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落水（1/1）

姜定风条件反射地伸手去拉，却被他顺带拉下了水。

姜定风不会游泳，脚踩不到底，心又慌，立马呛了好几口水。

她双手不停地扑腾着，一浮一沉地想抓着岸边的石头，却怎么也抓不到，反而是离岸边越来越远。

“救，救，啊~~”姜定风灌了几口水，喊不出来，只得发出啊的声音。身子一浮一沉，不能发出多大的响声，更不会持续地发出声音。

这一块低洼处离陈幕云他们有一小段距离，姜定风希望他们能听得到。

姜定风心慌地挣扎得很累，很累，手不想再动了。求生的意识在内心上不断在提醒自己，不能停，要浮在水面。

忽然感觉水下有东西，那东西实实在在地缠住了乱蹬的双脚，须臾，触感消失了。

水下有的东西。

姜定风被吓得又灌进两口水，依旧没忘记卖力地用手继续拍打水面，虽然已没力气发出声。

脚下那触感，让她意识到水下有不干净的东西，她很怕，虽说见惯形形色色的鬼魂，还是怕它们夺了自己的身体，那会要了自己的命。

她出门时把紫红色挂件取下放家里了。

想着大白天的，炎炎烈日之下不会遇到灵异的东西，就怕遇到那些淘气的小孩，一旦发生拉扯打架很容易把挂件扯掉，特意取下收好才出的门。

姜定风又累又无计可施，也被吓出一丝冷静，奈何水灌太多进肚，水吸进肺，很疼。

身子往下沉时，姜定风眼睁睁地看着水面慢慢地远离她。

在浑青色的水里，姜定风已经没力气再挣扎，难受得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脑海里想到的是爸爸，若是她到了那边，爸爸认得出她吗？早知道要外婆说下爸爸长得是个什么样！在妈妈那别说照片，几乎不提。

姜定风沉进水中，倒灌进肺部的水让她痛苦得无法呼吸。

突然，头就被人托出水面，姜定风抓着那人大口大口地呼吸空气，同时恶心地一阵咳呕。

靠近了岸边，被人拉着上去，上来就是一阵猛吐猛咳，怕是要把肺咳出来才能罢休。

“狗子哥，快，救胖子，他快沉下去了。”身穿补丁衣服的男孩，别名叫瘦竹竿，在岸边着急地叫喊着，眼泪都出来了。

陈幕云救了姜定风，又扎进水里，往胖子的方向快速游过去。

姜定风吐出来一滩水，稍微感到舒适些。还没缓过劲来，顾不上难受，抬起苍白的脸，焦急地一同望着水面，水面只有胖子，离岸边大约二十米远，在那里一沉一浮地挣扎，没有看到陈小杰。

想到溺水时水中有东西抓自己的脚，意识到往脚下看去，脚踝上挂的红线铜钱不见了，多了两块黑色的印。

这铜钱是外婆送她的辟邪物，本来外婆让她挂脖子上的，但是她嫌不好看。见村里的好几个小女孩脚踝上都戴着一串红绳，觉得很好看，便也把这铜钱用红绳系在右脚脚踝上。

姜定风不敢说出来，把担心憋在心中，捂着胸口恐慌地看着陈幕云靠近胖子，再把胖子拽着游回来，待陈幕云一只手抓着岸边石头，压在心中的那口浊气才散去。

和候在岸边的瘦竹竿，两人伸出手抓衣领的抓衣领，拽手臂的拽手臂，反正能够得着哪个部位就咬牙用力拉。

把胖子拉上岸，姜定风伸手想拉水中的陈幕云，陈幕云没有把手伸给她，而是双手扶着石壁用力一推，滑出离岸约一米远。

不，不能让他再去了！姜定风瞪着杏眼急忙喊道：“狗子哥，你快回来，水里有东西。”

胖子也爬过来向陈幕云大喊，“狗哥，别去，水里好像是有东西。”

暖暖的微风把水面扫出一圈圈的波纹，知道几个少年心情低落，只在静谧的四周发出细微的声音，抚慰垂头呆坐在岸边的几个少年。

陈小杰一直没有浮出水面。

姜定风和陈慕云，胖子三人衣服湿露露的，已经不再往地面流水了。这期间大家谁也没说一句话，只有瘦竹竿在抽泣。

没过几分钟，陈家佳和瘦竹竿的弟弟跟在一群大人后面，跑过来。

村长得知陈小杰没上来，往后一倒，差点晕了过去。

身后几人赶忙扶着，脸色铁青的村长踉跄地抓着旁人的手臂，举起抖着一手，指向水库，“快·····”话已说不出来。

立马就有人会意，指挥五个水性极好的大叔一起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