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一波三折（1/1）

吉祥饭店，这是一家小饭店。店老板姓丁，为人和善。姚启问丁老板：“刘四会不会吃了你们店不干净的东西中毒死了？”丁老板说：“姚警长，不会的，我店对食品卫生管理很严格的，再说别的顾客都没事。”

江浩说：“前天晚上，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没有。”

姚启，江浩，一些警员忙了几天案件没有任何进展。姚启一脸愁容，江浩安慰他不要着急。

这天下午六点，姚启和江浩准备下班回家，一个警员进来说警员阿辉在他的出租屋上吊死了。

姚启和江浩迅速赶往现场，阿辉的房东和邻居们在门前议论纷纷。阿辉的房东叫陆九，六十多岁，他显然还没有从惊恐中缓过神来。

在一个多小时以前，他经过阿辉住的房间。他好几天没有看见阿辉了，他想进去和阿辉聊聊天。谁知，他打开房门的一刹那惊呆了！只见阿辉在房梁上上吊死了。

他吓坏了，赶快跑出来去用公用电话报警。姚启和江浩推开房门，一幕恐怖的场景出现在眼前。阿辉眼睛还睁着，好像死不瞑目。他的身体在房梁上吊着，好像还有轻微的晃动。

江浩用照相机对现场拍照，然后戴了白手套在房间里调查取证，一个警员小心翼翼把阿辉放了下来。

江浩说:“阿辉，安息吧。”说完，他用手把阿辉的眼睛合上，他用放大镜在阿辉的脖子上看了许久。

姚启在写字台上看见了阿辉的遗书，遗书上说是他和刘四有过节，他下毒害死了刘四，他忍受不了良心的责备上吊自杀了。

写字台抽屉里有阿辉的手枪，姚启拿着手枪，这是一把勃朗宁军用手枪。这几天，省里来了一个专员来姚启他们警局视察，阿辉奉姚启的命令保护这位专员。

江浩接过枪取下手枪弹夹，发现弹夹里还有四发子弹，还有两发子弹去哪了？也没有听阿辉说。他取下一发子弹仔细端详，总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他示意姚启来到院子里，他用这支手枪射击，竟然发现枪没有响。怎么回事？难道这发子弹是臭弹？

他取出这发子弹，继续射击，枪还是不响，他好像明白了什么，叫一个警员把子弹拿去化验。姚启说：“浩哥，你发现什么了吗？江浩说：“探长，我怀疑阿辉不是自杀是谋杀。

我原来勘察过上吊自杀现场，上吊的人都是张口的，而阿辉怎么没有张口呢？说明有人可能是把阿辉掐死了再挂在绳子上的，阿辉的遗书可能是伪造的。

我怀疑阿辉的手枪子弹里面没有火药。”姚启惊讶万分:“怎么会是这样？”

一个警员报告说，经过化验，这些子弹里面没有火药。

江浩说:“阿辉自己不太可能把子弹火药取出来，因为这几天他要保护专员，万一有事他也好用枪保护专员和自己。这说明阿辉的子弹有人给换了，阿辉不知道。

为什么要换子弹？这就不得而知了。可能阿辉有幕后黑手，这个幕后指使人让阿辉杀了刘四。可能阿辉发现了他的秘密，他派人杀了阿辉，伪造了自杀现场。”

刘四的死很可能和最近发生的一连串的案件有关系，难道是巧合吗？不太可能。这也间接说明了很可能刘四发现了凶手的什么秘密，被凶手下毒灭口了。”

姚启伸出大拇指说：“浩哥真是神探啊！分析的头头是道。”江浩说：“探长过奖了，有你这样的好长官我才敢放手破案。咱们国民政府派系复杂，有时候我们办案不要声张。我们现在太被动了，凶手反侦查能力很强，我们要争取主动才是。”

姚启拿着阿辉所谓的遗书，他和江浩找出阿辉原来的手写材料，发现字体基本一致，看来是有人模仿阿辉的字体。

阿辉的尸体经过法医解剖，没有在胃里发现有毒物质，排除了阿辉被毒死的可能。

姚启对阿辉展开调查，知道阿辉是福州警察学校毕业，来他们这里工作一年多了。警员刘祥说阿辉经常晚上去一个叫迎春楼的地方，迎春楼是一家妓院。姚启觉得奇怪，阿辉平时言谈举止很正派，不象去那种地方的人，怎么回事？可能有蹊跷。

夜晚，夜市生意红火，街上车水马龙。灯红酒绿之中，是富人们聚集的地方。

一个穿着西装的年轻人来到迎春楼，他的潇洒，富态的气质好象是与生俱来的。

迎春楼门前两个女子在接客。一个女子看见这个年轻人知道他是一个有钱人迎上去娇声说：“先生，请到里面坐，里面有上好的咱们福建产的大红袍茶，我陪你聊天解闷好不好呀？”

年轻人看着这个女子，长得也不丑，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也不是想象中那样讨厌，难怪很多人都愿意来这里。他点点头，女子笑着陪他进去。

年轻人对女子说：“叫你们妈妈来。”女子愣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回事去叫老鸨了。

老鸨来了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身材微胖，一脸的油滑之气。

老鸨说：“先生，找我有什么事吗？”

“找个地方说话。”年轻人说。

他们来到一个包间，年轻人拿出自己的警局工作证：“大姐，我是警察局探长来调查，你要老实回答。”他就是姚启。老鸨连连点头说是。

姚启拿出阿辉的照片说：“你认识这个人吗？”

“认识，我见过他几次。”

“他来你们这里是找姑娘吗？”

“是的，他每次来都是找我们这里头牌姑娘筱芸。”

“和筱芸见一面需要多少钱？”

“10块大洋。”

姚启想，和筱芸见一面就要10块大洋，阿辉只是一个普通警员，他哪来这么多钱？看来确实有蹊跷。他对老鸨说：“把筱芸叫来。”老鸨说：“长官，筱芸现在正在接待贵客。”

“什么贵客？”

“他是市财政局马处长。”

“看来，我要亲自去了。”

马处长正在包间和筱芸调笑，忽然有人敲门。马处长很生气，他打开门对来人吼道：“滚蛋，你活够了是不是？”来人是姚启。

姚启拿出工作证：“马处长是吧，本人因为工作需要调查案件，你没意见吧？”

马处长很是尴尬：“岂敢，兄弟得罪了，请姚探长原谅。筱芸，给姚长官倒茶。”

姚启说：“别客气了，叫筱芸和我下楼我有话问她。”马处长说：“好的。”

姚启看了看筱芸倒吸一口凉气，妈呀，确实是漂亮呀，大美女啊！简直是艳盖群芳，他都喜欢，难怪阿辉回来这里，看来有的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筱芸媚声道：“军爷，不劳您吩咐，小女子和你下楼就是。”马处长白了一眼筱芸：“筱芸，不要乱讲话。什么军爷，什么乱七八糟的，叫姚探长。 ”

筱芸不好意思吐了一下舌头，他们来到一个包间，老鸨也在。

姚启说：“筱芸，你和阿辉是什么关系？”

筱芸说：“他说喜欢我，过一段时间赎我出去。”

姚启觉得奇怪，阿辉哪来这么多钱？

“阿辉对你说过什么吗？”

“有一次他来我这里有事出去了，没有穿西服穿衬衣出去的。我看见他西服口袋里好象有东西，出于好奇我拿出来看是一封信。信的内容是一个叫康先生的人叫阿辉去501杀了他，因为他是文物走私案的主谋。

我看了吓了一跳！看完信把信放回阿辉的衣兜里，也没有声张。”

姚启想起来了，郑中州被害的公寓好象就是501，看来阿辉是凶手，信里说的他就是郑中州。怪不得阿辉能顺利进入501，进入501的不是一般人，阿辉是警察，这方面他很专业。郑中州还走私文物吗？

姚启回警局看卷宗，郑中州被杀的房间就是501。

姚启和江浩在海边散步，清新的海风迎面吹来让人神清气爽。大海好像变得温柔了，海浪缓缓而来又慢慢退去。

姚启点燃一支香烟，他递给江浩一支，江浩说：“我不抽烟你知道的。”

“来一支吧，你现在破案没有灵感。”

江浩接过来，姚启用打火机给他点烟。江浩慢悠悠地说：“咱们做一个假设推理。”

“什么叫推理？”

“推理是国外的一种侦破方法，根据线索进行推导就叫推理。郑中州很可能得罪了一个大人物，这个大人物派阿辉杀了郑中州。我怀疑这几起案件有幕后指使人，这个人是一个大人物。刘四很可能发现了阿辉的行踪，阿辉下毒害死了刘四。阿辉可能和这个大人物发生了矛盾，大人物派人杀了阿辉。为什么阿辉的子弹没有火药？是有人把阿辉的子弹换了。

这样杀阿辉的人不用担心阿辉用枪对付他，这样也避免了枪声。阿辉身体还是比较强壮，能杀死他而且能掐死他可见是一个高手。这个高手是谁呢？现在还不知道。这个高手应该是这个大人物身边的人。”

姚启说：“浩哥，你分析的真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