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云上居的对家（1/1）

楚曦也没有继续追问，回头她问问礼礼就好，有礼礼在，她不怕自己不知道。

见到楚曦收下了木匣子里的石头，南宫老夫人暗暗的松了一口气，这才放松了下来。

雅间之中，楚曦又与南宫家主，南宫老夫人，南宫夫人聊了好久，才想起来自己还要去云上居，于是匆匆告别。

楚曦顺着楼梯款款走下了一楼，走到柜台，把掌柜早已经打包好的药材尽数收回随身空间之中。

而纪草堂门前的路人早在见南宫一家这么久没有出来的时候就开始散去了。

一直到楚曦出来，门口的路人已经散的七七八八了。

她灵活的穿梭在已经散的差不多的路人之中，顺着街道的方向来到了云上居的门前。

今日云上居有拍卖，而且是下午场的拍卖，这会儿楚曦来到云上居，刚刚好是拍卖会最高潮的时刻。

她只是站在门口，还未踏足进去，就听到云上居里面人声鼎沸，想来这场拍卖定是有许多好东西吧。

楚曦这一身的装扮不仅仅只是在纪草堂让人眼熟。

云上居的待客小厮一见到她，立马恭恭敬敬的迎着她进去，压根不用她把慕云给的信物拿出来亮上一番。

“许姑娘！”

隔的老远，就见到墨老从室内走廊的另一头疾步往楚曦的方向走来。

他是一得到消息，就匆匆从拍卖会现场赶过来的。

“墨老，好久不见。”楚曦款款走着，在两人交汇的时候开口说道。

“许姑娘有一阵子时间没来了，二当家可经常念叨起您啊。”墨老朝楚曦点点头，回应道。

“这不是忙完就赶过来了吗，慕云在哪里？带我去见他吧。”她手里头还有好多曜崽炼制出来的丹药。

礼礼就算是能吃，也不可能在进随身空间到现在的短短时间里全部吃光光，况且它今天已经吃了许多盘点心下肚。

“二当家在拍卖会现场，我这就派人去知会一声，许姑娘去待客厅稍作一会儿？。”没办法，二当家现在在拍卖会现场忙着呢，所以他得让人去通报一下。

至于许姑娘，也只好让她稍稍等一会儿了。

“不着急的。”眼下距离楚王府用晚膳的时间还有半个时辰多一点，她赶得回去，多等上一会儿也无事，反正寄拍丹药用不了多长时间。

她只要在祖父派人到她院里传她过去用晚膳之前回到楚王府就好了。

楚曦跟着墨老去到了待客厅，还是上次那个与妙思烁共处一室的待客厅。

楚曦坐在了和上次一样的位置上，墨老替她奉上一杯茶，她只是浅浅的看了一眼，并无要饮茶的动作。

她今天，在楚王府喝过了，然后又在摄政王府喝过了，最后在纪草堂也喝过了，这会儿是喝不下一点点了。

另一半，慕云还在整理下一件要被拿上台的拍品。

只见一位侍女走到她身边行了个礼，然后快速起身，声调轻微：“二当家，许姑娘来了，眼下这会儿和墨老在待客厅等您呢。”

“昭来了？不早”慕云擦拭拍品托盘的手一顿，随即停下手里的动作，朝身旁整理其他拍品的下人叮嘱道：“本公子有事先走了，今个儿这场拍卖的拍品你们整理起了务必细心，小心些，按照拍卖名单上的顺序整理好，莫要出错了。”

“是！”下人们异口同声的回答，手上的动作又放轻放缓了许多。

慕云又环顾了一下四周，听着外面拍卖台上拍卖官的声音，以及客人们激动的抢拍声，颇为满意的点点头。

待客厅内，慕云推门而入，一进去，就看见楚曦和墨老有说有笑的。

慕云吱了一声，打断了楚曦和墨老的聊天，“昭！”

楚曦顿时寻声望去，看着自门口朝自己走来的慕云，第一感觉就是他好像消瘦了些，“慕云。”

慕云挑了个位置坐下，也就是楚曦位置的旁边，“你可是好久没过来云上居了，每次拍卖会开始都有客人来问今日有没有丹药，结束的时候又来问下一场拍卖会有没有丹药。”

“真的假的？”楚曦言语含笑，慕云这话儿说着，好似云上居这么久以来，拿出来拍卖的丹药都是出自她手一样。

“自然是真，我们云上居可是全仰仗炼丹师许大人您了。”慕云用轻快的语气说着这话。

在楚曦耳朵听来，慕云像是半认真半开玩笑的。

“你这说的可就太夸张，把我吹捧的太高了。”楚曦注意到了慕云笑容之下的疲惫，再加上慕云真的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短短一个月不到，瘦了这么多。

不由得，楚曦追问道：“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啊？”慕云没想到楚曦会问自己这个。

不过还没等慕云回答，坐在两人对面的墨老抢先开口：“二当家，我就说了吧，您是真的瘦了许多，说了您还不信。”

“我真的瘦了很多吗？又这么明显吗？我感觉没什么变化啊。”慕云伸出自己的胳膊又伸直自己的腿，随后摸了摸自己的腰身和脸颊，开始自我审视。

好吧，只是脸颊瘦了那么一点点点，但也没有那么明显吧？

“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瘦了这么多？不会是瞒着大家伙偷偷减重吧？”楚曦想也知道自己这话不可能发生在慕云身上，她只是说出来过渡一下，好方便让引出慕云回话。

“怎么可能啊。”慕云一套就中，开始解释道：“云上居最近有了对家，我压力大了些，就没什么胃口吃饭。”

“帝都里的拍卖行也不止云上居一家吧？”楚曦微微歪了歪脑袋，这是她思考时的下意识动作，她记得祥云街上还有其他拍卖行，虽然跟云上居比还是略逊了些，但可不是什么小型拍卖会。

那家拍卖会好像叫什么幻泉纱？

是近两年才出现在祥云街的，资历跟云上居比起来，自然是逊了些。

而且除了幻泉纱之外，帝都里也有其他拍卖会，只不过这些拍卖行里面，只有幻泉纱是跟云上居开在同一条街，所以她才会第一时间想到幻泉纱。

“同在帝都是没什么问题，可同在祥云街，就很烦。”慕云提及自己的对家就来气，都是一群卑鄙小人，就知道剽窃他们云上居的创意。

“你说的该不会是祥云街另一头的幻泉纱吧？”不会自己刚好想到的幻泉纱就是令慕云心情不好，压力过大，食欲不振的对家吧？

“对啊，除了幻泉纱之外，哪家拍卖行还不知死活的敢跟我们云上居开在同一条街上？”慕云这话说的可真真是底气十足。

不过他说的也没错，云上居不光是帝都第一拍卖行，更是中央帝国第一的拍卖行。

不然，不会有那么多人暗中盯着云上居，想试图查出云上居大当家的身份。

可这大当家平日里极少出现在云上居，他们盯到现在也没挖出什么。

反而把二当家慕云公子的身份给挖出来了。

也不算是挖吧，慕云公子直接大大咧咧在云上居里面穿梭忙活，一查就能查出来真实身份。

他是八大隐世家族夙家的公子，他们只是想知道云上居大当家的身份，可不想招惹上夙家与之为敌。

这样的买卖太亏了，所以他们并不打算从慕云公子下手，而是选择时时刻刻监视着。

楚曦不知道的是，她每次离开云上居，身后都会跟着一群小尾巴。

不过这群小尾巴刚跟上她，就被云上居的暗卫打跑了。

慕云是真心把楚曦当朋友，他只是吩咐暗卫把跟着楚曦的那些人解决掉就回来，没有吩咐人一路跟着楚曦。

楚曦的真实身份他好奇归好奇，但他只愿意听到楚曦亲口跟他说，他不会出界的去私挖楚曦的信息。

“幻泉纱不是一向被你们云上居压着吗？怎么这会儿倒能让你有压力起来了？”楚曦正坐起来，做好聆听两家拍卖行之间的商业大战的故事。

“昭，今时不同往日了。”慕云说着说着，低头叹了一口气。

“细说细说，到底怎么回事啊，别卖关子了。”听慕云这么说，难不成幻泉纱的拍品比云上居要好要强要更引人前来？

“幻泉纱的二当家居然是位炼丹师，这不，最近几场拍卖都有丹药，这可是瓜分了我云上居好几成的熟客走。”慕云怎么也没想到，幻泉纱的二当家是位炼丹师，怎么同是二当家，他就没有炼丹师天赋呢？

“是吗？可我瞧着今个儿这场拍卖比往常的拍卖还要热闹啊。”这可不像是熟客被瓜分走的样子。

“那还不是我把云上居库房里的好宝贝都拿出来拍卖了，原本收下这些宝贝的寄拍是打算一场拍卖放出几样。

可是没办法，得用宝贝留住被丹药吸引走的客人，所以最近几场拍卖会，场场都是如此。

估计过不久，云上居库房里的珍品就被拍卖干净了，到那时，幻泉纱就真真正正的压着我们云上居咯。”

慕云说着说着，又叹了口气，“我看过了，幻泉纱拍卖的丹药都是中级阶品，而且也都是那些在市井上丹方泄出的常见丹药，没有你拿出来的那些丹药好，甚至丹药纯粹度也低你不少。

昭，原本还能用你的丹药跟幻泉纱拼上一把，可是你好久都没来，要不是我见过幻泉纱的二当家，我都以为你跑过去给人家幻泉纱当二当家去了。”

可不是嘛，楚曦和幻泉纱的二当家都是中级炼丹师，慕云那会儿在没见到幻泉纱二当家之前，还真的有想过幻泉纱的二当家会不会是楚曦。

可是当他见到了幻泉纱的二当家，想法顿时破裂。

那幻泉纱的二当家肥头大耳，一脸油腻，跟个死肥猪似的，笑起来猥琐的很。

慕云在街上遇到幻泉纱二当家的时候，他正好在盯着从脂粉铺出来的年轻妇女的细腰翘臀看。

那色眯眯的眼神，再加上他一脸的猪头肉，实在是恶心的很。

也不知道他炼丹的时候，这一身肥肉影不影响到他？

而且他浑身上下看不出来任何一丁点关于炼丹师的气质。

他十根手指头，根根带着个大金戒指，上面还必须镶着不同颜色的宝石。

他的两根小拇指至少留了四寸长的指甲盖，时不时会用那四寸长的指甲盖伸进耳朵里抠挖。

慕云现在想起幻泉纱二当家，就会想起他手上那款式非常夸张的十个宝石金戒指，想到宝石金戒指就会想起他布满耳屎的两个小拇指指甲盖。

不由得，慕云蹙起了眉头，久久舒展不开。

“怎么会，我只是闭关了一段时间，冲冲灵力阶品罢了。”楚曦又开始瞎编着理由糊弄过去。

去灵兽谷这件事她可不能跟慕云实话实话啊。

“唉，就他那些丹药，放到云上居来寄拍，我都瞧不上，正常炼丹师炼制丹药出来的纯粹度都在百分之七十到百分之八十五之间。

纯粹度在百分之七十以上就视为合格的丹药，百分之七十五算一等丹药，百分之八十算优等丹药，百分之八十五算超等丹药。

纯粹度超过百分之八十五的丹药市面上很少很少，基本没有，我当丹药鉴定师这么久以来，碰到的丹药里面，就属你的纯粹度最高。

正常的都是百分之九十以上，有时候你的丹药甚至能达到百分之百的纯粹度，所以我能从纯粹度看得出来，许昭你的炼丹师天赋是极极好的。”

慕云到现在都还记得，第一次鉴定楚曦拿过来的丹药时，内心的震撼全都是那惊人的纯粹度赋予的。

楚曦点点头，对于自己的炼丹师天赋，她是一点底都没有，在她的心里，她认为自己炼制出来的丹药纯粹度高，纯属是因为用的药鼎的原因。

那些纯粹度百分之九十的丹药可能都是用大师级的沧苓青玄鼎炼制出来的，而那些纯粹度高达百分之百的丹药可能就是君王级火凤金莲鼎炼制出来的了。

火凤金莲鼎她是跟曜崽共同的，如果她炼制丹药的时候，曜崽正在使用火凤金莲鼎，那她只能使用沧苓青玄鼎。

因为曜崽是火凤金莲鼎的器灵，无法使用其他药鼎。

“那幻泉纱二当家炼制出来的丹药纯粹度是低于百分之七十咯？”楚曦想了想，低于百分之七十的不合格丹药是被炼丹师协会明令禁止拿出来对外售卖牟利的。

但这也是炼丹师协会的规定，并不是中央帝国的规定，所以还是有不少炼丹师在瞒着炼丹师协会的情况下，隐藏身份售卖不合格丹药。

要是被炼丹师协会发现的话，其实也不会怎么样，只是会进炼丹师协会的黑名单。

自此在炼丹师的世界中，低人一等，处处遭受冷眼罢了。

但炼丹还是可以继续炼，贩卖不合格丹药也可以随意。

为了在炼丹师之中混出名堂，大部分炼丹师是绝对不会拿自己的名声去贩卖不合格丹药的。

但是炼制出不合格的丹药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不合格的丹药往往在炼制过程中就炸鼎了，能凝聚成型，能炼制出来的不合格丹药也是很少的。

慕云冷哼一声，鼻息之间都是对幻泉纱二当家的不屑，“哼，幻泉纱二当家他那些丹药的纯粹度大部分都在在百分之五十左右，好一些的就百分之六十纯粹度，超过百分之六十的压根没有。

他这连合格丹药的门框都摸不着，他居然还好意思拿出来拍卖，可想而知幻泉纱的丹药品控有多差，也不怕这些丹药流通出去，会被炼丹师协会找上门来。”

慕云真是越想越气，他又不能跑去幻泉纱门口说幻泉纱卖的是假丹药。

因为那些丹药只是不合格，药效达不到合格丹药的线，但那也是真正的丹药，只不过跟合格的丹药比起来药效直接少了一大半，甚至更多。

但不是每个人都跟他一样是丹药鉴定师，也不是每个人都跟楚曦一样是炼丹师。

能瞧得出，分辨的出丹药的纯粹度是多少。

所以幻泉纱这些行为，完完全全是在欺骗客人。

让他们以及格丹药的价钱拍卖下不及格的丹药。

这不就是把客人当成冤大头，大冤种吗？

他们云上居可是干不出来这种事情的。

要不然他也不会当一个丹药鉴定师。

楚曦眸光一沉，“没准他早就被炼丹师协会找过了也说不定，就算被找上门来了，又能把他怎么样？

无非是炼丹师协会向众人告知，幻泉纱售卖的是不合格的丹药。

可只要幻泉纱把这些不合格的丹药价格改低一些，还是会有很多不算富裕的百姓和灵者争先恐后的购买。

毕竟有钱的话谁不想去买合格丹药呢？而且这些丹药只是纯粹度没达到合格线，所以药效不如合格丹药的好，但又不是没有作用。”

“你说的有道理，只要有人买，幻泉纱就会继续放出来拍卖，药效不如合格丹药的好，但是如果幻泉纱把价格调的比合格丹药低些，也不是没有人买。”慕云是丹药鉴定师，自然是知道各个丹药在市面上的大概价格是多少。