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关于罗畅的传闻（1/1）

看着刘利的样子，罗畅嘴角微勾，径自朝他走去。

“罗....”刘利殷勤的招呼还没打完，就发出了一声惨叫，“啊！”

白枫显然没有料到罗畅会直接在审讯室里动手，高喊了一声，“罗队！”手忙脚乱地站起身，准备关闭旁边的录像设备。

“不用关！”罗畅沉声呵斥，语气里充满了自傲，手上加了把劲，引得刘利又凄惨地“啊”了一声，“这是刘利的爱好，他的兄弟们都是这么和他打招呼，你看他多享受，是不是？”

罗畅低沉的话语犹如丧钟，刘利眼神里他的身形逐渐模糊，他用尽全力地点头，慌张答着：“是！是！是！”他丝毫不怀疑，如果自己不答应，可能会遭受更大的痛苦。

罗畅进门直接抓住他的头发往后拽，脚下踩着椅子腿防止后翻，后脖颈垫在坚硬的椅背上死死地贴住，脑袋后仰成一个奇怪的角度，就好像如果罗畅再用点力，颈椎就会“嘎嘣”一声断裂，喉咙被挤压，呼吸只剩一丝。直到他挣扎着承认后，头皮的拉扯才骤然消失。

在反作用力的作用下，刘利一下子就趴伏在审讯椅的小桌板，双目通红，大口地喘气，罗畅显然并不想放过他，半蹲在他身旁，又抓着他的头发提起来，“刘利，我这么打招呼还习惯吗？”

“习惯，习惯。特别怀念....怀念。”劫后余生的刘利，刚才的无赖劲儿一扫而光。

罗畅嘲讽地笑了笑，用手背在刘利的脸上拍了几下，吓得他大气都不敢喘，只能讪讪地赔着笑。罗畅转身拿起刘和做的笔录，房间里突然没了声响，除了呼吸声没有一点动静。

笔录内容不长，只有一页纸，而罗畅却端着本子在看了许久，表情一成不变的冷漠，让一直在偷偷观察的刘利愈发地惴惴不安。

“那个...罗哥，恭喜你当队长啊。有什么吩咐的，您尽管说，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刚才白枫失口喊的一声，他听的真切，越发坚定了心中的那个传闻，言语里一副狗腿的态度。

当年他们一批人被集体审判的时候，少了个人，算是团伙中的二当家。据说在警局里，审讯他的就是罗畅，后来二当家从警局转到了医院，没有参与法院审判，而二当家服刑的监狱也是省立二狱，那里关押的都是穷凶极恶的犯人。当时二当家被人从审讯室抬出来塞进救护车的场景，被很多人看到，有嘴上没毛的年轻警员在审讯的无意间透露出来。

刘利本来也没当回事，直到服刑期间遇到了之前二当家的小弟，他信誓旦旦地说，当时一个姓罗的警察单人从后门闯进了他们的窝点，靠着一根警棍把一屋子人都撂倒了，二当家被他擒住后，还在叫嚣，他直接下狠手对着肚子就是一拳，二当家当时就吐了绿水。

“那个男的还说，到了警局会亲自招呼二当家。”瓜皮小弟满眼星星地说着，“真真真真是帅炸了。”

虽然只有只言片语，刘利已经和罗畅对上号了。那时候还是警员的罗畅，不知为何，总会被分到堵后门，自己带着小弟在巷子里逃窜遇见了嘴角挂着嘲笑的他，蔑视的眼神到现在他都没能忘掉。

五把尖刀对一根警棍，狭小幽闭的巷子，罗畅如战神一般站在最后，留下一地的呻吟和哀嚎。

英勇的警察有很多，背景深厚到在审讯室把人打到进医院还能升官的，他刘利还真没听说过。罗畅一直不说话，他的神经就越紧绷。

终于，罗畅放下了笔录本，转过头看着刘利，“看来在里面，法制教育接受得挺好啊，还知道侵犯隐私了。”

“都是政府教育得好，教育得好。”刘利缩着脖子答道，不敢有半点迟疑。

罗畅修长的眼睛眯了眯，沉声呵斥：“给你普法是让你钻空子的吗？”

“不是，不是。”刘利听到了怒气，他赶紧苦笑着求饶，“罗队，您就别吓唬我了，我最近真的没干什么，就刚琢磨了这点事，就被您给摁了。”

“就真的没干什么事？”罗畅笑着走到刘利身边，“你当我很有时间，为你这点事部署这么多人吗？”

罗畅清逸的脸上挂着冷漠的假笑，刘利在漆黑的瞳仁里看到了自己，脊背发凉，犹如坠入冰窟，他一直让自己看起来毕恭毕敬，心里也不断在盘算到底犯了什么事，可是罗畅的表情告诉他，一切的伪装都是徒劳。

“罗队，您给指条路吧，我一定好好配合。”

罗畅下巴微抬：“行，我给你提醒，上个周的周二，十天二下午，你在哪？”

“啊？” 刘利苦着脸想了一会儿，“实在想不起来，您看能再给点提示吗？”

“呵，就知道你不记得。”罗畅神色疏淡，“啪”地把一张通话记录拍在他面前，指着里面的一行问，“这是谁？机主信息是假的。”

刘利眼球微不可察地轻颤，低头苦思，“没什么印象了，可能是个推销的吧？”

罗畅倏得笑了，他走到刘利的身后，低沉地反问：“你主动给广告打电话？”

刘利感觉背后冰冷的目光，强压心神，“啊，那可能是打错了。”

“打错了？这之前，你和他起码通话过6次，你打错了？”罗畅闪电般地出手，摁着刘利的脑袋，“嘭”的一声砸在小桌板，俯身看着眼神慌乱的男人，低声说：“最近分局刚刚打掉一伙人，你如果现在立功，有些事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机会只有一次。”

一边说着，手上微微用力，尤其摁在刘利太阳穴的拇指，已经有些发青。

刘利因为吃痛，忍不住叫了声来，“啊啊啊！我说，我说，我都说。”

罗畅松开手，走回到刘和身边，隐在阴影里，淡漠的眼神里，带着无声的威慑，“说吧。”

刘利缩成一团，内心挣扎了片刻，最后罗畅的话还是让他有所触动，他抬起头，一脸的苦涩，“罗队，刚才说的可当真？”

罗畅眼神里充满了不屑，“我没必要朝你假模假式的玩套路。”他拍了拍刘和的肩膀，“有什么交代的都和他俩说。”

轻蔑地笑了笑，罗畅指着一边的连同观察室的单面玻璃，声音如同鬼魅。

“我在哪里，看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