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只有炮灰受伤的世界达成了(1/1)
我正在沉思,看着这我面前摊在书桌上,再台灯照亮下,白纸黑字分外明显的信,感觉脑子被啃了一样,暂时无法思考。
这真的是人类写出来的玩意?
什么“也许你不记得我,也许你没见过我,但是我对你的爱意与日俱增,比昨天多一点,比明天少一点”
“太阳东升西落,爱意至死不渝”
我揉揉太阳穴,这文笔一言难尽,还有就是连署名都没有,除却字迹确实好看,没有多余的可取之处。
这种话我自己都能写一千篇一万篇。
我回想自己的校园交际圈,想破脑袋也不知道自己身边哪一个人有这种字迹。
信上说,也许我没见过他,那应该是我不认识的人。
我也并非是要因为这封情书,应该算得上是情书而庸人自扰,实在是信上最后一句话含有威胁意味--不要着急拒绝我,你不知道我是谁;不要不知道我是谁,我是全心全意这世界你再找不出第二个爱你的人;就算你真的选择埋没明珠,请和我见一面,当面说清楚。
这些话很自信,非常自信。
但自信不是我有些警惕的原因,实在是这几句话,红艳艳惨凄凄惨惨,有一股干涸的痕迹,像是某种血迹写成。
忘记说了,这是一篇工工整整的楷体毛笔字书写而成的信。
我颇有些头疼,将信纸压在书底下。
祸不单行。
我怎么不知道原文还有被恐吓骚扰的剧情?
不过我就不信,这法治社会,有那么多法外狂徒狂奔作死!
我也不是任人揉搓捏扁的圆球!要是让我发现是谁,我一定要将他送入警局!绳之以法!
我想想我的遭遇,一个念头陷入脑海--我可以以后报考警校。
将正义进行到底。
现在,我!方知月!要!去!睡觉!
没错!
我的愿望就像伸手欲去摘星辰般简单。
手机铃声炸响在小小的房间,不仅响还带震动的。
我接起电话,一个陌生的男声传进我的耳朵,“是方知月小姐吗?”
“是我。”尽管有些不解,我还是礼貌地回答了。
“我家少爷让您今天晚上七点到春情酒吧227包间。”陌生男声吐字清晰,嗓音温柔,“希望您能准时到来。”
“你家少爷是?”我心里已隐隐有猜测。
“是宗念少爷。”男人回答我。
我拳头紧了又紧,“还真是他。”
“我不去。”我想到他今天直接把我丢下的行径气不打一处来,我大病初愈,就喊我去酒吧这种地方?宗念的脑子有大坑吧。
我没有再给对面说话的时间,直接将电话挂了。
云岫别墅。
豪华吊灯吊在浅黄色的天花板上,光泽折射到光可鉴人的白晶地板上,地板上清晰地容纳着黑金色的桌腿,桌子上摆放着透明的烟灰缸,一只只剩烟屁股的烟头在里面袅袅升烟,烟雾的后面,一个身姿挺拔穿着丝绸质地黑色睡衣的少年发尾滴着水,嘴里叼着一只刚刚点燃不久的白烟,修长的手指把玩着紫金色的打火机,火机啪嗒一声跳出金红色的火苗,找出一双黝黑深沉的桃花眼。
“少爷,方小姐拒绝了您的邀约。”
一个穿着宝蓝色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毕恭毕敬地向坐在沙发上含着烟的少年汇报,
少年闻言挑了一下眉,将嘴里的烟夹在手中,慢悠悠吐出一个烟圈,红润的嘴唇轻笑,“发短信给她,就说,如果不能动,那就永远别动了。”
男人立马执行命令,在手机上敲敲打打,修饰语言发出了短信。
少年站起身,莹润的脸庞透着凉薄之意,他吩咐道,“随时向我汇报她的情况。”
“是。”
少年起身上了楼,走进自己宽敞明亮,弥漫着淡淡薰衣草香氛的卧室,他走到kingsize的大床床头柜旁,拿起书桌上的最新类型的手机,点开一个软件看着手机上不断移动的小红点,似笑非笑,“逃得掉吗?”
我打了个寒战。
我刚刚洗完澡出来,擦着头发,没来由地发冷,关上房间的窗户感觉回暖了一点,我坐在书桌前安安静静擦起头发,就在这时,手机又响了一下,是信息响的声音。
我一只手擦着头发,一只手拿起手机,点开信息。
“方知月小姐,少爷让我转告你,如果您不能准时到达少爷指定的地点,少爷会让您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中二病,中二少年吧。
我还就不信他还能目无法制?
我就不去!宁死不弯!
我盘点起好久没有整理的剧情,我记得家教没有干成后,剧情安排......
我双眸睁大,难以言表我的震惊!
原书竟然安排我这个角色去酒吧当服务生,遇到白天要家教晚上要在酒吧当服务生的女主,然后,我,方知月,没有本事干好自己送酒的活被客人为难,女主见到前来为我解围,结果反而被就把客人不怀好意地威胁骚扰,遇到她的真命天子,这本书的男主宋家大少爷宋级英雄救美。
而我被解雇了,只干了一个晚上就被解雇了!
原因是我第一天就惹是生非,还牵扯到宋家豪门,留不下我这个惹事精。
至于女主,她自然也不再干这个活计,为什么?原因很简单,男主对女主一见钟情,给女主提供了一个家里保姆的活计。
“救命恩人”的善意举动打动了女主。
之后一系列的你爱他,我爱你,你们在一起我不同意等等一系列剧情下,男女主happyending,其余一切阻碍两人在一起的人或着是物全都消失不见。
我面色难堪地使劲擦了擦头发,不愧是女主,见色起意,一见钟情全都让女主碰上了,而只有炮灰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我越擦头发越清醒,那我就更不能去反派宗念说的酒吧了,没到走剧情的时间呢,
至于那幼稚至极的威胁,就当眼前灰尘一并无视了。
我还是养精蓄锐一番再应对一切突发情况。
夜幕降临。
小小的房间,不大的床上,一个面若梨花的少女安睡着。
与此同时,春情酒吧227包间灯光五颜六色,气氛热闹非凡,只是阴影中一少年坐在沙发上灌着一杯又一杯的红酒,上衣衣领敞开露出泛红的锁骨,面色泛寒,没有酒意上脸。
有人上前,“念哥,今天晚上怎么一直喝酒不玩啊?”
宗念又灌下一杯酒,“没什么,你们玩。“
那人也不自讨没趣,继续玩去了。
宗念眼底一片阴寒,”很好,方知月,你很好,真是好极了。”他手关节泛起红,酒意冲击着他摇摇欲坠的理智那根弦。
他往下又松松领口,阴翳地想,“他不会让她好过的。”
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第二天是一个艳阳高中的好日子,我起床洗漱先去跑了两圈,回来冲了个澡,换上我学校的蓝白校服,打理了一下漏下的碎发,背上书包,叼着一袋牛奶,拿着一块面包,向公交站赶去。
我并不指望我名义上的父亲会起来给我做饭,日上三竿这人都不一定起得来,我还抱什么多余的期望心理?
不过,我还是踹开了方直的门,看到他在床上鼾声震天地熟睡着,随手拿一本作业本拍拍他的脸,“记得去找工作。”
方直眼睛要睁不睁,嘴里应道,“知道知道......”
没有一定要将人喊醒的必要,我没再说什么,走出门,咬开牛奶,吸喝起来。
出家门没多久,一个似曾相识的社会人士出现在眼前,身后跟着红橙黄绿青蓝紫,邪气地拦住我的路,“怎么不联系我?小讯.....”他喊我编的假名。
我呆呆咬着牛奶,现在混混这么有毅力的吗?
大清早来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