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证道斩龙（4）（1/1）

奇怪，那个记忆珠到小男孩那就终止了。

不好！中阵了！那记忆珠是个楔子，打开的人将成为阵眼。若要破阵，天曜必须先杀了阵眼----素影。

素影只是低头轻笑一声，面上无波，看不出喜怒，“出来吧，小影。这些人早就被你杀了吧！这些不过是你炼出的傀儡吧，你的影控术还真是炉火纯青。”

黑暗中传来桀桀的笑声，“不愧是素影真人，可惜了，我本想杀掉灵龙的。”

“是你？伏阴？你控制了小影。”

“呵？小影早就死在了血红满天中，她可是以影身为交换噢，如今魂飞烟灭了吧。”

“那屋子里的那个影妖，又是谁？”

“哪只影妖？我不知道。不过你们今天都得死！哈哈哈哈哈哈。”

“依形而冻，传吾之意，遇阻化冰，破！”素影早已蓄力，在打开记忆珠之前，她就察觉到了阵法的气息，只不过为了得到想要的信息将计就计罢了。

“天曜，快使用赤焰龙牙，以龙火压制伏阴，别让他跑了！”素影一边说着，一边在伏阴逃跑路径设下层层牢笼。

伏阴也不慌，用小影的身体指使着唐氏家族的人，因为他料定就算是傀儡，素影也不会伤凡人身躯。

素影被明显干扰了，但她神色不变，寻找着对策。有了，她用冰符悄悄以识海传音给天曜，“天曜你与伏阴近身攻击假装重伤，然后趁他不备，给他致命一击。”

不料变数，那个男人----影妖又出现了，挡下了天曜的一击。

“求你，留小影一个完整的身体。不要再利用她的身体了。”

伏阴就在这时，成功逃跑了，不过他倒是留下了小影的肉体，毕竟对他也没用了。

那影妖死前紧紧抱着小影，记忆珠再次闪动，这次不同的是，影妖和小影的肉体在光影中彼此缠绕，那光快到像是悬在他们身上的环将他们越靠越紧，直到融为一体，消散于影中。

记忆珠后续:小男孩和他的母亲是小影在苦难里分化出的影子人格，经过黑气的提炼，成了形，不过母亲人格为了她保护她牺牲了最后只剩下小男孩人格，以黑气的形式存在，同时又具有影妖的特点。所以他和素影对决时，身体会爆出如此多的黑气。

素影和天曜看完记忆珠，久久凝视着小影消失的地方，和倒在地上的唐氏家族人。

素影喃喃自语道:“人心之恶，竟比妖还可怕。”

“姐姐该如何判罚。”

“实话实说，以法行事。”

素影转头盯着天曜，神情严肃，“天曜，你有没有想过。人类和妖的力量相差悬殊，一只成年妖可以不费吹飞之力杀人，以人类的法律也无法约束他们。我明白人类之恶，但我更害怕妖族之力量，你懂吗？”

天曜思考了片刻，“姐姐我是妖族的龙主，我可以帮你约束妖族。”

素影冷哼一声，“那之前发生的残忍至极的人妖大战呢，你怎么没管呢？”

天曜一脸茫然:“什么？！人妖大战？我一直在龙谷并不知道这件事。如果我知道的话，我一定会阻止他们的！”

素影沉默了，呵什么承诺，只有杀掉你们这些妖，人类才可以恢复文明，人类可以靠法律约束惩戒这些恶！我才不信你们这群妖！

妖即恶！恶当诛！人性之恶，更亦当诛！

想到小影，素影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出那个小男孩的眼神，绝望又无助。

天曜见素影沉默了，以为她默认了，还在暗自窃喜着自己被仙女姐姐认可，想要开心，差点就把龙角露出来了，但一想到眼前的悲剧，怕被素影误会自己喜欢杀戮，赶紧收回了。

而素影深知小影的悲剧是人心之恶，是村民思想蒙昧未开化的悲剧，是人情社会下的法治缺失。

次日早上，素影隐忍不发，和天曜一起悄悄调查着整个黎化村以及其他村的人口和迁入人口，记录者哪些人是被拐卖的，哪些人是和家人走散的，哪些人是流浪着定了居的。

经过三天地毯式的搜索记录，数据竟惊人得窒息。前前后后总共计算了30个村子，除去在人妖大战中惨痛失去的人口，竟有五分之三的迁入人口是在人妖动乱中被拐卖的！

这也就意味着在更多的隐秘角落，曾死过无数像小影一样的女孩或女人！

素影倒抽气，肌肉僵直，呼吸急促，她简直不敢想象，她以为自己做的很好了，可结果让她心里发凉。

修仙之人，妖邪之众，人间凡子，这三者在世间彼此牵制，形成了平衡。可谁都明白，人间凡子毫无法力，一旦遇到仙或妖或邪，也只不过是刀口上的鱼肉，甚至不配在桌上，随意就被丢弃。

素影曾是这么以为的，但她发现，也有的妖和小影一样，单纯法力低微，和人类差不多。

那她的道呢？

人之道，即天之道，天之道，亦是人之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素影，深知凡人的可悲与渺小，因为她就是从凡人修仙至如今之地位，每一天每一刻都不敢忘自己的凡人身份，不敢忘了身上厚重的使命感。

可是……这个世间是时候该变了！朝代在历史中更新，不变的是帝王之气！

若是她能够有天加强帝王之气，让人世间在朝代更替间也能保持繁荣兴盛，道德与法治普及天下，那人世间，就算是妖邪也难以在历史的洪流中威胁到人类的存亡。

想到这，素影的心胸变得开阔，不再局限于妖邪，从此她步步算计，为的不是名垂千古，而是万无一失，人类在历史中得以真正战立！

灵龙天曜即使修炼了千年，在此刻也猜不到自己喜欢的女生的想法，只是觉得她周身气场变得更加清冷，却又莫名让人感到亲和。

素影从自己的思绪回神，看到眼前的天曜，嘴角勾起笑意，噢竟把他给忘了。她可不会轻易放过他，这么好的龙鳞，凭什么让一个妖龙享有不死之躯呢？

她要让她所爱之人，看着人世间彻底崛起，让他一直陪在她身边！

“天曜，我要打击这些不良势力，你要和我一起吗？”素影隐去眼中的冷漠，淡淡开口。

“好的姐姐！”天曜很兴奋，特别喜欢素影需要他的感觉，龙角一下子就冒出来了。笑意将他的脸填的鼓鼓的，像个可爱的小包子，白白嫩嫩，好想一口吃掉。

素影不得不承认，这条妖龙的容貌真是绝顶的好，有被可爱到，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