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那个声音叫我留下(1/1)
女人都这么说了,我和毛茂也没有理由非要去折人家一个姑娘的面子,况且事实也的确如人家所说,这一切阴差阳错的巧合任谁都会这么觉得。
所以不管女人究竟是真的相信了我说的话,还是只是出于职业素养用这套委婉的话术安抚我,我都决定给她一点时间慢慢解决这事,反正我和毛茂也没什么事干,所以就算真在这入了职也是无所谓的事情,没必要多生事端。
于是我很爽快的点了点头。
“没问题,你和你们领导联系一下就可以,我不着急。”
“多谢理解。”
“都是给人打工的,不用这么客气。”
女人听到这话噗呲一乐。
“你这人真有意思,不是老师么,怎么在学生面前一点架子没有?”
我生怕又被女人误会成学生,赶忙解释说:“我其实比他们大不了多少,充其量算是个比他们早几年毕业的学长,而且我就只带这么一批学生,完事之后大家也见不着了,端架子干吗。”
“那你刚才说‘找老伴儿’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他单身,来这是来找女朋友的。”还不等我回答,毛茂就在会议室那头贱兮兮的替我解释道。
“‘老伴儿’就是女朋友?”女人饶有兴趣的问。
我捂住头,无奈回答:“嗯,我是东北人,‘老伴儿’是东北话,确实是女朋友的意思,但我刚才只是开个玩笑,纯粹是被你给问无奈了。”
此话一出,即使我不用回头都能感受到会议室里齐刷刷投射过来的炙热目光,尤其是那些正值花季的女学生们,只是眨眼间从她们眼里迸射出来的八卦粉红泡泡就使整间会议室内的温度上升了不少。
我对这莫名其妙开始变得暧昧的诡异气氛倍感无奈,脑袋一抽,不加思考的蹦出了句:“咋的,愣什么神呢?在你们这上班还包分配女朋友是怎么回事?”
这话才说到一半,我就开始后悔,而那些女学生眼里生产粉红泡泡的流水线也果不其然的因为我这句话加快了生产速率,仿佛她们即将就要亲眼见证一场闪电姻缘的诞生似的,而且还是自己老师和实习单位的女人事。
我敢保证,就在这短短的一两秒钟之内,这帮学生肯定就已经想好了回去之后要如何跟身边人在酒桌上夸夸其谈的离谱剧本,搞不好还得买点香肠瓜子烤鱼片啥的。
可更离谱的是那个女人事好像还真就打算跟我搞上一腿,非但没顾忌会议室里的那些目光,反而还迎难而上,给我做起自我介绍来。
“也许可以...有机会给你分配一个,我叫徐梦,今年27,你呢?”
我看着她伸来的手,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咬了咬牙握了上去。
“吴仝,口天吴,人工仝。年龄25,主业无业游民,偶尔偷鸡摸狗。”
“噗。”
“哈哈哈!”
会议室内的众人笑作一团,徐梦留下句“你这人可真有意思”以后就让学生们各自散了,今天的时间可以用来熟悉熟悉杭州的生活环境,然后等明天再正式开始实习工作的培训任务。
“真是绝了,你怎么走到哪里都有桃花?”
“都是些烂桃花,你激动啥。”我无奈的点起根烟,跟毛茂走出实习单位的工作园区。
“烂桃花也是花啊,别把豆包不当干粮。”
“你是说徐梦是豆包?”
毛茂一乐。
“还真有点像,哈哈。欸,说正经的,你对她有意思没有?”
“有个锤子意思,我不打算谈恋爱了。”
“得了吧你,你要是能不谈恋爱我这辈子就能不吃猪肉!但是你对她没意思就行,我觉得她有点丑,你咋的也得找个比林宵好看的才对,总不能越活越回去吧?”
我耷拉着眼睛,已经懒得再骂毛茂什么了。我还总说我的性格是比较极端的,但现在看来,貌似毛茂的世界观要比我极端多了,好像在他的脑袋里只能想到一个词用来形容长相一般的女人,那就是丑。
“唉,脑袋看起来挺大的,怎么里面的容量就那么小呢?”
“啊?什么容量小?”没听清我说了什么的毛茂一头雾水,而我摆了摆手,也没打算跟他再说。
“没什么,说我手机内存呢,你饿不饿?吃顿饭去。”
“有点饿,吃什么?”
我想了一会儿,拿主意道:“要不回去吃?我估计最近还得在这边再待一阵,先回去看看住的地方楼下有没有什么能吃的,要不以后每天早上醒了还得跟个无头苍蝇似的饿着肚子乱找。”
“我看行,听你的。”毛茂向来对我的主意言听计从,都没怎么考虑就答应下来。
从九堡坐上地铁回到高架对面的宾馆宿舍,我和毛茂在楼下走了一圈又一圈最后也只是找到了几间看起来还算靠谱的饭店,吃的东西也很简单,多数都是些拌面和炒饭,味道一般。
“杭州的物价还挺高的。”
我嗦了口面,扭头朝毛茂的视线方向望去,挂在饭店高处的菜单牌子上明码标价,物价确实不低。
“一线城市啊,寸土寸金的地界,要能便宜就奇了怪了。”
“这帮学生一个月赚三千不到,还得付500房租,自己也做不了饭,能够用么?”
我头也没抬的回答:“肯定不够用啊,你别提他们了,就是咱们实习那会儿钱不是也照样不够用么。”
“那这帮孩子可咋整?”
“能咋整?伸手管家里要呗,现在这帮孩子家里就没有穷的,你还当是咱们那会儿啊?赶紧吃饭。”
填饱肚子,我和毛茂又在周边各处瞎逛了会儿,然后就听毛茂说早上起的太早想回去补上一觉,我本来就没什么别的事干,索性就陪他一起回去了。
说来奇怪,回去之后我本以为我仍然会习惯性的失眠,但我这次睡的却是出奇的好,甚至沉的据毛茂和郭晓华说就连他俩晚上叫我吃饭我都没醒,要不是看我还在呼吸,他俩还以为我是死床上了。
而我对此根本毫无记忆,我只记得我躺在和学校宿舍宽窄一样的单人铺上,也没玩手机,就是在那躺了一会儿就睡着了,昏昏沉沉的还做了个梦,梦里有个声音叫我留在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