方宇的肩:“我输了。怪不得严大长老点了你,你确是实力不俗。”说罢又瞪了一眼一旁还在扎堆讨论的弟子们:“还看!天都黑了,不想练就滚下山!”
方宇没想到淳于彤竟是个好相与的,打了一架竟然还打出点交情来了,甚至还约着下次有空一起去喝酒。相较于何为和苍梦羽那种人,方宇还是觉得和淳于彤这种用实力说话的人相处来得更自在些。
闲聊中,方宇故作不经意地提起何为,淳于彤听了后嗤笑一声,不屑道:“那个废物,没那个水平还偏要去闯漩境,如今已经瘫在床上下不来了。疯疯癫癫的,问他在漩境中遇到了什么,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晓得鬼叫,待师父出关后又要为他费心了。”
方宇点点头,何为作恶多年,如今也算是恶有恶报了。
天色渐晚,与淳于彤告别后方宇便又返回了攻玉峰。
走到洞府门口,却正巧见到雷龙隐匿身形,迅速飞远了。
这是出什么事了?沈潇潇从未让雷龙离开过身边的。
方宇忙进屋去寻找沈潇潇的身影,在房内看到她好好地坐在椅子上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