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只能接受换她（1/1）
“疯子”意味不明地轻哼了一声，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像是猫抓老鼠一样，并不急着抓他，反倒是慢悠悠地看着他们死命地挣扎了一番，才走过去一把抓住小男孩的肩膀，想要把他拽下来。
“求求你，放过他！求求你……他只是一个小孩子，他没有伤害过任何人……”
那位父亲泪流满面，使出全身的力气来抓住小男孩的左腿，哀求着“疯子”，不愿意放手。
小男孩也因为肩上的疼痛和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而开始大哭起来，尖锐的哭声让“疯子”脸上疯狂的笑意越来越淡。
他开始不耐烦了。
他猛地举起刀往那位父亲的手臂划去，他的手臂顿时血涌如注。父亲闷哼一声，手上的劲松了下，“疯子”一举把小孩拽了下来，像拖一个垃圾一样拖走。
父亲扭曲着黝黑的脸庞，痛苦地跪在地上哀求道：“你抓我吧……别伤害他……你抓我吧……求求你了……”
“啊！爸爸，爸爸，救我！我不要跟他走！放开我，你是个坏叔叔，呜呜！”
“疯子”恍若未闻，走到蛋糕店门口，坐在外面摆放的用来吸引顾客的卡通凳椅上不动了，像是在等着什么。
小男孩像破布一样被他扔到脚边。
蛋糕店就紧挨着边予她们坐的奶茶店，外面的骚动与奔逃奶茶店里的人都看得一清二楚。
有人出去看了一下，立刻就被这个场面吓到了，开始进来喊自己的亲人走人。一时间，奶茶店的人也开始拼命地往外面的人群挤。
边予跟程佳慧就是这样被人推着挤着出去的。
在死亡面前，所有的人类都会立刻化身为恶魔。
本来有些男人见到边予好看还起了怜悯之心想要给她挪一下位置，但是边予不可能丢下程佳慧一个人，只能跟她手牵着手被挤了出来。
程佳慧的脸色白得发青，她哆嗦着唇说道：“阿予，你能走就先走，别管我，不然待会一个都走不了……”
边予摇头：“别担心，我刚刚已经报警了，应该也有很多人已经报警了，我们要相信警察，不会有事的。”
“好……相信警察……我们要相信警察叔叔……”
这个时候，程佳慧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她扯着边予的手站到角落处，期盼着“疯子”看不到她们两个。
就如她们所期盼的那样，甘棠分局那边很快派了大队人马过来疏散人群，那一群横冲直撞的乱麻在有序的组织下开始渐渐恢复安定。
听到警车的声音，“疯子”抬眸平淡看了下四周，微微扬唇，只是把小男孩拖起来放到自己的膝上，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动作，似乎并不把警察的到来放在心上。
随着小男孩的挣扎，刀锋处已经多次触碰到小男孩的脖子了，丝丝缕缕的血迹沾染上了小男孩的衣襟，那位父亲看得目眦欲裂，“疯子”却只呆坐着，看着警察的一步步靠近。
“你已经被包围了，请放下手中的武器！”
“不要酿成大错！放下手中的武器！”
“疯子”笑了，把刀子往小男孩的脖子上更逼近了些，小男孩白皙的脖子上顿时又是一道鲜红醒目的伤口。而他，哭得几近昏迷的状态了。
小男孩的脖子上已经有很多道伤口了，再这么下去，就算人救到了，也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刑警队长秦曜阳见他一副软硬不吃的样子，急出了一身冷汗，脸上却依旧不动声色：“你现在的筹码只有孩子，但是他是经不起你的折腾的，等你失去了人质之后你的结局如何可想而知。我换孩子。”
“我也可以！！！我也可以换我的孩子！”
那位父亲撕心裂肺地喊道。手上刚被警务人员包扎好的手臂因为他的剧烈晃动又开始慢慢渗出血来。
“疯子”听着，面孔抽搐了下，似是想到了什么，脸上带着极深的恨意。
“用仁乐医院院长周穆来换他。”
“我……”
“周穆。”
秦曜阳皱了皱眉，只能使用缓兵之计：“好，我让人找他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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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边外围几辆醒目的警车的中间，停放着一辆低调内敛的装甲车。
车窗玻璃防弹又防窥，黑漆漆的一片，与车身融为一体，像是一只蓄势待奔的黑豹子，肃穆地让过路的人不敢好奇更不敢靠近。
车内坐着四个男人，皆是一身低调的黑色外套，后排的两人膝上放着电脑，画面中正是那家蛋糕店的监控录像，而驾驶座的男人正在用对讲机跟里面的警务人员了解情况。
副驾驶座的男人面无表情，修长的手指翻动着，熟练而肆意地在拆卸着手里的枪械。
拆开后手指未停，在一声声清脆而又冷质的“咔嚓”声中，所有零件再次归位。
在车内微弱昏黄的车灯的照耀下，男子俊美的脸隐约朦胧，简单的寸头显得干净利落，周身漠然的气质与车内温和的灯光相碰撞，未减半分，反倒衬得多了几分刀锋般的冷冽。
“阿赐，阳哥说情况不容乐观，那个男的不同意换人。”
聂铭宏放下对讲机，脸上紧绷着，看着副驾驶座的男人，等着他的进一步指示。
程京赐把手枪往聂铭宏的怀里一扔：“被他砍伤的那五名伤员运出来了没有？”
“已经疏散人群把人给运出来了。除了那个人质的爸爸，他不肯走。”
“让秦曜阳想办法把他送出来，别碍事。”
聂铭宏点了点头，又低头开始拨弄着对讲机。
程京赐侧头余光对着后座两个男人扫了一眼：“怎么样？歹徒身上除了刀具，还有没有携带其他危险物品的可能？除了那个小孩，还有没有可能被他威胁到生命的人？”
杜佑从电脑屏幕上移开视线：“不好说，这种时候大家穿的衣服都很厚，难保他的衣服下面没有藏着别的东西。”
“而且，他好像还留了一个人……”
程京赐挑眉：“留了一个人？”
“嗯。”杜佑把电脑递给程京赐，“老大你看，本来这个绿衣服的女生想走的，但是那个歹徒突然叫住了她，不知道说了什么，她又不走了。”
聂铭宏紧接着说道：“阿赐，刑警大队那边传来消息，歹徒留了一个女生，说换人只能接受换她。那小孩快不行了，阳哥在考虑着事情的可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