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苏雨鹤渔(1/1)
“世——”那人还未开口,不知何时来了个不速之客,他的话也被打断了,看着那人,来的人朝他作了一个“嘘”的手势
看着模样是个女子,唇红齿白,眼睛出奇得大,蹑手蹑脚地靠近宇文拓忌,正作势要吓唬她
“二姐,又想吓我吗”
眼瞅着马上靠近拓忌,结果被一下点破,有些许气恼
“又怎么猜出来的,我都已经这么小心了”
“身上花香重了,你都靠这么近了,我喂闻不到岂不是很奇怪”嘴角微微弯出弧度,将那糖葫芦递给她
“害,就不该泡那玫瑰浴,那你们有正事先聊,我先走了,谢谢小拓忌的糖葫芦”咧这个大牙,宇文敏淑才慢慢离开
南弦王一共三个孩子,老大宇文虎都,老二宇文敏淑都是妾妃所生,老三宇文拓忌是正妃所生,宇文敏淑虽然大他三岁,不过还是像个小孩子
“姓甚名谁,谁派你来的”宇文拓忌问道
“单子雨,姓卢”
“谁让你来的”
“我师父,李勉”
“来干什么”
“治你的眼睛”
“搞笑,天下谁敢给我宇文拓忌治眼,怕是不想活了”听着他的言行,给宇文拓忌直接是逗乐了
“若是你眼睛好了,你就不想去看看你的母后的画像,你的父王,你的姐姐?”
“我要好了,我家人都会被我害死,比起看他们,我更想他们安全”
宇文拓忌自然知道为何,虽然给了他一双瞎眼,但是确实让他保住了家人,父亲不横正暴敛,深得民心不是件好事,对于百姓是好,但是北方那位天子自然是不乐意,得民心者得天下,宇文胡骑倒不是昏庸,上位十载,功绩远胜先皇,赋税经南弦王曾上册减免,不足他所设三分之一,更是引的一波朝中重臣称赞,但南七州这处,富绅恶棍但依旧多如牛毛,虽是给梁帝做做样子,但也实打实的恶人
刚满十岁时,父亲与几位朋友携醉而归,无意谈论,要是拓忌不瞎,他这南七州与南弦王之位只怕是保不住,甚至全家人的性命也是
即使先皇临终再三求宇文胡骑不要动他,但是他自然知道,只要宇文家有男子,自然他的位置保不住,这位梁帝是三代皇帝中疑心最重的,宫内外死于非命的人不计其数
“你为何要治我眼睛呢”
“师父说,要是我治好了你眼睛,那我就是天下第一眼医师了”
“当个天下第一眼师,就要了我一家老几百人的命”
言毕,芦雨也没多留,人家不愿意那就不强求,瓜熟蒂落才是真,不是所有瓜果如同那黄瓜般可以嫩取之裹腹,熟而破烂
李勉让他出发去找宇文拓忌,倒不必需要成功,只是需要他找了即可,求的不是结果,是因
李勉本是天下第四之人,不过年纪稍长,天赋难以出众,他登临这上天境亦是历经二十载,入这上玄境更是耗费二十载
李勉的刀厉害,更厉害的是那身法,九幽步,天下前几身法技,话说只要李勉先出招,没人能活下来,他与王炎明打过,不过王炎明那剑气震慑,李勉身法虽快,不过只差一招,王炎明收手,他也停下,切磋最多七八成力也是足矣,不过王炎明一场只感酣畅,那李勉都快要了半条小命
不知何时李勉那人绝迹,又不知何时又传来“药王李勉”的名头,不知是杜撰还是何
“李勉,这怕是梁帝要我命的噱头罢了,来吧,宇文胡骑”
“谷雨,陪我去趟苏雨州看看鹤渔姑娘”
“嗯”
苏雨州因为常年雨水常降,除了七州中物产较为丰富之外,更多还是美人,梁帝虽不爱,但不缺爱这苏雨州的美景,携王世游湖耳耳,不过遭遇虎鲛更是毫无兴趣
苏雨州曲院妓院倒是也不少,家道中落,流落至此过多,最惊人还是薇疏院花魁,柳鹤渔,姿色最为艳丽,会的一手好琴艺,不过胸脯少了些许其他美人风光,但是亦是那种百看不厌的美人,不过倒是卖艺不卖身的主,本来是个富家千金,时运不济,年少时学的琴曲成了唯一活命手艺
不过那也好几年之事,宇文拓忌喜欢听琴曲二,十三岁那年马车行径路过这薇疏院,刚入楼中柳鹤渔,微显琴艺,琴音一出,方圆几十米都噤声,拓忌示意停下
琴声似乎唱出了她自己,前奏欢快舒缓,琴声平滑,时而欢快,时而小悲,家庭轻松惬意的成长,不过少女长大,总有少女的心思,中间阶段,这种欢快到达极点,琴声节奏飞快,突然戛然而止,似乎言语自己家道发展极好,后被人被人坑害,生意倒赔,家财散尽,父母气极而去,再到最后琴音时欢声刹那,一悲至尾,倒出自己不得不入妓院卖艺求生,现在身子也难保全,而在此之前还是个衣食无忧的富家千金,想着可笑
不知何时眼角有了几滴泪珠,一旁的谷雨也传出丝丝伤心意
刚想继续来一曲的柳鹤渔,也被扫尽兴趣
“小妞,你嫁与大爷,大爷可带你再享这荣华富贵,我俩行鱼水之欢,岂不美哉?哈哈哈”一肥头大耳的胖子早已在那台下流足了口水,琴音刚落就朝那台上喊道
这人是苏雨州当地富绅的儿子,刘飞虎,不过太胖被人取了个刘肥虎,在整个苏雨州都没个能进他眼的人,他家有几个中动境高手,除了那几个三品苏雨州刺史之外,倒是没几个能让他害怕的了,虽说落毛的凤凰不如鸡,但是没了些许点缀的凤凰终究是比鸡肉问道更加鲜美,何况是这年轻倾城美人
柳鹤渔没有多去看那胖子一眼,那浑身肥肉,一见便就有些作呕,那胖子之前名声就不好,强抢民女早就是家常便饭了,那刺史呢也不是啥清正官员,银票足够早就搪塞过去
“妈妈我上楼了”也没看那刘肥虎,直要往上走
“这位官人,我们这微疏院里新花魁她不卖身,只卖艺呀,我们漂亮姑娘多的是”那老鸨只想那新花魁服侍个三品往上官员,这些寻常富人,玩腻了的,怎会瞧得上
“不就是银子嘛,爷我有的是”
银票直撒在她脸上,不过老鸨依旧是不该脸色,还是笑吟吟的劝着那肥猪
“给我把她抢下来”
见话不好说,直接喊那几个随从,直直一步飞上那楼梯,柳鹤渔也才走至半中央,被那几人直接拽了下来,衣服被扯破,露出雪白的手臂,以及那唯一红色作遮挡的肚兜
“在这妓院还想不卖身,有意思”
说着扛起那柳鹤渔便走,那地上银票,倒也是足够她赎身了,被这死胖子赎身,还不如在妓院呆着,无论怎么叫喊,他都不放下
“怎么没声儿了”宇文拓忌朝着里面走去
“琴呢,怎么不谈了”宇文拓忌说道
“这位公子,今日不接客了?”老鸨见进一人,看衣着倒是华贵,说话的随从衣服材质也不差,倒也富贵人家,自然又笑脸迎去
“我家公子要听琴,刚刚那个弹琴的呢?”
“这儿”那刘肥虎一脸淫笑,还顺便拍拍那不怎么翘的屁股
“怎么回事”
“看样子抢了是那个刚刚弹琴的姑娘”他环顾一周,谷雨轻声答着
“麻烦了,谷雨叔”
“不过一帮小毛孩子”
“在我这儿,要不然等我玩够了,就——”
谷雨那身影瞬间不见,只是那刘肥虎肩上的美人消失不见了,刘肥虎也被打飞到那门上
“臭瞎子,你干嘛,给爷抢回来”那胖子之前好脸色瞬间全无,喊身边那几个手下,看着那非富即贵的打扮,倒没有丝毫惧怕之意
谷雨一边将柳鹤渔带动宇文拓忌身边,一边赏了那肥猪一脚,不过收了九分劲儿,但仍然不俗
“走吧”将衣服披在她肩上,示意她走,他倒是不知道衣服破了,不过听那刚刚里面那鬼哭狼嚎的动静,这女子自然是被吓着了
女人还是一愣,才发现出现个年纪尚小男子,将衣服披在自己身上,喊自己上楼,准备走,身子一颤,差点倒在他怀里
“无妨,我会处理”
“谷雨叔,今天他们至少要他们三个月下不了床”
“嗯”谷雨扭了扭脖子,将那武器丢在一旁,慢慢朝着那几人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