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碰瓷了还赖上我了?(1/1)
苏酥捏紧了手中的平板,清丽的一张脸上满是灰败。
“记得……”
张俪君叹了口气:“你现在唯一的任务就是学习。你爸爸已经够让让妈妈操心了,你就听话一点好吗?”
苏酥一言不发,良久后点头。
张俪君伸出手:“你的平板先交给妈妈保管吧,等什么时候放小长假再给你。你里面的东西我看不懂,也不会看。”
苏酥把平板放到了张俪君手里,就仿佛是在交付一把锁住自己牢笼的钥匙。
“你自己也收拾一下东西吧,我出去买菜。”
待张俪君离开后,苏酥躺到床上,两眼空洞的望着天花板,心口也像是被一团棉花堵住,闷闷的。
当天晚上,苏绍诚难得赶回来吃了晚饭。
只是苏酥却并不享受这种乌托邦似的家庭美满团聚时刻,因为再华丽的幕布,也遮挡不住本就存在的风雨。
周一,仍旧是张俪君送苏酥去学校。
一中安排了大巴,统一送高一的的学生去军训基地。
张俪君送苏酥去到的时候,正好就碰上了江云逸在清点人数,于是两人就聊了两句。
几分钟后,恰好有校领导喊江云逸过去,于是只能草草结束了话题。
离开前,张俪君目光沉沉的看了眼站在队伍中的女儿。
苏酥到的时候,甄诗瑶已经到了,一见到苏酥就兴奋地朝她招手。
等苏酥走近后又被她眼底的乌青所震惊:“不是吧苏酥,家里的大床难道比宿舍的还硬吗?怎么黑眼圈这么重?”
因为苏酥本身皮肤就白,所以眼底的那一片乌青就更加明显了。
苏酥摸了摸眼底,疲惫的笑了笑:“也就昨晚没睡好,等会儿我在车上眯会儿就好了。”
甄诗瑶可靠地拍了拍自己的肩膀:“随时为你准备着!”
她话是这么说,可一上了车,浑身不舒服的就变成了她自己。
甄诗瑶捂着鼻子,满脸痛苦:“对不起啊苏酥,我也没料到这大巴的气味这么难闻……”
其实甄诗瑶是有一点晕车的,但只要车子开得平稳是没什么事的。但毕竟大巴和平时她坐的小车不同,一时间难以接受也是有的。
苏酥从包里翻出了一个口罩递给她:“戴上会好点。”
一戴上口罩的甄诗瑶就恹恹把脑袋恹恹地抵在了前面的靠椅上。
苏酥看她这么难受也有些不忍,于是轻轻拽了拽她的袖口:“要不你靠我身上吧?”
甄诗瑶有气无力地抬起手摆了摆:“不行,你自己都没休息好了。”
说着,她又抬起脑袋在车内张望了下:“怎么万北霄和周飏还没来啊?”
刚说完,两人就姗姗来迟地从大巴前门上来了。
甄诗瑶疲软地喊:“万北霄,过来!”
正兴奋的龇着个大牙傻乐的万北霄走了过去:“咋了?”
“你和苏酥换个位置,我怕我待会儿会吐。”
万北霄立刻往后跳了一步,满脸戒备:“我不!凭什么就逮着我嚯嚯啊?!”
一想到要跟周飏坐一起,苏酥也急了:“不用不用,我真的不用休息,我精神得很!”
甄诗瑶却不管:“苏酥昨晚没休息好,过去军训基地还要两个小时,正好就让她休息一下啊。”
万北霄把周飏推搡出来:“那你跟周飏坐,他这么细心温柔肯定能把你照顾好!”
甄诗瑶看了眼眉目清朗、清隽贵气的周飏,又看了眼对他退避三舍万北霄……
当下心里就有了决断!
“我不!我就要嚯嚯你!”
刚说完,甄诗瑶余光瞥到江云逸上了车,于是瞬间“林妹妹”附体,虚弱地开口道:“老师,我有点晕车,苏酥也正好有些精神不济,所以就想和万北霄换个位置,好相互照应一下可以吗?”
万北霄目瞪口呆的看着甄诗瑶的表演,不等他这个当事人拒绝,江云逸就先帮他应了下来。
“可以啊,同学之间就应该相互照应。要是还是不舒服记得及时跟我说。”
万北霄欲哭无泪:“不是老师,我不想……”
江云逸扫他一眼,直接把人摁到甄诗瑶旁边坐下:“一个大男人,一点担当都没有!帮助一下同学怎么了!?”
刚训完万北霄,江云逸扭头对上苏酥和周飏,又立刻换上了一副慈祥的面孔:“你们俩也快找位置坐下吧。”
说完就甩甩袖子走了。
这下欲哭无泪的就不止是万北霄了,还有苏酥。
可甄诗瑶的动作实在是太快,根本就容不得她打岔拒绝。
一直沉默不言的周飏站在她身后,往旁边的空位抬了抬下巴:“坐里面还是外面?”
苏酥看他脸上一如既往的挂着轻柔的笑,仿佛又看到那白花花的獠牙。
见她站着不动,周飏环着手臂靠在一旁的背椅上,薄唇微微勾起,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你怕什么呢?”
事实证明,激将法对苏酥还是有用的。
怕?我会怕?我才不怕!
瞬间硬气的苏酥挺直了背脊开口:“外面。”
周飏站直身子,把自己的书包放到置物架上后,又对着苏酥伸出手:“包。”
苏酥这下也不跟他别扭了,直接摘下书包递给他。
等周飏走到靠窗的位置坐下,苏酥才跟着坐好。
人都到齐后,大巴开始出发。
因为家里的事情,苏酥昨晚确实没休息上,等大巴开得平稳了就开始昏昏欲睡。
但就是再借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像电视剧里的女主一样睡着了就无意识地把脑袋靠在男主肩膀上。
于是就只能笔直的坐着,脑袋歪向远离周飏的那一边,开始闭着眼睛假寐。
军训基地建在郊外,平整的一段路开了一段时间后就进入了崎岖弯绕的山路。
在大巴驶到一处弯度比较大道路时,一直处在半睡半醒间的苏酥稍没留神,整个人往周飏那边砸了过去。
是的,砸。
偏偏苏酥刚醒过来,又这么一砸,脑子瞬间成了浆糊,手撑着座椅使了几次劲都没能坐回原来的位置。
直到被砸的人发出一声低哑的笑:“碰瓷还赖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